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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凛凛寒光生,剑现剑池亭

次日,五月十一日,巳时初。

一夜过后,婚礼的喜庆只剩余温。忙碌了一大早,早膳也已用过了,各大门派的人众,心思都在即将出展的宝剑上。

忙碌了一两日的沈思古,面对登门而来的各大门派的显要人物,仍旧笑容满满,只见他站于人前道:“诸位武林同道江湖朋友,能来给小儿贺婚道喜,沈某实在不胜感激!沈某即从铸剑师一职,素日所事,无非就是炼剑卖剑,房中所藏者,亦是刀剑之类。诸位今日将回,沈某无以为送,故以派别为凭,特选宝剑十来把回赠,聊表沈某感激之情。”沈思古说完,向两个侍立于旁的门徒示意,两个门徒一人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五把宝剑,一同行到了新郎官沈军跟前,由沈军按门派一一分发给了各派掌门或代表。

领了剑的各掌门或代表,随口道谢,心中颇为欢喜。司马艳阳见姐姐司马艳雪也领了宝剑,忙要来手中掂量把玩,心中好不欢喜,司马艳雪与令狐雅若等人见他的小儿新气样,自然也随他玩笑。

片刻,宝剑赠送完毕。沈思古又道:“说到铸剑一事,沈某二十余年来,所铸刀剑无数,然最最得意之作却是三年前由变骨灵蛇张次山老掌门所定做的一把。可惜张老先生不久前寿终仙去,宝剑虽已出炉,老先生却无缘相见,实是憾事啊!每每想到三年前张老掌门因信得过沈某而千里迢迢,带着铁英与定金来敝处定做宝剑时,心中便生感慨。只是人生于世,命运由天难由己呀!”

沈思古不紧不慢地说着,人众中的龚伟一字一句地听来,心中极是不安与烦闷:“这个沈思古怎就这般罗嗦!又不干你什么事,感天叹地没完没了的,做个甚!”

龚伟烦闷归烦闷,沈思古却非想他所想。只听沈思古说,“诸位乃当今武林之英豪,也多是爱剑之人,故乘今日相聚之机,沈某愿请诸位共赏宝剑风采。”说到这,下面的人不禁期待起来,宝剑究竟怎样,个个想一睹为快。接着,见沈思古示意道:“下面请诸位往剑池湖畔之剑池亭一游。”说完,沈思古走前领路,众人尾随而来。走过一道院落与小径后,众人看到剑池湖畔立着一个二三丈见方的亭子。行近几步,又见亭上镶着一块刻有“剑池亭”三字的牌匾。

“姐姐你们看,这个湖水碧绿碧绿的,看着人好舒服呀!”司马艳阳看到剑池湖,忙对着令狐雅若和司马艳雪几个说。

周围的人众也有低声说:“铸剑师的兴致倒是好,带大伙儿赏起风景来了。”——“这个湖与亭建得不错嘛,是个闲坐休息的好去处!”——“好就好在那一股活水!没那股活水,这一切也就成不起来啦!”——“你还不知道么?铸剑少不得好水,没得好水,哪来得好剑!”——“正是正是!我倒是给忘了。”——“这湖与亭虽好,但在下看来,也不像是个放置刀剑的地方吧!”

就当众人低声谈论时,沈思古已到了亭子前。沈思古转过身来,说:“诸位,宝剑以由沈某放置在这亭子内,现在就拿出来大家一块观赏。”沈思古话一说出,各掌门、要人纷纷走上前来,把亭子围住了一半。正当大家思索着沈思古的宝剑会藏在哪里时,只见两个站在亭中的人同时各自拉了一下身边亭柱上的一根绳索,接着一把两头由木架托着的看上去三尺多长、剑身三寸来宽的无鞘大剑从亭顶中间由绳索吊着徐徐降了下来。一眼看去,那剑身似乎还发着凛凛清光。众人顿时看傻了眼,纷纷低声说:“果然是宝剑呀!光是这么看着就有震人心魄之感!”——“剑柄状如竹节,剑格形似两花,剑身亮洁比镜,长宽比例得宜,好剑!果然好剑!”

“哎呀,这剑好大!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吧!这样的宝剑,带起来得多不方便!”司马艳阳看见宝剑,忙对也对左右的司马艳雪与令狐雅若说。令狐雅若见他大惊小怪,便说:“有内功的人,五六十斤根本不算什么!”

见到宝剑,人丛中的龚伟心中说到:“原来剑藏在了这里,倒是出乎我之意料!”其他的几个掌门也想:“这个沈思古胆子倒是大,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宝剑藏了这亭子中,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众人看时,沈思古站到亭中,对着宝剑,说:“这宝剑剑柄至剑尖,共长三尺四寸,剑身最宽处二寸九分,厚约三分,剑重七十九斤。”听到“剑重七十九斤”时,亭下经常拿剑的人无不“呀”地呼出了一声。沈思古见众人惊奇神色,颇为得意,说到:“寻常刀剑,如此大小的,不过五十几斤重,但此剑所用钢铁皆是罕见精英,故而要重出二三十斤!”沈思古又道:

“沈某曾将剑浸泡于墨汁中三日,三日后将剑取出,剑身竟不沾分毫墨汁。又将剑放置高山冰雪中持久冷冻,剑身不见收缩半毫,挤压敲打剑身,其韧性亦是依旧。又将成剑投入炭火中烘烤,烤后骤然冷却,而剑之犀利光泽一并如初!可见,此剑能耐极热极寒,耐击打劈砍。在下用剑尖击刺石瓷等物,物皆破碎而剑尖不弯,举剑劈之,亦是如此。沈某虽不才,然此之作确是绝世之作也!”

沈思古说着,不知不觉已沉浸到了对宝剑的喜爱不舍中。而旁听的众人更是啧啧称奇,心中赞自叹许,几乎人人都想举起宝剑试试其坚韧锐利。

越是沈思古于人前吹捧宝剑,龚伟越坐立不安,心想:“这老不死的沈思古!怎么就把宝剑的好处都在人前说了个便!这不是诲淫诲盗吗!”怨骂过后,龚伟想:“这里人这么多,个个对宝剑垂涎不已,我该如何顺利拿走宝剑……”龚伟刚这么想,华山派的孟先谷问:“铸剑师,你说了这么多,这宝剑可有名号啊?”沈思古忙应:“有有有!在下只顾着说,倒是忘了。剑名‘无刃’,即无刃剑。”

“无刃剑?”底下的人嘀咕,“难道是这剑没有锋刃?”沈思古说:“剑刃是有,只是无刃剑之刃较普通刀剑之刃要厚半分。所谓刚则易折,普通刀剑之刃虽利,然而两剑对击之时,剑刃难免弯曲毁损。而无刃剑由于剑刃要厚半分,故剑刃之坚韧锐利则强万分,可有劈山开岭之力,寻常刀剑绝难比拟!”听了话,底下又免不了惊叹一番;当中喜爱宝剑的人,更是垂涎不已。

龚伟越听,越觉事态对己不妙。终于,按捺不住的龚伟挺身出来,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在下乃张次山座下大弟子,洪州派现任掌门龚伟!”刚说出口,站在人群中的薛忍即盯住他,仔细打量起他来:“原来你就是龚伟!还当了掌门了!”仔细看时,心中又道:“脸上真有一道疤!看来这人确是母亲所说的那个无疑了!”接着又想,“我现在初学武功,根本不能与他搏斗,而师父是出家人,不便出手帮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下也只能忍着了……”

薛忍想时,龚伟又说:“方才沈先生已说了,这无刃剑乃是家师所定之物,如今家师已仙逝,宝剑自当归我洪州一派所有。在下已于昨日与沈先生约定,今日赏剑后,便由在下将宝剑带回先师陵前祭拜,以告先师在天之灵。”听龚伟的话,众人想想也是,当下无人出声。

正当众人无声龚伟心绪稍安时,人群之中,一个人边大声说着边走了出来:“龚伟!你这个欺师灭祖奸人,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龚伟看来,心绪一崩:“程力成!——你到底还是出现了!”又自道:“辛亏我早有准备,不然还得被你这跳梁小丑给搅乱!”龚伟想时,厉声说:

“程力成,你这个叛徒,毒死了师父不说,还来这里血口喷人!当日不慎让你逃脱,今日刚好清理门户!”龚伟说到这,转向一旁的随从道:“洪州弟子听令,给我杀了这个叛徒,以祭先师在天之灵!”龚伟话一完,他的五六个随从,纷纷举刀向程力成围了上来。而周围的人众,多数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听出,那是洪州派的内部纷争,于旁人无多大干系。

这时薛忍马上想:“原来这个叫程力成的是声讨龚伟来的,刚好我可以借机也泄一泄胸中的仇恨!这里不少有声望的人都在围观着,他龚伟虽狠,想必也不会轻易对我一个少年下手!”其时薛忍见龚伟嘴脸,即仇恨难平,故而无论敌友,只要是针对龚伟的,他都喜迎乐见。双方刚要动手,薛忍厉声说:“慢着!我相信他说的话,因为这个龚伟不是个好人!”

众人大惊,纷纷循声向薛忍看来。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龚伟着实恼怒。其时龚伟,心中恨不能将薛忍一掌毙命。但众目睽睽,喊话的薛忍也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龚伟马上压住了怒火,说:“这位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一来便是恶语相向?”

薛忍少年意气,方才又想起了他母亲临死前说的“只是没想到四年后,那些讨债的人找不到你父亲,就去你祖母家讨要。你祖母可能也是无心于人世了,在那几个人的威逼下就服毒自尽了,家里的钱财也被他们搜刮了干净。当时我和你父亲还不知道,直到三年后才在偶然中听到了这件事。你父亲非常悲痛,决心回城去和那几个人同归于尽,我怎么劝都劝不住。结果因为寡不敌众,你父亲不仅没杀得了对方,还被他们打得断了气,尸体扔在城外的一处荒野中”这些话,对龚伟真是想碎尸万段,便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不知道我,我却认得你!你该知道你脸上的那道疤吧?在你脸上留下那道疤的人,正是我的父亲薛穆明!”

众人听着话,果然在龚伟的左脸临下巴的地方看到有一道小刀疤。听到薛忍的话,龚伟心里暗自一惊。惊后,龚伟若无其事地说:“小兄弟,我实在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想是你认错人了吧?”

一旁的法常觉得事态不小,也站了出来问:“徒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不曾向为师提到过?”薛忍便说:“师父,这个恶人杀了徒儿父亲和祖母,毁了徒儿的家。只因这是徒儿的私仇,师父是世外之人,不便卷入俗世中的恩怨,故而徒儿未曾向师父提及此事。”

“阿弥陀佛……”法常举手念了一下佛号,心想这孩子世事不熟,跟自己也没多久,却也能理解到此一点;既欣慰,也是无能为力。

这时,龚伟又辩说:“小兄弟,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仇人,到底有何凭证?”薛忍道:“还用说吗,你脸上的刀疤就是凭证!”龚伟回:“我们江湖中人,身上有点小伤小疤,也不是什么希奇事!你凭什么就说这是你父亲留下的?”薛忍羞恼地吐出一个“你!”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此时以他一个少年的心智,实在不是老江湖龚伟的对手。

龚伟又继续说:“至于我脸上的疤是如何得来的,我这几位同门和弟子都可以作证。只是我作为长辈,不必在你这后生面前谈论这事!我看在法常大师的面上,就权当误会一场,不与你计较!”薛忍怒气难消,厉声说:“你充什么大度和好人,分明是做贼心虚!”

“小兄弟,你要是拿不出铁证,他是不会承认的!”一旁的程力成说,显得沮丧无力。程力成说罢,悲哀地扬声一呼:“孤竹兄弟,你来了吗?你要是在,就现身了吧!不能让奸人得逞啊!!”其时,在场的人听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也基本心向薛忍与程力成而疑心龚伟了。

正当程力成扬声大呼,在场的众人心惊时,一个人从池亭后的一棵树上疾速飞越而来,闪电般掠过众人头顶,直直飞进了剑池亭中。亭前的龚伟叫出一声“当心!”时,那人已穿亭而出,宝剑也被掠走了。

“有人夺剑!”——“这人是谁?”——“啊——”就当众人个个惊讶时,那人已经把无刃剑握在了手上。众人见他胸襟起伏,呼吸粗重,便知方才的那一下疾飞,他是使出了不少气力。

“孤竹一叶!”看清来人后,人丛中的杨轻尘和周子亮脱口道。杨轻尘身旁的一个人问:“轻尘,你认识这人?”杨轻尘应:“回父亲,孩儿只是跟子亮他们在江湖上见过此人,并不熟识。”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也就都注视到了忽然出现的孤竹一叶的身上。各派中的辈分较大的一些人,听到“孤竹一叶”几字,不屑地道:“想她宿芳宫主曾定虽有些能耐,却不懂得人情!当年她开山立派,三山五岳的要人,她竟一个也不见知会。到底是有些狂傲了!”——“可不是么!要不这么多年来,咱们三山五岳的,怎会没人与她来往!”

孤竹一叶听见话声,瞥了一眼,见是一两个“老顽固”在说话,也就不在意。这时,孤竹一叶气力稍缓,他拿着剑走近湖岸,站定后,双手握剑并举了起来,紧接着运力朝湖面猛然劈了下去。

众人屏气凝神,只听呼的一声风响后,又啪的一声水响。众人都清晰地看见,平静幽绿的湖水先是往里陷下一道七八丈长十多尺深的巨槽,旋即湖水回弹,最后向上飞起炸开;而湖岸剑气擦过的地方,已土石飞溅,寸草不存。

“好厉害呀!!”

“当真非同凡响,石破天惊!”

“看这后生的内力不过是我的五六层而已,竟然可以让无刃剑发出这么大的力道!”

“这无刃剑确实非同一般!”

“无刃剑有如此威力,恐怕武林将引起一场浩劫呀!”

“果然是一把好剑,我若是能得到它,我们泰山派恐怕就足以雄霸一方了!”

“得此一剑,足抵一项盖世神功!”

——见状,司马艳阳、杨轻尘、孟先谷、法常和尚、泰山掌门薛敬、嵩山掌门姜含等人心中纷纷叹道。众人惊叹时,司马艳雪看见孤竹一叶,却想:“这人的脸相竟有些像杨公子!”

且说杨轻尘的父母立于杨轻尘身前。众人惊叹时,杨母用手碰了一下杨父,低声说:“业哥,这个人长得很像轻尘,年龄也差不多。”杨父猛然想到什么,低声应:“你是怀疑他是我们丢失的儿子!”杨母道:“女人怀胎十月,于自己的孩子,心里多少是有些感知的…”杨父听了话,不禁对孤竹一叶留心起来。

龚伟急道:“你是何人?快还我宝剑!”说着时,摆出了将动手的姿态。孤竹一叶却不慌不忙地说:“阁下不必着急,我也是来赏剑的。方才听沈先生把无刃宝剑的好处说了个便,却不知能有多大力量,便举剑试了一试。果然是绝世好剑!”

龚伟说:“那现在剑已试完,你也该物归原主了吧!”孤竹一叶应:“没错!我要是这么把剑夺走的话,想必在场的诸位都难以心服。但我又觉得这俩人说的话是真的。所以这把剑,我还真不知道该给谁?”龚伟恼羞起来:“后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再不交出宝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孤竹一叶应:“阁下不必羞恼,晚辈只是说的心里话。况且无刃剑在晚辈的手上,阁下未必抵挡得了。刚才那一剑阁下也是看到的。”

“你威胁我!”龚伟镇定了些,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催动无刃剑时,用了七八层的内力,而以你现今的功力,恐怕难以持久地催动无刃剑。若是像刚才那样劈上个三五次的话,你的内力也就要消耗殆尽了吧!”孤竹一叶一笑,道:“果然是前辈人物,眼力够毒啊!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好吧,无刃剑就给你!”

说完,孤竹一叶真就把剑扔给了龚伟。这一举动,不仅薛忍和程力成绝没想到,几乎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想到!以至于龚伟宝剑拿在手中,几乎不敢相信,手自颤抖!

程力成惊道:“孤竹兄弟,你怎么把剑给他了啊!你这是害煞我呀!!”见程力成懊悔不已,孤竹一叶说:“程先生,当日我不向你动手,是因为你的诚心打动了我,而不是因为这把无刃剑。刚才我把剑给了这位龚掌门,也不是说我惧怕他。我若是像刚才那样劈那么三五下的话,这里手脚稍慢点的,恐怕就得灰飞烟灭了。我若是想夺走无刃剑未必是难事。只是人心不服,就让给他了。这是你们洪州派内之事,你们自己了断吧。”

听了孤竹一叶的话,程力成既是万念俱灰,也是后悔当初,脸上神色可想而知。而刚才还心急如焚的龚伟,此时宝剑到手,却是欢喜不已。

程力成见龚伟欢喜之样,心中仇恨骤增百倍,骂到:“奸人恶人!你不配拿这把剑!快把剑还来!!”一声呵出,程力成举剑向与他数步之隔的龚伟刺来。显然,程力成已失去理智。众人屏气看着,心中俱都为他担忧。程力成剑尖刚要刺及龚伟面部时,龚伟整个腰部以上的地方忽然向一边歪瘪了下去。众人一惊!

“他是人是鬼,可太吓人了!”人群中的一人道。听了话,孟先谷脱口说:“是缩骨功!缩骨功练到化境,练习者全身的骨骼都可以收缩自如!”

这边,程力成的剑刚扑空时,龚伟的左手已从程力成的后侧击了他一掌。程力成扑空又中掌,趔趄到了龚伟身后。这一扑空,程力成竟镇定了些,羞恼着说:“奸人,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别忘了,缩骨功的秘诀我也是看过的!你要是不把无刃剑拿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秘诀念出来,让所有人都会缩骨功!”

这一句,程力成本是脱口而出。龚伟却一惊,道:“你敢!”龚伟一语呼出,想到此时的程力成肯定是敢的,便语态一转,道:“好,不就是一把剑吗,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龚伟边说着话,边悄悄地把内力运到了无刃剑上。正当程力成信以为真,刚要说话时,龚伟的剑忽然举起,以闪电之速向程力成劈来!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力道震动周边空气,程力成的整个肉身也已四处飞溅,片瓦不存!

“啊!”司马艳阳、司马艳雪、张寒珊、夏彤,绿蓉、秋怡、青莲,等等一众,俱都吓出了声音;个个都偏头闭目,不敢直视。

“罪过罪过……”法常低首念道。

“这个龚伟这么狠!”鱼氏兄弟低声说。

“这宝剑到他手里怕是祸害了!”孟先谷也嘀咕。

“这个姓龚的倒是毫不手软!”泰山掌门薛敬想。

其他几个掌门自然是心惊。近旁的沈思古更是吓得发抖,薛忍也被镇住了。

了结程力成,龚伟忙转身来说:“诸位,缩骨功是本派的创派秘技,只传对本派有功的骨干成员,断不能外传!在下逼不得已,才出此一招,惊扰了诸位。而无刃剑亦是本门之物,在下作为洪州一派掌门,将宝剑带回也是合乎情理的。”听了话,底下的众人虽有想法,但也无话可说。

众人心中怏怏时,突然一个人影从人旁疾速闪来。这一闪似乎比孤竹一叶方才的奋力疾飞还快!所有人都未及看清时,人影已穿过众人跟前。只见龚伟猛然一惊时,他手上的无刃剑已不再他手上了!

“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快!”底下有人惊恐得发出声音。其他也个个惊奇。

“大哥?——姐姐,是大哥来了!这是他的追星步法!”司马艳阳惊讶而又兴奋地说。其他人听到了话,不禁都向他这边看了一眼,这步快得让他们惊讶。而令狐雅若几个由于听司马艳阳提起过,当然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接着,司马艳阳话一完,那个疾速闪来的人影绕了个小圈后,在孤竹一叶身旁停了下来。

“原来是司马艳风!”郭采文和姜青然几乎同时在心里想,“司马艳风是他们姐弟俩的哥哥?”想着,两人都脉脉地看着司马艳风。令狐雅若想:“原来这人就是艳阳的哥哥,也真是有些俊的。他们姐弟三个,竟然个个都生得美。”司马艳阳忙走上来,笑说:“大哥,你也在这里呀!”司马艳风看来,说:“大哥今天有事不能陪你玩,你跟姐姐站一边去。”

“哦…”司马艳阳应了一声,又退了回来。司马艳阳没想到自己大哥跟他说话时,用的竟然是一个“玩”字,显然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看。令狐雅若和司马艳雪看着,不禁莞尔。

宝剑被人当众夺走,龚伟大怒。龚伟厉声说:“你这小子又是谁!何故夺我宝剑!”司马艳风看来,笑应:“我跟孤竹兄一样,也是来赏剑的。刚才那个小兄弟和那个被前辈你灭了口的同门所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前辈是江湖中人,有些恩怨也是正常的,只是出手也太狠了!晚辈窃以为无刃剑要是落了前辈手中,恐怕会杀戮过重,还不如让这位孤竹兄拿的妥当。况且孤竹兄也是第一个动用无刃剑的人,想必是天意吧,呵呵。”司马艳风自说自笑,本是轻佻,这时的众人看来,却是称心如意的。

龚伟怒道:“又一个来胡说生事的!再不把剑还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慢着。”司马艳风忙又说,“晚辈说话直了些,前辈见谅。虽然前辈虽然武功了得,但晚辈要是拿着剑跑了,前辈定然是追不上的。”司马艳风说的实话,龚伟只得憋着一腔怒气,当真要气死个人。

司马艳风又说:“这位孤竹兄在下是知道的。当日襄阳醉生楼时,六七帮人寻他报仇,要他性命。孤竹兄被逼出手,击退对方三个领头后,却因不愿枉杀,放走了其他人。这是在下亲眼所见,江湖上也有了传说,各位中的一些人恐怕也是有听闻的。”听着时,底下的人确实有人说道了几句。司马艳风又说,“在下欣赏孤竹兄之气度风采,故觉得这宝剑握在孤竹兄手上,倒也妥当。”

“司马弟,你过夸我了。”听了话,孤竹一叶忙应。又说,“不过,有你这么一个知己兄弟,这无刃剑谁拿走,也无关紧要!”司马艳风听了话,不禁动心,说:“孤竹兄若当我知己,小弟实感心慰!”孤竹一叶道:“当日我们酒还没喝的,今日在此不期而遇,不如今晚你我兄弟二人一醉方休!”司马艳风激奋道:“好,今晚一醉方休!”

接着,司马艳风又道:“话说回来,刚才看到孤竹兄试了宝剑后,却怕众人不服而慨然将宝剑丢了。孤竹兄的品行,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如就将无刃剑拿了吧!”说着,司马艳风看向龚伟,“况且小弟也知道,这位龚掌门所擅的灵蛇手是不使剑的,宝剑在龚掌门手中怕会有‘占茅坑而不拉屎’之嫌呀。而孤竹大哥才是正真的剑术能手,宝剑在孤竹大哥手中正如美女配英雄,无有不妥。”底下人听到“美女配英雄,无有不妥”,不禁笑了下。而龚伟只是又憋着怒气。就在众人等看这僵态将怎样了结时,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师父!师父!……”

众人急忙回头,见一个衡山派着装的人正跑过来,样子甚是急迫。衡山掌门卫温见到来人,惊讶道:“你怎来了?不是让你带人在山口把守么?”来人不及开口,已跪到了卫温跟前,可能跑得太急,他一时想说话却说不出。见他的惶急神情,卫温就感觉出了事。但这几日来诸事劳神,卫温反而显得冷静,卫温扶住这人,道:“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缓了一下后,这人才悲痛地说:“师父,我们衡山派被南越派给灭了!刘霄的人早已埋伏在了衡山城外,我们衡山派内其实已经有人被刘霄给收买了!现在整个衡山都已经是南越的人了…”说着,这人竟掉了泪来。

“你说的什么!”卫温像是没听清楚,又像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他战战兢兢,左思右想,但绝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般快!衡山一派,竟在自己身上灭亡,卫温怎么也没有想到。卫温心头正自震动时,这门徒又说:“他们人多,武功高强,而且早已算计好了的,你一离开他们就动手,与派内叛徒里应外合,我们安能不亡……”这一次说来,卫温算是听得真切,也不得不信了。卫温顷刻间面如土色,几乎打了个趔趄,幸而左右忙扶住了他。其余各派人众,震动之余,无不悲伤。

正当卫温木讷,众人自伤时,这低头悲哭的门徒忽然抬起了头,右手拔出铁剑,猛然刺向了卫温。这一下来得实在突然,所有人一惊!紧接着华山、泰山、嵩山和武当四派都分别有一个人本派的人举剑刺向三个掌门和杨轻尘的父亲。好在这四个抽刀举剑的人都有些僵迟,加之三掌门和杨父都眼快,或架住或闪过了。但四个僵尸一般的门徒仍不住攻击。左右人见状,都已纷纷避开。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疯了吗!”恒山掌门郭萍道姑急说。却见四个僵尸一般的门徒被杨父四人或掌击或脚踢,仍是倒下又起,退了又上,全然不知疼与痛。

中了剑的卫温已一脚把那门徒踢出了数步之外。但这门徒也是拿剑起身,像着了魔一样继续攻来。衡山的几个随从便急忙上来挡架。一旁的孟先谷灵光一闪,忙说:“我想起来了!这是‘幽冥老怪’鲜于通的驭尸术!他们不是疯了,而是被驭尸术给控制住了!驭尸术有活术和死术之分,活术控制活人,死术控制死人。鲜于通一定就在附近,驭尸术是通过‘搜魂大法’传出来的。‘搜魂大法’跟‘千里传音功’一样,可把功力传得很远!”

“讲得不错!这妖术我曾听说一二!”鱼善幽也恍然大悟地说,“如果找不到发功者,击退不了他,要想让这些被控制的人停下手来,就只能把他们的头颅或双腿砍掉!否则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好狠毒的妖术!”孤竹一叶听到这,竟然大是愤概起来。孤竹一叶说时,已然目放怒光,双手崩紧。司马艳风见状,似乎与孤竹一叶心通,将手中无刃剑朝他投了过来。孤竹一叶接住重剑,一身跃起,朝外侧猛然一下横劈。一道呈弧状的剑气,闪电一般破空而去。众人注目时,便见七八十步外猛烈摇晃的几株大树上,三个藏着的人立身不稳,急忙向身后的枝头飞身避去。这边众人叫好回神间,见方才“疯了”的五人也醒过来了。

三四十丈远的树林这边,树上避过的三人中的一个四十几模样的人愤愤地说:“这是哪门子的神功,隔这么远了还有这样大的力道来!”中间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说:“你阎亭主才四十过几,眼力竟比我一老者还差了?”先这人随口说:“哦?难道不是掌功?”老者道:“看来你是真没瞧清楚!这力道是一名年轻男子挥着一把剑,带出来的。”又随口说,”巨龙搁在浅滩里,就难以翻滚飞腾,兴风作浪。如果是一把普通的剑,持剑者的内力就算再高,也是发不出这么博大而猛烈的剑气来的。那把剑定然不是寻常的剑。而从这男子的相貌来看,如果练的不是什么盖世神功,以他的年龄也断然没有这样的内力。”

老者说时,他另一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说:“师父,弟子刚才也看到了。的确是一把剑,只是这剑看上去比普通的剑要大。”那姓阎的说:“莫非那就是衡山派的人跟我们说的沈思古要展示的宝剑?”老者恍然而悟,说:“这么想来,必然是的了。这剑果然非同一般!”姓阎的说:“去把它抢了来?”老者道:“我看不可啊。对方人多势众,里边多半是江北各派的掌门要人,我们冒然出手的话,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还是回衡山禀告情况,守住衡山。卫温中了剑,死了自然是好。要是不死,他必然要唆使这几个门派的人帮他夺衡山。到时我们准备妥当,以逸待劳,他们果真来了,便可将他们一举歼灭!”老者说完,左右两人纷纷说“极是!极是!”,三人便飞身而去了。

且说刚才那极力一挥之后,孤竹一叶握剑的手垂了下来。这一劈用了他大半内力,致使他一时扬不起这无刃重剑。这时,杨轻尘的父亲抱拳对孤竹一叶,说:“在下武当派杨业。多谢少侠出手相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孤竹一叶随口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杨父身旁中驭尸术的那人看到杨父手臂上出着血的口子,一头雾水地问:“师父,您那是怎么了!谁对你下的手!”又看到自己说,“奇怪?我怎么会站到这里来了!”

“师父是被你刺的!”旁边一个人忍不住说。这人不敢相信,说:“怎么可能呢?好好的。我怎会去刺师父?”刚这么说,鱼善幽兄弟俩忙走了过来,道:“且让我们先替卫掌门止血!”鱼氏兄弟拿出药膏,其他几个掌门也才凑了过来问情况。鱼氏兄弟拜令狐谦为师,跟令狐谦学医,谙医术。

看到这,龚伟心想:“相信卫温很快会出口请求各派出手帮忙夺衡山,各派出于正义与自身安危也必然会答应。而各派中唯我洪州与衡山同处江南,距离最近。等会儿他提出请求时,我便主动回应他,以博取各派的信赖。等各派一同回击南越派,双方打得天昏地暗时,我再从一旁以暗器将卫温击毙。卫温中了刚才的一剑,等于只剩半条命了,说他战死必然人人皆信。卫温一死,衡山派再无余人,江湖上也就没有衡山派的人了。而中原各派中高手众多,即使灭不了南越,双方也必然元气大伤,南越自然退回岭南。到时候我再找个理由接管衡山,十之八九能成,我洪州便可有洪州和衡山两处地界!到时再吞并鄱阳、江州、两湖中的一些小帮派,那整个同庭与鄱阳一片,便为我龚伟独尊啦!”想着,龚伟不禁暗自欣喜,一时忘了无刃剑。

果然,伤口包扎好后,卫温忍痛站了起来,对鱼氏兄弟说:“多谢两位相救!”鱼善幽随口应:“行医救人是从医者之本份,卫掌门不必客气。”接着,卫温看向周围的人众,哀痛地说:“想必各位刚才都已听到了,衡山已被南越派侵占。此前,在下早主张我中原各派联手抗越,以保我中原河山。这不是出于我衡山一己私利,而是南越真有吞并各派,统一武林的野心。此前各派犹豫不定,如今我衡山已遭灭门厄运,诸位再不可犹豫了!否则我中原各派将有被南越各个击破之忧啊!”听到这,各掌门和各人都纷纷应声。

龚伟趁机说:“不错!我们中原各派绝不能坐以待毙!洪州与衡山同处中原南垂,且相去咫尺,联兵抗越,我洪州愿作先锋,与衡山派共患难!”

听了话,卫温不禁感动,说:“龚掌门真乃大义之人,令在下实为欣慰!”说着,两人不禁相互鼓舞般地对视了一眼。卫温又声情并茂地对着众人说,“在下虽处掌门之位,但在下一人之死实不足惜。只是衡山数百年基业,若亡于我卫温之手,我将以何面目见历代前辈掌门?故而望各位武林同道能出手相救,一同退敌。只有衡山保住了,我中原各派方能平安啊!”泰山掌门薛敬便说:“我五岳剑派如同一家,如今南岳衡山有难,其他各派理应出手相帮。所以我泰山派也愿联兵抗越!”

“没错,在下作为华山掌门,也愿出兵!”华山掌门孟先华说。接着,恒山掌门郭萍道姑和嵩山掌门姜含也相继表态了。

卫温大为欣慰,说:“好!在下多谢诸位相助!”接着又看到武当的杨业等,问:“不知杨和周兄意下如何?”这“周兄”想必就是杨业的师弟,周子兰的父亲周泊帆。杨业便回:“卫掌门不必着急。此事且待我师兄弟二人回武当同掌门师叔商量一番,若掌门师叔应允,武当自然马上出兵!”

卫温又看到司马艳雪几个,问:“姑娘可是峨眉使者?”司马艳雪便应:“回卫前辈,小女的母亲正是峨眉掌门禅真师太。”卫温随口应:“哦,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司马艳雪知道卫温接下来会说什么,便接着说:“卫前辈,晚辈也需要回去告知母亲,等我母亲知道了情况,想必也是会去的。”卫温随口道:“好,恭候佳音。”卫温又看到法常,问:“不知大师意欲何往?”法常道:“不瞒卫掌门,贫僧得回少林寺将情况告知方丈师兄。”

“对,那是必须的。”龚伟随口应话。龚伟一瞥眼,又看到孟先谷,随口问:“先谷兄剑法纯熟,素有游侠之名。不知此次先谷兄可愿助我衡山一臂之力?”孟先谷说:“有这么热闹的一场架打,我是必然会去的,你不用担心!”卫温便应:“这就好,先谷兄能去,我们又多了份胜算。”听见卫温的话,一旁的泰山掌门薛敬心中冷笑:“你对他倒是恭维得很,就好似他有多厉害一般!”

这时,卫温目光扫到边上的孤竹一叶,说:“孤竹兄弟手上的无刃剑非同寻常,不知孤竹兄弟可否也去衡山一助?”听到卫温这样一个负着重伤的前辈请求,孤竹一叶这个心地正直的人,当然不拒,即应:“出于正义,在下去也无妨。”

最后,卫温对大家说:“诸位,愿同去助我衡山的,大恩大德卫某与衡山将生死不忘!卫某相信,只要我等联手出击,定能将南越派击败!”卫温说完,嵩山掌门姜含说:“卫兄所言甚是。但联兵抗越必然先回去将各派人众发出来,而我北方各派离南岳衡山颇为遥远,这一路来回,怕是少不了得一二十日啊!”卫温说:“这倒也是的…”郭萍道姑说:“不如各派各遣一两人快马加鞭回去报信发兵,二十日后再聚集一处,然后一同出兵?”卫温说:“果真如此,也好。二十日后,各派就于岳州洞庭湖畔之岳阳楼集合,再一同南下围攻南越贼人,如何?”说完,众人都表示没有异议。

这时,沈思古站出来说:“如此看来,诸位就派人回本派调人去吧,以免误了二十日后的岳阳楼之约!”听了话,龚伟说:“沈先生说的甚是!诸位可速回去商榷搬兵,以免夜长梦多。”接着,龚伟又说:“如今卫温兄有伤在身,又不便回衡山,而岳阳楼之约需等二十日。卫温兄若不介意,不如去我洪州暂歇半月如何?”听了话,卫温感激地说:“如此就多谢龚伟贤弟了。”接着,众人就纷纷道别了。

片刻后,杨轻尘的父亲杨业注意到跟过来的沈军夫妻俩,便向他的师弟,即周子兰的父亲说:“泊帆,沈军和子兰刚成婚,我看他俩就不必去了。”周泊帆想了想,应:“既然师兄也这么认为,就让他们留下好了。”这时,沈军说:“师父师叔,我们去也是可以的!”杨业便说:“什么师叔呀,现在该叫岳父啦!”

“那是…”沈军傻笑着应了下,“习惯了,一时没改得了口。”周泊帆说:“你们就留下吧。你们昨夜刚完婚,留下来陪陪父母,享一享天伦也是应该的。等过了些天,再回武当来看看我们。”杨业便说:“就这么定了,你们就先留下来陪父母住些天。”沈军俩也就没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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