其实就算仙界祭祀大会真是为那个鬼才立下来的规矩,那这些年的演变早就令其变了一种味道。
检查加固血玉封印不假,封印检查加固完以后比拼年轻一代弟子的天赋也是真的,美其名曰促进仙界修行的未来发展,这点小心机,大家都心知肚明。
中小门派关于各种资源的争夺一直没有停息,这点上升到大门派上就变得极少,毕竟大门派之间明面上虽然不争什么,但是可以看似小打小闹地暗抢啊!
再者,把小辈们拉出来比比,炫耀一番新秀实力,那是很有必要了。
左奕涵顶着个重脑袋,挣扎着费力推开石门,嘴里发干发苦,喉咙里还堆积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早知道昨天就不堵那么严实了。
左奕涵大口喘着粗气,饶是附加了不少法力在手上推石,也累得够呛。
酒精会是影响经脉调动法力的。
很多烈酒并不好喝,但酒醉时分的感觉十分令人着迷,酒后的疲惫昏沉无力也确实遭人难受。
浮灵一直在亮,左奕涵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敲着脑袋一个劲抱怨风紧须得速速扯呼。云轩空地不少,好巧不巧,这次长老们带队选飞的地方就在琦衡山下面,左奕涵不怕长老们不等,若是错过便错过了,左奕涵现在对这些争名夺利之事本就不感冒,最多心里几分淡淡遗憾吧,怕就怕这次六长老等着。
也不知道这六长老看上自己哪点,非就说左奕涵合他胃口,若非想到他一把年纪应不是怀揣龙阳癖好之人,左奕涵差点就感动得哭了。
果然,大空场上白晃晃一批人,带队的六长老满面春风地看着左奕涵傻笑,不,是和蔼地笑。
场上停放着好大一艘木制豪华大船,先前有所耳闻,据说是立法时代某位潜心钻研海游的发明大师历时十一年才完工的,不过修行人身具法力游海与凡人乘船游海那是两回事,这艘船价格先不论,哪个没点实力的登徒子敢带这么大个玩意出海?
要知道海中美味虽多,但大型凶兽也不少,极具攻击性的长蛟、海虎、大鱿等等十只手都数不过来,合着今日是六长老御此物带弟子们遨游云海,确实新鲜。
不过搁在左奕涵这口上,至多评价一句好兴致罢了。
“小左来啦。”六长老每次这一口一个小左总是让左奕涵不寒而栗,汗毛竖起,“众弟子准备上船吧!”
去观望仙界祭祀大会的弟子是要分批次的,前两年没有轮到左奕涵罗桓,今年轮到了。其实像左奕涵的五阶是允许去上面比试的,不过左奕涵不管说什么就是死活不去,自己修为上面那么多师兄师姐,自然也没人逼他。
左奕涵心想哪怕来个人怪他,斥责两句都好,好歹让他有点愧疚感,只是大家不知是沉浸在即将要去仙界祭祀大会还是可以见识六长老此等御物实力的喜悦之中,一个个忘我。
没准别人只是心里抱怨了。
罗桓挨着他坐下,船上有房间,左奕涵见识过云轩的大手笔,趴在窗边一言不语。
世人皆在寻乐,唯我从中作苦。
如果对大才子杜臣青颇有了解的话,应该会记得其一句话:“世人皆在攀登,唯我独在高处。”
有人说这句话说得是那难以提及名字的惊世鬼才,可也有人觉得这是杜臣青对自己修为的自信,毕竟当年的海中海,确实广为人称赞,那种大气魄,不是常人可比。
云海虽美,但若六长老撤掉防护,它也可以风大得令人冷到窒息。
仙界祭祀大会的地点就在一个山谷里,叫长轶谷,紧挨着长轶城,据说每年这时候长轶城主都会派人过来招待,具体怎么招待,左奕涵还真想不出来。
云轩弟子有专座,先前在船上飞,现在被六长老带着在山谷里飞,毫无飞行体验感可言,六长老把这称作牌面。
现场人潮攒动,纵观过去,众数白衣空降着实醒目,各门派长老代表不计其数,所谓长轶城的招待便是那些端上果盘糕点的蒙面小生吧。
这好家伙,一年一次。
观座环绕成几个大圆圈,比擂台高出约九米,擂台上发生的细致地方修为低的可能就没什么看头了。
左奕涵留意到擂台底下的玄机,一圈一圈的阵法从低向高堆叠,从小到大,最低处的阵法像一枚小戒指一样扣住一个东西,从侧面看,这些阵法就像是垒砌成一个大漏斗,随着阵法能量的运转,阵法上面会错落有致地呈现出细密复杂的纹路。
不出意外,那像一枚戒指一样的阵法扣住的,应该便是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现世神器,血玉了。
可惜的是,一直见不到年轻一代极负盛名的二人来一场恶斗,输赢暂且不论,主要是看客们有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