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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封印所

琼鹰展翅飞过,留下一声啸叫久久回荡,正衬托了峰顶的尴尬气氛。

诺文坐在雪地里,有些受不了这长久的沉默。他抬头左右看看,发现两个孩子似乎都没有死里逃生的觉悟。

少年脸上还挂着血污,但能看出来有副令人羡慕的英俊模子,他正低头拨弄积雪,不时偷偷瞥一眼身旁气鼓鼓的少女,后者却丝毫没搭理他的意思。

是诺文把两个孩子拖上了峰顶,这种事曾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现在却不亚于一场殊死搏斗,他不得不屈身半跪在地上,像一条蠕动的虫子般费尽力气。

他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雪渍和污泥,越发厌恶这具无用的躯体。

从脱离险境开始两个孩子就一直静坐调息。诺文看他们经过一场大战,又受了命悬一线的惊吓,想必正是需要长长舒一口气的时候。

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如今都已经醒转过来,却依然相互沉默以对,把自己这个救命恩人当做空气。

诺文倒是不计较小孩们承不承情,只觉得“神明”果然性格古怪。他是求死的人,不需要孩子们念他的情分,只是凭本能行最后一件善事。

他看向山崖,目光决绝,是时候了。

他从西陆流亡而来,是猿山统领带他入了卫庭,以长剑搭在他的肩头教他说出效忠的誓言,他成了一名境卫,成了王国的尖刀,成了边疆的守门人。过往的荣光从他眼前闪过,直到断臂处传来的伤痛把现实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了。

“手上的伤要赶紧包扎,指甲都裂开了,不好好护理会很麻烦。”诺文最后叮嘱女孩,转身走向悬崖。

女孩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什么,沉默思索。她没理会诺文的关心,而是没理由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不是山上人吧?”

诺文没有回答,他的步子很稳,一刻都没有停下,万丈深渊近在咫尺。

“喂,我能治好你的断臂。”女孩轻描淡写,语气就像是午间懒洋洋的寒暄。

诺文猛然回头。

景玄微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觉得她虽然莽撞,心地却善良。

他已经做出了同样的判断,这位救命的青年大概不是山上人。

以族中子弟的修行天赋,即便带着两人飞行都不会如何费力,更别说是拉上悬崖。

要说是侍从,也没有独臂的道理。

尤其在他起身时,言语间竟担心女孩会落下暗伤,分明是丝毫不了解祯岚院的本事。这几点加在一起,结论自然就浮现。

他再稍稍推理,便猜出了青年的目的。对面是千烛壁,外人并不知道这么个去处,除此之外,四下只剩悬崖。

青年衣衫上还有细微血迹,断臂应该是新伤,既然直奔着山崖而去,怕是心如死灰,绝了念想。

这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女孩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语。

她大概也是治不好的,景玄心想,但拖一拖,至少能有个劝人的机会。

“你有办法?”

两个孩子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呜咽,决绝求死的青年转过头,眼泪从眼眶里钻出来,落在地上融了陈年的积雪。

从入境卫营那一天起,诺文便没哭过,但少女此刻的话像是一柄剑,轻易就把自己的决心劈得稀碎,令他再也没法强撑。

他瘫坐在地上,抓住最后一点希望,又问了一遍:

“你有办法?”

他要的不是那只手臂,他要的是黑影的命。

“山上有一座祯岚院,开膛破肚的伤势也能挽回。”女孩没卖关子,先说出最可靠的方式,却只换来青年的叹息声。

“没用的,有一位叫丽柏的仙女来看过,我的手臂丢在了山下,她治不了。”诺文摇着头笑了,并没有笑穷途末路,笑的是自己贪生怕死,连小姑娘的随意言语都能动摇自己的决心。

“祯岚院没办法,只说明医术没用,可不代表我也没办法。”少女狡黠的眼睛又露出一丝得意,某人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少女果然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无辜相的景玄:“山上有位叫余伯的大师,我记得你从小跟着他长大,对吧?”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景玄颇为奇怪,况且余伯能帮上什么忙呢?

虽然不解,景玄还是点头称是,女孩则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呀!”她喊叫起来。

等三人行在回程的小路上,夜色已经深了。

半途里青年问女孩的名字,她竟然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叫作安澜。明明很好听的名字,没什么可遮遮掩掩,偏生就是不告诉景玄,不禁令后者有些无奈。

青年也报了自己的名号,诺文,听起来是西陆的名字,他也确实来自山下。说是被红发的中年人从荒原里救上来的。景玄想了想,猜到救他的是霄阳大人。

景玄领着两人进了城,由五大院的边缘绕过,西行进了城堡区。

夜里的天咫城静谧十分,因为不用担心治安的缘故,城内从来没人巡守,三人可以大摇大摆的在街上穿行。

余伯的住所离主塔楼不远,景玄自小在周围长大,对附近的街巷早已熟悉,很快摸黑到了门口。此时已是午夜,他怕老人正在休息,因此犹豫着叩门打搅是否合宜。

“赶快呀,明天早上之前我们得赶回讲堂,要是被我师傅发现半夜还没回五大院,非骂死我不可。”女孩焦急地催促,脸上流露出先前不曾见过得稚气。

景玄心里好笑,这姑娘怕是忘了五大院守门的侍卫。再说城里多得是灵觉敏锐的人物,必然早有人察觉到了他们行踪,知道是族人,懒得理会罢了。他没点破,轻轻敲了敲房门。

房内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厚实木门吱呀洞开。

“玄儿?安澜?”老人穿一席灰白长袍,惊讶地看着门口三人。

“您认识她?”景玄没想到老人能叫出女孩名字,他自小和余伯识字读书,却从来没听他提到过古灵精怪的少女。

“进来说。”余伯招呼三人进门,房间里生着炉火,能感受到阵阵暖意。他点上烛火,又从厨房端出装着吃食的银盘,看了看两个孩子带来的陌生人。

这个青年留着深褐色的头发,左边衣袖空空荡荡,肩头还有一丝血迹,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满面的愁容。

余伯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海觉与他说过,霄阳从山下捡回来一个断臂的小子,应该就是这人没错。

上圣狩山前,他也曾多年在人类世界游历,见过太多居心叵测的小人,此时却不担心青年有什么坏心眼。凭王歌家族的手段,能让外人在城里随意走动,自然是早就摸过底细。

“他是诺文,我和景玄在千烛壁切磋的时候,险些失手掉下悬崖。幸亏他碰巧上了山,不然呀,那千烛壁上就又得多点两盏灯了。”安澜享用着新鲜水果,嘴里含糊不清地介绍。

“你俩倒是冤家路窄。”余伯笑了笑,好像根本没体会到当时情景的危急。

少女是他一位老友的后人,他对她这副爱捉弄人的做派再熟悉不过,自然知道她虽然顽劣,却不会莽撞行事,也就不会生出多余的担心。

他朝景玄解释着:“安澜和你同龄,长你几个月,自小就住在五大院里,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我不方便对你提起。”

景玄点点头,族里多得是身份要紧的人物,对老人的隐瞒并不奇怪。他碰了碰旁边的诺文:“这位是余伯,我从小随他长大,像亲爷爷一样。”

诺文看向老人,被他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紧张,他按照山下的礼仪行了遮面礼,叫了一声:“余伯伯。”

景玄和安澜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副奇怪表情。余伯已是近五百岁的老人,伯伯这个称呼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老人并不在意,摆手哈哈一笑:“诶,这两个字既非姓名,也不是敬称,这山上男女老幼都这么叫我,算是个称号。你既然上了山,也和大家一样称呼就好。”

诺文轻轻点头,好不尴尬。

“怎么,这么晚来,有事情?”余伯看着窗外结界里的月亮沉沉西行,猜到三个孩子有事相求。

安澜把剩下的半个女神果吞进嘴里,嚼了好一会才能出声:“我记得师傅说过,您是魂锁道的大师,所以想求您一件事情。”

她把果子咽下去,像卡在了喉咙,皱着眉艰难吞咽了半天:“诺文有恩于我和景玄,所以我们也想帮帮他,您也看到了,他丢了一只手臂,想拜托您……”

她顿了顿。

“怎么?”余伯不解。

“再造一只出来。”

————————

笼罩天咫城的结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戈雅的面纱”。

戈雅·奥斯忒是王歌家族的贵人,如果不是她当年嫁给了王歌·早乐蕨,那这一族便连繁衍后代的任务都完不成,更别提繁荣昌盛的事。

镇守们狙杀魂狩的时候,都私下里调侃他俩是人类的天父和圣母,生养的孩子都像武神一样英勇善战,着实在战争中帮了大忙。

直到四千年后,当禾寰抬头仰望这一层轻薄面纱的时候,都觉得祖先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娶到那么贤良淑德的女人。

禾寰一边走,一边讲些不着边际的笑话,他是同行四人中唯一的话痨,只有落在最后的海觉偶尔搭腔,那也只是沉闷地嗯一声。

此行的目的是封印所,四人从掏空一半的绝景峰里直直向北,穿过整个山体到达另一头,便能看见整个家族的要害。

外人都以为镇封在山脚下的是远古魂狩之王,只有王歌家族的人知晓其中真意。

封印阵从来没有镇压过什么怪兽,它镇压的是这个家族的命运,是族人生存的意义所在。

四人站在半山腰空旷的平台之上,注视着穹海的浪一波波扑上漫滩,由一整个浪头碎成飘零的浪花,溅起白色的泡沫和海沙。

“你说说,谁能喜欢这种地方。”禾寰指着沿海的一道道红流发问,那一条条红色从山脚下伸出,纵横交错地切入海里,像缝合伤口用的染血棉线,把山脚和海面织在一起。

“王血越来越多了,连在半山腰都能感受到血线里溢出的灵气。”凤明辰面无表情地开口,他紫色的瞳孔里有金辉流动,因那副古板的脸而显得有些吓人。

“现在有几个人在下面?”问话的是天策院院首悬央。

天策院是家族的眼睛,既是情报信息集中的枢纽,也负责为族长进言献策。历来的院首都并非族长亲自擢升,而是必须由全族共同推举。

悬央已经在这个位高权重的位子上坐了三百年,这在家族历史上实属罕见,而他的能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七十一,一会儿加上我们四个,七十五。”海觉皱着眉头回答。

“三年前孤夜原还在的时候,只要五十人就能让血线消失不见,它流了太多血了,即使封印被冲破,它自己也会死。”

四人心中都升起疑惑,这话说得没错,崩流大阵是以狩王本身为根基的封印,起得就是往复循环生生不息的作用。

他们每年都把镇灵木做成的矛刺入狩王身体,这些矛是封印阵的重要支撑,能迫使它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

血液的涌出虽然能腐蚀深入体内的异物,同时也会带走狩王的力量。所以只要封印阵能一直运作,那将它置于死地的要么是刻满咒文的兵器,要么是它自己逃出生天的渴望。

但那血液流得太多了。

狩王的身体深埋地底,血线却足够在地面织成一张红色大网。

它是智慧的生物,绝不会做这样鱼死网破的挣扎,它还有两个兄弟逃回了异界,它应该静候时机。

可是它没有。

“我要知道它为什么这样做。”禾寰眯起眼睛,没有笑。

“我们缺人手,关于狩王的记载只保留了一部分,还有很多散落在各地的遗迹里,大战之后没人想过他们能逃出生天,所以也没想到要把那些记录带走。”

“找,让其他六家都去,年轻人不是都在山上吗?让他们也去。”禾寰不容置疑地吩咐到,终于有了一点族长的样子。

“四千年可是能让海枯石烂。”悬央摇了摇头,“遗迹都是人类世界里灵气充沛的地域,现在恐怕早变成了王国的国都,或者家族的府邸。”

“破荒碑在不在?”禾寰没接这句话,把头转向自己的弟弟。他自然清楚时间宝贵,因为他自己就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家族四千来平安无事,他可不想让来之不易的安稳至此毁于一旦。

海觉扬了扬眉毛:“要用它?”

他像妇人般满脸幽怨,对这件私人的宝贝依依不舍。

两百年前山下的北方三国曾为破荒碑掀起大战,因为传说里它可以制造禁灵地,发动时可以将方圆数百里的灵气驱散殆尽。如今辗转到了海觉手上,还没来得及研究透彻,就要被哥哥用作封印的最后一道保险。

尽管如此,他还是从小布袋里掏出了那东西。

青紫的石头跃然掌上,形似一枚玲珑精巧的印章,拇指大小,没有光泽,看起来并不稀奇。

“拿过来。”禾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抢过小石,随手就丢到红线密集的地方。

古奥的吟唱声响起,海觉饶有兴致地看着哥哥,他很多年没见过这个老头施咒了,曾经并肩作战的时候还历历在目,那时候老哥还不是如今这幅脱线的样子。

天突然亮了起来,本来黑夜里只有红线闪着荧光,此时却有一点明亮的紫色在地面上逐渐晕开,如同生出了一朵瑰丽的花。

禾寰并没有什么动作,他闭着眼,吟唱一直没有停歇。

海潮像被蒸发一般向后褪去,它被地面上的力量吓破了胆,抛弃了拥抱千百年的礁石。

身旁的三位老人只感觉空气都跳动起来。

那是被咒文束缚住的灵子想要四散奔逃,但是没有一丝灵气能够幸免,它们通通被重压囚禁,一瞬间便灌注到那束紫光里。

紫光悄然消失。下一刻,随着大地颤动,刺眼的光芒疯狂爆发,天地间的一切在此黯然失色,只有紫光充斥宇宙,尽情的绽放无比的威能。

禾寰再也不是嬉笑的流氓了,他也不再是老族长,他现在是古战场中屹立不倒的神王!

磅礴的灵力把海水推得更远,在视野尽头处形成一堵高耸的水墙,顶头的海水在重力的作用下四散坠落,像是巨大的手掌拍向柔软的海床。不断有新的水流被灵力卷挟上高空,维持水幕生生不息。

地面也崩裂开来,土壤像被煮沸的液体,形成缓慢错移的漩涡。下方的族人急急退开,生怕被土壤吸纳其中,在重压下命丧黄泉。

光芒稍稍敛去,勉强能看清地面上的动静。视野里那些铺满地面的红线,像是畏惧火焰的蟒蛇般褪散,纷纷被吸入那一团紫光里。

三位长老面色平静,他们见多了这种场景,没有什么值得惊讶。

“还是这么壮观呀!”海觉轻轻笑了笑,一伸手,小石飞回掌中,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唉,这算是毁了。”

禾寰没理会,他拍拍衣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五年时间,还要五年血线才会再次涌出,那时候恐怕封印和狩王都会走到尽头。我要弄明白那怪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遗迹成了都城成了府邸,也得给我把文本拿回来。”

“是。”

三位长老回答,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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