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见那后生急得满脸是汗,面色煞白,急忙问道:“那位兄弟,家中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那马……那马的尾巴根处不知怎的……出了很多……很多的血……好不怕人……”那后生磕磕巴巴地说道。
“哈哈哈哈……看你急的,想必是你饲养的马儿要下马驹了!”神蜂仙主又回头对白龙喊道:“你自去召集乡亲们,我去他家看一看!”说罢,跟着那人急急忙忙奔他家而去,后面又跟了好几个后生。
神蜂仙主跟着那人来到家中,只见那匹骒马已经将小马驹产下,红色的小马驹正站在妈妈的肚子下面安静地吃着奶。大家围着那小马驹前后左右地端详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个说道:“嗬!这小马比大马还漂亮,还精神!”
那个说道:“长大了肯定比大马还要高,还要大!”
这个又说道:“力气肯定要比大马大很多!”
那个又说道:“嗯,说不定将来也能生下小马。”
“哈哈哈哈……”神蜂仙主突然在一边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那些后生们马上停住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们看清楚了,这个小马驹是一匹公马呀!就像是男人一样,他能生小马驹吗?”仙主说完又笑。这时那几个后生才看清楚,那小马驹是一匹公马。
见大马与小马驹都安然无恙,神蜂仙主便招呼几位后生一起回到了白龙家中。至此,那六畜已全部有所产出,为多喜屯平添了许多生气与快乐。有诗赞那六畜曰:
祥灵六畜乃天神,受命凡间助万民。
骏马扬蹄争远路,雄鸡亮嗓报清晨。
牛驮重载风无阻,犬守寒门夜有遵。
莫道猪羊失大雅,人食美味要思恩。
神蜂仙主回到了原处,白龙已将族人们召集到了一起,专等她前来吩咐事情。神蜂仙主站在众人面前说道:“乡亲们,眼下,已经到了播种稻谷的季节,我们明日还要带上工具,去琴海先将稻田整理一番,然后再择日播种。待水稻种完,我们还要种植其他作物。到了秋天,就会收获到各种粮食了!”
“好!”族人们一齐应道。
“明日鸡叫三遍后聚齐,大家现在回家各自准备去吧!”白龙吩咐后,众人便陆续离开,只有李善、郑六和几位后生尚未离开。
“方才那后生找仙主大人为了……”
“哈哈哈哈……”还没等白龙问完,神蜂仙主已经笑出了声来。他指着那个后生说道:“他饲养的马儿下了一匹能生小马的公马。”
“公马?公马也能生小马?”白龙被神蜂仙主弄得糊涂了。
“哈哈哈哈……”神蜂仙主笑得声音更大了。
“龙儿,你怎么也这样糊涂?公马能生小马,还要母马做什么?”白母在一旁接着说道。
大家笑了一阵,便各自告辞回家,仙主也驾起神风回天蜂山去了。
次日鸡叫三遍后,大家都齐刷刷地来到了白龙家,纷纷夸赞道:“有了这雄鸡,咱们不用再害怕来得早了、晚了的,听到它叫第一遍起来做饭,二遍后开始吃饭,三遍正好吃完饭出门,真准时!”
白龙见大家都已到齐,便带领着人们一起向琴海出发。
来到已经开垦完的土地,神蜂仙主先指挥大家分散开来,用耒耜在田中打起一条条田埂,将原本大片的土地分成了一块块的方形小块,看上去很是齐整。
神蜂仙主教大家说道:“这样,就可以依据地势的高低和水稻的长势,单独控制各块田地水的深浅,使得粮食的长势基本一致,到时也好收取粮食。”大家会意地点着头,将仙主的话记在了心里。
田埂做完之后,神蜂仙主命人挖开水渠的接头,引水入田。大家一起动手,片刻便将那水渠的接头挖通。只见那琴海之水源源不断地顺着水渠流进了稻田,后生们顺着渠边追着那水头。他们一边欢呼,一边跑着,有的竟不慎跌入了水渠当中,弄得浑身湿透,也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神蜂仙主指挥大家逐块向田地放水,使土完全浸泡在水中。刚才还是黑油油的土地转眼间变成了一片银色的水池。
神蜂仙主见整个田地被水全部浸泡之后,又吩咐道:“今日放水泡田,须得泡过三五日,使得土块完全疏松,然后再来撒种。现在,大家分散开来逐一检查田埂有无漏水、松塌之处,一旦发现,掘土将其修补完好即可。”大家又是一声呼应,四散开来,不需多少工夫,便将田埂检查完毕。
时近正午,神蜂仙主吩咐众人去琴海边上将腿上的泥巴洗涮干净,然后便回村吃饭,下午以木鼓为号,聚齐之后,再去别处种植其他作物。
午饭过后。众人聚集到了一起,仙主带着大家去村子不远处的草原继续烧荒,然后将随身带来的大豆、玉米种子种到地里。
神蜂仙主吩咐,每人去折来手指粗细的树枝,用她和元帅的宝剑将前端削成尖状,在土上扎一个眼、放一两颗种子,然后用脚轻轻踩上一下,便算种植完一棵庄稼。大家挖的挖,种的种,虽然进度很慢,感觉却很轻松、有趣。
“明日再烧荒,要选择离树林远些的地方才行,若是烧到了树木,它们就活不成了。而树木可以为我们的村子挡风,还是动物们栖息的地方,我们必须好好对树木进行保护才行。”傍晚即将收工之时,神蜂仙主吩咐道。
“好,好好!”大家从心里往外信服神蜂仙主的话,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众人连续种了五天玉米,然后又去播撒水稻。水田被水浸泡了几日后,里面的泥土更加疏松。神蜂仙主命大家排成一字横队,慢慢地从水田的一端走向另一端,边走边用双脚将土块踩碎,那泥土似乎都变成了粥糊状。
神蜂仙主一手挎起装着稻种的筐子,一只手抓起稻种向水里挥臂撒去,她一边给大家做着示范,一边给大家讲解撒种的要领,大家看了很快就心领神会了。
白龙率先拿过来一个装着稻种的筐子,学着仙主的样子播撒稻种,大家一个跟着一个模仿着撒起来。人们既为掌握了一门新技术而兴奋,又为初次参加这样的劳作而感到新鲜、愉悦。神蜂仙主见大家都已经掌握得很是熟练了,便让众人分散开来,一齐动手,播种下田。
二百余人播撒百余亩水田的稻种既轻松又快乐,仅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人们便有说有笑地回村吃饭,下午又去播种别的作物。
热热闹闹的劳作场面,早已惊动了一个人,他便是吱吱灰灵田匿。
自从琴海之畔偷窥了那几个妖孽的下场之后,他既怕又恨,暗暗发誓要重整人马,寻机报复。只可惜,所有的田鼠都很是胆小怕事,他只勉强笼络了几个跟随者,其他的田鼠们都在躲躲闪闪地不敢靠前。
一日,他召集那几个跟随者来到吱吱灰灵田蜜原来的洞府之中。他先是指挥那几人将洞府的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然后坐下身来歇息片刻说道:“我们的首领,因与天兵对抗,不幸获败而自缢。她死得甚为壮烈,令我感到十分敬佩!敬佩之余,我又想到,我等家族的基业不可废弃,家族不可没有人来统领。自今日起,我便自任田鼠首领,以继承首领的基业,为她报仇雪恨!”
“首领在上,请受属下一拜!”那几个跟随者随即拜于吱吱灰灵田匿脚下。
吱吱灰灵田匿受到他们的参拜,甚是兴奋,他情绪激昂地说道:“你们快快请起,我们家族的兴盛大业今后便寄托于我们几人身上,现在我封你们为我的部将。”
“谢首领!”那几个跟随者一声呼号,随即又磕头拜谢过了吱吱灰灵田匿,然后站列于左右。
吱吱灰灵田匿又指着另外两个母鼠,吩咐她们近前听话。
那两个母鼠分别唤作吱吱灰灵田花,已跟随他一年有余,而吱吱灰灵田果是近日来被他强行掳来的小田鼠。吱吱灰灵田果尚不想依从他,但恐于其他那几个随从的看管与威胁,不得已勉强随从。
吱吱灰灵田匿对她们二人说道:“你们二位虽然跟随我的时间不长,但彼此的情意极为深厚,现我封你俩为我的压寨夫人,吱吱灰灵田花为大,称为花夫人,吱吱灰灵田果为小,称为果夫人。你二人必须尽心服侍我,不可胡乱造次,若有违背首领意愿者,定斩不饶!”
“哎呀,首领啊,说什么呢?什么斩啊饶的?我可是跟定首领了,即便是死也在所不辞!只是恐怕有人……”花夫人说着,用眼神瞟了果夫人一眼。她的姿色没有吱吱灰灵田果出众,年纪又比她大了几岁,故心生嫉妒,想借吱吱灰灵田匿之手整治对方。
“噢,我的大夫人,你可真是我的宝贝!有道是,人心不顺慢慢相处,将来尔等都会成为我们田鼠家族的显赫人物,啊?哈哈哈哈……”吱吱灰灵田匿笑着,将两个夫人同时搂在了怀中。
“这几日,多喜屯那边甚是热闹,我已探察清楚,他们在村子周围种下了许多庄稼,在琴海之畔还播种了水稻。这可是我们获取食物的绝佳时机,决不可轻易放过!待我前去与水鼠、鼹鼠、黄鼠狼等处,笼络他们的残部,将其联合一起,共同举事。我们要将他们种的种子尽皆挖出,归我等所有,看他们怎么获取粮食?!”
“此乃一箭双雕之策,首领甚是英明!”几个部将一起奉承着。
“尔等速去各方,分头召集人马。告知他们,我已发现有许多食物,以供大家享用,看他们来也不来?”吱吱灰灵田匿吩咐那几个部将道。
“是!敢问首领,若遇到极力违抗者……”有一个部将问道。
“杀一儆百!看他们谁敢违抗!”吱吱灰灵田匿此话一出,惊得果夫人浑身一颤,一旁的花夫人却随之“哈哈”仰天大笑起来。
吱吱灰灵田匿将几个部将派遣完毕后,回头对吱吱灰灵田花说道:“花夫人,你权且留于寨中守着,我带果夫人前往各处笼络人马……”
“什么?”还未等吱吱灰灵田匿说完,花夫人早已咬牙切齿,怒目相对,从牙缝当中挤出了那两个字。
“怎么?你敢不从?卫兵!”吱吱灰灵田匿随即向洞府外喊道,花夫人见势不妙,急忙低头坐在了一旁。
“哼!”这回轮到了果夫人发威了,她趾高气扬地在吱吱灰灵田匿的搀扶下走出了洞府。
“好一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走着瞧,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吱吱灰灵田花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冲着洞府外吼了一声,随即便颓丧地坐在了椅子上。这正是:
只顾开怀笑对方,焉知转眼自凄凉。
从来互斗皆不幸,尽落悲哀两俱伤!
吱吱灰灵田匿带着果夫人先来到了水鼠家族所在地,见那旧日繁华之地现已萧条破败不堪。当年为波里水神贺寿的台子只剩下几根木桩还立在那里,如同是几个孤单单的人影。沐灵河沿岸的水鼠们多数都已各自独立生活,问及旧事,个个都极为漠然。吱吱灰灵田匿好不容易找到了波里水龙的长子,还未等谈及正事,便匆匆地称说自己有急事须马上外出,将他们二人弃于庭上,好不尴尬。
无奈,吱吱灰灵田匿又去鼹鼠家族的领地里寻觅。土中晏杰举家外迁,早已不知去向。土中晏能接待了田匿,二人于洞府之中饮茶相叙,田匿说道:“土中晏能贤弟,那日我就在琴海之畔见许多英雄死于非命,其中就有你家老王爷,不知贤弟有何感想?”
“我已将先父教导记于心内,今后须安分守己,以求平安!”土中晏能随口答道。
“此言差矣!想那旧日,老洞主及各位公子何等风光?我也曾在那水鼠老王爷的古稀庆典之上目睹你姑姑土中晏娇的风采,但不知她现在何处?”吱吱灰灵田匿先引开了话题问道。
“莫提此事了,自我父王去世之后,她与我的母亲相互争夺,二人相互残害,愈演愈烈,最后不幸在打斗中身亡。”土中晏能说到此处,不禁泪流满面。
“可惜啊可惜!”吱吱灰灵田匿假惺惺地惋惜说道:“你们家族当中,现在唯一的希望便在弟弟身上,不知你有何打算?”
“家族之间所剩之人已是屈指可数,且无人出面支撑,我也已准备迁移此地,另求安闲所在。”
“不可!眼下虽是景象萧条,但绝非没有一丝希望,只看你是否有些骨气与胸怀。”
“父王已有遗嘱,我等不可造次!”
“哈哈哈哈……”吱吱灰灵田匿狂笑了一阵后说道,“那乃是老洞主身处绝境之时,不得已说的话。不想你竟然如此胆小怕事,还叫什么晏能,依我看来,你实为辱没祖宗的无能之辈!”
“住口!”土中晏能一听此言,暴跳如雷,马上怒吼起来,他怎知道,此乃正是吱吱灰灵田匿的激将法,本想将他激怒、失去理智之后,然后再摆布他。
“噢,二公子,得罪得罪,恕我多有失言。看来我今日来此是枉费心机。老洞主,你死得好惨、好冤枉啊!”吱吱灰灵田匿说到此处,声泪俱下,悲痛得似乎难以自持。
“田首领,请不必如此。刚才兄弟一时冲动,望首领多加谅解。”那土中晏能一见吱吱灰灵田匿如此,也勾起一些对父亲的怀念之情。他当即温和地说道:“田首领既然是为我家族着想,不妨从长计议如何?”
见土中晏能如此说,吱吱灰灵田匿收住悲伤,说道:“眼下便有一个搞垮天圣神蜂、替父报仇、振兴家族的绝好机会,不知你可敢为否?”
“噢?此言当真?”土中晏能的眼中立即射出光芒来,继续说道:“不瞒田首领,自父王死后,我无日不思报仇雪恨,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望田首领多多指教!”
吱吱灰灵田匿随即将盗挖族人播下的种子之事,向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盗取粮食种子,既可以获得食物,又可以使天圣神蜂在族人的心中失去威信,借此离间他们,然后……”
“然后再慢慢地收拾他们!”土中晏能紧接着吱吱灰灵田匿的话语说道。
“哈哈哈哈,正是如此!”
“可如此大事,仅凭你我数人如何做得?”
“我正在四处张罗,不日便有成千上万兵马聚于寨中,你且不需担忧,只需将手下残部调动起来便可。”
“好!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我来扶持你登上鼹鼠家族首领的宝座,你看如何?”吱吱灰灵田匿这句话说得极其动情,那土中晏能听后热血涌动了起来。他立即说道:“就随田首领干他一场!”二人随即商议了行动时间,又在一起吃过午饭,举杯再叙。
土中晏成得知哥哥要跟随吱吱灰灵田匿再与天圣神蜂仙主争斗,急忙苦苦相劝。他拉着哥哥的衣袖哭着说道:“哥哥,难道你忘记了父王临死的教导不成?那天兵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人人极有神通,况且那天圣神蜂仙主文武兼备、足智多谋,又有白龙与众多族人相助,哥哥岂不是自取灾祸?此事万不可行!”
“弟弟无须多虑,我们趁他们不备,暗中行事,绝无半点差池。”土中晏能十分自信地说道。
“哥哥所言差矣,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圣神蜂仙主对我们必有戒备,哥哥千万莫要一意孤行!再说,父王遗言,让我等从善行事,不要招惹是非。哥哥若有悖父王教导,便是大逆不道!”
“什么?眼下哥哥已经不知逃往何处,我为兄长,可以当家做主,你休要多言!”
“哥哥如此不听劝说,必然惹祸上身,还要殃及家族!”
“你若怕了,就尽早逃命,何必多言!”
土中晏成见哥哥执意不听他的劝说,为了保全家族,便趁土中晏能酒后熟睡之际,跑到白龙那里禀报去了。
说服了土中晏能之后,吱吱灰灵田匿与果夫人来到了金毛仙大王的洞府。金毛仙大王还未听完吱吱灰灵田匿的话便一口回绝,他说道:“我经天圣神蜂仙主恩免,得以苟且活命,此恩尚未有所报答,岂能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此事断不可为!还请田首领好自为之!”说罢,便招呼卫兵送客。
吱吱灰灵田匿被气得边走边骂,他带着果夫人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山寨。进得洞府,见洞府之中空空如也,花夫人也不在府中,所剩之物多有破损。他急忙返身去问洞口的卫兵,那卫兵言道:“花夫人收拾了一些物品,独自出门,不知去往何处。”气得吱吱灰灵田匿站在洞府当中又骂了半晌方住。
傍晚,几个部将回来禀报,四处笼络兵马不过三五十人。尽管他们杀了一些抗命者,仍然是无济于事。吱吱灰灵田匿说道:“好吧,不管多少人马,明日也要行事!待我等取得战果后,便会有人呼应!”他命几位部将将召集的兵马平均分配,各自统领,以待明日动手。
次日一早,土中晏能便率领残部五六十人来到了吱吱灰灵田匿的山寨。当他问及兵马所在何处时,吱吱灰灵田匿说道:“我已将兵马暗地潜伏于各地,到时必有响应,我等尽管大胆做来!”
那土中晏能信以为真,便跟着吱吱灰灵田匿悄悄地奔往多喜屯,在距离村边六七里路的一块田地边潜伏下来。吱吱灰灵田匿对土中晏能说道:“此乃族人刚刚种完的一块田地,我等须在那种子尚未被水浸透时将其盗光,否则,那食物便不中吃了。”
“田首领所言极是,我们快快行动起来!”说罢,二人率手下们一齐向田地中冲去。
手下们用爪子在田地中寻得族人留下的足迹,迅速拼命地刨着,果真刨出不少粮食来。土中晏能见如此便能轻松获得食物,立即下令加快速度,以求多多获取粮食。他转身对吱吱灰灵田匿说道:“田首领果真料事如神,况那天圣神蜂又无防备,我等正好大干一场!”
“哈哈哈哈……”吱吱灰灵田匿与土中晏能一起狂笑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得四周喊声大起,早有天兵与二百余名族人手持棍棒从草丛中站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土中晏能还以为这些人马是吱吱灰灵田匿的手下。他正在犹豫当中,听得那吱吱灰灵田匿大叫了一声:“不好,快跑!”二人随即拔腿便跑。
他二人见那包围圈留有一个一丈多宽的缺口,便急忙向那里跑去,谁知跑了十几步,脚下忽然踩了一个空,二人纷纷掉落一个陷阱当中。陷阱之中有好几个人埋伏,当即用绳索将二人紧紧套住。他二人哪里知晓,这陷阱是神蜂仙主在播种之际,便已派人挖好的。原本是想用于捉拿一些大型猛兽,谁知竟将他们二人在此活捉。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而逃,均被天兵与族人们生擒。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