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223600000010

第10章 武陵刀兵乱,各派行岳阳

五月三十日,岳州岳阳楼。

岳阳楼,位于洞庭湖东南岸,坐东朝西,岳阳城的西门城楼。建于公元220年前后,其时传为东吴大将鲁肃的“阅军楼”。旧称“巴陵城楼”,唐时巴陵城改岳阳城,故称岳阳楼。岳阳楼眼收洞庭湖光,遥对君山秀色,南极湖湘四水,北望浩荡长江。立于岳阳楼楼层之上,洞庭湖面与远处君山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誉。历代游人来往不绝。

正午将近,日光时隐时现。

城楼北侧二里处,一二十丈见方的校场上已依序围来了泰山、华山、恒山、嵩山四派的人马二三百人,人人佩刀带剑,颇为有神,四派的掌门和要人立身人众最前头。

四派人众正等待张望时,忽听得有人说“来了来了!”。大家纷纷举头向城门口望去,见那里先后赶来了两队人马,七八十人的样子。这前一队人中,杨轻尘、周子亮几个在里面,可见是武当一派的。而领队在前的除了杨业、周泊帆二人以外,还有一个看上去比他们两个年岁要大的老者。老者是武当一派中辈分较杨业、周泊帆要高出一辈的要人。

看着来人时,华山掌门孟先华开口道:“来的是武当和峨眉的吧!”泰山掌门薛敬随口应:“看着是了。”又微微笑道,“这武当可是门徒兴旺呀,竟然来了三代人!”孟先华随口问:“怎么说?”嵩山掌门姜含和恒山掌门郭萍道姑也留意听着。薛敬应:“那最前中间的一个是武当掌门同辰真人的师弟同光道长,他自然是最前的一代。同光旁边的杨业、周泊帆几个是现今武当的二代弟子,后边那些个年青的自然就是第三代的了。”孟先华随口应:“那倒也是。武当门丁兴旺,每一代门徒中都点几个精干的参战,才算说得过去了。”嵩山掌门姜含也微微笑道:“想来这同光道长也是个得力人物。十数年前,同辰与师兄同枢道长争夺武当掌教之位,同枢乃紫霄宫主,武当门中追随者过半数。同辰苦苦支撑之际,是同光带了左右,历尽波折,抓获了天目山毒神葛天寿的大弟子,证实同枢授意其首要追随者师弟同衡道长与葛天寿勾结,秘密研制‘入体遁形’的剧毒之物——折魂散,以备‘非常之需’。”

泰山掌门薛敬听到此,也不由接口道:“听姜掌门这么一说,在下也想起来了。听说那折魂散不仅能夺人性命,绝无解药,而且入体即消,无影无形,事后即便解剖中毒者身体,也绝查验不出来,是个阴谋杀人的‘好东西’。只可惜及至同枢及其师弟同衡事败之时,那折魂散还未配置妥当。东窗事发后,天目山被武林正义之士联手围攻,毒神葛天寿被迫当众销毁即将制成的折魂散,数月之后,葛天寿本人也抑郁而终,真可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难测呢!”众人感于薛敬之言,都静默起来。

孟先华又打破沉寂,道:“武当掌门同辰真人没有前来,峨眉掌门禅真师太却同咱们一般,亲自带了徒众前来了!”薛敬随口道:“禅真号称师太,其实也不过四五十岁年纪,相貌又美。想是她蜀都豪门之妇,又热心峨眉香火门庭,必得如此罢了。”听了薛敬的话,大家的目光又聚到了在武当派稍后一点的峨眉派的人。人众当中,令狐雅若主仆四个也在里面,她们的旁边是司马艳雪、司马艳阳姐弟两个。他们几个的前面就是薛敬所说的峨眉掌门禅真师太。这禅真师太看上去四十五六岁模样,虽没有宿芳宫宫主曾定那般绝色容颜,却也自有一种别样不俗的美以及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看着时,恒山掌门郭萍脱口道:“想来禅真也不亏为一教之掌门,年岁同我想当,功法却是多胜于我。想那荆门三虎也是有些名头的,竟然都毙于她的剑下。当真了不得。”郭萍说时,大有一种钦佩与折服之感。嵩山掌门姜含道:“想他什么‘荆门三虎’也是该此命数,在荆门耍横也就罢了,竟敢抓她禅真的女弟子来了!”薛敬道:“那不是。禅真既能坐得峨眉掌门之位,也必是有过人之处的。那荆门三虎有勇无谋,觊觎她弟子美貌,也是该死!”孟先华脱口道:“那三兄弟定是轻她是女流,小瞧了她峨眉派。”嵩山掌门姜含道:“灭一灭那些俗世地头蛇的威风也是好的!”

恒山掌门郭萍道姑晓得三人所说的是半年前,禅真的五名弟子路过荆门,恰巧碰到‘荆门三虎’吴昆、吴成、吴琉,被这吴氏三兄弟欺侮,而后禅真一人乔装潜入荆门,一夜之间斩杀吴氏三兄弟的事情。此事是吴氏三兄弟对峨眉女子起奸淫之心,郭萍身为女流,别说插口其中,就是旁听也是别扭,故而装作听之不见。荆门在峨眉之东一千五六百里处,掌门禅真一人远袭荆门,跟着夜毙三虎,振峨眉女流威风,郭萍身为女流,自然是极钦佩的。

片刻后,眼看武当的人快到跟前,站身最前的薛敬首先动步,其他三个掌门也纷纷行前几步准备迎接。行来的武当同光等人见状,也忙着抱拳行礼,双方客套寒暄了几句。同光道:“武当派听闻衡山为南越所灭,不胜惊愕。掌门师兄特派我等前来,为各派联兵抗越献微薄之力。”薛敬忙笑应:“贵派过谦了,武当剑阵剑法皆当世无双,武当能来,必然使联兵抗越多了大胜算。”听了话,同光随口笑应几句。接着,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掌门后,问:“为何不见衡山卫温卫掌门?”薛敬答:“我等来了有一二刻,也正疑惑,不知其中缘故。想必还在路上吧?”同光随口应了一句,往一边行过去了。杨业、周泊帆二人以下的年轻子辈跟着站在身后。

武当派的人刚依序站定,峨眉的到边。薛敬等忙又笑脸相迎。薛敬说:“掌门师太能够亲自前来,实在大慰人心!”禅真应:“薛掌门客气了。十几日前,小女传来话,说南岳衡山为岭南刘越所灭,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薛敬应:“千真万确!如此大事,岂能儿戏胡言?”禅真随口道:“如此这般,咱们三山五岳联袂抗越,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薛敬随口道:“正是正是!刘霄南越咄咄逼人,咱们三山五岳形同一家,必得助南岳衡山一臂之力。只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卫掌门本人来还未赶到。此前他和洪州掌门龚伟在一处,可能要等龚伟来了,才能清楚。”薛敬说完,禅真随口应了一句,领着身后徒众往武当一边行了过去。

片刻后,大家的目光又被城门内一队正行走来的人马给吸引住了。而且这一队人比起武当峨眉两派的更是惹人注目。来人不多,二十五六个,领队的是两个青年男子,后面是二十几个女子。这一队人正是孤竹一叶所领的宿芳宫的女众;前面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孤竹一叶,另一个是搭伴的司马艳风。他们这一队人的出现,使得各派的年青一辈中纷纷低语。

见到来人,薛敬道:“这宿芳宫宫主曾定始终我行我素标新立异!想她除强扶弱救济孤寡,也算行为道义,却始终深居简出,不与我名门正派来往,实在太清高了她自己!”孟先华道:“她不来却好!她为情所困,丢弃我华山师门,实在可惜了!”听了孟先华的话,嵩山掌门姜含却想:“你话虽好听,但曾定今日成就,远胜你们华山门中任何一人!你们华山男儿掌教,却因循守旧,功业平平,她当初若不出华山,反倒是可惜了!”同为女流且心性正直的恒山掌门郭萍,想到薛敬所说曾定的“除强扶弱救济孤寡”,心中对曾定也颇为敬重。原本薛敬之意是指责宿芳宫主曾定辈分想当或更小一些,却没有亲自前来,有自视清高之嫌,却不想孟先华引出她与本派的恩怨是非来,众人便不愿插口了。

众人望时,孤竹一叶和司马艳风,边行边留意起场上来了哪门哪派的人,片刻后就到边了。看到孤竹一叶,薛敬又瞧住他后背的无刃剑,薛敬微微拱手道:“孤竹兄弟还是来了啊!有你的无刃宝剑,雄风一展,刘霄南越众兵士,必然又要胆怯几分了!”孤竹一叶毕竟年轻,不知薛敬之言,意思究竟如何,只得拱手笑应到:“薛掌门过誉了!晚辈的师父曾定特让晚辈代表南阳宿芳宫的于抗击南越一事,尽微薄之力。”孤竹一叶这一句既是回薛敬的话,又是向众人道明自己的立场。武当、嵩山等与南阳隔得稍近的门派晓得曾定这些年虽不与他们来往,但也不招惹他们;且宿芳宫收纳妇女孩童,到底是维护了正义,故而对曾定与宿芳宫,还是包容得下的。

跟着,薛敬随口应一句后,孤竹一叶即向峨眉派的旁边行走过去了。方才孟先华说曾定“为情所困”时,武当派的杨业心中极是不安,怪责孟先华无视自己,口无遮拦;跟着众人闭口不言,才稍稍宽心。此刻见孤竹一叶安然无事地行过,揪起的一颗心才终于放宽了下去。但见着孤竹一叶,杨业又想到当日剑池湖自己夫人所说的话来,只是这当口不是扯这事的时候,他也只能在心里想着。

司马艳风本是与孤竹一叶情义相投,两人搭伴。此刻见着自己的母亲就站于人前,而她望自己时的眼神,含着些许责备意味,心中便怯怯的。孤竹一叶入座一刻,司马艳风悄悄行到禅真面前,屈身叫了声:“母亲。”随口说,“您也来了。”禅真瞥着他,低声道:“游玩归游玩,但你到底是家中的长子,可不要过了头了!业艺若无长进,你也休要叫我!”司马艳风面上一红,恭敬地应了个“是”,退到了一边去。禅真身后的一众女弟子,尤其是几个年轻的,早听说了自己师父的大儿子,却从未见过面,此刻才晓得是眼前的这个模样,确有些风流俊美。

孤竹一叶刚坐下,城门口又走来了五六十人的一队人马。大家纷纷看去时,才知道来人是龚伟所领的洪州一派。掌门龚伟看上去脸色有些沉重,没有了此前的傲然从容。看着时,孟先华双眉一皱,说:“怎么不见衡山掌门卫温呀?当日出来时,他俩人不是一起的么?”这么一说之后,其他人纷纷疑心起这事来。

正当大家疑惑时,龚伟到边了。对着在座的一众掌门,龚伟抱拳道:“在下来迟,让诸位久等了!”众人闻言,微微抱拳见礼。龚伟道:“诸位,在下本有一事需向诸位言明。只是少林寺的两位大师便在后面,不需多时就将进场,故而诸位先稍等片刻,待少林寺的众位师父到了在下再讲。”龚伟近旁的薛敬随口道:“不急不急,理该如此!”跟着,龚伟领身后徒众站过姜含等人对面来,场上众人渐渐围成了圆形。龚伟等人站定后,众人往前望去,果见又一队人出现在城门口。队伍领头的是法常和法随两名少林寺长老和尚,两个老和尚后面跟了二十来名带棍的僧人以及跟随法常而来的薛忍。

见状,众人中不禁有人低声议论:“少林寺怎么才来这么点人呀?”——“是啊,这么点人真也太少了!”——“想必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吧!兵在于精嘛!”——“里面还有个俗家的少年哩!”

底下人议论时,见是少林的僧人到来,几个掌门纷纷动步。薛敬拱手道:“两位大师同来,当真大慰人心!”法随说:“中原武林如同一家,各派宜和睦相处,观摩学习,将中原武学发扬光大。如今岭南刘越恃强凌弱,吞灭了南岳衡山。少林寺止恶杨善,故而可来。而少林寺此次出手则是为了一件私事。”听法随说到这,大家不禁注目。法随续道:“两年前,弊寺的一个法号为法因的僧人,携弊寺多项绝技弃寺出逃,最终投身岭南刘越,以至于步入邪途,助纣为虐。所以弊寺此次出手,也算是为了清理门户。”场上各掌门略惊之后,都明白过来,纷纷客套道“极是极是”。

接着,法随等人在薛敬身旁站定。僧众中的薛忍一抬眼,注意到了司马艳雪、司马艳阳、令狐雅若等人。令狐雅若已改换了女子装扮,其清丽美好世间少有。薛忍忙低下头,不再去看,默默跟站了一边。

站得片刻,薛忍似是想起什么,悄悄地抬眼一扫,果然注意到了端坐在孤竹一叶左侧的洪州掌门龚伟。看着龚伟安然高坐、双目炯炯、镇定自若,薛忍不禁又痛恨起来。但薛忍心恨归心恨,到底于“高高在上”的龚伟无计可施,只能徒增烦恼。

这时,城门口那里又赶来了三人,正是孟先谷和鱼氏兄弟。还没到边,孟先谷便抱拳行礼,笑道:“各位,我们三人来迟,见谅见谅!”薛敬笑说:“孟兄言重了,快请入列!”薛敬说时,心想:“确实是迟了些,你们不来,大伙儿还真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接着,三个人行到了法常身旁。

片刻后,不见有人再来,洪州掌门龚伟迈出一步,正色道:“诸位掌门,诸位英杰侠士,我龚伟当着诸位的面在此告知一事,衡山掌门卫温已于七日前遭人毒手,不幸离世!”话语一出,场上哗然。龚伟自然料到会这样,片刻后,众议渐停时,续道,“七日前有一帮十来人的人马潜入我洪州。这帮人抓了我洪州的一名弟子并逼问了中原各派和我洪州的情况。之后,那十来人直逼我洪州门庭,我便与卫温掌门率各自弟子与对方交手。其间,有一光头老者以左掌击中卫掌门胸口,卫掌门当场吐血倒地。光头老者身躯高大,内力极深,在下隐约听见其随从称其‘叶宫主’。故而可知,他们是南越一派的。当时情况紧急,对方高手众多,在下来不及顾及卫掌门。最终,倾我洪州一派四五百人之力,才将对方击退。在下凭灵蛇手与缩骨功得以不死,亦是万幸。退敌之后,在下查看了卫掌门的身体,其胸口皮肉上不仅有明显的掌印,而且胸骨俱已碎裂,背部椎骨也因折断而刺出皮肉,已然是救不活了。”

听龚伟说时,场上人众或惊愕或议论。龚伟边听边看,众议稍平,才又道:“当日在龙泉,我邀卫温掌门去洪州,本是为了保其安然无事,却不料事与愿违,卫温掌门反遭横祸,死于非命。在下保护不力,心中实在惭愧。”这时,龚伟指到站在他身后人群中的两个人说,“这两人一个名为林虎,一个名为曹平,是当日一战后衡山派仅存的两名弟子,而我派的战亡弟子更是七八十人,伤者一二百人。”听到这,场上的人又是一阵惊愕。龚伟对立面的姜含随口道:“如此说来,龚掌门倾洪州一派之力抗敌,确是尽力了!”众人闻言,又“对对对!”——“正是正是!”地应声。

龚伟身旁的法随迈出一步,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道:“看来龚掌门方才所言确实不假。若贫僧猜的不错,那光头老者极可能便是贫僧先前所说的敝寺出逃之人,龚掌门描述的卫温掌门所中的掌法正是敝寺的技艺‘大力金刚掌’。”恒山掌门郭萍道:“在下也相信龚掌门所说不假。十日前,我等四派停留于江北汉阳时,也遭遇了南越的人。当时考虑到我们的援兵还没赶来,便没有同南越派的人正面交锋。后来,想必他们是退回去了。”

听了话,武当的同光随口道:“听诸位说来,这南越派确实是气焰嚣张,逼人得很。我等再不出手,必然养虎为患了!”

孟先谷性子烈,又无所顾忌,只听他厉声道:“那还用说?他南越派先是灭衡山,进而将衡山掌门卫温打死,又蠢蠢欲动,对我中原各派图谋不轨,这不是明摆着欺我中原无人嘛!依我看,我们赶紧挥师南下,夺回衡山,为卫温掌门和衡山、洪州两派死去的弟子报仇雪恨,灭了南越这股气焰!”薛敬道:“孟先生所言有理。然而进军之前,有几个问题也是需要商议清楚的。”孟先谷哪里想过还有什么问题,不禁一愣,望到薛敬道:“哦?不知还有什么问题,愿闻其详!”薛敬道:“第一,假如此次进军,我中原各派击败南越,那么衡山该由哪个门派掌管?第二,此次联手,我方门派多,各有领队掌门、要人,而南越只是一派,不仅凝得紧,且易于指挥调度,故而我方是否该选出一位临时盟主,以统一号令?”

听了话,场上又是咿咿呀呀的一阵议论。孟先谷见对方说得有理,也静了下来。这时,姜含道:“薛掌门所言极是。毕竟卫温掌门已死,衡山一派再无他人,退敌之后衡山一派的归属确是个问题。”龚伟道:“对于这个,在下有个建议。由于在坐的各派地位都相当,各派与衡山派又无特殊的渊源或其他关系,各派都有权掌管衡山,也都无权掌管衡山。但此次进军,我中原各派与南越派大战之后,我中原各派必有伤亡。故而在下愚见,待大战过后,哪一门派死伤的人数最多,衡山便由哪一门派掌管。毕竟人命关天,谁都不会以自家性命去作搏,以此作为标准权衡,也对得起死去的人众。”

听了话,众人不语。薛敬边思忖着边说:“这虽然不是很好的主意,但也有些道理,也算说得过去。如果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看也只能这般了。”跟着,孟先谷道:“不过这第二个问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一时半会的,怎议出个盟主来?”

听了话,大家一时都没有主意。薛敬随口道:“如果是少林方丈法相大师或者武当掌门同辰真人中任意一个在此,那么盟主当然可由两人中的一人担任。而此时两人都不在此,这个盟主便不好选了……”听了话,人众中的令狐雅若暗自一笑:“那不等于说了句废话么?”她身旁的司马艳阳瞧见了她的这一笑,忙低声问到:“雅若姐姐,你想得什么好笑的?道来与我听听!”令狐雅若意识到自己不该窃笑出声,随口道:“没什么,我想去岳阳楼上面去看看。”司马艳阳欢喜道:“对呀!我也正想上去看看!”令狐雅若正色道:“现在不是时候,等回来了再去看吧!”司马艳阳随口应了句,这才不说话。

见众人都缄默不言,峨眉掌门禅真师太开口道:“既然盟主之选不是时候,我看就不选了。也免得大敌未退,我方却自生乱子。依我看来,只要我们随机应变,同进同退,一个南越派想必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的。”孟先谷本不赞成薛敬说的什么武林盟主,听了禅真的话,心中极是赞同,便张口道:“此言有理!事情紧急,该是如此!”法常道:“贫僧也觉禅真师太说的有理。武林盟主非同一般,不仅一时半会难以选出,恐怕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同光又附和到:“既然如此,盟主之选便作罢了吧。事不宜迟,我等赶紧整顿军纪,鼓起士气,挥师衡山,才是要紧!”听到这,几个掌门才纷纷说到“没错没错!”。接着,决定好各门派的行进次序后,场上的少林、武当、峨眉、宿芳宫、洪州和泰山、华山、恒山、嵩山,九大门派的五六百人,个个斗志昂扬,浩浩荡荡地行出城门,沿洞庭右岸望南行去了。

行时,令狐雅若觉着身旁有个人正跟上来。令狐雅若转头望,这人却是司马艳风。令狐雅若目光收回,正不知司马艳风赶上来是为的什么时,却见司马艳风在司马艳雪身边停下了。但听司马艳风问:“二妹,你们怎么也来了?这是去围剿南越,不是游山玩水。南越的人高手众多,而且多半凶狠毒辣,杀人不眨眼的。你一个柔弱女儿家,又不会武功,去凑什么热闹?”司马艳雪娇娇一笑,道:“哥哥,没想到你也会这般关心人呀!”见司马艳雪虽然欢喜,却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司马艳风急道:“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大哥,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来?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司马艳雪便笑道:“那你想想,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既柔弱又不会武功,母亲会让我来吗?”

司马艳风向他母亲一瞅,低声道:“我正要问你这个事呢!母亲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让你与艳阳来了!”见司马艳风的疑惑样,司马艳雪噗哧一笑,道:“以前母亲要教我武艺,却没有耐心,老是凶巴巴的,说我如何如何没有资质,练不起来。我本就不太喜欢,又没有经历过江湖险恶,身边一直有很多人保护着,便放弃了学武。直到上一次出了峨眉和成都,在途中亲历了各种危险,同时又看到雅若因为武艺高强而无所畏惧,自在痛快,才重新想到了习武。故而回到峨眉后,雅若便亲自教了我一些剑法和招式。后来母亲又给我输入了一些真气,助我通了小周天。所以呢,一般的人,我现在是不怕的了。”司马艳雪略有些得意地说。

司马艳风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司马艳雪,道:“不得了啊!短短几天不见,你说你通了小周天啦?”司马艳雪道:“哥哥你是糊涂了,这哪里是几天不见,大半个月啦!母亲有空便助我行功,自然通啦!却是你了,整日逍遥在外,不见回来家中几日!”司马艳风见司马艳雪说到自己愧疚之处,无以作答,便顾左右而言他,道:“看来母亲是极爱护你的。你武艺增进如此,当真可喜可贺!大哥为你高兴得很呢!”这时司马艳雪瞅了禅真一眼,见她行在前头,没留意到自己,便低声说:“其实咱们兄弟妹三个,母亲都是爱护的。只是她身为峨眉一派掌门有许多不便罢了。”司马艳雪说时,见哥哥司马艳风已心不在焉,叫他到:“哥哥,你想什么呢?”其时司马艳风正想:“母亲虽是女流,却生性刚强,对我兄弟妹三人管教向来严于父亲。她这次让二妹与三弟以身试险,难道是有意而为?”司马艳风随口应:“没什么,只是到了临敌之时,你们都小心些。”司马艳雪见自己兄长说得真切,当下也正色应了一声。

六月初二日,辰时。衡山县,衡山山脚外围敞地。

眼看就要进山,激战便在眼前。九大派的五六百人众,人人执紧兵刃,无敢分神。

泰山掌门薛敬、嵩山掌门姜含、恒山掌门郭萍、华山掌门孟先华、峨眉掌门禅真、洪州掌门龚伟、法常和法随、武当同光道长、孤竹一叶、孟先谷和鱼氏兄弟等人呈微凹的一字型围在前排,兵刃紧握,等候协议进攻。

洪州掌门龚伟道:“根据在下的两个弟子昨夜探得的情形,南越在衡山的人数约两千,分处把守于各个山头路口。我方此次的人数加起来,不过五六百人,数量上确实是敌众我寡。不过话说回来,南越人虽多,但除了亭主、宫主和总兵这三个级位以外,其他的普通兵士,多半是武功低平之辈,其众岁多,却不足为虑,我方之人大可以一当十。”

武当的同光道:“卫温掌门之前一任衡山掌门秦维老先生在世时,老道曾数度游访衡山,故而对衡山的地形山势也算了解一二。方才龚掌门又说,南越的人是分处把守于各个山头路口,故而老道建议,我方各派分成左右两路,右路梵音谷,左路黄庭观,左右齐攻;半山以后顺势聚合,同上祝融峰下的南天门,最后一同攻上祝融峰顶,何如?”

龚伟道:“同光道长所言极是,在下觉得可行。”薛敬道:“既然决定了两路进攻,那便议一议哪门哪派负责哪一路的进攻罢?”

姜含问到同光:“依道长看来,这左右二路,哪一路会是主攻,哪一路敌手又会少一些?”同光略微思忖,道:“按理说,这两路都处于衡山腹心,两路的守敌理应相当,差也差不了多少。”听完,薛敬看了看姜含、孟先谷和郭萍几人,道:“在下愚见,不如右路由我们五岳中除衡山以外的其余四岳和洪州派进攻,左路便由余下的少林、武当、峨眉和孤竹少主的宿芳宫进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形式紧迫,峨眉掌门禅真是刚烈性子,脱口道:“事不宜迟,我看就这样罢!”果然,正要有人应声时,右前方跑出探子来报:“梵音谷左侧有敌弓箭手埋伏,右侧山路有人马聚合,声势瞧着不小!”

片刻,左前方也跑出探子来报:“黄庭观守敌正向山后靠拢!”

同光脱口道:“禅真掌门说得不错,敌手已然全力备战,我等赶紧杀进去,免得敌手占了先机!”众人纷纷附和间,便由商议好的路数分成左右,冲了上去。

午时二刻。衡山左右诸山头路口,已烽烟四起,杀成一片。

这时,祝融峰顶的祝融殿前,一个着南越亭主服饰的人正急匆匆地沿着台阶快步地往上跑去。台阶尽头的宫殿外有一排带刀戍守的卫兵,卫兵的正前方站着一个四五十年岁的人,这个人正是当日南越派举行分封大会时,手奉南越“诏书”的那一个。

着亭主服饰的人跑到了这个人跟前,道:“曹国使,国主可在殿内?”可见这人姓曹,其职称为“国使”。这曹国使闻言道:“国主正在殿后小院中练功,一时半会恐怕抽不出身来。孙亭主这般紧急,不知有何要事?”孙亭主忙应:“大事不妙啊!中原各派的人分左右两路攻上山来了,此刻各个亭主和总兵正在各处领兵与中原各派的人奋战,三位宫主也正于南天门上坐镇指挥!江北各派此次来人虽不多,但其中多是高手能人,我等怕是不敌呀!当下情况紧急,国夫人刘零特地遣卑职上来将情况禀告国主!”曹国使惊愕道:“当日叶扎宫主不是说各派的人明日才能到得衡山么?莫是叶扎宫主误报?!”

孙亭主一阵气恼,道:“哎呀!我们上了对方的当啦!一定是当日叶宫主所抓的人在给我们报告时日时,有意往后推了一日!我们当时没过多猜疑,便信了呀!”听到这,曹国使明白了过来,道:“不瞒孙亭主,国主正在修练本国神功‘八荒六合掌’第七重之‘开山取道’、‘龙卷生风’及‘定海一针’三式。若非国主功成出关,连本使也是不能进去打搅的,事情虽急,本使也是束手无策呀!”孙亭主急道:“这可怎么办!”曹国使思忖片刻,道:“依本使看,只能这般了。孙亭主速去向各宫主言明情形,让三宫主和各亭主务必先顶一顶,等国主功成出关,本使马上将形势禀明国主!”听了话,孙亭主急忙转身下去。身后的曹国使却自嘀咕到:“话虽这般说,但依国主平日行功的情形,这一时半会的,恐怕也出不来呀!”

祝融殿西南下方六里的一段石砌山路上。刀枪叮当作响,双方穿插拼杀,斗得正酣。

石梯路半丈来宽,忽起忽平忽弯忽直,路旁每隔一二里便有凉亭平台等歇息之所。胶着酣杀间,宿芳宫的一个女子与南越的两个着总兵服饰的人在一棵大树下遭遇。此时看去,宿芳宫的这名女子与南越的两个总兵刚好打了平手,彼此都没能伤到对方。大树下是一块长宽丈多的平地,平地一头与石梯路相接,另一头则是陡崖,颇为凶险。

双方怒视时,只听“碰”的一声钝响,一个拿着根棍子的人重重地摔到三人的旁边,地上尘土和枯叶飞扬而起。三人一惊,不约而同看去。这从上面摔下来的人却是薛忍,薛忍虽然没有剃度成和尚,但此时手里拿的也是少林棍。

三人正不知怎么去应付这个摔到跟前的薛忍时,噗的一声轻响,南越又一个拿着刀的总兵模样的人飞落到了薛忍跟前。见到来人,与宿芳宫女子相斗的两总兵大喜,问到:“兄弟,这人是你打下来的?”下来的总兵应:“没错,被我一脚踹下来的!这人虽然拿着少林棍,但功夫却比其他那些秃头可差得远啦!哈哈——”这总兵说时,颇为得意。

这时,地上的薛忍缓过气来,慢慢站起了身子。薛忍站起后,他的身边刚好是宿芳宫的那个女子,她手上拿的是剑。见薛忍艰难的站起来,女子问:“你怎么样,还能打么?”薛忍强忍身上疼痛,应:“…还可以…顶几下!”女子便说:“你跟紧我,我们尽力杀出去!”听到这,三总兵中的一个一笑,道:“哟哟!一个姑娘家带着一个快死了的人,竟想从我们这里杀出去,我们兄弟三个岂不成了吃素的了!”说着,三总兵哈哈发笑。

见对方这嘲讽模样,女子大怒,执紧手中长剑便急刺而来。三总兵急忙一闪,避了开去。三人一齐出手,挥舞着刀枪直攻女子与薛忍。薛忍显得气力不济,握着棍子连连退却。跟着,女子在三人的联攻之下也随着薛忍一同后退了。几步退过来后,薛忍两人不约而同地往身后看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面十来丈高的陡崖,再下面是崖底的密林。

三总兵中的一个得意一笑,道:“哈哈,刚才还嘴硬,这会儿没有退路了吧!”另一个说:“看来老天爷也不想帮你们!”又一个也笑道:“没错!要么你们自己跳下去,要么便死在咱们兄弟三个的刀下,时间紧急,你们可要快点选哟!”另一个又看到薛忍俩人,讽笑道:“依我看你们还是跳下去吧,运气好的话,未必摔得死。退一步说,就算摔死了,也是一对儿,还能做一对**妻,哈哈!”

总兵将说到这,女子怒不可遏,举剑又是急刺而来。对方当然有防备,躲过之后,三人同时出手,向女子和薛忍狂劈乱砍,猛烈异常。两人急忙挡了几招之后,脚后跟已经凌空。最终,两人双双掉了下去。

三总兵弯刀一收,纷纷朝陡崖看去。崖底这里,一棵大树猛然晃动两下,女子和薛忍两人打穿层层枝叶,摔进了树底的土层上。树林底下不是平的,上面或铺满枯枝败叶或长满杂草。猛地摔下来后,两人滚落了一阵被东西搁住,才停了下来。薛忍的棍子已被枝叶弹开,女子的剑也不知道弹去了哪里。

片刻后,两人渐渐从眩晕与疼痛中苏醒过来。女子感觉到了来自身手脚胸背,无处不有的疼痛。片刻,双眼清晰后,她注意到了一旁的薛忍。其时薛忍正闷声咬牙,女子看得出他也是很痛,那神情有些可爱,也有些可怜。看到这,女子竟忘却了自己的疼痛,问:“你身上很痛吗?”

薛忍吃力地直起上身,坐在地上,望向女子道:“其他地方还行,只是手臂有些怪痛……”他边说着边用左手把右手带了出来,只见他右手的外肘已经明显地向外突出。女子一惊,道:“你的手脱臼了,别乱动!”嘴上这么说出后,心里不禁想,“手都折了,还只是有些痛?应该很痛才对!”想着,便向薛忍靠过来,道:“你忍着,我来帮你接上。”说完,女子双手分别握住了薛忍的上下手臂,接着迅疾一拉;薛忍牙关一咬,手接上了。

接上后,薛忍轻松了不少,道:“谢谢你,现在好多了。”女子看薛忍额头渗着的汗,道:“方才一定很痛吧,你的汗都出来了。”薛忍略笑应:“是啊,不过现在不痛了,多亏了你。”顿了顿,又很平静地说,“没想到我们那么高摔下来,竟然没有死。”女子道:“是啊,也许是因为那些枝叶和地上的这些杂草落叶救了我们,这地面也比较软。”女子说时,拍了拍满是枯枝与落叶的地面。薛忍随口应:“也许吧,没死就好。”

女子道:“我叫彦玲。你叫什么名字呀?”薛忍应:“我叫薛忍。”彦玲又问:“你为什么会跟少林寺的人一块,但又不像是出家的?”薛忍道:“我是个孤儿,爹娘都死了。我本来是出来想投个门派学武的,后来便碰到了少林寺的法常大师,他收了我作徒弟。我师父说我六根未静,所以不要我剃度,只是教了我一些打根基的少林武艺。我练武的日子加起来,也才半个多月。”

彦玲笑道:“难怪你武功那么差,原来是个才入门的呀!”虽然重摔滚落后的彦玲,发饰和脸庞有些凌乱,但她的这一笑还是让薛忍觉得她美好动人。略一心动后,薛忍应:“是啊,都是我武功太差,连累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薛忍心里有愧疚,但说得很平静;他的自卑愧疚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彦玲见薛忍虽孤苦却透着一股坚强硬气,欣然应到:“没什么的,这会儿我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了,我们现在不也好好的吗?”薛忍也露出微笑,道:“你真会说话,让人听着,心里很舒服。”其时薛忍察觉彦玲温美善良,关切自己,即使她不说话,薛忍待在身旁,也觉舒适得很。

“是吗?”彦玲欣喜间,随口一应;马上又问,“你几岁呀?看上去,我似乎比你大。”薛忍应:“我今年十八。”彦玲便说:“果然是我大,我二十了。”说着时,彦玲不禁又仔细看了一下薛忍。薛忍头略一低,不知道说什么。彦玲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话锋一转,望向四周,道:“对了,我们得赶紧找路出去,要是天黑了都走不出这个山谷,那便危险了。”薛忍随口应:“正是,咱们快寻路出去吧。”刚要站起,彦玲望见旁侧一条被她两人惊扰到的大花蛇正爬行开去,彦玲“啊!”地惊呼出了一声,一把抱来薛忍。薛忍被一把抱住之后,倒忘了去瞧彦玲惊吓到了什么,只觉彦玲酥胸与手臂,极是温美,让自己觉着说不出的舒适!

惊吓过后,彦玲回神望来,只见薛忍便在自己鼻子与眼目跟前,他那清瘦脸庞早已通红。彦玲害羞不过,忙放开了薛忍,低下头,默然不知言语。面红耳赤的薛忍嗫嚅道:“你…你方才看到什么啦…吓得那般?”彦玲脱口道:“蛇!好大一条蛇呢!”其时丛林幽暗,薛忍猛然听得是蛇,“好大一条蛇!”不禁也“啊!”地惊出了一声。薛忍急问到:“我也怕蛇!它去哪啦!”彦玲瞧得薛忍模样,不由一笑,指着三四丈远的丛林道:“它跑远,不见啦!”忘了蛇后,彦玲又想到自己的剑,道:“我的剑不知道掉哪里了?最好是把我的剑找出来,我们才好用它来劈开荆棘行出去。”薛忍随口道:“正是正是!若是有蛇了,也正好用剑将蛇赶走!”彦玲道:“最好别有,吓死人啦!”两人随口说时,便张望着寻起剑来。

好在这把剑有一定的重量,没有弹多远,寻了片刻,两人真就找到了。找到剑,两人才辨了方向,披荆斩棘,一点点地移步出去。

同类推荐
  • 游侠四方之玉笛萧萧

    游侠四方之玉笛萧萧

    他们有的人穷极一生去追寻他所认为之理想,到头来却发现最初的心动就是错误,他的荣华早已与他擦肩而过,人生于他,只是一梦之南柯。有的人糊涂一世,不懂爱与恨,不辨坦诚与虚假,却在垂暮之年认清一切,可惜再无年月去体悟这人世的纷繁,人生于他,只是那晚来之秋雨。有的人背负一生的骂名,将所有的责任扛在心头,此生却只能行走在落迫的阴影里,靠着回忆度日,人生于他,只剩灯火将尽之阑珊。还有的人用十年的光阴去等待那日丢下一句诺言便离去的恋人,最后才发现那人十年里从未想起过自己,人生于她,莫不是一场韶华帐下之等待?再有的人,远离尘俗的靡乱,用一生的时间行走在无人辽阔的大地,用他们的心去感受这大地的浩翰寂寥,最后竟发现一切皆虚空,不曾爱过,不知心向何处系,何来解脱?人生于他,只是一世之踏寻……
  • 一城风雪录

    一城风雪录

    十七年前江湖上掀起的腥风血雨,打破了一家人原有的平静,造成了主角的人生悲剧,却也造就了一代鸿侠。在复仇与温情间,他该如何抉择?
  • 会发怒的剑

    会发怒的剑

    一部轻松诙谐的作品,博恩因为一次意外,获得了一把玄铁剑,玄铁剑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博恩需要开启这股能量,来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 绝世英雄之龙吟剑

    绝世英雄之龙吟剑

    远古时期创世神留下一柄剑。剑如龙骨,用时发出龙吟的吼声,故得名龙吟,据传得龙吟者得天下……但几千年来,都只是传说,无人得见。申佳涛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此剑,从此走上了争霸天下,决雄千里的道路……
  • 逍遥影视

    逍遥影视

    随心所欲逍遥流,不装逼,没系统,不种马,不魂穿(不用担心用别人身体给自己戴绿帽子和给别人当儿子)各种能力都是主角陈天青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获得,…老版经典影视…以及小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盾其一(本作品不属于任何历史以及野史,请各位看官不要和历史做对比。)
热门推荐
  • 星辰微茫灿烂依旧

    星辰微茫灿烂依旧

    “我叫季星辰”“我叫凡辰,谢谢你救了我,这个糖给你,喏。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十八年前的初遇,十八年后的相逢。友情究竟可以成为爱情吗
  • 九世经轮

    九世经轮

    一个不能明窍的人,居然成了修士,从一个小修士最终百炼成仙,其中的道路只有自己明白,前世的爱恨情仇,今世的情义绵缠,九度轮回,他是该继续前世的路,还是修今生的道?
  • 挽风留蝶舞

    挽风留蝶舞

    她带着母亲对她毁灭天下的诅咒而生,她背负着神秘不可知的身世挣扎生存,她生在帝王家却被送往异国他乡的深山中修行。与三个男子之间的难言纠葛,轻易引发两大门派之争,鼎立的三国因她陷入混战。原来,却是一场情劫赋予了她毁灭天下的力量。而她却不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知自己终将归于何处。
  • 凤舞天骄:绝妃13岁

    凤舞天骄:绝妃13岁

    上一世,她是女特种兵,这一世,她是第一世家舞家废材二小姐。“太子妃我不稀罕,皇后我也不想当,我只想潇洒走一回。”没想到,遇到他之后,被人欺凌的她也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且看十三岁集嚣张、迷糊、赖皮于一身的矛盾综合体的她,如何扮猪吃老虎大闯异世!--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拾亦如初

    重拾亦如初

    “俞...离?”陆井柒沉默片刻,随后勾起嘴角,笑道“噗,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小鲤鱼,好不好~”“...神经病。”俞离翻了个白眼,便没再理陆井柒。陆井柒笑的眉眼弯弯,“真是无情,同桌,你这样不太可爱哦。”“......滚!”ps:小学生文笔,随缘更,入坑需谨慎,1V1,高甜推荐隔壁《星系轰动》by黎画画(言情)《长林之夏》byLJ料酒(纯爱),入股不亏。
  • 一纸忘情

    一纸忘情

    一纸婚约,一段情缘。她与他的人生就此绑到了一起,却亦将她带入了尔虞我诈的泥潭。姐姐的算计,私生女的风波。一切的一切彻底的击垮了她内心的防线。就在他勇敢的拉起她的手的时候,说一切有我的时候,她却怕了。再归来,却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礼……有人曾问林逸凡今生最怕什么,他答:我不害怕一无所有流落街头,我只害怕没有她,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大男人,竟在这一刻红了眼,最后,他还是丢了她。……尹诺说,你从未对我说过爱,我却一厢情愿,把你待我的好当做了爱,最后才发现,我不过是你眼中那个合适的人,是你的责任罢了……他酩酊大醉,我总以为她是爱我的,所以我把她控在我身边,最后蹉跎了她的人生,我该放过她了……
  • 我和我的异界

    我和我的异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创世神→_→在我掌管的世界中,我带领着玩家们征战四方衍天神帝:大哥啊!让我加入你们玩家的行列吧!阿尔泰:我愿意奉玩家们为主,做他们的骑士!陨天神:放过我吧!我不是韭菜!!!
  • 豪门独爱:冷大少的腹黑妻

    豪门独爱:冷大少的腹黑妻

    三年前,她说“假如我们的爱情是场无硝烟的战争,那输的该是谁呢?”他揉揉了她的发丝说:“傻丫头,爱情不是战争,要是真是战争,那么输的肯定是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斗不过你,他心里默到…………三年后,一双纤白的手抚摸着他冷峻的脸庞,嘴角勾勒起一抹妖娆的冷笑:“要是就这么简单就杀了你,游戏就不好玩了”………………
  • 重生之浮沉一生不若梦

    重生之浮沉一生不若梦

    前一世,活的糊涂,到死也算明白了一把。这一生,只为舒服的活着,恣意挥洒青春,活的痛快明白。本书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花瓶影后要官宣

    花瓶影后要官宣

    (双重生甜宠文)VC头条:震惊!某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白莲花前女友专业户演员,为了资源,傍上了某集团少东……热评第一:指路新晋影后叶花瓶和沈氏集团神秘少东。叶以薇看着渐渐被网友攻陷的微博,咬牙:“什么叫傍上?”沈少白深以为然:“就是,我跟我老婆都结婚了!”VC推送了一条新头条,沈氏总裁自爆已婚……叶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