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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出关之日

话说李潇湘心中一喜,随即将怀中书籍取出。一共两册,书名相同,写的都是“御经”二字。

取过其中一册,翻开封皮,首页上书五个大字:首卷魂机卷。

此卷乃是余知己所赠,之前早已修炼过,此番便无需再看,遂将其收回怀中。

拿过另一册,翻开一看,首卷亦是五个大字,却与之前那本不同,写的是:卷四经海卷。

此卷原是李家族长李啸凌所有,后来族破家亡,辗转到了李潇湘义兄朱翎羽手上。此次兄弟北玄团聚,便由绝狼余知己索回,再次回道李家人手中。

李潇湘正要翻看,却听脚步声起,乃是玄麒子朝门口走来。不及将书藏好,急忙置于身下,用衣摆遮严,心想:‘可不能让真人发现我翻看其他书籍,还是过些时日再拿它来看吧。’

此时玄麒子已踱进屋内,见李潇湘面色慌张,问道:“若水,你在作何,为何不看书?”

李潇湘掖了掖衣摆,拿起身边竹简,讪讪道:“这就看,这就看!”

玄麒子扫了他一眼,却不见有何生气,咳嗽两声,兀自回到床上,闭目打坐去了。

李潇湘暗暗吐气,庆幸玄麒子没有发现。遂抬了抬侧臀,将《御经》小心抽出,又悄悄收入怀中。微微扭头,偷瞄了一眼玄麒子,见他双目紧闭,正缓缓调息,猜他应是未觉,便装模作样的捧起竹简,低声碎念,心中想着:‘有了此书,我就不必每日念这道经了。只需借口出屋散心,翻看一些,便好过这屋中百倍。为何我早没想到此书,活活挨了这么久的烦闷日子!’

到了第二天,李潇湘再次请示想出屋去散心。本以为玄麒子会对自己说教一番,什么修炼在于持久,在于忍耐之类的话会不绝于耳。谁知玄麒子却意外的通情,什么也没说,就答应了他。

如此却叫李潇湘有些不知所措,以为玄麒子是心中不悦,故意这样说的。问了好久,直到玄麒子有些烦了,才确定他没有此意,于是便放心走出了屋外。

来到湖边,想起昨日踏湖时的感觉,心中一阵犯痒,觉得甚是有趣,便一脚踏入湖中,打算再试试。谁知今日的湖水却变作了真的,这一脚下去,连带鞋袜、裤腿,全都浸湿了。

李潇湘急忙将腿抽出,疑惑道:“怪了,昨日湖水还是假的,怎的今日又变作了真的,莫不是我选的地方不对?”

随后又来到昨日踏湖之处,再次抬腿迈入湖中,结果竟是一样。

李潇湘踢了一脚湖水,笑道:“这念谷中的景色时幻时真,当真是有趣的紧,不知明日我再来试时,又会是真是假。”于是回头望了望山崖,心想:‘今日这湖水是真的,保不齐这山崖也是真的,且去试试看!’随即催动御气,猛然跃起,只两次起落便来到了山脚之下。

望着眼前石壁,不觉双拳紧握,随即伸手去探。当手指抵在石壁上时,一股清凉之感骤然袭来,低声笑道:“看来今日这山崖也是真的,我倒要爬上去看看,这山谷之外究竟是何种景色!”于是手脚并用,如猿猴一般,眨眼间便攀到了山腰处。低头看去,身下草庐已成米粒般大小,不禁脸色一喜,再次向上攀爬。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觉肩臂疲乏,遂抬头望去,却见山顶依然遥不可及,可自己已爬了许久,按理应当爬到了山顶,为何仍是在山腰之处。

李潇湘心中犯疑,又低头看去,见山下草庐依旧是米粒般大小,顿时一惊,心想:‘这念谷实在玄妙,不可用常理推测,我爬了这么久,仍未到达山顶,恐怕这段时间一直是在原地攀爬。想来这石室也就这般大小,再爬也是如此,我还是先寻到一处凸石,歇歇脚,之后便下山去吧。就是可惜无法看到那山谷之外的景色,叫人心有不甘。’

随即看了看左右,见左手边不远处有块凸石,遂脚下一蹬,凌空飞转,跃至凸石之上,将后背紧贴岩壁,双膝一弯,倚坐了下去。又想起那本御经,便取出来看。

“前辈,我能否修炼此卷《御经》?”见书中开片写到:单弦者,或是魂力孱弱者,不易修炼此卷。便朝余知己问道。

余知己道:“自然能修炼。你本就是御魄之体,既非单弦,也非魂力弱者,为何不能修炼。”

李潇湘问道:“那此话是何意啊?”

余知己道:“你可知这《经海卷》所御之兽皆为海族否?”

李潇湘应道:“知道,我大哥体内的便是海中御兽,我记得好像叫作苍鳐。”

余知己道:“不错,但我们通常叫这些御兽为‘海尸’。”

李潇湘颇感好奇,问道:“为何要叫此名,难道要等他们死了才能驱魂入体吗?”

“问得好!”余知己笑道:“你说的基本算对,不过不是等他们死了,死了还如何驱魂。而是要将他们俘获,在俘获的同时,需将他们重伤成濒死之状,如此才能驱魂入体。”

“为何要这么麻烦,前辈不是说过,只要御师与御兽达成一致,便可驱魂入体的吗?”李潇湘问道。

余知己道:“对于大部分御兽来说的确如此,但对于海尸,却是不同了。这些海尸常年生活在海中,所受御气要比之陆生御兽浓郁很多,也正是因此,他们要比陆生御兽强悍百倍,其魂力亦是如此。如果御海想要寻到海尸,驱魂入体,非得将他们伤至濒死之状,消耗其魂力不可。如此,才能在驱魂入体时,不被海尸所反噬。不然就算御师魂魄强大,也抗衡不了海尸的魂魄,包括千回。”

李潇湘想道:‘连千回上人都抗衡不了海尸,这海尸得有多厉害啊。就不知如此厉害的灵物,又是如何将其伤至濒死之状的,单靠一人怕是万万不能的吧?’于是问道:“前辈,如你所说,御海驱魂入体时,需将海尸伤至濒死状,可单靠一人之力,怕是很难做到,除非此人先前已有了一只御兽。”

余知己道:“你所说的却也属实,单靠一人之力的确很难擒住海尸,如此便需要帮手了,就像你义兄那般,需由百麟儿出手,才能将那只苍鳐俘获。”

听余知己这般说自己的义兄,李潇湘心中一阵得意,想道:‘大哥能有芙珑岛众人相助,真是得了好运,只盼他御道大成,将来也能这般帮我才好!’又问道:“前辈,那我该如何修炼此卷?”

余知己道:“不忙,眼下你正闭关,虽说真人未教你什么,但你也不可懈怠。每日须听从真人吩咐,背诵道经,闲来时便温习之前所学。至于此卷,只要熟读即可,毕竟能与你驱魂入体的九御还未寻到,不急于这一时。”

听到九御,李潇湘顿时来了兴致,心想:‘这位九御想必也是条海尸了,却不知是何种灵物。若能是蛟龙就好了,既可翻江倒海,样貌也不失威猛。但千万不可是什么虾兵蟹将,不然我注魂后,胸口还不得出来两只大钳子啊,若真是那样,我宁可不与他驱魂入体!’随即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九御是何样的灵物?”

余知己道:“他亦是只上古灵兽,名为七尾龙鲨。”

“七尾龙鲨,名字听起来好生霸气,可是长着七根尾巴?”李潇湘喜道,心想:‘却不是蛟龙,有些可惜,不过也好,总算名字里还带着个龙字。’

余知己笑道:“不错,正是长有七根尾巴的鲨鱼。记得当年千回为了俘获他,还生了不少麻烦事呢!”

“什么事,前辈能否说来听听?”李潇湘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时,山下草庐中,忽然传来玄麒子的声音。也不见他走出屋门,话音却已传入耳中。

“若水,可是闲得够了,还不快回屋来!”

李潇湘一惊,就听余知己说道:“眼下你正闭关,不可太过偷闲,还是先回屋中,此事日后再说。”

李潇湘刚刚提起兴致,却突然被人打断,心中难免有些不甘,兴味索然的道:“好吧。”随即又朝山下喊道:“真人,若水这就回屋!”说完纵身一跃,却瞬间落在了地上。

这一跳让他着实吃惊不小,急忙抬头看去,兀自念道:“怪了,我方才分明在山腰处,怎的一跃便落地了!这念谷太也奇怪,明日定要再来探查一番!”

之后的半年,李潇湘每日都会到念谷中,去试探山石湖水的真假,半年下来,乃是真的时日多,假的时日少。

而每逢假的时日,却都是在看了那卷道经后,心中产生莫名感慨,有了一番领悟之时。李潇湘不明所以,却又感觉二者之间似有某种联系。

虽说此卷道经是稀里糊涂看完的,但经此常年累月的翻看,书中一字一句,却早已印刻在脑海,就算在睡梦中,也是会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让他倍感煎熬。

而道经所讲的内容,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想法。他时常认为自己今后要做的乃是有违天道之事,遂决心放弃。可当年那血腥的一幕,却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

每当他想起这些,便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做法,认为应当为李家那三千冤魂复仇,不然便枉姓了这‘李’字。而且爹娘生死仍是未知,就更要去找千真派算账了!

李潇湘经常陷入这般两难境地,之后三年间一直如此。而每到此时,他便要来到谷中,散心解闷。玄麒子也不多加阻拦,只是时间久了,便会唤他回去。

李潇湘也因此弄清了玄麒子的想法,知道此次他带自己闭关,乃是为了让自己参透那卷道经,好使自己放下仇念。至于其他那些御道之法,是绝不会教自己半点的。

李潇湘也就不再幻想着能从玄麒子身上学到些什么。每日出来散心时,都是自行修炼之前所学,或是研究些新的御法,又或是看那本《御经》。

而对于那卷道经,却已是愈发不放在心上,何况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熟记。于是每到念书时,就只是做做样子,心中则不知神游何处去了。

至于探听玄麒子隐藏的秘密,则是毫无结果。只知他身中奇毒,不时就要饮浆含叶,其余一概没有探得。但这些都是李潇湘个人猜想,至于余知己探没探得,探得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也从未过问。

闭关这四年,李潇湘便是如此度过的。虽说每日多是打坐,又没学到何种上乘御道,但日子过的倒也惬意,不再像之前修炼时那般紧迫和劳累了。

而距离他第一次来到北玄,也已过了十年。十年间,他从一个被众人称为废物的李家青年,一跃成长为一名实力高深的修道御师。

此番情景,若是让李家之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只可惜他们都随着那场异变,化作了昨日之鬼,四处游荡去了。

如今的李潇湘已近二十八岁,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稚嫩的青年。虽说四年闭关,未见御道有何长进,但也提升了少许境界。

如今的他已到了形御大成,若假以时日,定会突破至道参初闻。而再过两年,他便要步入而立,若是李家未亡,恐怕那时的他早已娶妻生子,为人之父了。

青葱岁月已逝,愁情苦海却已等在前方,道路崎岖未知,便又是一段别样人生。

而此次该如何定义,还需看今后个人的造化与感悟了。

……

出关之日,北玄岛上所有人都聚集在玄虚大殿上。神情紧张,鸦雀无声,人人满怀期待,却都有一丝落寞。

少时,玄麒子房门缓缓打开,众人齐齐看去。

只见一只小脚从门中跨出,口中兀自喊道:“出关喽!”

话音刚落,虚墀的身影首先走出,接着便是李潇湘,玄麒子则于最后,捻须笑道:“众人都在啊!”

所有人随即围了上来,先是对玄麒子躬身拜道:“见过真人!”

而后看向李潇湘。只见他一身气质照比闭关之前要更加稳重成熟,眼神中也多了些许沧桑之感,正是年龄增长的迹象。一身道袍也已褪色不少,略有几处补丁,但手法不甚高明,让人不禁发笑。

依旧是方怀熹挤到人前,抢先问道:“若水可有想我们啊?”

李潇湘淡淡笑道:“都想了,就除你一人!”

闻言,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方怀熹则指着李潇湘,连连点头,说道:“对,没有假,这就是若水,是他本人,哈哈哈哈!”

李潇湘瞪了他一眼,问道:“难不成你又拿我做赌了?”

“若水,这四年他没少拿你做赌,你还不快教训教训他!”高怀净说道。

李潇湘嗔笑道:“好你个方怀熹,今日大家伙儿都在,看我不把你扔到湖中,让你好好尝尝御浆的滋味!”

方怀熹立即告饶,脚底一抹油,迅速闪到侯怀凝身后,故作可怜的道:“师姐,你可得帮帮我,你这弟弟可是要杀你亲师弟啊!”

侯怀凝气得面色通红,回手便捏住了方怀熹的耳朵,将他提了出来,冷声斥道:“你还敢胡说,小心我去帮若水!”

方怀熹疼得龇牙咧嘴,不住的喊道:“姐弟俩一同欺负人啦,有没有人管啊!”

众人被他一番撒泼逗得前仰后合,连侯怀凝自己也气得露出皓齿。

郑怀雯走上前来,将方怀熹拥到一旁,转而对侯怀凝说道:“师妹,你可记得自己要做何事?”

侯怀凝脸颊再次泛红,附耳道:“师姐,此事就算了吧,眼下人多眼杂,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郑怀雯嗔笑道:“好,你若为难就算了。不过师姐可得提醒你,这时日可不多了!”

“多谢师姐提醒,师妹记住了。”侯怀凝点头应道。随后手捂双颊,掩住羞色。

此时大殿上人多嘈杂,二人这番悄悄耳语,也就未引起太多注意,倒是李潇湘听得其中一二,暗自念道:“这怀凝姐到底要做何啊?”

这时,杨怀汝走上前来,高声说道:“诸位,师傅与若水刚刚出关,深感疲惫,我看还是让他二人好生歇息,我们就此退去吧!”

“师兄说得有理,我们还是散了吧。师傅,若水,我来与你二人瞧瞧,看有何不妥之处。”周怀霙走上前来说道。

李潇湘本想答应,谁知玄麒子一摆手,推辞道:“怀霙只管给若水瞧吧,为师还有些琐事,要与虚墀商量。虚墀,随我来。”说完转身进入屋中,虚墀则紧随其后,并未多说什么。

众人疑惑不解,只李潇湘一人知道其中缘由,却也未多言,对周怀霙说道:“怀霙兄,我也无事,你还是忙你自己的事吧,让我一人回房睡一觉便好!”

周怀霙点头道:“也好,若是感觉不妥,再来找我便是,我刚好炼了一炉丹药,可帮你补元壮气。”

李潇湘应道:“一定,一定。”

之后众人纷纷散去,独余知音一人留在殿中,见李潇湘也未走,便淡淡问道:“可是哥哥有话与我说?”

李潇湘道:“正是。”

“随我来吧!”余知音轻声说道。

随后拖着莺黄飘带,朝殿外走去,手中兀自把玩着烟杆,留下一抹淡淡烟香,叫李潇湘神情一阵恍惚,随即一震,急忙跟出殿外。

出了殿门,却见一道身影正立于台阶之下。李潇湘仔细看去,忽然一怔,惊讶道:“宗大哥,何故在此伫立,却不进殿,我险些把你忘了!”

李宗笑道:“殿内人多,少爷又要一一寒暄,我一个外人,等在殿外即可,不好去凑这热闹。”

李潇湘道:“你怎能是外人?你可是我李家族人,今后可千万不要如此说了。”

李宗躬身应道:“李宗知道了。不知少爷这是要去做何?”

李潇湘指着洞门道:“有事与余姐姐商量,宗大哥你先行回屋,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李宗欠身道:“李宗明白,还请少爷多加小心!”

“嗯!”李潇湘点了点头,随后走向洞门。

目送李潇湘走后,李宗便回到了无芳殿。

此刻玄麒子的房内,密道再次被打开,却不见玄麒子二人的身影。而在念谷中,玄麒子正坐于井口之上,口含竹叶,气息微弱。虚墀则立于旁侧,愁容满面。

“玄麒子,这邪毒可是越来越重了,光靠大舍寺的青竹已难以为继,我看还是让我出岛,去寻乞旸公吧!”虚墀说道。

玄麒子取出竹叶,沉声道:“此事还是等若水离开北玄后再说吧!”说完将竹叶随手掷于地上,而其表面已尽数染为黑色,赫然冒起浓烟,散发出阵阵恶臭。

虚墀盯着地上焦黑的竹叶,忽然记起一事,连忙问道:“玄麒子,此次闭关,可有说服那小子。”

玄麒子摇头说道:“我并未劝他放弃报仇。”

“那你带他一同闭关,又是为何啊?”虚墀不解的喊道。

玄麒子勉强笑了笑,单指一挥,将一道御浆从井底引出,环于掌心之上,随即一饮而尽,于腹中循环一周,而后吐出。

只见一滩黑涎溅于地上,同样冒起了黑烟,其状可怖,绝不逊于那片竹叶。

玄麒子干咳数声后,说道:“之前我确有劝他放弃之心,但闭关那日我问了谷中之景,他的回答竟与我相差无几,那时我便知他是一个无欲之人,除了复仇,就再无其他贪念。于是便决定让他自行参悟,若能悟透,不再怀有复仇之欲,自然能够得道。若是不能,我也就不再强求,将来机缘巧合,亦可以参明悟道。如此,也是放下我心中执念,于千年修行也算是得一境界了吧?”

“那他最后是如何决定的?”虚墀又问道。

“不知,我并未问他。此事我已不再强求,又何必非知其结果呢?”玄麒子淡然说道:“但我尚有一忧心之事未解。”

“何事?”虚墀问道。

“不管此子将来是否报得家仇,之后又该如何?虽说不至于步入魔道,就只怕失去方向,不明生死为何意啊!”玄麒子担忧道。

虚墀哀叹一声,说道:“玄麒子,此事非你所能掌控,你又何必操心呢?你嘴上说放下执念,却真是如此吗?”

玄麒子一怔,点头应道:“虚墀所言极是,看来我虽修道千年,仍不过一介凡心,未能挣脱世俗,愧对恩师啊!”

虚墀道:“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抉择吧!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在命理之中,我们只能帮他到这了!”

玄麒子怅然叹息,随后又取下一片竹叶,缓缓置于口中。

虚墀见他这般,恨恨道:“仇憎这厮,实是恶毒,居然用此阴狠手段!”

玄麒子淡淡说道:“此事恐为己郎所知了。”

“什么!”虚墀惊讶的喊道:

“他是如何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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