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才是真,缧绁尘世难脱身。
美中遇险奇境在,墓中神手定乾坤。
且说刘氓与乔莲关系日益僵化,十几年青梅竹马之情乔莲为何说出这番话来?只因为刘氓是个大猪蹄子,感情小白,才落得如此境地。
罗雀堂已经紧锣密鼓的开业了,有着陈德的号召力,加上刘氓精湛的医术,名声很快便打了出去,看病的人便络绎不绝。最忙的不是刘氓,而是乔莲,刘氓只负责坐镇看病,然而乔莲确是招呼病人,抓药收款,整理药柜收拾屋子做饭烧水,每天都会累的气喘吁吁。
充实的生活冲淡了自己哀伤的情绪,在加上自己掌管着财政大权,发现还完欠款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氓每日便是治病开方,歇业以后已经是晚上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如此良夜,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对,正如看官老爷们所想的一样,刘氓晚上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做——木偶。每逢来人看病,只要不是熟人,便赠送一个玩具木偶。
“这木偶真漂亮,这人是谁啊?”
“飞天小女警。动画里的人物。”刘氓自然不会傻到去说实话。
“你还记得我头发的颜色吗?”乔莲说着。
“你头发发黄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你又不爱吃药,无论什么颜色我都喜欢,你放心吧。”刘氓难得的说了一句。
“刘氓,我们真的到这种程度了吗?你还不肯对我说是吗?”乔莲说着。“你不值得拥有我的思念。”递给了刘氓一个香囊,“里面就剩那一绺黑色的短发了。我给过你机会了。这个破口袋我就不要了,我取走我的思念就好了。”
刘氓暗叫不好,一摸怀里的香囊不见了。他感觉到了乔莲把香囊扔进了他怀里。
“爷爷和药爷爷交好,我们自然也是朋友,我会帮你还完债。你放心。”仿佛再给刘氓吃定心丸。
“乔莲,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现在不想听了,况且,你也已经没必要说给我听了。”乔莲说着便走上楼去,进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用枕头蒙着脑袋,开始哭了起来。
唉,刘氓叹了口气,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了。
顶着黑眼圈的刘氓打折哈欠下楼,发现了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一样的乔莲在做早饭。
“掌柜的,您醒了。”乔莲说着。
刘氓差点一脚踩空,“乔莲,你这是怎么了,叫什么掌柜的,应该叫当家的。”刘氓打趣。
“您这是怎么说呢,你也别叫我乔莲了,就叫我伙计就好了,省的有人误会。”乔莲斜着眼睛,看着刘氓鼓鼓的怀里,没好气的说道。
刘氓浑然不知空气里充满着火药味与浓浓的醋酸味,坐下来吃过早饭。这时候陈德来了。
“还得麻烦你去给我老婆子看看,这腿又疼了,趁早去,趁早回来,一会就来人看病了。”
刘氓赶忙答应,背起药箱子就往外走。
“借你小男朋友用一会儿,只会跟你送回来。”陈德和乔莲打趣。
“不敢,我只是个小伙计,人家早就有老板娘了。”乔莲酸溜溜的说着。
老头子一怂肩就往外走,领着刘氓出去了。乔莲也是忙着收拾柜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我说黄哥,哥几个都没睡好呢,这一大早干什么去。”胖子不满的对黄毛说着。
“没听说新开了一个场子嘛,听说生意还不错,咱们得去照应照应。”黄毛大义凛然的说着。
众人恍然,大步流星的向罗雀堂杀去。
“我说有个喘气的没有?没看见来人了?”胖子一马当先,人还没进门,声音先进来了。接着五个人鱼贯而入。
乔莲皱皱眉头,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招呼着:“先生出诊了,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等等,一会就回来。”
“身体可是强壮的很,要不今晚陪陪哥几个,保证让你知道力气大的和牛犊子似的。”胖子一脸淫笑的说着。
“什么牛犊子,我看你滚犊子吧,那叫力大如牛,你懂个屁。”黄毛训斥了胖子一下。
“哥几个看你这罗雀堂生意红火,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做生意,那全是我们下力气罩着呐,你说我们这拼死拼活,也得有口吃的不是,收点保护费应该不为过。当然,如果晚上你愿意跟哥几个喝一杯,那些钱不钱的事,哥几个就不在乎啦!”黄毛说完,五个人互相应和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乔莲明白了,这就是一群地痞无赖。随后没给好脸色:“请你们出去,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呦,看来这是不给面子了?”黄毛说着,“兄弟们,给这小妞点厉害看看。”
胖子一听,直接掀翻了桌子,几个人瓶瓶罐罐的也摔了不少。
“你们要干什么,啊……”乔莲大叫起来。
刘氓才给老太太行完了针,陈德有事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回来,就听见了乔莲的呼喊。
刘氓赶紧往里面一看,发现里面有六个人影,五个蓝色的人和一个绿色的身影。
“TM的臭娘们,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要不让兄弟们把你轮个够,就不用再这片混了!”黄毛愤怒的说着,接着五六个人一起上去想要抓乔莲。
“住手!”刘氓大喊。
原来是老熟人了。刘氓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安慰哭泣的乔莲。
一,二,三,四,五。刘氓把五副药摞起来打包好。又看了看门外面摞着五个人,一,二,三,四,五。最上面的是胖子,最底下的是黄毛。
“还害怕吗?”刘氓过去拥住乔莲,把她搂在怀里,乔莲出奇的没有反抗。就那么靠着。“要不你去打他们出出气。”刘氓指了指摞着的五个人。
“我就算是被他们……对你而言,是不是也无所谓?”乔莲说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刘氓说着。“莲儿,我跟你发誓,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真的会把他碎尸万段!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别瞎想了,除了你,谁还要我一个瞎子,现在的女孩,很现实的。”刘氓举出三根手指。
“你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子了。”乔莲一把把刘氓的手抓了下来。
“这个,只是我的救过的人,也是救过我的人。”刘氓就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在森林遇险的事情说了一出去。当然你情我浓的部分就省略掉了。只是说琳儿是自己的恩人。
“呼……”乔莲气嘟嘟的小嘴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也吹散了空气中的醋味。“那也弥补不了我和爷爷。”只有一丝丝倔强了,
“当然,我用这辈子弥补你,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爷爷!”刘氓郑重的说道。
乔莲一下子站了起来:“掌柜的,出了这么档子事,把病人都吓跑了,开工吧!”
刘氓苦笑。这还没抱够呢!
“大哥……饶命……在压着……就死了。”黄毛说着。刘氓看着这五个蓝色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踹过去把他们五个人就踹散了。
黄毛翻了一个身,呼呼的出了几口长气。
“你们几个,两次教训了你们几个,不知悔改,如今还在为恶,滚进来!”刘氓语气不善的说着。
几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子,低头耷拉脑袋站在一边。
“道歉,她如果不原谅你们,我会把你们接着摞在门口。”刘氓说着。
“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黄毛弯着腰作揖,请求乔莲的原谅。
乔莲头也没抬,看也没看他们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
刘氓大怒,一拍桌子,水杯蹦的老高,又稳稳的落在桌子上。
黄毛见状,赶紧就跪了下来:“姑奶奶,您就原谅我们吧!”说一句就抽自己一个嘴巴,每说一句就抽自己一个嘴巴。
乔莲到底是一个心软的人。挥挥手让他们起来。
黄毛松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道:“大哥,我们能走了吧?”
虽然刚刚叫完乔莲姑奶奶,又来叫我大哥,平白自己矮了好几辈,但是看着黄毛的样子,也就不想着和他计较什么了。
“我走了以后,你们没把安琪怎么样吧?”刘氓虽然上次教训过他们,倒是对他们还是不放心。
乔莲听到又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禁竖起耳朵听着。
黄毛这下来了精神:“大哥看你说的,你走了以后,大嫂就辞职了,听说是您老太水病了,令老泰山瘫痪了几年了,大嫂辞职以后专心照顾二老,我们还去帮过忙呢,是不是啊?”黄毛转身踢了胖子一脚。
“是是是,我们还帮大嫂搬过东西呢!”胖子赶紧说着。
“去找她,让她到我这里来,还不赶紧滚。”刘氓觉得乔莲要发作了,赶紧把他们赶跑。
“是这个人吗?”乔莲走了过来,一根手指,点着刘氓的胸前,就和一根电钻一样。
“不是。”刘氓说着。“莲儿,我跟你说句真心话。”
“嘁。”乔莲一脸的醋意。
“我这辈子,只有你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之一,刘氓默默地在心里加上了一个,虽然很无耻。
“我能回忆起来的,只有你的样子。”还有琳儿。刘氓如法炮制。
“你没有感受过黑暗,就没有像我一样如此渴望过光明。当我心中的光明来临之时,满脑子就都是你。我看不见她们,所以即使再如何,脑海里也不会出现她们的样貌。无论多少人,无论多少声音,到最后在我心里,只能是你。因为你是我仅仅见过的人。”之一。刘氓完全没有想到人可以这样无耻。
“我也懂,我闭着眼睛,睡不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乔莲说着。“我就在想,你是时时刻刻都在闭着眼睛,有没有时时刻刻在想我。”
“我可以看到,也可以想到其他的人,你只能想到我。所以你这么对我,我也没离开你。我只是吃醋了,好了吧?”
“我还没吃你的醋呢,你偷偷的看帅哥,偷偷的做点小动作我都看不见。”刘氓对乔莲说着。
乔莲知道刘氓在打趣,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他十几年,又送竹马给他,还不嫌弃他是个瞎子,他还来挑我。但是为了安慰他乔莲对他大喊:“当~家~的~,开工啦!”
“哎,来了!”刘氓听见这三个字,就和打了鸡血一样。
谈谈心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和莲儿不愉快了这么多天。上午因为黄毛的事情,搁置了许多,下午便有些忙不过来,以至于打烊很晚。
刘氓正在做木偶,乔莲一把躺在沙发上,然后把头枕在刘氓的腿上。“当家的,我都快累散架啦,快给我按按。”刘氓也知道她辛苦,站起身来准备给她按摩。按摩这种事嘛,发生什么不奇怪,何况乔莲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乔莲趴在沙发上,正准备放松一下,就看见刘氓一动不动。“发什么愣呢!快点啊。”乔莲说着。
好一会,刘氓对乔莲说:“乖,你先上去睡觉,一会我去你房间。”
“才不要你去呢!全是些坏心思。”乔莲爬了起来,上楼去了,刘氓居然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刘氓郁闷的摸了一下鼻子,但是表情确是非常的严肃,因为他看到了个人影,一个黑色的人影,蛰伏在黑暗之中。
还好人没有药铺里,刘氓走了出去。这个人明显对自己没防备,自己心中警铃大作,悄悄地摸了上去。
他看到了黑影明显的一动。
“还真是小看你了。不,是太小看了。”黑影说着。
“你是谁。”刘氓问到。
“没有意义,她去哪了?”黑影说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在不说话我就要不客气了。”刘氓说着。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房间里的美人了,”黑影淡淡的威胁着,
“你敢!”刘氓大怒,冲了上去
“再会。”黑影几个闪烁,便消失了。
刘氓赶紧冲回房间,发现乔莲的房间锁着的。用力的敲了几下门。
“干嘛呀?我都睡了。”乔莲回应着。
没看到其他人,房间里只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不由得想起,这个颜色还有一个人。
刘氓没有休息,整晚罗雀堂内踱步,就像一只狮子巡视着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