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的经历,我并没有意料到,作为二十一世纪中的普通一员,其实早就习惯了生活在平稳的生活,或者说危机意识早就被弱化到被忽略不计了,但是来到古代以后虽然也有想象过,但是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危险,甚至可以说,只要有一点点的形参走错就会一命呜呼。
在回大宅的路上,虽然被苏秀娘一直抓着手,一直在和我说话,但是我的思绪明显不在这上面,苏秀娘恢复到正常的时候,智商和情商还是很高的,知道我在想着哪些方面:“安儿,是不是在担心欣儿?是不是在想着生活在沿海边上,觉得这是在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额,娘,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些问题?”我有点傻子一样滴问着,其实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只要经历了之前的一些,肯定都是会在想着这些问题,只要他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那安儿你自己有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之道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可以过得不那么心惊胆战?”苏秀娘平淡地问话。
“有两种法子,一个就是举家搬迁,迁移到内地,另一个就是多找些看家护院的人!这样可能就会过得比较安心吧!”我把自己思考的想法说出来。
“哦,除了这两种想法以外,安儿可否还有其他的处理法子?”苏秀娘还是很平静地问着。
“没了,怎么这两种法子有什么问题吗?娘”我有点不解地问。
“这两种法子,可以说是没有问题,但是也可以说是不可行的,安儿可知道这是为什么?”苏秀娘有心想要考教下我对当前所生活的环境的了解。
“娘,第一种的弊端我想应该是我们家赖以为生的产业应该是无法搬迁的吧?还有家族常年积攒下来的人脉都在这边吧?至于第二种想来就是作为我们这样的家族而言是属于违制的吧?”略作思考以后的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就都说出来了。
“安儿说的不错,但是安儿你遗漏了一点,人性!”苏秀娘的语言有点凌冽,“第一种,人性本贪,一旦换个地方居住,怕是家族元气大伤,或者说是没落下去,还有新的居住地不保证不排外,至于安儿说的第二种法子,那些看家护院多半是为了银钱来应征的,一旦关系到了性命攸关的事情,又有几个人不怕死?”苏秀娘冷冷地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让她咬牙切齿的事情。
感觉到苏秀娘整个人的气场变了个模样,情不自禁地开口安抚道,“娘?这世界上在面临生死时,任何都有可能退缩,但是如果娘在孩儿身边,我相信娘肯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所以娘,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我虽然不知道苏秀娘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的刻骨铭心或者说恨入骨髓。
“安儿,你这是说什么话呢?不要乱想,也不许乱说这些话,娘确实是有些不堪的往事,但是娘现在只希望你可以安安乐乐地生活,看着你娶妻生子!”苏秀娘回过神来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说道。
“对了,娘,欣儿那还受伤发烧着呢,是不是让马车再快点送回家里去?”我转移这个让人有点沉闷的话题。
“呵呵,你这会才问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那个丫头了,放心吧,我让人提前回去请了城里的名医回大宅了,欣儿的那辆马车这会估计已经提前到了!”苏秀娘有点好气又好笑地说着,“娘早就想在你前边了!”
“是是是,这是肯定的!要不然怎么会有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呢?”我打着哈哈说道。
···
“夫人,少爷到家了!”外面驾车的吓人提醒道。
我刚下车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书写林府的门匾,两旁悬挂着两个大灯笼,灯笼下方坐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大青石铺垫成的石阶上站立着两排下人,便宜老爹则是站在门中间一副焦急的样子,一见到我下车就马上走到我身边,拉过我上下打量着,然后就看着苏秀娘下车:“夫人,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去,看什么?安儿还在这里,你想在大庭广众下干什么,我没事就是沾了点泥土而已,还有你还不快点进去,让安儿看看欣儿那个丫头!”苏秀娘没好气地说。
“哦,哦,哦,好好好,你们娘俩真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吓得不轻啊!”便宜老爹后怕地说。
“爹,娘,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欣儿去吧!要不是欣儿,我可能要吃不少苦这次!”我看着便宜老爹和老娘站在门口准备秀恩爱就赶紧插嘴说道,顺便也是提醒下欣儿还受着伤。
对于大宅没有任何方向感的我在便宜老爹的带领下终于找到安置欣儿的房间,只是这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唉声叹气,“唉,可惜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娃娃,就要香消玉殒了!”
刚刚迈步进入到房间的我听到这个老头的叹息声时,整个人都蒙了,不就是手被刀给划了一下,血都止住了,怎么还和死亡勾结到了一起了?什么鬼,这个老头子是骗子吧?还是说这个家伙是什么道士神棍之类的?
“温老,欣儿这丫头的情况真的这么凶险了吗?”便宜老爹有点惋惜地问道。
“唉,要是这个丫头一被刀给划到时候,及时就医,老朽还能有点法子,只是这会已经进入高热了,如果不能扛过去,那么就要给她准备后事,不是老朽危言耸听,实在是老朽前半生在军营里面见过太多的人这样死去了!”那个被便宜老爹叫做温老的白胡子老头这个时候也是唏嘘不已。
我听到他这话就知道,这个老头估计是老军医了,不大可能是骗子神棍!但是这个被刀片划伤,在现代不算是什么大事,怎么在这边只是发个高热就要准备后事了?看来古代的医学真的是有待提高,没有后世中的细胞,病菌的认识,这类外伤的手术和治疗真的是欠缺啊,不过这事也算是自己提了个醒,现代当中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古代可能就是不平常,有些心态真的需要认真的对待了,不单单只是意识到而没有任何的防备了。
“温老,小子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老,”我诚恳地行了个晚辈礼,“是否只要有办法,让欣儿的体温下降下来,温老就有法子治愈?”
“嗯,只要有办法让这小丫头的高热下降,那么老夫就有八成的把握让这个小丫头完好如初,只是要想降热怕是不容易啊,老夫曾经有效降热的方子在这个小丫头身上都无用。”温老有点沮丧地说。
“医者父母心,这点小子知道温老肯定是尽了全力了,只是欣儿于小子有大恩,小子曾经在一本杂书上有看过一个法子,想要尝试下,看看是否有效,希望温老可以留下看看是否可行!”我再一次诚恳地低下头来恳请。
“唉,生死有命,小子你这是在冒险,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吗?”温老有点无奈地问。
“安儿,你尽管去做吧,我相信温老肯定会留下的,万一你的法子真的有效的话,相信温老肯定会传授给更多的大夫,让更多病人有治愈的可能。”苏秀娘在看到我眼神里跃跃欲试和不甘心,立马出声声援我。
温老看了看苏秀娘,又叹了一口气:“好吧,老夫就姑且留下来看看小子你有什么法子,如果真的行之有效,我必不负林夫人之言,肯定会在杏林中流传。”
“爹,吩咐下人把家里的藏酒都取出拿到厨房里,还有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尽量没有用过的,娘,你让家里负责厨房的厨娘叫来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下她们!”对着老爹老娘说完后,“温老,欣儿不知道最短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有老夫看着,最少可以坚持两天两夜,希望小子你的手脚快点,尽量在这个时间里能够把你想做的事情尽快做到,之后的时间就不是老夫可以把握的!”温老不愧是曾经军医,在做了要留下来的决定之后整个变得一丝不苟。
“温老,小子还有一事,就是欣儿的情况,烦请温老每个半个时辰叫人告知我,嗯,不知道温老可有法子在割肉时让人无知觉的药?”我有点不确定麻沸散这个时候是否已经在医者中间普遍使用。
“有,还有止血的,老夫还会针灸,此事你无需多忧,安心地去做你的事情吧!”温老不耐烦地挥手让我出去。
“多谢温老,小子去准备了!”说完话后,赶紧匆匆赶到厨房,想要这个原始的条件下,蒸馏出高纯度的酒,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
···
时间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最是让人厌烦,在等待中度过一天一夜真的是太过煎熬了,等到一坛酒完全接好后,才发现那几个在厨房里待着的厨娘脸上已经红彤彤的,走路摇摇晃晃地,看样子是醉了。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好,虽然不像那些厨娘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厨房,但是都在等消息和看酒的纯度,也是受影响不小,随口找了个下人吩咐了他半时辰后叫醒我就倒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