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头来,见后面的白龙、郑六、云秀、甄巧及一些后生放声大笑,他们不知何故。有的人好奇地停住脚步,等他们走到跟前,便急不可待地问道:“你们这些后生,莫非在后面捡到了什么宝贝不成,为何如此发笑?”
“嘿嘿,这个事情白龙哥哥不让对大家说,你们要想知道,除非去问他自己才行。”那些后生们卖着关子,神神秘秘地说道。
见后生们如此说,人们的心中更加好奇,急忙围住了白龙,向他苦苦追问。
白龙涨红了脸,摆着手连连说道:“不要听他们的话,他们是在捉弄我。”说完,便与甄巧追着那些后生们拍打。
那些后生们一起喊叫起来:“白龙和甄巧,岁数都不小。喜事要赶早,明天办最好。龙哥哥,龙嫂嫂,最后生个龙宝宝!”
“哈哈哈哈……”所有听到、看到的人们都开怀大笑起来,就连路边树上的喜鹊都一个劲儿地叫个不停。
“办就办!那有什么呀?又不是什么秘密!”白龙冲着大家说道:“等到八月十五,我就把甄巧娶回家!”
“不行!明天就办!”
“对!明天就娶!”
“嗷,嗷,嗷!”后生们一起哄将起来。甄巧突然抓住身边一个后生的耳朵,狠狠地扭着:“该死的,叫你起哄,叫你起哄!”那个后生“哎呀,哎呀”地叫着,使劲掰开了甄巧的手便跑,甄巧追了几步没有追上,便又去追另外一个后生,大家一路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村子里。
第二天早上,大家又一起向琴海走去,一路上,打闹得比昨天傍晚还要激烈,就连神蜂仙主、黄元帅、马大将军等仙子们听到了后生们编的歌谣,也不免开怀笑了起来。神蜂仙主说道:“好啊!白龙首领也该成亲了!就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那天办婚事!”
“好!”众人一起呼应道。
“哎,咱们村子里还有三四对儿后生好了有两三年了,要是依着我,白龙哥哥,干脆你们一起把婚事办了,咱们村子里好好地热闹热闹怎么样?”郑六在一边向白龙说道。
“哎?好主意啊!郑六,没想到你平时没有什么话语,这一开口都是妙计良言。”白龙说道。
“那都是云秀调理的好呗!”甄巧在一旁说道,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笑声。
“郑六兄弟这个主意好!”神蜂仙主对白龙说道,“一会儿你对那几个弟弟们说说看,就按照郑六兄弟的话去做,那样热闹!喜庆!祥和!”
“好!”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其中有两个后生当即表白,要和白龙、甄巧一同完婚。
水渠一连挖了十几天,终于完工了,此时已是夏末秋初时节,距离白龙的婚期越来越近了。还有那几个后生,回到家便向双方的父母禀报了神蜂仙主的旨意,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不欣然应允的。连一对儿刚刚相好了半年多的后生,也要与白龙一起在中秋节那天完婚。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便热闹得如同开了锅一般。五对儿后生一齐成婚,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事情。不仅是即将要办理婚事的全家人乐得整日里喜滋滋的,就连村子里所有的老老少少也是人人喜上眉梢!云秀提议,白龙赞同,报神蜂仙主定夺,为这村子起名为“多喜屯”。
转眼之间便到了中秋季节,多喜屯的老老少少忙得更是不可开交。一日,白母忙里偷闲,独自一人过门去看望郑六的岳丈。
她来到了郑六家中,见云秀与孩子们玩得好开心,姜明老汉坐在院子边的一块石头上,摇着一把甄巧为他编织的蒲草扇子。
“老弟弟,近日可好啊?”白母笑着问道。
姜明老汉自从来到女儿家中,得到女儿女婿的悉心照料,精神状态竟然一点点地恢复了,这让云秀与郑六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郑六还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天时间,专程去那周、权两家答谢了一番。
眼下,姜明老汉说起话来尽管稍微有些迟钝,倒还可以应对他人的询问。见白母来到,急忙起身相迎,口中连连说道:“好,好好,托老姐姐的福啊。”
“哈哈哈哈……姜老弟,你可真会说话啊,这哪里是托我们什么福?是你有个好女儿,又得了一个好女婿啊!”白母说道。
“噢,义母来了。龙哥哥的喜事准备妥当了吧?”云秀让孩子们自己玩着,自己凑过来陪在义母身边说话。
“嗯,都准备好了,屋子是现成的,其他的也都准备妥当了。”白母舒心地说道,“你父亲的神情恢复得不错啊!”
“还好。再过几天是他的生日,我和郑六还准备好好地为他庆贺一番呢。”
“你父亲的生日也在八月?”白母急忙问道。
“是啊,八月初六。”云秀顺口说道。
“啊?”白母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怎么?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白母说完,眼神竟有些呆滞。
“义母,你怎么了?义母!”云秀见义母突然有些异样,急忙呼唤起来,孩子们也急忙围了过来,“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云秀和孩子们叫了片刻,白母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义母,方才你怎么啦?”云秀眼中噙着泪花,抚摸着白母的后背问道:“是不是女儿说错了什么话,惹您老生气了?”
白母拉过云秀的手说道:“不瞒云秀姑娘说,你父亲与白龙父亲的生日乃是同一天!”
“啊?”这一回又让云秀着实吃了一惊:“义母,此话当真?”
“义母的话还能有假?”
“哎呀,这可是太好了。我父亲今年六十有三,义母今年六十有六……”云秀眼珠一转,突发奇想,撒着娇问道:“义母,干女儿求你一件事,不知您可否能答应?”
白母对云秀疼爱有加,简直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听云秀如此说话马上说道:“说!只要义母能做的,什么事儿都行!”
“当真?”
“当真!”
“敢不敢和干女儿拉钩?”云秀弯曲着小手指,伸出了自己的手。
“拉钩?拉什么钩?怎么拉呀?”白母被云秀问得好不糊涂,她哪里见过云秀与小孩子们玩的游戏?
“拉钩就是保证答应的事情不能变了。”孩子们聚拢过来,其中一个小女孩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告诉奶奶说。说完,她还伸出小手与小伙伴做了一个样子给奶奶看。
“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呀?拉钩!拉!”白母不知云秀话中有计,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她,并学着孩子的样子与云秀拉钩。
“孩子们,你们看到了吗?奶奶和我拉钩了,你们快快把那拉钩的歌谣唱来!”
拉完钩,说了算,
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
孩子们乖乖地唱了起来,云秀便与干妈将小手指扣在一起,拉了几个来回。
“这回该说了吧?”白母急忙问道,她实在是不愿意憋在这闷葫芦里。
云秀双手拉着义母,郑重说道:“义母,干女儿所求之事……是,是,让你给我……”
“给你干什么?哎呀,你这孩子,想急死干妈啊?咳咳咳……”白母急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云秀急忙为义母捶捶后背,继续说道:“我,我不让你再给我当义母了!”
“啊?你,你后悔了?”白母被吓了一跳。
“我,我让你给我当亲生母亲!”
“当,当亲生母亲?”白母这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说道:“嗨,眼下我对你可不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亲生母亲了!”
“我让你搬到我家,与我的父亲住在一起!”
“啊?你,你说什么?!”白母顿时被吓傻了,坐在那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义母,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云秀说罢,跪在地上哭着向白母哀求。
姜明老汉坐在一边,本不甚明白女儿与白母说些什么,只是在那里无意地摇着扇子。他忽然见女儿哭着跪在白母面前,以为女儿得罪了白母,便也急忙跑过来,跪在白母面前哀求道:“老姐姐,求你了,求你了,求……”
“嗨!这都是哪跟哪啊?”白母缓过神后,见那父女俩如此状态,心头百味杂陈,老泪纵横。此时,她既怀念自己逝去多年的老伴儿,又感激云秀一片诚心,还对姜明老汉的憨态感到可笑、可亲。
“云秀,快些起来,快些起来!让孩子们看了笑话!”
“不起,不起,义母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云秀固执地说道。
“嗯,不起,义母不答应就不起!”姜明老汉也说道。
“奶奶!奶奶!我们求你了,答应云秀姑姑吧!哇!”孩子们竟一起哭了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啊?这是……好!我,我,我答应,你们快都起来!”
待姜明老汉、云秀从地上站起身来,孩子们止住了哭声,白母流着泪对云秀说道:“云秀姑娘,你的一片孝心着实令我感动,只是,只是……”
“母亲!你就别再‘只是’了!就痛痛快快地答应女儿算啦!”
姜明老汉也稀里糊涂接着说道:“对,对,你就答应了吧!”
“你知道,你知道答应什么呀?”白母回过头问姜明老汉。
“嗯……不知道,不知道!”
“奶奶!一百年,不许变!”孩子们围在白母身边,重复着他们的歌谣。
“对,对!一百年不许变!”姜明老汉紧跟着念了一句。
“哎呀,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头一回听说,女儿给父亲做媒的!这,这,这合适吗?”白母对云秀说道。
“合适,合适,太合适了!”姜明老汉一边憨声憨气地插了一句话。
“合适什么呀,你合适合适的?”白母笑着责怪姜明老汉,疼爱地推了他一把。
“合适,就是合适,合适……”姜明老汉嘟嘟囔囔地又说了一句。
“合——适——”孩子们也一齐喊了起来。
“合适什么呀,我比他大三岁呢!”白母摆着手说道。
“女大三,福无边,咱们说好了,母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了!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孩子们最会呼应云秀,又一齐喊了几遍他们的歌谣。
“这件事,得我和龙儿商量……”
“母亲,你就放心吧,哥哥那边有我呢!你就什么也别管了,安安稳稳地等着过来抱外孙子吧!”
这可真的算是喜上加喜!白龙得知云秀的良苦用心也为此感到欣喜万分。他与甄巧、云秀、郑六等人一商量,立时决定八月十五,让母亲与他们一同成婚!村子里的所有人得知此事无不为之欣喜、感叹。
多喜屯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碌着,很多人在不停变换着自己的角色,早晨帮这家,上午帮那家,中午去村东,下午又去村西,晚间还要转到别处。有时正在干着这个活计,那家来找,就得马上赶过去。大家都在快乐地忙碌着,多喜屯中,爽朗的笑声接连不断。
神蜂仙主得知多喜屯的事情,也为之感慨、欣喜,她决定要亲自为这些两代人共同举办的婚事做一回主持。她几次来到多喜屯,先为姜明老汉过了生日,然后又同族人们一起忙前忙后,操办六对儿老少婚礼,一同分享这即将到来的喜悦。
白龙指派了二十多人,到沐灵河中捕来一些鱼虾,到山林当中采来许多山珍,马大将军早先已教族人们用山间的野果酿了许多果酒,此时刚好开坛,一股股随风飘荡的醇香扑鼻而来,把人们的心都熏醉了。
云秀的身板儿一天天变得明显起来,孩子们一个个摸着她的肚子问这问那,她一一告诉孩子们:我们都是妈妈在肚子里养大的,十月怀胎,是何等的辛苦,我们要感恩妈妈,长大了帮妈妈做事……孩子们眼泪汪汪地听她讲着,回到家又讲给自己的父母,众人对云秀都有一种感激之情。
姜明老汉过生日的那天,村子里的人们几乎都到了云秀家中,共同来看望这个历经磨难而得到了幸福的老人,共同感谢云秀对多喜屯的孩子们的爱护和照料。孩子们更是为爷爷唱着、跳着,逗得姜明老汉“嘿嘿嘿嘿”一个劲儿地只知道乐。
白母那天也被云秀强拉到了家中,陪着姜明老汉过生日。神蜂仙主亲自为他们两位老人敬酒,并祝福他们健康长寿,白母激动得老泪纵横。姜明老汉像哄自己的女儿一样对白母说道:“哎,哎,不哭啊,不哭。”一边说,一边还伸手为白母擦拭泪水,大家看了,感到既亲切又开心。
“老人家,你有一个好儿子,这回又有了好闺女,不久又要有好儿媳,好丈夫,你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越过越甜啊!”神蜂仙主对白母说道。
“是啊,是!这都托娘娘和仙主的福啊!”白母眼中闪着幸福的泪花,她活了大半辈子,真正感受到了艰辛生活之后的快乐。
八月十五很快就来到了。那一天,天空特别晴朗,火红的太阳挂在碧空,为今天的喜事增添了吉祥。
令人感到称奇的是,自从白母到他家陪着过完生日,云秀将婚姻之事对他说过之后,姜明老汉竟然完全恢复了神志。他整天地待在白龙家中,姐姐长、姐姐短的逗白母喜欢。两个老人虽然接触的时间很有限,相互之间却有着极其厚重而又特殊的情感,不能不让人为之欣喜而又为之感叹。他们俩虽然都已年逾花甲,却和那些新人们一样期待着婚事庆典那庄重、喜庆的时刻。有《水调歌头》一词形容那时的情景与他们的心情:
碧宇开和泰,瑞气带福欣。临窗喜鹊高唱,信使甚殷勤。昨夜无眠辗转,早起焦
急静待,切切怨光阴,缓缓何如此,莫误我良辰!
吉时到,人欢聚,乐无垠。相牵共向一处,敬拜对乾坤。未晓缘修几度,但愿天
长地久,漫步历冬春。岁岁年年去,永世不离分!
在村子中间,人们早已在白龙的安排下平整出一块很大的场地,供今天举办婚礼之用。时辰一到,白母、姜明老汉与五对新人在人们的欢呼、簇拥下来到了这里。神蜂仙主,黄元帅、马大将军也按时赶来,参加今天的喜庆盛会。
姜明老汉与白母穿戴整齐,站在前面。大家举目看去,见白母的脸羞得比其他新娘还要红。她索性将头低下,不敢正视身边的人们。
小孩子们拍着手唱了起来:
白奶奶,别害羞,
快快抬起你的头,
扬起笑脸乐悠悠!
乐悠悠啊乐悠悠,
二老携手度春秋!
孩子们这么一唱,白母的脸更红了,头埋得更低了。站在她身旁的人们都为她拍手,为她和姜明老汉祝贺。
另外五对儿新人站在两位老人身后,白龙和甄巧站在了第一位。
“吉时良辰已到,各位新郎、新娘就位!”随着神蜂仙主的一声高喊,大家顿时静了下来。
“自羲皇正姓氏、兴婚嫁以来,民间婚姻之事逐渐转入正常有序。今日,本仙主能为大家主持婚礼,实乃我本人之幸事,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先为两位历尽人生苦难的老人举行典礼:请二位老人上前!拜天地——”白母拉了一下姜明老汉的衣襟,两位老人跪在地上拜了天地。
“拜父母,噢,二位老人已均无父母健在。这一拜,免!”仙主又喊了一声。
“神蜂仙主,这一拜不能免!”白母说完,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女娲娘娘的画像,交给了神蜂仙主说道,“娘娘就是我的母亲,第二拜就拜女娲娘娘,大家说好不好?!”
“好!”人群中发出一阵激动人心的欢呼声,并伴随着热烈的鼓掌,连仙主也跟着激动地鼓起掌来。
神蜂仙主接过画像,又像那一次一样举过头顶,然后喊道:“拜母亲——”白母拉着姜明老汉向娘娘的画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夫妻对拜——”神蜂仙主喊了第三声。
白母与姜明老汉在后生们的搀扶下面对面站好,仙主喊道:“拜——”白母和姜老汉一起俯首对拜,不知谁在姜明老汉身后轻轻一推,姜明老汉向前一动,竟一下身不由己地将白母抱住,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了一番。
“坐!”神蜂仙主吩咐后生们搀扶两位老人与其他新婚夫妇的长辈们坐在了一起。
“儿子、女儿改口——”仙主招呼白龙、云秀近前,谁知那郑六、甄巧也跟了过来。
“哎,哎哎,甄巧姑娘,你尚未举行典礼,先不要改口。”仙主阻止道。
甄巧马上说道:“嗨,典不典礼的还不一样,他们就是我的父母,是我的亲生父母!”
“哈哈哈哈……好!”众人们都被甄巧这番话所感动,那笑声中既有快乐,又饱含着赞许,就连坐在人群前面的甄巧亲生父母也跟着拍手笑了起来。
“言之有理,从今后,这二位老人就是你们的亲生父母!”神蜂仙主遂让四人参拜,亲亲热热地叫了“父亲、母亲”,白母、姜老汉二人随口“哎!哎——”地答应着,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神蜂仙主,我们与白龙哥哥、甄巧姐姐、郑六哥哥、云秀姐姐都是兄弟姐妹,不妨我们都一齐改了口,叫他们给我们也当父母吧!”有一个新郎官突然说道。
“这……”神蜂仙主有些犹豫了。
“好!好!!好!!!”人们的欢呼、掌声更加强烈了。
“真诚可贵儿女心,令人感动万分!就依大家的意愿,一齐拜父母!”仙主说道。
随后,在仙主的主持下,另五对新人一齐拜天地,拜父母,相互对拜。那些后生们这回可找到了开玩笑的机会,他们逗着,笑着,闹着,问这问那,变着办法寻开心,人群中不断地发出热烈的笑声。
“请白龙代表五位新郎讲话!”仙主喊了一声,大家的喧闹声才停了下来。
“父母大人,乡亲们,今天我们都结成了新的家庭,我们要恩恩爱爱,孝敬父母,勤恳劳作,为民造福……”
“早生龙宝宝!”一个后生未等白龙说完,便抢过话茬喊了一句,逗得大家又一齐大笑起来。
“请甄巧代表五位新娘讲话!”仙主喊道。
“我,我,我们要孝敬公婆,勤俭持家……嗯……”甄巧一紧张将原本云秀教给的话都忘了。
那个后生又接上了话茬:“生完龙宝宝再说吧!噢!”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欢乐的笑声。
“请孩子们给新人们唱歌谣!”随着仙主的喊声,孩子们开始为大家唱起了云秀新编的歌谣:
碧空蔚蓝,红日高悬。
喜鹊高唱,歌声飞传。
新人携手,喜结良缘,
恩恩爱爱,千秋百年……
伴随着孩子们的歌唱,树上的喜鹊也“喳喳喳”地叫个不停,为这婚礼庆典平添了许多喜庆气氛。许多后生先是拍手,然后随着一起唱,最后又招呼新人们一起一边跳着,一边唱起云秀教给他们的歌来。
人们一直闹到了午时才算罢休,然后分散到许多家,开始喝喜酒。喝着,喝着,人们的心情更加激动,家家户户都不时传出那粗犷的笑声,歌声,也有不少人流下了欢喜的泪水……
大家一直喝到了午后还没有结束,整个村子似乎都浸泡在了浓浓的酒香当中,只有神蜂仙主等仙子只向白母、姜明老汉和另外的新人们敬完酒便很快与人们告别,离开了村子。
“去我家!”
“在我家!”
“不行!必须在我家!”
“不行!我必须接走!”
人们正喝得起劲儿,忽听有人相互争执了起来,语气很是激动,令许多人放下酒碗,赶过去想一睹究竟。
不知谁家出了何事?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