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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兵交生死斗,各家尽显能

正当彦玲与薛忍两人寻路出山时,负责右路进攻的武当、峨眉、洪州等派也沿路攻到了半山亭内的一处山岭坡地中。

衡山号称五岳独秀,山上林木长得郁郁葱葱,苍翠欲滴;山上不仅有松、柏、杉、杏等参天大树和长竹,也有板栗、枇杷、无花果等野果树。这山岭里面,林木高耸交杂,葱郁蔽日,全然没有日晒炎热之感。攻杀的一二百人中,令狐雅若主仆几个也与司马艳雪姐弟正在里面。

正急攻时,左侧小路忽然冲杀出来南越的百多人,武当、峨眉等派的人便给挡住了。双方一阵眼红,旋又陷入你死我活的拼杀当中。那左右鸟兽早已惊得四处飞散,素日里静幽幽的山岭已然刀剑声杀喊声,响乱一片。

峨眉掌门禅真、武当的同光、杨业以及令狐雅若等武艺剑术都高强精熟,虽然他们已前后分散,但几人所到之处,南越的兵士皆死伤退避,无人敢挡。

片刻,武当的同光、杨业和周泊帆三人行到一处,隔着厮杀的众人,远远看见山岭前边的山路上站着三个着南越亭主服饰的人,似乎在寻机出手。这三人,一个是当日武昌城外与令狐雅若等相斗的何姓亭主,另一个手持一把看上去明晃锋利的短刀,最后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大汉。这大汉不带兵刃,只是右手扶着一根直立于身旁的大木头。这木头有碗口粗细,其长近丈。

大木头甚是显眼,同光三人一眼便留意到了。周泊帆不禁向同光问:“师叔,那光溜溜的大木头,难道是他的兵器不成?这又是何门何种功夫?”同光略有所思地道:“这功夫当真是少见了!如果猜得不错,该是‘抱木功’!看来这大南越派中确有些不同一般的高手,那根大木头扔将过来,普通人的功力和刀剑可不好抵挡!”

“抱木功?”杨业脱口问。同光续道:“相传,练习‘抱木功’者必须手掌粗大强劲,臂力过人。如此,才能将一根一二百斤的重木头自如地挥摆舞动。那削制木头的树木材质极好,在深山里面三五十年才能长到人的大腿粗细,故而木头虽不是很粗,却是沉重得很。由于这门功夫极难练习而且那大木头又不便携带,故而练习这门功夫的人极少,但一旦练成此功法,其威力却是不可小觑的!没想到,便在这里让咱们给碰上了。看来得尽快将其制伏,不然死伤的人恐怕极多!”听得同光说那大腿粗细的光溜溜长木头可能一二百斤重,饶是杨业、周泊帆剑术非凡,心下都不禁有些忌惮,想着身上哪里被它砸、顶或撞了一下,不死也得残了。

果然,见本派的人被对方的高手杀得死伤近半时,南越的这三个亭主终于沉不住气了。只见那四十来岁的大汉猛然将那大木头甩到半空中,接着迅速腾空跃起,撑开了他宽大的右掌,一掌把住木头的一端后,于半空中飞速地将木头向人群中推了过来。各派的人只听风声响动,有如蜂涌。众人乍起一惊,正不知如何动作,便见武当派两个弟子的面颊与额头被飞速而来的大木头击中,惨呼之下,一人面颊破碎一人脑浆崩裂,倒地没有片刻,便双双气绝。

“真是狠毒!!——泊帆,我们上去跟他会一会!”见同门惨死,杨业对着周泊帆愤然说到。接着,两人便腾空而起,执剑扑了上去。南越这边,把对方击毙后,这个亭主于空中顺势拉住了木头。这人手掌宽大,撑开的五指,指尖刚好能抓住木头。只见他一抓之后,急又向下一摁,木头瞬间弹回。这亭主右手顺势一接,人与木头都落在了地面上。

此时,见杨业两人执剑朝自己飞扑而来,这亭主双脚旋即点地跃起,于半空中在木头上踢出一脚。这一脚踢出,又大又重的木头便向杨业周泊帆两人迎头横飞而来。这一招出乎杨周两人意料之外,木头沉重来势迅猛,用剑挡已是不可能,况且寻常的三尺宝剑跟这大木头一较,便觉细小得很了。情急之下,凌空的两人纷纷收剑,亮出左掌,企图以掌力将木头击打回去。杨周二人内功不浅,听“啪啪”两声响时,木头被挡住并弹了回去。然而,杨周俩由于用力仓促过猛,掌间虎口阵阵热痛,几欲破裂,两人也双双落到了地面上。这边,被挡住弹回的木头,其速减半,南越那亭主一个跃起,双手轻松接住了木头。杨周两人瞧在眼中,晓得此人对木头的摆弄驾驭之能力已然超出常人。

恰巧南越的两个总兵就在杨周两人近旁,两总兵举刀便向两人劈来。杨周顾不上左手的疼痛,忙又执剑去挡。而南越那亭主接住木头后,顺势将木头揽入腰间,接着奋力一扔,木头旋转着再次向杨周两人疾飞而来。杨周两人在武功招式上显然高出南越的两个总兵,几招下来,两总兵已然招架不住。却不想,这关键一刻,后边的木头却袭来了。最终两人顾前不顾后,匆忙回头的瞬间,疾速而来的木头重重地撞击在俩人的胸膛上。猛然撞击之下,两人向后飞出数步,顿时口吐鲜血。杨轻尘、周子亮见各自的父亲重伤吐血,心头焦急如焚,无奈南越的人数倍于己,他们一时间也是难以抽身。

且说方才杨周两人飞身去刺抱木人时,同光没能叫住二人,紧接着便被对方的几个总兵缠住,抽身不了。此时,将缠身的人击毙后,同光眼见杨业俩双双中招,心中已是大惊。见那亭主又要扑上去接木头,同光疾速飞身而起,执剑向这亭抢刺上来。这亭主紧盯着木头与杨周二人,也没料到同光这一下抢来,身法极快。这亭主一惊时,知道自己失算了,同光的剑尖已先他一步挺到杨周二人身前。这亭主只得徒手去接同光的剑招。同光毕竟剑法纯熟,内力深厚,这亭主没有了木头,犹如鱼儿离开了水,根本抵挡不了同光的利剑。最终,十几招下来,这亭主竟死在了同光的剑下。这亭主一死,那根光溜溜的大木头躺在他身前,已再无用处。但同光虽毙亭主,然回看杨业两人时,却见两个内伤甚重,性命堪忧。见自己父亲重伤,杨轻尘、周子亮等人拼杀过来后,将两人护在了身后。

话说另一边,令狐雅若主仆四人因都是年轻女子,南越的人见到她们便想欺杀。但令狐雅若非等闲之辈,被惹恼后对南越的人也不心慈手软了,剑所指处非死即残。又因其容貌出众,很快引起了那拿着短刀的亭主的注意。

这亭主三十六七岁模样,脸带微须,略有俊相。见令狐雅若一个妙龄女子却有如此身手,这亭主纵身一跃,落到了令狐雅若跟前。看着令狐雅若,这亭主道:“不想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身手,本亭主过来同你试一试!”令狐雅若出口向不饶人,冷声应:“废话少说,不怕死的尽管来!”

“哦,口气还真不小!”这亭主说着,嗖的一下,短刀朝令狐雅若的面部刺来了。他出手虽快,令狐雅若却早有防备,身子一个后撤,同时剑身一个架起。铮地一响,短刀被稳稳架抵制住。亭主一惊道:“剑法倒是不俗,小瞧了你了!”

“知道就好!”令狐雅若应声;她在气势也丝毫不让对手,这是她从未落败所形成的傲性。令狐雅若说时,她手腕急地一转一压,剑尖向这亭主的胸部刺来。这亭主不闪不避,倏地向后弯下身去,同时左手顶地,身子便被撑着悬在了地面上。令狐雅若不明所以,顺势将剑带回,企图刺割这亭主肚腹。这亭主似乎早所料,右脚急起,朝令狐雅若手腕踢来。碰地一声,令狐雅若手腕被踢,弹了回来。这亭主趁此瞬息,左手忽然往前一甩。令狐雅若隐约感觉对方是扔出了什么东西,左腿急忙往后划了个半弧,以侧身躲避。果然,嗖的一声风响后,令狐雅若右手的上臂划出了两道口子。鲜血慢慢渗出。

“你用暗器!”中招后,令狐雅若愤然道。这亭主颇为得意,应到:“什么暗器明器的,这是本亭主的飞刀绝技,正好让你见识见识!却不知你终究年轻,剑法虽好,听风辨器的功夫却不怎样!但话说回来,我这飞刀绝技向来出奇制胜,例无虚发,你竟能侧身躲过,也算是不一般的了。”刚说到这,姓何的亭主注意到了这边,也认出了令狐雅若。见这亭主洋洋得意,姓何的忙叫到:“许老弟当心!那女子会吸星大法,小看不得呀!”

且说这一声叫急切而响亮,禅真、龚伟、同光和司马艳风等都向令狐雅若这里看了过来,无不惊异于何姓亭主口中的‘吸星大法’。然而姓何的不叫却好,他这一叫姓许的却一脸惊愕,应到姓何的:“难道是愚弟我孤陋寡闻了,没听说过什么吸星大法!瞧你何大兄的神色,可是那什么大法的极厉害?”令狐雅若瞧着说话的这个亭主似是轻视自己的神功大法,便道:“既然你没见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一句吐出,令狐雅若左手猛地运力一起!姓许的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向令狐雅若这边吸来,这亭主一惊之下,人已扑到令狐雅若跟前来,犹如有人在背后猛力推了一下那般。

情急之下,这亭主顺势挥出短刀,直欲劈砍令狐雅若。令狐雅若停住左手劲力,右手宝剑急速迎出。只听几下激烈的刀剑相交声响后,令狐雅若的长剑渐显优势,逼迫得这亭主手忙脚乱。跟着令狐雅若长剑一挺一带,在这亭主的右臂上划了一个口子。这亭主吃痛,手上短刀不由慢了几分。令狐雅若左掌趁势猛力迎出,对着这亭主的右肩猛击了一掌,这亭主本就吃痛,再受着猛力一掌时,顿觉身子摇晃,立身不稳。令狐雅若又疾速一闪,抢到了亭主身后,跟着掌再亮出,对着亭主后心使力吸附。这亭主只觉一下眩晕,一道道的真气便从丹田心胸流向了令狐雅若手心。令狐雅若不乱收纳异性或杂种内力,这亭主内力流至她肩头,又被她以散功之法从肩头诸穴导流出去了。顷刻间,只见这亭主痉挛抽搐般,开口道:“何大兄…你怎不…不早说!”说到这,后面的话已出不了口了。

这时,出现在令狐雅若身后的南越的两个总兵。见这亭主的惨状,举刀便要向令狐雅若劈来。令狐雅若双眼一斜,便留意到了两人的动作。于两人将将砍到时,令狐雅若右手上的剑轻轻横向一摆。两个总兵立觉一股迅猛而锐利的力道喷涌而来,有如金铁割人。惊悸之下,两个总兵身子后翻,跟着血肉模糊,倒地毙命。这一下手法是令狐雅若将左肩头气劲,瞬间转过右手,同时又加送本身内功,通过右手剑身急速送出的结果。

偷袭的两人毙命后,被吸取内力的这个亭主也功散无几了。见此之状,禅真、龚伟、同光等人,心中都不禁为之一震。只觉得令狐雅若虽年少,其手法和机智却是鲜见少闻。那一旁的何姓亭主见大势已去,也顾不得死伤的同伴,急忙沿着山路往上遁去了。各派的人见状,士气大振,执剑紧追了去。

同时,各派中负责左路进攻的泰山等四派已抢先攻到了南天门外。虽然一路上来颇为顺利,但逼近南天门时,南越的高手却成聚合之状了。

厮杀声中,路边的一棵树下,恒山掌门郭萍道姑正与南越一个着亭主服饰的人对招。这亭主相貌淫邪,手持两把钩刀,正是当日武昌城外中过令狐雅若吸星大法的那个“吴亭主”。显然,这吴亭主的功力已恢复如初。

郭萍虽修道,但不落发。见郭萍头发乌黑,略有姿容,心性又露几分温柔,这姓吴的亭主与其对招,似乎显得得心应手,顺心从容。偶尔在招式上制住郭萍时,这吴亭主不免面露邪笑,眼有淫色。郭萍本就心直,受这般轻薄不敬之后愈加急怒起来。然而她愈是急怒,招式愈发老燥。又数十招下来后,郭萍不仅刺这吴姓亭主不着,反而累得气喘连连。而郭萍去瞧这亭主时,却见他笑吟吟地瞧着自己,脸上满是浮华淫意。郭萍是极重妇道贞洁的人,当下大怒,呼出一声,奋力向这亭主刺去。这亭主见郭萍发了猛劲,便左右上下地急速避闪,避闪得八九下后,郭萍猛招渐过,这亭主却瞅得了时机。只听啊地一下敦促惊呼,郭萍左大腿上被这亭主钩刀钩破了一块巴掌大的衣衫,细白的肌肤顿时露了出来。这亭主一瞧见,直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满是饥渴淫意。郭萍羞怒无比,又发力上前猛攻而来。然而此刻的郭萍却因自己大腿肌肤外露而乱了方寸,而这厚颜不知羞耻的亭主却正巧得心应手,故而又三五招后,郭萍右臂上又中了一钩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本来郭萍与这亭主身手相当,却是郭萍太过直善,根本应对不了这亭主无耻淫意,故而愈斗愈乱。

郭萍不远处,她的几个身手稍好的弟子见其危急,奋力杀退敌手,急地抽身出来助郭萍。

而郭萍后下方的十来步处,嵩山掌门姜含正执剑与南越的几个总兵厮杀。显然这几个总兵不是姜含的对手,拼得片刻,这几个兵士便死在了姜含的剑下。恰在这时,南越一个着亭主服饰的人举着一把大刀朝着姜含凌空劈来。这个亭主身形短矮却壮实,他手上所拿的大刀,刀身不长,约一尺多,刀身最宽处两三寸;刀把看上去三四尺长。也许正是这长把大刀弥补了他身高上的劣势。

姜含猛一抬头,见对方来势迅猛异常。姜含唯恐避之不及,忙双手执剑,奋力去挡。“铮”的一声锐响,跟着又是扑地一声轻响,这亭主的大刀砍在姜含横挡的剑身身上后,顺势落了地面。这亭主不甘示弱,旋又挥刀砍来;姜含侧身起剑,将他大刀抵住。这亭主觉着姜含手上有一股粘力,生怕对方有什么怪手法,便忙将大刀拉回。刀拉回后,这亭主迅又朝姜含的腿部横扫而来。姜含见状,飞身一跃,跃到了后侧的一个亭子顶上去了。

这亭主见姜含还没分出胜负便躲避,也提气纵身跃起,直追而来。姜含这一下却不回避,双脚在亭子瓦背上略略一蹬,飞身前来。随着一阵叮当作响的刀剑相击之声,两人于半空中急对了数招。也许是这亭主的大刀在长度上有优势,姜含边与其对招边被逼退。最终,两人飞落落到了亭子边上的一棵大枫树上。这几下交手激烈而迅疾,两人在招式与内力上不见高低分晓。落到树上时,姜含的双脚踩到了枫树的一根小枝,而这个亭主却是以右手扒在树干上的,其大刀也就握在了左手上。两人间之相隔咫尺。

不及片刻,这亭主瞧出自己劣势,便猛然将大刀朝姜含的面部劈来,以图逼其落地。然而这单手一刺,这亭主的力道却有些弱小。姜含再次使出剑法中‘粘’的技巧,疾速出剑将其刀身挡住的同时,顺势一按,大刀便被压制到树干上了。接着,这亭主还没来得及将大刀抽回,姜含的剑身忽然袭出一股白气。这亭主一惊之间,便见刀剑相接处,凝起冰块来了。果然,这亭主心呼不妙时,冷气沿着刀把袭到了他的手上来。突如其来的寒冷,使这亭主握刀的手忽地缩了回去。姜含见对方中计,猛然亮出左掌朝对方胸部击来。这亭主也是手疾眼快,迎出左掌便想抵制姜含。接着啪的一声疾响,两掌击到了一块。却不想,两人这一掌相交后,姜含的掌心又一股白气袭出,还带又粘力。惊恐之间,这亭主还不及把掌收回,寒气顺着他的手袭至胸腹。姜含趁势再使真气,片刻后,这亭主的周身都冒出了白气,抱着身子战栗不住,却如光裸着身体,置身于寒冬腊月的大雪地中一般。姜含顺势飞起一脚,这亭主即刻向一边地面掉落了去,已然是活不了了。

数步以外的泰山掌门薛敬一直在注意着姜含,当看到这里时,薛敬心头一惊,想:“那不是‘寒冰真气’么?传说‘寒冰真气’乃嵩山前掌门左冷禅所创,而左冷禅五六十年前便被岳不群给杀了…难道是左冷禅生前将寒冰真气的心法秘诀留在了嵩山上!”接着,又想,“难怪当日汉阳时,他对南越的人马毫无惧色,现在看来正是这‘寒冰真气’才让他有恃无恐了…而且方才的情形,姜含的寒气功夫似乎比之传闻中的还厉害几分!”薛敬想到这,敌方的一个总兵猛然朝他袭来,便忙又举剑去挡。

而与郭萍几个相斗的吴亭主,本来是已将郭萍几个逼得步步紧退的了。这时却恰好注意到自己的同门被姜含打落地面,而且身上冷气直冒,似乎是冻死的一般。惊异间,这吴亭主竟分了神,结果其左剑被郭萍的一个弟子给刺中了一剑。剑拔出来,这吴亭主的血便流个不止。紧接着,郭萍几个奋力直击,这吴亭主便由胜转败了。而郭萍上方的一个路段上,华山掌门孟先华正遭到敌方三人的围攻。这围攻孟先华的三人,一个是亭主,另两个是总兵。想必是寡不敌众,且斗且退间,孟先华身上已数处负伤。

再说姜含,把对手击毙后,他一时没了敌手,剑所指处,南越的兵士非死即逃。另一边,薛敬肃清缠敌后,见寡不敌众的孟先华危在旦夕,于是忙飞身前去助其退敌。接着,孟先华的一两个同门也抽身上来护住了他。最终,在各派的奋力拼杀下,南越这一路守军也开始溃败。

片刻后,南越的一个探报急匆匆地朝南天门内跑进。南天门下是一排带刀的守卫,门内的两边仍旧是沿路站上去的守卫。此时,南越的三个宫主正成一排于南天门内朝着外边坐着。其中,南越“国夫人”刘零居中,另两个宫主坐于左右。

进门后,这个探报半跪下来,道:“报三位宫主!各派的人攻势迅猛,我方各个山头路口的守军均已告急,恐怕难以抵挡对方的进攻!”听毕,刘零道:“你暂且退下!”探报应了个“是”,站到一边去了。接着,三宫主中的鲜于通道:“看来中原各派中倒是有些高手,我们不出手怕是守不住的了。”另一个宫主叶扎道:“三军告急,可惜国主还没见出关,确实令人揪心!”中间的刘零道:“依我看,我兄长在山顶祝融殿后闭关,我们不妨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令各处军士撤至山顶大殿外。再于大殿外与各派的人一决雄雌。这样,等我兄长神功一成,也能立即出手助我等退敌。”接着,左右两宫主想了想后,都点头了。随后,探报去传话,刘零等三人也就带着守卫下属往山顶撤去了。

刘零等一撤,南天门至祝融殿外的山路顿时空虚,各派的人虽疑惑,但最终还是趁虚赶上去了。于是乎,仅半个多时辰,各派的人马便攻到了山顶祝融殿之外。此时,南越所有的军士侍卫都聚在了祝融殿外的宽场上,南越的三个宫主则守候在这些军士侍卫的最前面。执剑冲到边来,各派的领头看到对方的这一阵势,才明白了方才一路攻来,没遇到对方一兵一卒的原因——南越的所有军士故意撤来了这里,等待他们。

同时,攻到了这里,各派的人伤亡也已近半。各派的主要人物中,恒山掌门郭萍和华山掌门孟先华都负伤较重,看上去已不宜再动刀剑。武当的杨业、周泊帆两人已不在场上了,想必是负伤过重,退出了战团。鱼氏兄弟、孟先谷三人与少林、宿芳宫两派的人站在一块,身上多数是轻伤。但看他们身后的随从时,却明显少了一些。

南越这边,除了三宫以外,还剩有姓何的亭主、与孟先华等相斗的亭主、此前传话的孙亭主。与郭萍等人相斗的那个亭主不在其中,想必是死在了山腰下,这三个亭主都身负有伤。那曹国使也站在南越的这些要人身旁。此时,敌我双方聚到一处,人数加起也不过七八百。显然方才的一番激斗,南越这边死伤了大半多。

双方对峙时,各派见对方能打的人没剩几个,而自己这边还有众多高手,洪州掌门龚伟欲先声夺人,便对着刘零等人数落到:“你们南越恃强凌弱,以众欺寡,先是出兵屠戮衡山弟子,吞灭衡山,后又潜入我洪州,杀害衡山卫温掌门以及我洪州众多子弟!今日我江北各派以正义出师,特来夺回衡山,为衡山及我洪州众多死去的子弟报仇雪恨!幸而苍天有眼,你们南越节节败退,我方伸张正义、报仇雪恨就在此时,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听到龚伟的话,各派的要人心中颇为赞许,觉着他言语中肯,所说不错。

南越这边,听到龚伟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国夫人”刘零不屑地看向他,不紧不慢地应:“看来你就是那个洪州掌门了。我听本派的叶扎宫主说,你的武功虽有些独到之处,但也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同时你的辈分声望也不怎么样,怎么你们这一次联手,竟由你来说话了?”听到这话,龚伟虽觉颜面有损,但是面上还是镇定如常,驳到:“你这是避重就轻的缓兵之计吧!但我中原各派此次联手是出于自保和正义,而不是争名夺利!只要是正义之言,人人都可以说!好过你一个妇人在这里牝鸡司晨!”说到“牝鸡司晨”这一句,龚伟特地加重了语气。人丛中的孤竹一叶不禁想:“这龚伟明明心术不正,说起话来,却是有些力道的!”

而刘零对方竟能察觉自己意图,心中也是暗惊。但刘零面上也如龚伟一般,丝毫不乱,呵呵一笑,道:“数年前,我兄长刘霄便统一了整个岭南。衡山掌门卫温不知轻重好歹,频繁派人渗入我大越内部,刺探我民情军政。我堂堂大越岂能受小小的一个衡山派挑衅?起兵吞灭衡山,自然是情理之中。再者,你们江北各派,你争我夺,乱成一片。若不是此番我大南越派北来,你们何以能聚到一起?若非我们轻敌,你们又何以能攻上衡山?”

这时,孟先谷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大越和兄长,现在你们都大难临头了,却为什么不见你兄长他人呀!他是在岭南老家,还是不幸离世了?”刘零看了一眼孟先谷,猜到了他刚才话语背后的意图,便微微笑道:“原来你是不见我兄长在场而心存疑虑顾忌呀!我兄长的‘八荒六合掌’神力无比,当世无双;我兄长本人也是健壮无恙。至于他此时在哪里,会何时出现,你们自己去猜好了。”

“你!…你无中生有,一派胡言,我偏不与你趁这口舌之快!”孟先谷吐出了这几句,无可奈何,只好收口不言了。这时,法随和尚行出一步,道:“衡山卫温掌门派人刺探贵派民情军政,固然不对。然而贵派却因此而大开杀戒,灭了整个衡山,诚然是过了。江湖恩怨无穷无尽,是非曲直难以断清。我等身为出家之人,不便沾惹。但贵派之叶扎宫主乃敝寺僧人,贫僧之师弟。出于少林寺数百年的声誉考虑,此间的恩怨不得不了。”接着,法随看到叶扎,道,“法因师弟,你可愿意放下屠刀,改过自新,跟我等回少林寺重修果业?我佛慈悲,你若是愿回少林寺重修果业,一心向佛,此前的罪孽也自能化为烟尘,随风而去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法随说到最后一句,举手作了个禅印。

叶扎回应:“你们视尘世为苦海,我视为乐土;你们安于黄卷青灯,我喜好富贵荣华;你们可以没有美味佳肴,我却不能只吃清茶淡饭。所谓人各有志,万事讲求缘法,你们岂是不知?二十八年前我去少林寺,在里面呆了二十多年。是少林寺给了我生命和武艺。这个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至于回去嘛,那是不可能的,你们又何必在此浪费口舌,缘木求鱼呢!”听到这,法随叹了叹,道:“既然你仍旧执迷不悟,那确实不必再多费口舌了。但少林绝技乃前人之心血,少林武术之精华,少林寺之护寺法宝。你一人携走三大绝技,又该如何说辞?”

叶扎似笑非笑,从容应到:“少林绝技多如牛毛,因过多而难以精进改善,练习者亦难以抉择修习何种技艺为好。我携了‘大力金刚掌’、‘伏虎罗汉掌’和‘拈花指法’三绝技,‘拈花指法’献给了国夫人,”说到这,叶扎略微伸手,指到一旁的刘零,“由国夫人发扬光大,改成了‘编叶三法’,我自己则勤练‘大力金刚掌’和‘伏虎罗汉掌’。这也有助于少林技艺的传承精进发扬光大,岂非功德一件?”

听到这,法随左手拿着念珠,举起右手作禅定印,道:“阿弥陀佛!——你我虽出同门,如今却心志去远!缘起缘灭,看来只有通过武力方能做个了断了。”刚说到这,法随法常身后的一二十名棍僧倏然把棍子握紧在了手上。法随见状,回头道:“你们不必动手,由我和法常师弟出手,便是了。我们俩若是不能取胜,我们就撤回少林罢!”众棍僧应个“是”时,法随便看向法常:“法常师弟,你觉得如何?”法常应了个“甚好”。对面的叶扎见有便宜可占,便道:“好,便这么说定了!由我一人会你们二人,我若不敌,要杀要刮,绝无怨言!我若取胜,少林便就此收兵!”

周围的人听到这,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退。顷刻间,面对面的三人就被孤立在场子上了。

法随陡然提神,道:“就先接一接我的‘念珠伏魔圈’吧!”说着时,法随的右手握向念珠,随即撒手疾速扔了出去。这一扔之后,只听得“呲呲呲”地发着声响时,那念珠成一个疾速旋转着的圆圈朝南越宫主叶扎飞来。叶扎刚一惊时,念珠已到边了。于是乎,叶扎左脚一个迈退,猛地亮出左掌来击挡那疾速飞来的念珠。只听啪地一声激响,念珠被叶扎的掌心抵挡,向法随那边弹了回去。众人只道法随念珠功夫平常时,却留意到叶扎掌心之间,竟渗出血丝来了。多年不见,叶扎似乎全没料到法随的念珠功夫竟有如此火候了。

法随这边,见念珠弹了回来,便疾速伸出右手朝念珠圈迎接上去。手迅速转了几圈后,念珠又稳当地握紧在他手掌间。紧接着,法随再次扔出念珠,其速比之方才似乎更疾快几分。法随心智一招不能频使,故而用了全力。见念珠再次疾速飞来,这叶扎有些恼怒,又不敢怠慢,于念珠飞至眼前的瞬间,奋力伸出了右手,疾抓而去。只听啪的一声激响,叶扎的右手紧紧抓住珠子的同时,血液从珠子与指缝间浸染了出来,而串着念珠子的线绳已怦然断裂,绳上的珠子也向四周飞散了去。

见对方以强力抓破自己的念珠圈,法随旋即成爪形亮出左右手,两脚成前后弓步,以推身功疾速朝着叶扎的面部逼来。这内力推动身体的功法乃是气功与内功中的上层路数,即是借助体内的真气与内力,以推动身体前后或上下的,快速移动。由于“推身法”需要综合利用轻身功夫与真气内力,又需保持身体上的平衡,所以不易练成。反而言之,凡是能快速自如地使出“推身法”的,必定属于武学上的高手。

且说叶扎乃当世高手之一,推身之法自然见怪不怪。见法随的犀利钢猛的手法,叶扎双眼一亮,心道:“少林‘擒龙手’!——‘擒龙手’与‘罗汉拳’各有千秋,我就先以‘罗汉拳’接住他的‘擒龙手’,然后再伺机使出‘大力金刚掌’将他击退!”刚想到这,法随的右手已逼到了叶扎眼前,叶扎忙避开,出拳来挡。两人就此对招,霎时间,劲风阵阵,呼呼作响;两人身体数丈之内,皆劲风裹携,凌厉逼人,直迫得两旁内功薄弱的人众忙再退避了几步。

一旁的法常早运起了少林正宗的“须弥座”功夫,稳如泰山,自不迫于两人气劲,只心中暗想:“这叶扎看来是有些心思的,口上说练习'大力金刚掌'和'伏虎罗汉掌','罗汉拳'却也使得这般精准熟练!”

法常想着时,法随、叶扎两人时而跃起时而落地,时而扑闪时而翻腾。两人脚下的青石板块上的尘埃,被阵阵撩动,不住地乱飞激荡。片刻后,两人从场子正中间移动到了略偏右的位置。而这各位置,一个半人多高的巨鼎岿然伫立在上面。这三足大鼎的轻重,似乎七八百斤。

招势拆到这,叶扎的双眼疾速扫了一下这个巨鼎。接着,两人刚挨近巨鼎,叶扎忽地向后一个急转身,避过了法随招式的同时,以他的‘大力金刚掌’猛然在巨鼎的身上一击。只听啪的一声激响,这巨鼎便朝法随疾飞而来。这鼎高大沉重,又来得迅猛突然,法随以他的‘擒龙手’显然难以抵制。匆忙间,法随散爪为掌,试图以掌力抵制飞来的巨鼎。众人紧看时,只听得嘭的一声重响,疾来的巨鼎顿时慢了一拍,鼎腹也凹进了一印。然而这一击之后法随的手掌如触电一般地急速抽回,紧跟着便是碰的一声闷响,重击之下的巨鼎仍不消前奔之势,鼎腹撞击在了法随胸膛上。好在法随“须弥座”的定身功夫亦有造诣,巨鼎再受这一阻挡,终于砸落向了地面。众人看法随时,见他重重地向后趔趄了几步,站稳身子时后,脸色倏然变暗,紧跟着一声咳嗽,口中便有一股鲜血从喉头内涌了上来。

法常一步抢上来,扶住法随道:“师兄,你怎样了?”法随胼指在自己胸膛左右中府、灵墟及膻中、中脘六处大穴急点一遍,而后将口中涌学强咽下了去,道:“他的金刚掌功已非同小可,我怕是无力再战了…”法随说时,面色暗沉,虚汗直流。旁看的鱼氏兄弟夺步上来,就着手中的两个淡红小药丸,对着法常道:“这两粒是止血活阳的精丹,先让他服下吧!”法常随口一声“多谢”,接过药丸让法随服了下去。

叶扎看时,对着法随道:“你的须弥座定身功诚然不错,但护体的真气硬功,却就不行了!你气功若硬,又何会受此重创!”法随知晓对方说的是实情,便不开口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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