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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年长街春意浓1

次幕

那年长街春意浓,杏雨绵绸漱风从。三月三上巳,微绪尘尘说惶恐。

*

七年之前的长安,这是梨花盛开的暖春时节,古朴狭窄的青石街巷有干净稚嫩的气息,缱绻花瓣与嫩叶缀在枝头,点画成明丽的风景。

垂柳依依,随温和的清风微动,万物蒙上了一种复苏的向上生机,偶尔还能耳闻几声娇俏的燕啼。

周依洬在小院里抄书。清淡梨花香漫溢,好像能浸透这一卷经书,描摹出春秋的衰败枯荣。

闲适宁静中,一声稚气的呜叫牵扯了人游离的飘忽思绪,周依洬随声回望,萦满细枝柔叶的花架从残缺红瓦的墙头牵扯下,在地面夹杂明亮的阴影上引出浓郁色彩,底头伏着一只白猫,温柔乖顺,琉璃般的双眼里却含着警惕微冷的光。

须臾,身影轻快敏捷地掠上了墙头,两片红瓦随着踩动发出声响,然后滑落下碎成缺片,尖利裂痕处映射刺眼光线,只留下一抹虚白的残影。

思忖片刻,周依洬放下手中书卷,慢步走了过去,瓦片杂乱地铺在地上,她拾起了几片,又想起了那只白猫,洁白绵软的毛发突显出深藏在眸中的乖戾,动作轻巧,四肢矫健蓄势待发,互相冲突的特点糅合到一起,她不合时宜地想再见一眼。

目光不由自主移上了眼前的高墙。十岁的孩提正是天真稚嫩的年纪,对万千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具有足够的浓烈好奇心——墙的那边,能看见什么?

架了木梯,她立在墙头竟然没有觉得几分胆怯,只觉得视野开阔敞亮,使心胸舒阔,可以细致地看见枝头梨花的蕊和茎,亮白的微光从重重叠叠繁密枝叶的缝隙中洒下,如有实质般将愣怔喟叹的脸庞照得分错阴明。

然后毫不晦涩地直直对上了不远处少年的诧异眼光。

“你是谁?”

他立在那里,身着明净的白衣,手中捧着翻开的书卷,动作停滞,神色青涩却尤为认真,轮廓流畅俊朗,脸上的讶色还未完全消减,在雪净的颜色映衬下,显得容貌格外清俊。

“我……是隔壁周府的阿洬。”

“阿洬?”他跟着念了一遍,声音轻柔似细叶拂过静止的水镜,牵出浅薄的波纹向外晕开。此时的春日恍惚地如同梦中洞入仙境的初始的伏笔,浓烈直白,却又有含蓄的开合收起,兼容并蓄哪怕只有一瞬的微妙感情。

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向这边走了一步,微微抬起头,隔着不远的距离自下而上看着她,眉眼清澈好像能一瞬望进眸底的温柔,“你过来干什么?”

“我?我……”周依洬思考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忽然粲然一笑,“我是这树上的梨花儿变来的,是受了天上花神娘娘的命下来。”

嫩青的叶片向下低垂,初开的梨瓣透白中含着淡粉,新鲜的芽从枝丫抽出,含苞点点带怯。树下少年郎,容颜俊雅,素衣若雪。

“可你方才已经说了,你是周府的阿洬。”眼前清俊的少年无动于衷地拆穿她,可是目光没有离开过半分。

少年抿了抿唇,眼神飘忽,置于身侧的指节不自觉收紧,思量片刻又道,“那,花神娘娘命你从天上下来干什么?”

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确信少年真的在接她的玩笑话,周依洬的面容瞬间鲜活起来了,双眸染上亮色,忙道,“她呀,她老人家说你生得这般好看,以后也是要做神仙的,所以让我下来看看。”

“你——!”羞赧和无措裹挟着杂乱的思绪都一齐涌了上来,引红了白玉般的耳垂,可半含怒半含羞的话语才刚开口,就被猝不及防地打断。

“阿洬!”一声惊呼乍时响起,周依洬疑惑着向后看,一个穿鹅黄衣衫的丫鬟从小院里跑过来,两道细眉拧在一起,神色是万分的惊愕紧张,“你快下来啊,这多危险!”

她急得要哭了,眼圈泛红,衬得脸面惨白,“赶快下来啊,这么高不行的。”周依洬回头看了戚伏江一眼,又看着墙下的丫鬟说,“好,我……”

“你站在墙上干什么?!”又是一句夹杂着质问的斥喝,她扭头,去望墙的那边,看见一位面色严肃甚至有些泛着铁青的长辈从蜿蜒曲折的长廊步来,一手指着她,横眉冷竖,着实有些吓人。

忽地一惊,像是被人迎头一棒,她感觉一时有沸腾的气血向上席卷翻涌,睁大眼睛,暗道一声“不好”,就脚底一滑,身体不由分说地向后倾倒去。

所幸正好有丫鬟在墙下接她,被抱了个满怀,只感到一阵遏制不住的头晕目眩,然后死死攥紧了身前人的衣服,四周之景旋飞疾过模糊成一片了,日光在这一瞬都有些晃眼。

呼喊声乍起,“阿洬——”

一睁眼,看见的却是父亲大人,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昏过去了,已经被丫鬟抱回来,周依洬恼着,对上父亲关切的眼神,听他突然问道,“阿洬身体可有不适?”

“没,没有。”她如实答了,掀开暖和的被子,然后坐到父亲旁的小桌上来,一手支着下颌。

父亲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责怪的话,他静静抿了一口清茶,然后叹气着一手抚上了周依洬的头,“阿洬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她心虚地胡乱点头,疲惫地趴在桌面上,自下而上去看父亲的脸色,问,“我们家隔壁,住的是?”

“哦。”听她这样说,父亲好像是恍然醒悟过来了,眉目间有疑色但也未多问,从容解道,“戚家,是过来暂住的戚家。”话音至此又多了些了然,“阿洬今日与那位小公子见过了吗?”

“嗯,的确见过了,父亲再与我多讲讲吗?”

阔空是一碧如洗,没有飘忽不定的浮云,很空茫洁净,如同未用的纸张,不经浓墨的亵渎晕染。周依洬走出院门,依稀可以听到喧闹的声音,只是隔得很远,很不真切。她想起来了,今日是三月三上巳节。

可父亲不许她这几日出门了,还特意吩咐丫鬟随时看着她。

不多时,天空已经阴沉下来了,乌云想浪潮一样翻涌,引出愈发深沉的天色,让人感到一种如同洪水即将决堤的焦虑不安。她不知道外面的街道上还有多少游玩的行人,只是惋惜自己要错过了。

草草吃过了晚饭,祖母嘱咐她早点就寝休息,可是她睡不着,披上素白的氅衣,出房门走进了小院里,缓行几步,就看见了耸立的院墙,那一堵墙灰蒙蒙的,明月的浅光在面前映了一片阴影。

“喵呜。”又是一声猫叫吸引了她的注意,周依洬的目光搜寻着,从纤长柔韧的杂乱青草看过,有光滑或者粗糙的石块,和生涩绽开的小白花,如同零星一般。皎洁月辉下,她竟然看见一团柔软的雪白在堆砌着石块的墙根蠕动。

她屏息凝神悄然走了过去,彻底看清了那一团东西,原来正是白日里见到那只白猫,好看的眼睛眯起来,用力挣扎着,双爪扒拉着一个洞口残败的丛生杂草,它想通过这个小洞,从戚家的院子里钻过来!真是稀奇!

它动作急促,却没有再挪动半分,周依洬凑近了细瞧,看见它只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大抵是洞不够大卡住了,陷入了不上不下的困境里。

正在犹豫该如何是好,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了,周依洬敏锐地止住了动作细听,突然听到了低沉的安抚的声音,“别动,乖,听话。”

周依洬只觉后脑头皮炸了一片,一阵酥痒的感觉从脊背攀爬上来,她贴着墙边蹲下,看见白猫耸了耸脑袋,扭动了几下,不停惊叫着,顺滑的毛炸起了,艰难地从这个小洞口退回去了。

她悄悄瞥着那边的动静,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玉白的手,缓慢地抚摸着白猫的脑袋,无意擦过毛茸茸的耷拉着的耳朵,面前沾上的泥土碎草也被轻轻拍掉。

白猫讨好卖乖地低叫着,伸出湿润的小舌舐舔周围的毛,甚至主动抬头蹭了蹭伸过来的手心,与周依洬初次见到时的警惕截然不同。

看到此处,周依洬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她背靠着尚显冰冷的墙壁坐下,抬头看见了皎洁的月色,是细细的峨眉月。

对面的动作似乎停住了,不敢肯定一般,“谁在那边?”有个声音轻轻柔柔地飘过来。

没有得到回应,那个声音又犹豫着问,“是阿洬吗?”

“是我。”周依洬答了,带着听不出的笑意。

戚伏江心下柔软起来,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忽然心中莫名庆幸,他低头抚着白猫的毛,可又没有听到那边的动静了,恍惚地好像一个令人沉醉沦陷的梦境。

“阿洬,你还在吗?”他又唤了一声,隐隐期待听到她的声音。月下静悄悄的,有高大的斑驳树影清晰地映在面前,他似乎可以感到有丝丝凉意,从墙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还在呢。”周依洬闷闷地笑着,半刻前的忧虑和可惜全都消散了。光线陆离,夜半却并不感到寒冷了,“我睡不着,好无聊。”

戚伏江放下早已安分了的白猫,把头靠在墙上,好像这样就能离得近些。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眉目舒展,“今天是上巳节,玩得不开心吗?”

“没有出门,父亲让我好好待在家里,可能明年才能凑这个热闹了吧。”周依洬话语怅然若失,胸腔却好似被另一种柔情填充了,她抬头望月,只余瘦瘦的一钩,可没有星辰的夜空也可以让人心神宁静,洗悟苍凉。

少年凝眸不知在想什么,好像胸中也随对面人的话语溢出了落寞,眼神微动,不由自主地说,“那你现在还想去看吗?”

“真的吗?我现在就过来找你。”喜出望外,周依洬立马就站起来了,她环顾四周,然后放轻脚步急匆匆出了院门。

路面被月光照的明亮,她沿着石道,没有遇到夜巡的丫鬟小厮。推开府门,有低沉的吱呀一响,但她没有在意,心胸炽热好像有火要烧出来,跳动的声音急促昭著。

她抬头望,戚府的门上没有匾,周依洬忽然想到父亲说戚家是过来暂住一段时间,又有一股苦涩涌上来了,她咬紧牙关,看见门动了。

门向内被打开了,周依洬看见戚伏江孤身出来,穿的还是白日里素洁整齐的那身,缓带轻衣,宽袖回挽关上了门,有月辉在周身上流镀,清俊地恍若天人。

周依洬稀奇地问,“那只猫呢?没有带出来吗?”

少年缓缓摇头,无奈道:“它好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于是这二人各怀心思地上街了。

走了一段路,周依洬发觉,原来这个时辰还有很多的游人,长街不是空荡荡的,反倒熙熙攘攘,行人步伐闲适走动着,有浓烈的节日氛围,带着暖意的喧哗如潮水般渐渐把两人包围了。

周依洬左顾右盼,看着一路过来摆着的摊贩,精美的物品琳琅满目,走马观花过璀璨的各状灯笼塑绘,各具特色,字画书墨名人古迹陈列开来,赏心亦悦目,点心糖人醇香甜腻,浓郁香气飘逸入鼻。

然后她注意到戚伏江停下了脚步,顺着目光望去,她看见了杂乱的货架边,挂着一只粲焕光耀的莲灯,微光泛白温柔地渲晕,一尘不染绝世独立,好像与周围的杂乱喧嚣都无声隔绝开了。

莲缀在木把下,呈绚烂的盛开状,有通亮的数瓣,底座下曳着细长的红穗,随吹拂过的轻柔微风摆动,添了喜气与欢脱,灯光明亮圣洁,也将面容映地温情柔和。

发觉了两人的目光,街边的小贩得意地看了一眼莲灯,又望着戚伏江,心中自然有了一番猜测,于是一脸笑意地说,“公子真是好眼光!这莲灯的寓意好啊,是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意思,祝愿佳人才子和睦美满幸福长久。”

他颇是识趣精光地一把将莲灯塞进周依洬的手中,面目真诚明朗,笑哈哈地说,“公子丰神俊朗姿态绝伦,小姐秀外蕙中气质如兰,二位可真是般配,今日过节,这灯我就送给小姐了!”

他摸了摸脑袋,又嘀嘀咕咕道:“我可就剩这一盏灯了!我与二位也颇有几分眼缘,那就不收钱了。”目光转向戚伏江。

戚伏江没料到小贩说了这样一番话。他扭头红着耳朵要走,却没有忽略身后的轻笑声。

周依洬下意识接过灯来,不及向小贩解释,忙去看戚伏江,没想到一眼过去却看见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一个罩着淡粉纱衣扎着斜髻的丫鬟,正流连着从街侧走来,周依洬瞬时就认出来了,急忙把戚伏江一拽,他受力猝不及防转身,与她一齐后退两步,手不自觉从腰间虚搂了上去,周依洬后背抵上墙,被桎梏在狭小紧凑的范围内,清淡的书墨气不由分说拥裹上来,让她感觉浑身酥软,只能攥紧手中少年的衣袖,“那边有我家的人。”

靠的是极近,额上柔软但不杂乱的碎发,纤长浓密似鸦羽蒲扇般的眼睫,神采奕奕却透出几分微愣的双眸,微张开的厚薄适中的红唇,都一清二楚。春日悠然清甜的空气缱绻起来,心灵却像被澄澈的水洗濯了。

戚伏江了然,他们二人都是偷跑出来的,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他抿紧薄唇,额上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窘迫又青涩,然后他低头突然看到了那盏莲灯,静静地散发光亮。

也许是过了一万年,当听到一旁小贩强忍不住的笑声,周依洬仿佛从梦中惊醒,瞳孔骤缩,推开了咫尺远近的面前人。

气氛安静地似乎是凝固了,直到他轻轻地说,“我们走吧。”目光似无波深井般深邃,却又让人看得通透,有怆然的错觉。

行人从身边经过,她反应不及,微微落后半步,伸手抓住了右边的宽袖,有夜间的冰凉寒意,但是柔软细滑,顿时很安心。

戚伏江微有愣怔地回眸看她,对上的却是含笑的双眸,眼波流转似烟水迷蒙,顾盼生姿。满天璀璨的灯火映照下,面容好似被涂上了一层浅薄的光洁的蜡,润滑细腻,让人想起凉爽的柔风中,沾着沁润水汽的栀子,清热诱人。

“戚郞?”她突然唤着,看着对方霎那间懵懂的表情,低下头得逞一般狡黠地笑着,弯起的眼角流动着恣意,“我从父亲那里得知你的名字了。”

回过神来,少年竟然一歪头,面色不改,问,“可你今日还没有告诉我,花神娘娘到底让你来干什么?”

“这个啊……”周依洬想着,直视少年的眼睛,好像跌入了璀璨的繁星长河,她突然语气很诚恳珍重,眉目微舒展开,凝望着眼前人,轻颤的纤密眼睫被照映地根根分明,“花神娘娘说,你会一直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眼眸被灯火映地流光溢彩,连同皎洁月光淌出细无声的温柔,两人并肩站着,微侧头目光相对,轻轻展开笑颜,背后是川流不息的人流,眼前是灿烂夺目的光辉。

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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