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喜酒喝得正酣,忽听得有人吵了起来。不少人放下酒碗,走出屋子看去,原来是白龙与郑六二人在自家的门前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争执不下。
一些人跑到白龙家中,见他们俩还在争吵,仔细一问方才得知,双方是争着让姜老汉和白母住在自己家。
“我家刚刚接了房子,很是宽敞,二位老人住在我家岂不是正好?”郑六说道。
白龙急忙辩驳道:“我家原本就是三间房屋,已为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好请两位老人今日住进来。”
“婚嫁之事,应当女方随男方,去我家居住乃是顺理成章。”
“我的母亲大你岳丈,乃是姐姐,弟弟理应相随。”
“二位老人的婚事是云秀提出,必须依照我们的意思办事。”
“我乃云秀的哥哥,妹妹必须听从哥哥的安排!”
二人拍着胸脯争得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此时,白母与姜明老汉正从郑六家回来,见儿子、女婿为他们如此争吵,很是开心。白母说道:“郑六啊,云秀身怀有孕,行动极为不便,还要照料那些孩子们,我们住在那里,多有拖累。再说,我在这房屋之内住了几十年,让我离开,如何舍得?我和你岳丈一商量,决定就先住在我家。待明年云秀生下宝宝,再搬到你们那里去住。”
“母亲!还是到我们那里去住吧,这样对云秀也会有一些照顾!”郑六鞠躬作揖地恳求着白母。
“郑六兄弟,你就别争了,两位老人晚间住在我这里,白天去你那里照顾云秀妹妹,咱们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对!白龙说得对!就,就这么定了!”姜明老汉此时说了一句,低下头拉着白母就往屋子里走,逗得大家笑个不停。郑六无奈,只好随了岳丈的心意。
眼看着秋天快要过去,一日,神蜂仙主与天曜神瞳元帅、天荡神翼大将军商议道:“眼下正是开垦田地的大好时机,须得组织人们,将已经挖好水渠的平原开垦出来,以备明年播种。”
“可族人们手中并没有种子,这个难处如何解决?”天荡神翼大将军问道。
“明日我带着十几位官兵,去天庭走上一遭,面见女娲娘娘便会有计策。”神蜂仙主答道。
“好啊!仙主真有妙策,想必早已酝酿很久了吧?”天曜神瞳元帅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神蜂仙主说道:“民以食为天,若不能将此等大事做好,我们如何完成娘娘交给的使命?”
“仙主所言极是!我这便去找白龙商议,让他召集民众,明日便开始垦荒!”天曜神瞳元帅说道。
“如此甚好,你与天荡神翼大将军同去,垦荒之事便交给你二人负责!”
“是!”天曜神瞳元帅、天荡神翼大将军齐声应道,便急忙赶赴多喜屯去了。
多喜屯的人们待稗米、粟米成熟之时便去大量采集,采集时期过后,便无事可做。好在姜老汉有些烧制瓦罐、陶盆、陶碗的手艺,便带着一些族人做起这等活计来。烧出的器皿分与家家户户,族人们个个赞不绝口,纷纷说道:“是云秀和郑六为咱们找来了一个福星!”
云秀说道:“咱们只有这些罐罐碗碗的尚不能生活,一定还要想办法解决一些吃的东西才行。”
白龙说道:“云秀妹妹,不要愁啊,有神蜂仙主他们在这里,我们一方百姓定会过上好日子。”
大家正说着,黄元帅、马大将军便来到多喜屯,见到白龙,将神蜂仙主的话向他作了转达。白龙听罢慷慨说道:“神蜂仙主与各位仙子给我们造福,我等岂能不一呼百应?待我马上召集人来!”
白龙登上小山,击响木鼓,不消片刻,族人们便纷纷聚齐。黄元帅将明日去琴海之畔垦荒与神蜂仙主去天庭为大家寻找粮种之事都告知了大家,族人们纷纷说道:“神蜂仙主心中牢记我们百姓疾苦,真是我们的恩人!”
白龙当即说道:“明日一早聚齐出发,大家带好所需工具及食物!”
“还须带着火种!”黄元帅说道。
“带火种做些什么?”白龙不解地问道。
“不仅带火种,大家还要去砍些树枝,绑作扫把,以备明日一用。”马大将军又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哈……难道我们要去清扫树叶不成?”大家开起玩笑来。
“大家不必多问,马上去砍树枝,绑成扫把,每人一把,不得耽误!”白龙吩咐道。
“是!”大家纷纷应和着,回家各自准备去了。
次日一早,族人们按时聚齐出发,有说有笑地朝着他们开挖水渠的平原地带走去。但见那平原之上,百草枯黄,随风摇曳,有群群鸥鸟飞来飞去,一片空阔,令人心旷神怡!
元帅指挥大家分为左右两路,一路自己引领,另一路则交给马大将军引领,拉开阵势,依令而行。他命族人取出火种,将那荒草点燃,那火“呼”的便燃烧了起来。一阵秋风吹过,那火燃烧的愈加猛烈,片刻之间,这里便成了一片火海,一条条火龙在草原上游动,好不壮观!有《太常引》一词道那火龙:
燎原大地走蛟龙,烈烈舞狂风。漫卷欲飞腾!速把那,衰枯肃清。
威行各处,神惊鬼避,尽灭害人虫!造物有奇功。令百草,明春再生。
元帅发出号令,让众人收住那火海的边缘,不使外延,只要他指向哪里,便用扫把将其扑灭。众人跟随在火龙之后,急速地向前推进,将一大片荒草烧成了灰烬。
忽听得元帅呼喊了一声:“全力扑火!”众人奋力齐上,片刻将那火全部扑灭。大家回头看去,见身后已经露出一大片黑色的平平坦坦的土地。
元帅取过一把耒耜,用力插入了土中,然后崛起,见那土黑油油的,和运往东海炼石的一模一样。他兴奋地说道:“好土!好土!”随后命令众人横向排成一行,每人间隔五尺,按一尺深度倒退着向后挖去,将刚刚被火烧成的草灰反扣于土下。大家按照他的样子做起,开始拼力劳作。他们满怀希望地挖着,没有一个人感到辛苦与疲惫。不少的鸟儿竞相飞来,在族人们挖过的地方觅食、鸣叫、飞旋。
时值正午,族人们收工吃饭,有一些后生从那火烧后的地上拾到了一些被烧死的野兔、野鸡,那些东西飘出一股股诱人的香气,他们便架起柴草又烤了一番,族人们都大嚼起野味来。
“哎呀,这些动物都是活脱脱的生命啊,它们已经死于非难,怎能又把它们的尸骨当作食物……”郑六又动起了善心。
“不妨,不妨,这等动物在这里极多,烧死几个,乃是天赐予我等享用的美食,不必过于哀伤。”有人劝郑六,并从那烧好的动物身上撕下一块肉来递与他品尝。那郑六决意不肯,闭上眼睛只是摆手后退。一些人听了郑六的说法也赞同地说:“郑六兄弟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等今后再烧荒时先吆喝一番,将野兽驱赶走以后再放火!”
“开始干活喽!”待大家吃饱了饭,喝足了水,黄将军一声令下,大家又热火朝天地垦起荒来。
再说神蜂仙主将开垦土地的使命交给天曜神瞳元帅与天荡神翼大将军之后,自己率领十余名天兵,于当日便去见女娲娘娘,求她帮助解决粮种事宜。
娘娘见到神蜂仙主并听了她的禀报甚是赞许。她对神蜂仙主说道:“当初我用黄土为下界造万物生灵,先造有六畜,乃是鸡、犬、羊、猪、牛、马,然后才造人,故现下界将正月的前七日分别命为鸡日、犬日、羊日、猪日、牛日、马日、人日。在造第一只公鸡时,那鸡冠没有粘牢,公鸡一摇头,将那鸡冠摇掉,落入凡尘北方,变成了鸡冠山。造人之后,我又造了五谷,以供人种植、食用,使之得以生活。现六畜、五谷尽放置在我的外孙神农氏处,他已将养殖、种植技巧运用得甚为精熟,你可去寻他讨教便是。”说罢,她亲手写了手谕,让她带着去找神农氏。
那神农氏姓姜,本是姜水流域部落的首领,他的母亲乃是女娲娘娘的女儿。就是他发明了耒耜,还潜心研究出了种植庄稼、饲养家畜、烧制陶器、纺织、用火等技能。因北方地处偏僻,这种植粮食的技巧一直未能得以传授,神蜂仙主的到来,才为此地百姓带来了福音。
神农氏读了神蜂仙主递上的谕旨,对她说道:“你既为一方仙主,能够力行天道,造福百姓,实在令人钦佩!我将平生所学技巧尽行传授与你,也算我效仿娘娘,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好事,为自己积攒一些功德吧!”
“神蜂愿拜先圣为师,先代表北方百姓在此谢过仙师了!”神蜂仙主说罢,跪在神农氏面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那神农氏见神蜂仙主如此谦恭,更是喜爱有加,当即便将自己平生所学逐一向她传授,还顺便向她传授了挑选,储藏良种的技巧。神蜂仙主乃是绝顶聪明的仙女。她对神农氏所传授的技能,过目不忘,一学便会,连神农氏也不时暗暗点头称赞。
不消多少工夫,神蜂仙主便将神农氏所传尽皆熟记于心。神农氏十分高兴地说道:“未曾想到你如此聪明!这短短工夫之内,你便将这些技巧全部掌握,实属不易!”
“谢谢仙师夸奖!谢谢仙师不吝赐教!”神蜂仙主跪于神农氏面前深拜不起。
“快快起来吧,你已将我所传的技巧尽行掌握,快快回去造福百姓去吧!”神农氏的话真可谓是语重心长。
“仙师,神蜂尚有一事相求,万望仙师鼎力协助。”
“哈哈哈,尔等不必说了,娘娘在手谕当中已经说明,那粮种、六畜之种早已为尔等备好,你随我的下人去取便是。”
“仙师!神蜂承蒙不弃,传我很多技巧,先师的大恩大德,神蜂不知何时才能报答?思想起来,心痛难安!神蜂必将仙师的神功竭力传给黎民百姓,并告知他们永记仙师的恩德!”神蜂仙主说到此处,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
“切不可如此!你舍生忘死,于北方挖运黑土一事,我已尽皆知晓,深感敬佩。你虽然年少于我许多,却是我的楷模。我以举手之劳效力于黎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快回人间,做福民大事去吧!”神农氏说罢,拂袖转身进入内室去了。
“仙师!”神蜂仙主哭着呼唤着,却不见神农氏出来,无奈,她擦干了泪水,带着天兵,跟着神农氏的下人取了粮种、畜种,又去娘娘宫中谢过了娘娘,然后返回人间去了。
神蜂仙主与天兵们回到人间,将鸡、犬、羊、猪、牛、马等家畜送到了多喜屯,族人们纷纷来看,人人都感到十分稀奇。有的人伸出手去轻轻摸那些家畜的皮毛,个个兴奋不已。
神蜂仙主将这六畜的养殖之事交与白龙,让他再分配给几户族人专门经管,又拨出一少部分让天兵们送与附近村子的人家养殖。仙主、白龙等人先是带着一些人到各家帮助为家禽、家畜搭起圈舍,然后又经常登门过问、指导,以避免出现什么差错。
神蜂仙主又将从天庭带回来的粮种交给了白龙,让他分派几户人家进行保管。白龙左挑右选,指派了十余户人家,将粮种分给了他们。
神蜂仙主向那些人传授了粮种的保管方法,又反复叮嘱大家一定要尽心做好。那些人深知此事重大,都郑重地向神蜂仙主和白龙保证:“请神蜂仙主和白首领放心,我们绝不辜负你们的托付,一定要精心保管好粮种。”
甄巧将一对鸡带回家中饲养,整日里照料得极为精细。那雄鸡身披五彩霞衣,昂首挺胸,坚喙利爪,神态威武,遇地上有可食之物,便用爪挠地,“咕咕”叫着唤那母鸡前来啄食。它每日早晨按时啼鸣,甚是嘹亮悦耳,族人们便以鸡叫头遍、二遍、三遍来定早晨起作时间。后人将雄鸡称为“德禽”,将它的品行总括为五德:首带冠,文也;足搏距,武也;敌在前敢斗,勇也;见食相呼,仁也;守夜不失,信也。有诗赞曰:
曰文尔首戴红冠,显武双足利爪坚。
勇可迎敌夺阵去,仁常唤友进食还。
司晨报晓终无错,守信积德定有传。
美态神威多入画,凝神赏罢叹非凡。
转眼便是秋去冬来,此地又是大雪纷飞,族人们伺候家禽、家畜更是倍加精心,生怕有什么闪失。
郑六感觉那山羊的体形、性情与当年的小花十分相近,所以他自告奋勇选择了饲养这两只可爱的家畜。他将两只羊儿牵回家中,云秀看到后也喜爱得连连拍手。
每天晚间,郑六都要起来到羊圈中去看上一两回。冬季十分寒冷的时候,他用秋季便备好的干草为羊儿在圈中搭起一个窝,让它们暖暖地住在里面。
他与云秀商量,为两只羊儿取了名字,公羊叫“小雪”,母羊叫“小花”,很明显,他们这是为了寄托对天跃神鹿使者的思念之情。
那只母羊的肚子已经滚圆,神蜂仙主告诉郑六与云秀:“我的仙师告诉我说,这只羊怀胎已有三个多月,明年的正月就会产羔了。”郑六和云秀听后,对小花更是倍加爱护。
刚入腊月的一夜,风雪交加,天气异常寒冷。云秀担心地对郑六说道:“今夜极其寒冷,依我之见,应把小雪和小花牵到屋内,以防冻坏了它们。”
“娘子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将它们牵回屋内,放在外屋屋角处,夜间也便于照看。”郑六指着天跃神鹿使者所变的那只狍子曾经住过的地方说罢,便冒着风雪冲出门去,将小雪、小花牵进了屋内。二人看着它们安安静静地卧在屋角处,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
“娘子,神蜂仙主说,我们的宝宝会在明年的四月降生,不知道是小雪,还是小花呢?”郑六摸着娘子的腹部问道。
云秀答道:“一样给你生一个好不好?嘻嘻嘻……”
“那可没听说!再说,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福气啊?”
“托娘娘的福、托神蜂仙主的福、托天跃神鹿使者的福,咱们会有的。”二人说着话儿,一同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神蜂仙主见道路上尽被积雪覆盖,便教族人以木杆绑作爬犁,用牛、马拉着,入山拉些柴火,猎人打到的野兽也可用爬犁运回,很是方便。那牛马犹如神驼一般品行,默默无语,埋头负重,奋力向前,令族人们甚为喜爱和敬慕。
猎人打回来的猎物,由白龙安排人先将其扒皮,兽皮为老人、儿童制作一些衣服,兽肉按人口均分,家家户户都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
冬季,此地河流已经结冰,只有琴海尚未全部被冰覆盖。因琴海之水乃是由天河引来,终日澎湃不息,故冰难以将它封住。露在外面的水面会生成渺渺雾气,在附近的树木上形成洁白的雾凇,极为美丽壮观。族人们偶尔狩猎到此,看到雾凇那奇异、圣洁的景象甚为愉悦,一个个流连忘返。
见族人们冬季闲来无事,神蜂仙主便走入族人家中,传授她从神农氏那里学到的家禽、家畜的养殖方法和粮食的种植、粮种贮藏方法,以备将来家家户户都来养殖家畜、家禽,种植粮食。
正月转眼就到,果然如神蜂仙主所说的那样,郑六饲养的小花产下了一只小羊羔。她的到来,不仅仅为郑六、云秀带来了许多乐趣,多喜屯的孩子们更是喜欢得不得了,那个小羊羔马上便成了他们行列中的一员。
不知不觉的,春天便又回到了北方,这里的大地上又渐渐呈现出了勃勃生机。
时值三月的一天早晨,白龙与几位族人来到琴海之畔,去巡看他们开垦好的耕地,于半晌时分到达了琴海。大家望着琴海,白雪已经化去了许多,春风鼓动着春水在琴海四周荡漾。他们的耕地已经露出了黑土,在残雪的衬托下显得分外醒目。
几人用脚踏着黑土地,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白龙满怀深情地说道:“多亏了神蜂仙主啊,是她教会了咱们开垦土地,种植粮食。今后,咱们的子孙后代就不会再饿肚子了!”
“白首领说得极是,我们不仅自己要将仙主的大恩记在心里,还得让子孙后代也牢牢地记住,永世不忘!”大家纷纷应和道。
大家深情地望着那一大片土地,想着今后的生活,越说越激动,越说话儿越多,越说笑得越响亮。
“咝——哎哟,我得撒泡尿,憋了半天了。”一个后生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解腰带。
“哎哎哎!往远处走几步!”白龙嗔怪地说道,那后生提着裤子向一边走去。
“轰隆隆……咔——”突然间,一阵阵巨响从琴海深处传来,惊得大家立时停住了说笑,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那后生刚刚解开腰带还没有撒尿,被那巨响吓了一大跳,立时把尿全都憋了回去,提着裤子往回跑。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打雷了?”白龙有些惊恐地说道。大家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一起靠拢。
只见那琴海的冰面突然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似乎是谁用宝剑将冰面切割成了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冰面裂开的声响惊心动魄,胜过那滚滚春雷。随后,那些巨大的冰块开始拥挤,撞击起来,所发出的巨响震耳欲聋,让人听了心惊胆战。冰块随着波涛流动,撞向岸边,在岸边堆积起来,形成了一座座晶莹剔透的冰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耀眼的光辉。有诗叹曰:
狂风怒吼助神威,万里晴空响旱雷。
海破仙来挥利剑,冰开鬼去弄沉锤。
惊涛漫涌推龙舸,远岸堆积树玉碑。
赏景结舌无语处,三魂久在此间飞!
这便是春季琴海“武开”之景,情如万马奔腾,春雷震耳,极为壮观。另有“文开”之相,照比这“武开”要温和许多,但也很是动人心魄。这都是因为琴海乃是一弯仙水,解冻之时才有如此壮观的景象。
目睹着琴海这一番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白龙等人不由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他们在那里逗留到了太阳偏西,方才向回走去。
“你的那泡尿当时撒出来了吗?”白龙一边走着一边问那个去撒尿的后生。
“没,没有……”
“那什么时候撒呀?”
“没撒,不知怎的,没了。”
“哈哈哈哈……”大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回到了家中,他们又将所见所闻讲与大家听,许多人都为自己未能亲眼目睹而感到很是遗憾。
次日,许多人赶到琴海去亲眼看到琴海这一景象,大家都被琴海这壮观的场景所深深地感染着。纷纷赞叹道:“没想到这琴海在春季会有如此动人的景色!”
积雪融化,草木变绿,山上的野花也开始开放,猪、狗、牛都接续着先后产了崽,忙得神蜂仙主不亦乐乎,往多喜屯中跑了一趟又一趟。她一面指导族人为那些家畜接产,一面向他们传授一些技巧,很多后生都跟着她十分认真地听着、做着。
一日,甄巧在家中做午饭,忽听得那只母鸡在院子里“咯哒,咯哒”叫了起来,她以为母鸡受到了什么惊吓,便急忙跑到鸡窝前仔细观看。那只母鸡站在窝前还在不停地叫着,鸡窝门口的地上有一个滚圆的东西,不知何物。甄巧急忙上前捡了起来,那东西还很热乎。她拿着去问婆婆,白母摇头说道:“此物我也未曾见过,须得去问神蜂仙主。”
正巧,神蜂仙主前来巡视刚刚到了村里,她听得甄巧招呼,急忙过来观看。仙主笑着说道:“此乃母鸡所生,称为‘鸡蛋’,可用作孵化小鸡,也可食用。”
“啊?我还以为这鸡也像那猪、羊一样会产崽,原来它们只是会生蛋?”甄巧惊奇地问道,问得神蜂仙主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鸡多少时日才会生一个蛋啊?”甄巧又问道。
“一天便会生一个。你且将这鸡蛋好好保留起来,待攒够二三十枚,那母鸡便会自己孵化。到时候,会有二三十只小鸡同时出壳的。”
“真的?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甄巧乐得像小孩子一样,在院子里直跳。
“白龙首领,眼下正是粮食播种的大好时节,明日便召集大家开始播种!”
“好,我马上召集乡亲们,你来向大家讲明。”白龙说罢,便要登山击鼓,他刚刚登上半山腰,忽听有人高喊:“白龙大哥!不好了!”白龙吃惊,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与他一起完婚的后生正向他呼喊。
未知那后生招呼白龙为的何事?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