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通宵的人,要是不好好睡一觉那么干脆就挺到熬不住,这样再睡一觉才好恢复精神,如果中间休息不够的话,醒过来肯定会头疼的,这话倒是不假,只是睡了半个时辰,再被下人叫醒,脑袋反而是有点发疼,胀胀的,像是一个被掏空的西瓜,里面注了水一样。
摇了摇脑袋,往欣儿的房间走去,“温老,我这边准备妥当了,你可以行针麻痹了!”
“嗯,你这小子,若是再不来,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要全部埋进去了!”温老捶了捶腰身,拿起银针一般施为,“接下来可有需要老朽的地方?若没有的话,老朽小憩一会儿。”
“温老,你可不能这会儿小憩半刻,接下来才是重点,只要接下来的处理得当,那才算是万事大吉啊!”我借着温老施为的这段时间匆匆喝了点粥,用清水清洗了一番。
拿起早就放在桌子上的匕首,取来灯火,给匕首加热消毒,又待匕首稍作冷却后放入辛苦了一天一夜的高纯度酒里面,“温老,过来给您老的手消消毒,稍后将欣儿已经有些溃烂的腐肉避开大血管割去!”
“这,这法子军中倒是有用过,但是在这女娃子身上这般作为没问题吗?”温老有点犹豫着说。
“没问题,有什么问题,只要能把人给救活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温老要是担心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寸一缕不得有失一类的,那就不要说了,还是怕伤好后留下疤痕,以后不好嫁人,也无需再说。这一切后果我来担着便是。”我按摩着太阳穴,让自己的脑袋稍微放松点。
“温老,此事听安儿的,既然目前没有更好的法子,那就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想欣儿丫头也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担心以后婚嫁问题的话,这个我给安儿做主了,若她对我儿有意,就娶了,若无意我收为女儿,一半家产作为嫁妆!”苏秀娘这时从门外往房内边走边说,“老爷,我这话可做的数?”
“自然做的数,安儿和夫人都已经做了决定,那就这样去做吧,如果欣儿这孩子没有挺过去,我也会在家中立一牌位,由我林家子孙日夜侍奉香火!”便宜老爹扶着便宜老娘严肃地对着温老说道。
“好,既然你们已做好了所有后果都要承担,那老朽就尽力而为,一切成败就听天由命了!”温老伸手取过刀,就要马上动手了。
“且慢,温老,小子还要在欣儿的伤口处再做些处理才是!”说话间,在欣儿的伤口周边用高纯度的酒进行擦拭,随后才让温老花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才把伤口化脓处给割干净,温老又用了金疮药敷上随手又要准备用白布条绑上时,我只好再次出口:“且慢,来人用酒精将白条煮沸再用沸水浸泡清洗,最后灯火烘烤干了再用!”将欣儿移到通风见阳的房间住,把我放在门口的担架拿进来。
“温老,您在府上客房处可以先歇着了,此后退烧的事交给小子了,若中间有什么差池,我叫人来唤您老人家!可好?”转过身我鞠了个礼,表示敬意。
“嗯,去吧,老朽也要喝点粥歇着了,有情况就让人来叫老朽便是。”温老说完后,直接赶人了。
“温老,您先歇着,我和夫人过去给安儿搭把手去!”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娘也是随后离开了。
“安儿,你娘也是受了惊,这不跟着你也是忙前忙后的,自己也没有在好好休息着,你劝劝你娘她!”便宜老爹找了个空隙把我拉倒一旁说道。
“嗯,我知道了,只是我先前听了您老人家说的话以后,觉得娘她最好的休息,就是跟着我了,无妨,我会找个机会让她好好睡一会儿,老爹你只要准备好药膳就行了。”我略做轻松地说道。
“嗯嗯,安儿你自己也要注意点身体!”便宜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走了。
“娘,您在我这躺椅上躺会,晚点安儿给您老人家做点药膳,咱们尝尝味道!你小徒弟我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从您给她用酒擦过身子以后,这会高热已经降下来不少了!晚点再加上温老开的药喝下,想必明天就可以醒过来了!”我拉着坐在床边的苏秀娘走到躺椅旁边。
“欣儿,这丫头,进府比较早,早年也是我自己带大的,虽说名义上不是母女吧,但是这些年下来的母女情却是比一般人家的母女情分更深!”苏秀娘有点低沉着说,随后就躺在躺椅上,伴着我点的宁神香睡过去了。
欣儿这个丫头还在昏睡中,中间我给她灌了一碗白粥,真的是用竹子做的管道灌下去的,不过欣儿这个丫头在迷糊中还有着本能反应,自己吞咽。
便宜老娘大概是这些年就没有怎么好好睡过觉,在我这躺椅上,反而睡得有点深,到了晚饭时间都没有醒过来,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和便宜老爹去吃饭了:“爹,娘和欣儿两人都在熟睡中,看来要另外安排了!”
“安儿,欣儿丫头醒过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她?”便宜老爹边吃饭边随口问道。
“额,这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再说了食不言寝不语,你看咱们父子两人好不容易单独吃一顿饭,咱们就好好吃饭就好了!哦,对了爹,我吃饱了,欣儿那边需要人在,我还是自己去看顾着比较好!走了”说完话我非一般地逃离了。
“哼,臭小子,来人去看下温老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另外安排一桌叫温老过来一起吃饭!”便宜老爹目瞪口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话说温老本来心里就是在担忧着自己的病人在我的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情况下,是不是真的有好转,或者说有没有死,就没有什么心情深入睡眠,在听到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时,就起身了,开口道:“是不是那个小丫头的病情有变化了?”
“回温老的话,是老爷叫我过来看看温老是不是醒了,若醒了请您老过去赴宴!”
“嗯,老朽知道了,且等我收拾下,马上过去!”温老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里有点痒痒的,于是打算吃点东西再过去看看,毕竟林家小子的法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若果没效果的话,那以后自己这个招牌恐怕就得砸了。
···
“温老,少爷有请您老过去,说是高热已经褪下了,想让您老过去看看,接下来要服用什么药!”有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过来。
“好,知道了,你们老爷那边的宴席,我晚点过去,我先去看那个小丫头的情况!”温老连忙放下手上的脸巾,一副火急火燎地往欣儿的房间跑去。
“怎样?”我有点迫不及待地问,“接下来,温老可有把握?”
“哈哈,这个小丫头命好,不错,接下来只要服用老朽的药,修养几日就没什么大事了,这是外伤用的金疮药,你收好,一天一换就可以了!”温老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衣服心情大好的样子。
“好了,安儿,现在你也放心了吧?为娘的也有些饿了,你陪娘和温老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苏秀娘适当地说。
“嗯,走吧,林家小子,你这几天可是把老朽折腾地有点累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小丫头的身体原本也不错,待会你可要好好地陪我喝几杯!”温老满脸笑容地说。
“哈哈哈,这个肯定的,不过酒我就不喝了,有娘和爹陪温老您老人家喝,我这边给您老人家备一份您拒绝不了的大礼去!”我说完后神秘地对温老笑了笑。
“哈哈,你小子,也罢,那我就拭目以待,究竟是什么老朽无法拒绝的大礼!如果老朽不满意的话,那就不要怪老朽要逼你喝酒了!”温老心情不错地开口调侃。
“这份礼物是关于医术方面的,而且是孤本,不知道温老听到这么多,是否可以拒绝?”我打着哈哈地说,谁知道这时候苏秀娘拉过我问:“安儿,我们家什么时候还有医书孤本了,为娘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了?”
“娘,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这本医书,是我无意间在外面淘来的,只是那本书在这次搬家的时候,遗失了,估计是被那些倭寇给抢走了!今日在欣儿身上用的法子就是那本医书上记载的,原本我还有点疑虑,以为那只是别人编撰的,当不得真,没想到还是有点医理在内,这份礼物给温老当礼物是再好不过的!”
“温老,娘,你们先行一步,我这就去背写下来,相信这本医书在医理方面对温老而言是别开一面的!”说完话,转身就往书桌上书写,两人也没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林家小子此举大义啊,夫人放心那书只要言之有物,老朽绝不会让此等医理之书水入大海的,必定让它重见天日的!”温老说完这话以后深深地看着坐在书桌上的我一眼,就和便宜老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