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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南越计受挫,各派谋出兵

行得几步,司马艳风想到郭采文受伤,问:“采文,你方才伤得怎么样?”郭采文心里感到一丝暖意,应:“划破表皮而已,回去让我姑姑上些药,便没事了。”司马艳风随口应:“没事就好。”其他人都只走着,司马艳风又问,“你们住的哪里?”郭采燕答:“我姑姑修道之人,喜好清静。所以我们这次没住客栈,在池边巷租了一户人家的一个院子。”司马艳风随口应:“那倒不错。”

一阵快步后,五人穿过大街走进小巷,到恒山派郭萍道姑所租住的宅院了。郭采燕在大门上敲击几下,开门的是一名大她十来岁的女子,身子修长,衣衫整洁。郭采燕忙说:“咸宜师姐,我姑姑在里面吗?我们刚才遇到南越派的人了,采文手臂受了点伤,这位司马公子也因为救我们而被对方封了穴位,我们对穴道不熟,功力又低,解不开他的穴道,所以想请我姑姑帮忙解穴。”这名号为“咸宜”的女子忙侧身一让,应:“那便进去吧,师父在院子里练剑。”众人到了花厅又等了片刻后,去通报的咸宜跟郭萍道姑进来了。见了郭萍,孤竹一叶、司马艳风、姜青然等忙上来见礼。双方随口几句之后,郭萍便准备给司马艳风解穴。

郭萍亮指运力,对着司马艳风后背的左右手太阳小肠经天宗穴先后点击了一下。这两击下去后,司马艳风仍是不动。郭萍一惊,遂加大劲力再击下去。接着,钝钝的两下疼痛过后,司马艳风顿觉身轻气畅,穴道解开了,郭萍也舒了口气。欣喜之余,司马艳风忙对郭萍作揖道谢。接着,孤竹一叶说:“郭前辈,晚辈以为南越派的人在汉阳出现不像是偶然,也觉得他们不会甘心于刚才的挫败,会重振旗鼓,再度寻来的。假如他们对各派停留于此而有所察觉,怕会对我中原各派不利。”

郭萍道:“少侠说的有些道理。这个南越派人多势众,倘若他们真是有备而来,那确实是不可大意的。刚才贫道替这位司马公子解穴时,着实费了气力。可以断定,封了司马公子点穴的这个人的内功修为要胜出于我。由此可见这南越派不仅人多,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听到这,孤竹一叶便问:“那前辈可有应敌之策?”郭萍说:“这不是我恒山一派的事,而是关系到整个汉阳四派的安危,所以得请其他各派掌门来商议过后,才能作决定。”说完,郭萍又问,“孤竹少侠和司马公子不在我们这四派之内,自然不用上心,却不知道两位将要去往哪里?”孤竹一叶应:“不瞒前辈,晚辈的恩师现身处南阳,而晚辈此次出来行走已有月余,故而想回南阳拜望一下,请示定夺。”郭萍应:“既然如此,就不便多留了。”说着,又问司马艳风,“司马公子呢?”司马艳风略有些惭色,应:“说来实在惭愧,晚辈游走四海,无所事事,去也可留也可。”郭萍便应:“既是这样,司马公子自便吧。要是留下来替我四派分忧解难,那也是好事的。”司马艳风忙道:“前辈抬举晚辈了,能留下来聆听高见已是万分荣幸,实在谈不上分忧解难。”听了话,郭萍指着身旁的座椅说:“既然有心留下来,司马公子便稍坐片刻。”司马艳风忙恭维道谢。这时,孤竹一叶对着郭萍躬身说:“晚辈便告辞了。”郭萍也答了礼。司马艳风说:“大哥一路行好,咱们来日再见。”孤竹一叶应:“兄弟保重。”说着转身离去了。郭采燕在后边默默看着,想留又不能留,眸子中尽是失落不舍。

接着,郭萍对着身后的几名弟子说:“事不宜迟,你们赶紧随我去请几位掌门前来商讨对策。”几名弟子齐齐应了声“是”,刚要动身,却听得一旁的姜青然说:“郭前辈,嵩山掌门正是家父,不如嵩山一派就由晚辈回去通知,郭前辈可直接去请其他二派。”郭萍一喜,说:“如此甚好,就劳烦姜姑娘了。”说完,郭萍并姜青然等几人出门而去。留着司马艳风和受伤的郭采文以及几个恒山女弟子在里面等着。花厅的方木桌上有茶水点心,司马艳风等人兀自在里边吃茶闲聊。

话说回来,刚才选择退避的刘零,带着人马掉头行得一阵,到了一处行人稀少的街巷。刘零料定对方不会跟上来,便命车马停了下来,想原地休整待援。车马停下来后,刘零即刻呼到左右,后边的几个兵士快步迎上马车前。刘零指着其中的三个道:“你们三个马上原路追回方才的地方,探清刚才带剑男子的去向和城内的情形。一有情况,马上回报。”三人恭敬应了声“是!”,走去了。

刘零又对另两个道:“你们速去飞鸽传书一封,通知其他人马赶来。”说完,两个兵士也应了声“是!”。两人刚要转身离开时,十几步外的前方跑来了一队人马。不知是敌是友,刘零的人马立时起了警觉,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待人马走近后,才看清来的正是昨晚停留在武昌的武当峨眉两派的人,令狐雅若四人和司马艳雪姐弟自然也在其中。也许是考虑到已进了城,人马走得并不急,跟人的快步差不多。

看清来人,南越九名女子中的领头马上转身走来刘零跟前,压低着声音说:“禀告宫主,前面来了一队人马,男女约二十人,从他们的着装佩带来看,像是中原几大派的人!”刘零稍一想,应:“现在不便同他们硬碰硬,吩咐下去,所有人靠向两边,让他们过去。”领头女子“是!”地应了一声,回身来下令,人马纷纷避向了两边。片刻后,武当峨眉两队的人行走来了。虽然互不相识和有所猜疑,但见对方主动避让,两队人还是加快步伐平静地行过了去。

紧张行过后,武当派的杨业低声问到与他并排而行的周子亮的父亲周泊帆:“师弟,你觉得那些会是什么人?”此时,杨轻尘的母亲也与他们俩并列一排。听了话,周泊帆应:“看他们的队列和佩带应该不是中原各派的人,既然不是中原各派的,我想十之八九便是岭南那派的了。”杨业说:“其实我也是这么猜的。这样看来,这个南越派确实是把矛头指向中原来了……”两人就这么边说着边往前行去了。

武当峨眉两派的人行过片刻,后边的刘零正布置时,前边又啪哒啪哒赶来了一队人马。刘零的人一惊,仔细瞧来,只听一人道:“大家快看,那前面好像是国夫人的人马!我认得出前面的那几个女子!”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戴着一个发箍,发长仅及双肩,两腮肥厚,留着八字胡须;正是南越派中姓吴的亭主;赶来的人马便是昨晚追进武昌城的南越的那一帮人。姓吴的这么说后,其他的几个亭主中的一个应:“没错,我看也像。”众人说时,不敢怠慢,纷纷下马,躬身迎上来后,对着刘零的马车齐声拜道:“属下等拜见大宫主!”刘零透过珠帘自然看清了躬身行礼的来人,喜出望外,道:“免了吧。你们那边有什么情况,快点说来。”

姓何的亭主应:“属下几个昨晚追上了三个疑似中原门派的人,最终与其交手时,不慎将其打落山崖,已无从寻找。属下几个随后便在武昌住了一宿,今早起身后,便往这边赶来了。”刘零听完,说:“看来你们是慢了一步,有一队人马刚从这里过去,从他们的装束和佩带看,领头的几个是武当的。”听到这,下面的几个亭主略一惊。一惊过后,不禁想到,他们眼前的大宫主刘零为什么没有把刚才的人拦住?但想归想,他们最终没人敢开口质问。

这时,便听刘零说:“我刘氏之所以进军中原,乃是图大局谋大事。所以不能只求一时之快,贪一时之利。中原地广人多,门派林立,各门派又不乏高人。所以对付中原各派时,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要对其各个击破,而不能让他们合兵一处。没有胜算便不能冒然出手。这便是本宫刚才放他们过去的原因。我们之所以灭衡山,是因为衡山派的探子渗入了我南越派的内部,我南越派出于自保,不得已而歼灭之。武当的人与我们素无恩怨,眼下的情形看,对待这一门派时得慎重。”听了话,几个亭主忙恭维道:“大宫主英明,属下等定当时谨记于心!”

刘零又说:“既然你们来了,就助本宫一臂之力吧。本宫方才在城内遇了几个五岳派的后辈,本想将其禽来盘问,却不料出现了一个带着把巨剑的男子。这剑非同一般,剑力出乎本宫意料之外。若是猜得没错,这巨剑派应该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那把。本想等援军一到再去夺剑,现在你们来了,就不必了。本宫已派了人去查探,等情况探清后,就可随我去夺剑。若是本宫猜得没错,五岳各派的人很可能就在城内,故而我们可趁机探清他们的意图。”说完,底下的人又应了声“是”。

就在刘零等人筹划着时,这边的郭萍道姑的宅院里,几个掌门已带了下属弟子聚到那里了。来人坐成了左右两列,司马艳风也以宾客的身份在边上坐着。但听郭萍说:“贫道以为南越的人在汉阳出现很可能是有什么目的,不得不防。是去是留如何应对,还得听听诸位师兄的高见。”

听了话,华山掌门孟先华说:“郭师姐说得有理。既然南越的人是有备而来,武艺高强而又高手众多,短时间内我们的人马又难以到达。所以在下认为,我们可以换个地方避一避,只要我们撤离得当,他们就再找不到我们了。”

泰山掌门薛敬说:“避一避固然是可以,但话说回来,我们四大派好不容易在这里安了脚,又遣人往北边作了通告。如果临时撤离的话,难免又要再派一拨人,再耗费一些人力物力。这来来往往的,必然少不了一些无谓的麻烦。”

嵩山掌门姜含说:“在下赞同薛掌门的说法。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们四派的人出入时小心谨慎,这汉阳城也不小,他南越的人不见得便能找到我们。再说了,我们四大派凝成一根绳,共同对外,他南越派的区区几十人马又能奈我何?故而,在下以为不必过于惊慌,静观其变即可。”

这时,一旁的司马艳风见姜含神态悠然,毫无畏惧之色,不禁想:“所谓艺高人胆大,这嵩山姜掌门如此镇定悠然,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了。”而听了姜含的话后,郭萍说:“几位掌门师兄算是各抒己见,表露了想法,贫道本人本是去也可留也可的。既然孟师兄主张去,薛师兄和姜师兄主张留,那贫道也跟着留下来好了。”接着,郭萍又看向孟先华说,“孟师兄可愿意留下来?”孟先华尴尬一笑,应:“那当然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这四岳本该团结一处的嘛,既然两位掌门主张留,便留下来吧。希望正如姜掌门说的,咱们能小心谨慎,以保彼此周全。”孟先华略看了看姜含说。这么商议妥当后,各人又随口说了几,便散了。

次日,五月十八日,巳时初。汉阳城南的一处宅院内。

这宅院比郭萍道姑所租住的宅院要宽大气派。此时宅子内,刘零和南越的几个亭主分了主从之别,正在里面坐着。接着三名探子趋步前来,他们十来步远的前面是刘零的九名带刀女下属。九名女下属成一排站着,她们的当中靠后是端坐的刘零。几名亭主则分了东西两列坐在九名女子的前面。到得九名女下属的跟前来,三个探子都躬身低首地站着。听得其中一个道:“禀大宫主,对方似乎起了警觉,属下等三人各处探查了几回,这汉阳城中还是没有见到疑似中原各派的人!…属下等无能,甘愿受罚!”这人说时,语声发颤。

果然,端坐上首的刘零还是起了怒火,衣袂一起,厉声说:“什么,竟然还是没探到!看来不罚你们,你们是做不了事的!来人!给我带下去,每人去掉两指!”听了话,三名探子吓得战栗,但又不敢吭声。很快,数名兵士走了上来把三个探子带下去了。片刻后便听到了他们“啊呀”的惨叫声。

这时,几个亭主中的一个起身站到中间,小声恭敬地道:“大宫主,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零应:“说!”这亭主道:“国主所给的七日之期很快便要到了,所以属下在想,夫人您要不要先撤兵回衡山复命再说?”刘零应:“这还用你说吗!早知道这些人办事这么不力,当初就应该另派几个人去了,也不至于这么两手空空地回去!”吐了一番怒气后,刘零终归无奈,说,“明日收兵回衡山!”听到了,底下再无人敢应声。

就当这边的刘零发着怒气时,与这座宅院通过一道弯曲的长廊相连的另一处宅子的一间花厅内,一对父子正坐着。房间外面有侍立的下人,宅子的其他地方,也有仆人在忙着。此时,但听厅堂里的儿子很不平地说:“父亲,都已快两天了,他们怎么还不走!我们家的宅院到底要被他们占到什么时候!”听了话,那父亲显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应:“就忍忍吧!说是要借住‘几天’,谁知道这个‘几天’到底会是多少天?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虽然蛮横,但也是给了钱了的。只能求菩萨保佑,他们能早点办完事早点离开了。”儿子还是气愤难平,说:“我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却要受这窝囊气,心中实在是不快!”儿子吐着闷气,头偏向了一边。那父亲见状,忙道:“你可不要乱讲话呀!我们虽然有些钱两,但也只是普通百姓,无门无派的,惹不起这些江湖上的强人。只要静心忍耐些天,不过问他们的事,不对外泄露这里情况,他们会走的!你若一时意气,惹恼了他们,那可是要丢性命的!”听了话,儿子虽然不平,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五月二十一日,南阳城西南百里处,新野县,东北郊。

一条土石道穿林而过。道路两旁枫树、杏树和松柏,条条高耸,竞相生长。

林木的枝叶铺盖,荫得林下道路极是清爽。路的左首有一方矮草,五个带着包袱佩着宝剑的女子,坐于矮草丛上啃食蒸饼、馒头。吃着饼时,一个女子对她左侧的一个女子探问到:“深晓师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被问的女子名深晓,复姓司空;二十七八岁,眼眸清亮,一张脸儿颇是端美。司空深晓边嚼着饼边应:“问吧!什么问题?”另两名女子见这女子问得真切,也不由向司空深晓一边看来。问的这女子便说:“你恨宫主么?”司空深晓猛然一怔,不禁想到:“她这是想试探我么?还是她真的关心我的想法?”想时,司空深晓道:“一开始恨!但后来想想,就不恨了。”问的这女子道:“为什么呀?”司空深晓道:“因为宫主她是对的。”

还不等对方问,司空深晓续道,“你们想想,宫里边可能不止我一人会对少主生情,假如我们几个都与少主生情了,结果会怎样呢?”对方道:“会生嫉恨?”司空深晓道:“可能还会成仇!”另外看的三个女子似乎忽然也悟到了司空深晓所说,不禁也默想起来,口中的饼也嚼慢了。先那女子道:“想来也是,宫主罚了你后,对你于其他姐妹也好了些。”司空深晓拿饼的手儿放了下来,口中嚼食咽下喉中,朗声道:“是啊!宫主去了我一指,后又悉心督导了我功法与剑术!”听司空深晓说时,另三两名女子不禁往司空深晓左手看了去,只见她一只细白的手儿,最边上的小指已然短了半截,心中不禁起了些怜惜。原本一只手儿极美,却留了残缺,司空深晓这几年来于这一点早已思想千百回,也不在乎她人怎样看怎么想了。见大家一时默不作声,司空深晓道:“快些吃吧!吃完了,喝些水,咱们好赶路。天黑之前,要找到个能投宿的地儿呢!”听了话,其他四个应了一声,又接着啃食手中还剩着些的蒸饼。

片刻,饼子吃完,正要取水壶喝水时,忽然听的身后大道上一阵马蹄声奔来。因这马蹄声响得急切,司空深晓五人心中忽有些紧张,不由往后齐张望来。片刻,人马便奔近司空深晓五姐妹跟前来了:一帮二十几到四五十不等的男人,十四五个,都骑着马,由三个首领带着。司空深晓虽认不得这几人,但这几人却恰巧是宿芳宫的对头——月前在襄阳醉生楼由财主裴氏纠集的准备与宿芳宫少主孤竹一叶决斗的几人,分别是洛阳龙虎帮主阮常清、泰山旧门徒卫星海与太原石家堡堡主石高义。身后的是三人的一众属下。从他们此时的走向看,当是取道南阳,往各自的家门回赶去。兴许是司空深晓五人年轻貌美,到五人跟前时,众人的马蹄不禁都停下来了。

司空深晓乃是五人的领头,此刻已然心紧,身旁的四姐妹也不禁向她紧凑起来。众人对着司空深晓五人轻浮观看时,马上三人中的太原石家堡堡主石高义嗓门一亮,得意道:“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跟着头偏向一旁的卫星海与阮常清问,“两位可看出她们是什么人了么?”阮常清虽不认识,脑子却颇为活络,问到:“石老弟既说了冤家,我看她们又是女的!莫非是宿芳宫的?”石高义道:“正是!她们的少主孤竹一叶杀了我父兄,我自然得认识她们!”跟着续道:“两位可看见她们衣袖口上绣着的菊花了么!绝对错不了!”

阮常清和卫星海等一众往司空深晓五人袖子口一看,果然见都绣有一朵盛开的菊花:司空深晓的是红的,其他四个是黄的。阮常清就着司空深晓脱口问到:“怎她的是红的?”石高义道:“想必是个什长!”阮常清淫淫一笑,道:“还美得很呢!”几人说到此时,司空深晓已领着四人站起,围成了半圆并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卫星海道:“我们还不怎么的,她们倒想动手了!”卫星海说完,几人不由哈哈大笑。阮常清看着司空深晓,道:“你们的少主孤竹一叶,都有我们的血债,不如你们跟了我们回去,这债就算偿了吧!”说时,众人不由又得意一笑。

司空深晓将手中宝剑,刷地一下抽了出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先问问我手中剑再说!”四人的剑也都抽了出来。虽是不甘示弱,但司空深晓五人都心知,今日气运不佳,凶多吉少矣!那两三个年小一点的姐妹,心底打鼓时,更是“奢盼”能路过几个同道侠士,救自己于危难!

果然,石高义看左右的阮常清与卫星海道:“咱们去几个人,跟她几个玩玩?”阮常清道:“必须的呀!”跟着叫出一声,身后随从拔了兵刃,纷纷跳下几个来朝司空深晓五人围来。司空深晓道:“不必慌张,就是死也是宿芳宫的鬼!”司空深晓这一声张,几个心怯的姐妹也不由为之一振,手上的剑也顿时硬气了几分,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态。那围拥上去的,尤其最前头的几人,见司空深晓五人气态,不禁心紧了几分。石高义道:“谁能擒住,人就是谁的!”阮常清也附和道:“若两人或几人同时擒住,一人拿人,其余拿银子!”众人听此一句,不禁高叫了声“好!”果然,那执着兵刃围去的十来人顿时都精神了好几分。司空深晓纵然面色不改,心中也不由说到:“看来今日得葬身于此了!就是可惜了缤云她们三个,才二十一二年岁!”死志燃起时,司空深晓虽心痛难免,但也握紧了右手上的利剑,只等对方靠近,杀得一个是一个,而后竭尽全力,绝不让众姊妹受辱。马上的阮常清等人见司空深晓的坚毅神态,也暗暗想着应对之法,以防她身残或自尽,定要活着擒住几个!围拥一众,正要动手。忽然听得啪嗒啪嗒马蹄声响。石高义等回头一看,一箭远处一人正骑着马跑来,这马不急也不慢,显然是在寻常赶路。很快,又近几分时,石高义等便看清来人了,心中不禁一惊:来人是个二十四五岁青年,背上系着一把交寻常刀剑大三四倍的宝剑——正是从汉阳赶回来的宿芳宫少主孤竹一叶!卫星海脱口道:“糟糕!这好事怕是要泡汤了!”这时孤竹一叶已然又近了几人,马匹也跟着放慢下来。

司空深晓五人不由抬头看去。前刻与司空深晓说话的女子不禁叫到:“是一叶少主!”其余三个也欣喜叫到:“太好啦!咱们有救啦!”——“是啊!多亏了菩萨保佑!多亏了菩萨保佑!!”听着众姊妹呼声,司空深晓欢喜之间,不禁要流出泪来。孤竹一叶马放慢后,先是看了石高义三人,跟着闻声一瞥,看清了挺剑在手的司空深晓五人。

孤竹一叶红着脸,愤然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你们几个是想寻仇呢,还是作恶!”跟着语气一转,道:“如是寻仇,只管冲我来!如要作恶,我让你们尝尝我身后无刃宝剑的锐利!”

阮常清心知,孤竹一叶这一下出现,已然乱了己方阵脚,再要做事,怕是难了,便对石高义、卫星海道:“算了吧,看来今日老天爷保佑了她们一回!”石高义、卫星海心知气势已无,不得不放手。跟着三人叫出一声,围拥的十来人纷纷收住兵刃,回身上马。跟着,一众人灰溜溜地跑马而去。

众人远去,孤竹一叶下了马来,看向司空深晓等。其时的司空深晓已然心潮起伏,但她晓得,纵有情义心事,都不能表露。孤竹一叶也知此一点,问到:“深晓,你们都没事吧?”司空深晓道:“没事。幸亏少主来得及时。”身旁姊妹欢喜道:“是啊!不然咱们恐怕就见不到少主和其他姐妹们啦!”孤竹一叶道:“你们这是回南阳呢,还是去哪里?”司空深晓道:“早间刚护送了卢内使侄女回新野县城内,正要赶回宫去。”孤竹一叶道:“既如此,咱们就一同赶路吧!”司空深晓应了一声;身后姊妹无不欢喜。跟着五六便取道行去了。

五月二十日,嵩山少林寺。

深山藏古寺,托体同山阿。近十天后,薛忍跟着法常和尚回到了中岳嵩山少室山中的这座佛寺;隐藏于深山密林之中,佛寺与山林仿若一体。山静,寺静;山幽,寺幽。

巳时初刻,日光正是明朗。薛忍随着法常,正一步步地攀着石阶往寺院的山门走去。台阶两旁密林荫深,翠绿葱茏。林木枝叶稀薄一点的地方,日光透射下来,亮斑点点。正是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罄音。步入古寺,只觉静得只有蝉鸣,只有鸟声;只有扫地僧人手中的扫帚与地面摩擦而起的莎莎声。静得让人忘却俗世杂念,一切的喧嚣烦扰得以释然休止。

再往前几步便要踏入山门了,正是这寂静让薛忍的心里有些许不安。他知道,佛门即空门;佛寺是一个避世绝俗的人修持宏法的庄严肃穆的地方。佛寺里的人受了戒,断了发,持斋把素,一心向佛。薛忍不安的是佛的神圣,寺庙的庄严静穆,是他自己头上的黑发,心里的家仇情感,诸般烦扰。于是乎,薛忍开口问到一旁的法常:“师父,我这样进去合适吗?夜里又要睡哪里?要不要剃掉头发?”法常还是那样祥和而不羁,随口到:“没事没事!寺里也不是没有俗人的,只要庄严恭敬不带女客就行了。进去后,你便是我收的俗家弟子,我自然会叫人在客堂给你安排个住处的。至于受戒剃度嘛,那是有讲究的,你六根未净,为时尚早,等机缘到了再说。”听了话,薛忍轻应一声,心里这才静了下来。接着,便随法常进去了。

巳时三刻,少林寺方丈室内,屈膝盘坐着七个看上去年岁较高的和尚,个个以跏趺之势端坐于蒲团上,法常也在其中。这七名和尚中,有一个八九十岁模样,坐北朝南,身披赤色大袈裟的,正是少林寺的住持方丈。方丈坐的是上首中央位,其他的六人则围坐于下首的左右位置。

但听方丈说:“今日约集东西两院知事长老,是为了了却本寺一件悬而未决的旧事。方才法常师弟游方归来,带了个关于南岳衡山遭岭南南越所灭,中原各派意欲合兵一处,围剿南越,夺回衡山的消息。老身听闻,这南越派教众繁多,势力强大,有吞并中原一统天下之野心。只是我等身为方外修行之人,不便涉足俗世的恩怨争斗,故可去可不去,此为公。于私方面,想必诸位长老也是记得的,两年前法因携本寺绝技‘大力金刚掌’、‘拈花指法’和‘伏虎罗汉掌’,背弃师门,投奔南越。当时,寺内尚不稳定,故而此事一直悬而未决,拖沓至今。如今恰逢中原各派联兵讨越,我寺可假此良机,了却此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听到这,一位六十几模样的和尚说:“方丈师兄说的有理。于公而论,三山五岳如同一家,而我寺又为武林之泰山北斗,有出兵的理由。于私而论,少林寺绝技乃本寺之宝,从不外传。法因既已背弃师门,则非本寺门徒,自然无权研习本寺绝技。且法因投奔他人,极有可能将绝技外传,落入奸人恶徒之手,从而贻害无穷。”

另一个年龄相仿的和尚道:“既然于私而论非去不可,那就得有个领兵前去的人选。派谁去,人众多少,也要议一议。”听了话,方丈说:“法原师弟说的是,现下便是要选定谁去,何日去,去多少?老身年事已高,实在不便前往,哪位师弟若是自愿前去的,就再好不过了。”这时,法常说:“这只是小事一件,自然用不着师兄亲自动身。法常多年游方在外,与各派中的一些人多少有些来往,俗世俗物略有所染,故而法常愿意前往一试。”从法常的话可以看出,“法相”即是方丈的法号。

方丈法相便说:“法常师弟愿去,就算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哪个愿意同去的?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听到这,一个六十二三的说:“昔日贫苦困顿时,我与法因同与佛门结缘,接着一同入寺修行,以求自度度人。却不想,法因终因一时邪念而堕落苦海,二三十年的果业溃于一旦,实在可怜可惜。我佛慈悲,法随也愿与法常师弟一同前往,劝说法因脱离苦海,皈依三宝,重修果业。”法相说:“也好。你们二人便领众子弟中武艺较精进的二十人前去罢。今日就点好人选,明日一早再动身南下,赴那岳阳楼之会。听了话,其他人都合掌相应。

五月二十一日,巳时末刻,南阳方城县北的一座大山峰前。

话说前一日,孤竹一叶与司空深晓几人新野县北郊相遇后,一路同行进了南阳城。而后孤竹一叶有事在城中停留了一日,司空深晓几人便先一天登山进了宫去。孤竹一叶耽搁一日,这时才独自走马,回方城西北的孤竹峰宿芳宫来。

随着啪哒啪哒的马蹄声响,孤竹一叶背着无刃剑跨着骏马,抵达了山脚的山门楼阙。楼阙的大门开着,门的两边各站有两名女子。四名女子着装发饰一致,都佩着剑,比较惹人注目的是,她们手上还戴着护手的毛线手套。这自然是宿芳宫主曾定的创设。大门的正上方钉有一块巨匾,匾上刻着“孤竹峰宿芳宫”六字。看清来人,四女子还没等孤竹一叶下马便迎了上来。接着齐齐屈身,恭恭敬敬地说:“恭迎少主回宫!”

孤竹一叶随口道:“起身吧!”待四女子直身后,孤竹一叶又问:“山门平时不是由八个人守的吗?怎么只有你们四个?”四女子中的一个忙应:“另外四个姐妹在里面,可能睡着了。少主来得突然,没来得急叫醒她们迎接,望少主恕罪!”孤竹一叶说:“日夜守着山门,姐妹也劳累,便让他们睡一睡吧。宫主在山上吗?”女子应:“宫主这几天都在宫里。”孤竹一叶随口应了一声,四让向一旁后,便朝大门行去了。

出了门楼,是一条五六尺宽的沿着山岭盘曲而上的石板阶梯路。这石阶路,每上得一二里便依着山势,立有一个亭子,亭子里面站着两名与山门里的女子同样装束的女子。显然,她们也是守卫。孤竹一叶就这般背着无刃剑依着马儿逐级而上,每过一个亭子,亭子里的女子都屈身向其行礼。一二刻后,过了四五个亭子,孤竹一叶登至山腰来了。

但见二三十亩宽阔的坦地上,大大小小十几个屋宇院落错落有致地坐在上面。正是南阳之主人曾定费了八九年一手创建起来的“宿芳宫”。孤竹一叶下马,最前院落中大门前的女侍卫,便急行了上来见礼。孤竹一叶随口道:“牵去安顿好。”女侍卫应了一声,将马牵去。

孤竹一叶将进门时,与他隔着两三栋楼房的里边,正行出来三个四五十岁和五六个脚夫模样的男人。稍在前的三个,高矮肥瘦不等,长相不怎么样,就是服饰还算光亮,像三个商人。后面跟着的几个脚夫,想必是他们的家丁奴仆之类的。见到宿芳宫的女员时,他们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见这些人行过,左侧十数步外的一个小院里练剑做功课的三四个宿芳宫的女子悄悄聚到一块闲话起来。但听一个低声说:“又是来交护银的,也不知道他们这次交了多少?”一个应:“还能多少,每个月的数也差不多都那样吧!”又一个说:“我听说那个叫万青的,看上去矮敦矮敦的,可他打理的海晏楼却是整个南阳城最有名的一座酒楼,生意好得很,有时一天能赚二三千两的银子呢!”一个便应:“赚得多也好啊!他赚得多,给咱们宿芳宫交的护银自然也多!”这时,另外一个笑嘻嘻地说:“快看到那个李大湖,胡子长得跟个刺猬似的,再加上那身肥肉,真是难看得很!”说着忍不住又偷偷笑了下。其他几个也不禁一笑。一个便附和到:“而且听说他还是吝啬鬼呢,难怪他打理的是当铺生意了!还好我们宫主有手段,没让他把我们的份子吞没了!”接着,又一个说:“左边那个叫古大宝的,名字低俗得很,但听鲁外史说他一个人打理有五六个大铺子,倒是个能耐人!”又一个附和到:“这一切全仗着咱们宫主管制有方,让南阳城的这些大小地头都服服帖帖的!既富足了咱们宿芳宫,又保了南阳城的安宁!”几人七嘴八舌地刚说到这,忽然就远远瞧见这群人恭恭敬敬地屈身避让起来,嘴里还急忙说出了什么。

正疑惑时,往外一探头,她们便望见是孤竹一叶回来了,右手间还拿着一把大剑。见到孤竹一叶,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住了刚才的话,一个脱口道:“那不是少主吗?”一个喜出望外地应:“是少主!真是少主回来了!”又一个也欣喜地说:“少主回来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又要走?真希望他能在宫里多待些日子。”又一个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话心里想着便好!若要说了出来,可担心宫主听见了,不饶你!”这个说话的道:“这里就咱们几个,我道句心里话可不行么!难道你不希望少主多留在宫中,同咱们做功课,教咱们练剑?”说时,几个人都不禁怔怔地看到孤竹一叶来,似是见到了自己的思念已久的恋人一般。那三个进来给宿芳宫缴纳护银的,也是认识孤竹一叶,见到了他,才都恭恭敬敬地行礼避让的。几个男的过后,孤竹一叶迈步上来,宿芳宫的左右女众忙对他躬身行礼。孤竹一叶也不摆显他的身份,皆一一敬重回应,而后向里边行去。

午时七刻。孤竹一叶正和他的师父——宿芳宫的宫主曾定,坐在一间优雅别致的花厅里面用午膳。饭桌上只有他们师徒两个,饭桌的旁边侍立着两个十来岁模样的女童。这两个女童虽年幼,但看上去却是训练有素,既有大龄般的气质,又不失女孩儿的灵秀之相。

孤竹一叶恭恭敬敬坐于曾定对面,双手举着碗筷正要夹菜。这个美丽端庄倾国倾城的女人,与,又是他的师父,但偏偏与她又无定点血亲。孤竹想瞧她,又不敢仔细瞧她;想敬她,又觉距她太远,想亲近她,却又不能;想视她作生身母亲,却又难以做到;想陪伴她,却又不敢随意闲话。但孤竹心知,宿芳宫所有女子中,他最深爱的确是曾定,因为这个女人对自己无论于情于恩,其他女人都无人能级。但对于自己,曾定心中究竟如何着想,孤竹始终不知。

曾定宿芳宫主不仅衣衫华美,而且要近侍的女童定时熏香护理。要是没有桌上冒着热气的菜肴,此时孤竹一叶闻到的必是这个“宿芳宫第一美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了。孤竹一叶既不喜排场客套,也不在意穿着,但他晓得师父曾定对他管束极严,所以见曾定前已悄悄把衣冠整洁了一遍,免得引她不悦。

听得曾定的话,孤竹一叶忙应了应。曾定又道:“再一个便是你说的中原各派联手夺衡山的。我想过了,你非去不可。”听曾定态度这么坚定,孤竹一叶不禁停筷看望了她一下。但听曾定说:“那衡山掌门卫温当众请你,又承认了无刃剑是你的,你就该借助这个机会增大你在中原各派中的名望。无刃剑坚韧无比,等你的内功修为上了个层次之后,江湖之上便鲜有敌手了。然后再加你在各派中的名望,你的江湖地位自然就大大可观了。届时,宿芳宫借着你我的武林地位,自然而然就可以胜过峨眉、武当和五岳等名门正派,我们宿芳宫的江湖地位便稳如泰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听了话,孤竹一叶先微微惊于师父的谋划,但很快还是顺从了曾定的意思。孤竹一叶开口问:“既然您要我跟着各派去夺衡山,那您自己又要去哪?”曾定眼波往旁一闪,应:“这个你别管。到时候我选本派里面几个身手好的陪同你去就是了。”听了话,孤竹一叶只得又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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