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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惩孽障琴海重生秀色? 获福音庶民尽露欢颜

孽障们跪在沙滩之上,四周围满了族人。就听得神蜂仙主又一声断喝,令罪犯一一报上名来。

正在此时,忽听得罪犯群中有人“啊”的大叫一声,众人一起朝叫声看去,见波里水霸佝偻着身体,口吐鲜血,舌头掉在面前,人已经倒在了尘埃中。

波里水霸被捉住之后,一直恨满胸怀,愤懑难当。他在家族之中时常是专横跋扈,在外更是说一不二,何时遭遇过如此的窘境?他越想越感到羞辱万分,难以容忍!想着想着,他气火攻心,竟然咬断了舌头,气绝身亡!

波里水霸一死,其他孽障们更是惶恐至极。他们老老实实地逐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波里水龙!”神蜂仙主一声喊道。

“在!”波里水龙急忙应道。

“速将你家族参与阻碍天兵掘运黑土,残害天兵之罪行一一从实招来。若有半点虚词,定然严惩不贷!”神蜂仙主厉声喝道。

“毒死马将军及其所部官兵之事,并非我们家族所为。乃是……,乃是……”那波里水龙说着,不由自主地将头转向了金蟾元古度。

“你看我做甚?”金蟾元古度当即与波里水龙怒目相向。他回头对神蜂仙主说道:“神蜂仙主,在山泉之中下毒,毒死马将军及其所部三十余名官兵之事,乃是受了水鼠老王爷波里水神的胁迫与指使,我有他送与我的书信在此为证!”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已被汗水浸湿的帛书。

此乃金蟾元古度的精明之处。他深知毒死天兵之事罪大恶极,总是心怀惶恐,常常被噩梦所惊醒。将老鼠王的书信随时带在身边,就是为了防备有朝一日事发,以作见证,好为自己洗掉或者是减轻罪名。

“呈上来!”神蜂仙主喊道,天曜神瞳元帅将那书信从金蟾元古度手中接过,呈了上去。

神蜂仙主概略将那书信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怒不可遏。她高声喝道:“波里水龙!你的父亲现在何处?”

“老王爷……不,不,老父他抱病在,在,在家。”波里水龙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就像一条条小溪一般。

“来人!”神蜂仙主喝道。

“在!”马强大将军及其所部齐声应道。

“速去捉拿波里水神,便是死尸也要抬来受审!”神蜂仙主愤怒地吩咐着。

“是!”马强大将军答应一声,率天兵们迅速离开。波里水龙一听此言,当即昏死了过去。

“土中晏圣!”神蜂仙主命人设法将波里水龙弄醒,然后喊道。

“在……在!”

“你参与残害我天兵之事,罪大恶极,快快从实招来!”

“仙主大……大人,我等……从未残害……天,天兵。”土中晏圣哆哆嗦嗦地回答。

“神蜂仙主,那天昊神驼是落入鼹鼠挖的陷阱受伤而死的!”波里水英想立功赎罪,他急不可待地将土中晏圣率领手下挖掘陷阱之事和盘托出。

“仙主大人,挖掘陷阱,残害天昊神驼之事,乃是波里水族二公子波里水彪唆使,波里水彪死后,他家老王爷和三公子波里水霸又……又来指使我等依照前计行事,况且当时那波里水英也在现场,波里水霸亲自率人在陷阱底部铺设了木楔、鱼骨等物。所以罪过并,并不只在我,我等!”土中晏圣在极力为自己开脱罪责。

“住口!陷害天昊神驼之事,你们是共谋合作,同时参与,休想有一人逃脱!”神蜂仙主气愤之极,她指着土中晏圣及其儿子,还有波里水英厉声说道。

正在此时,马强大将军与几位天兵将波里水神押到。他虽然已知自己在劫难逃,却是凶相毕露,他站在神蜂仙主的面前,竟然不跪。他一边喘着一边冲着神蜂仙主说道:“今日落到你们的手中,老夫不求活命。这陷害尔等之事,均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你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好一个敢作敢为的‘英雄’!”神蜂仙主冷笑道,“你既然承认所有罪行都是你一个人所为,那么,你就一件一件从头招来!”

“招来?哈哈哈哈……老夫不招,你又奈何?”波里水神摆出一副宁死不招的神态。

“宁死不招?那就罪加一等!”神蜂仙主厉声说道。

“老夫今日落入尔等之手,只求一死!不过,我在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

“说来我看!”神蜂仙主说道。

“请你将我的两个儿子唤至我的身边,我要与他们道别,不知神蜂仙主能否恩准?”

“此乃人之常情,有何不可?不过,你必须从实招供之后方可安排你与儿子相聚。”神蜂仙主平静而又严肃地说道。

“波里水龙!波里水英!我儿何在?”波里水神突然拼命挣脱了天兵的挟制,一边号叫着,一边冲向波里水英所跪的地方。人群之外,波里水龙恰好也苏醒了过来,听见波里水神的呼喊,便奋力冲到了父亲的身边。

“儿子们,早晚必是一死,我们就在此同归于尽了吧!”波里水神与两个儿子聚拢到了一起,相互伸出利爪,死死扼住他人的咽喉,同时倒在了地上。待众人看时,那三个人的喉咙均被撕破,鲜血汩汩流出,将泥土染湿了好大一片。

金蟾元古度见此惨状,心中一阵剧烈地绞痛,犹如万根钢针刺入一般。他两眼一翻,喉咙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无声无息地栽倒在地上,被那惨象活活吓死。

土中晏圣见波里水神、金蟾元古度均已命归黄泉,自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跪在地上只是磕头,嘴中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谁也听不懂。

土中晏杰、土中晏能、土中晏成三个儿子不顾一切地围了上来,想安慰一下父亲。天曜神瞳元帅等欲要制止,神蜂仙主说道:“不要阻拦,就让他们劝说一下无妨。”

土中晏杰三兄弟靠近父亲身边,土中晏圣搂住他们号啕大哭:“儿啊,父亲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方有今日之祸,此乃为父之过也!你们若能得到神蜂仙主的恩免,切不要再做恶事,切不要步为父的后尘啊!”三个儿子也紧紧抱着父亲痛哭不止。

尽管土中晏圣父子做下恶事,但这生死诀别的情景还是令人十分痛心,围观的众人们不免偷偷回头拭泪,这也正是人心慈善所致。正所谓:

最善人心念众生,柔怀海纳总关情。

天择地主辖凡事,尽把慈悲大道行。

那土中晏圣哭着哭着,突然推开了儿子们,转身去那天兵腰间抽出剑来,向自己的颈间只是一抹,只见到一股热血从那里喷了出来。他随即倒下,仰面朝天,死不瞑目。

土中晏杰三兄弟拥着父亲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黄诚元帅吩咐天兵们将他们分开,天兵们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他们拉回了原地。

见那水鼠、鼹鼠、蟾蜍的首领都已自杀而亡,神蜂仙主心中也不免有些隐隐作痛。她稳定了一下心绪说道:“眼下,首犯都因惧怕惩处而自杀,其余者均为从犯,虽有参与,对你们暂且不予追究,以观后效,若是……”

“仙主大人饶命啊……饶命,饶命……”未等仙主说完,从人群外突然闯入一个人来,跪在地上便频频磕头,口中连喊“饶命”。

“你是何人?”神蜂仙主大声喝问。

“仙主大人,在下是当地的黄鼠首领,在您率天兵前来掘运黑土的头几天,受那波里水彪的诱惑与唆使,派遣部下参与了围攻运土天兵,给神蜂仙主的身体造成了伤害,今日特地前来向仙主大人请罪,望仙主大人开恩!”

“哼!尔等见利忘义,图财害命,害我性命事小,而贻误炼石补天事大!今看你当时有所警醒,故意躲避,所派部下是从残弱者中挑选,又能够主动投案的缘由上,权且放你一马,以观你日后如何悔改!”

“多谢神蜂仙主!今后我一定为民造福,再不敢作恶!”金毛仙大王退到一边,跪在地上。从那以后,黄鼠狼多以损害人们庄稼、器具的田鼠作为食物,借此立功赎罪。

“主犯均已伏法,其余尔等视为从犯。命尔等速速迁出琴海之滨,永远不许再行恶事。如若再有大胆滋事者,格杀勿论!”神蜂仙主最后大声说道,遂命天兵们将跪在地上的从犯全部遣散。

“哞——”正当天兵们要驱散跪在地上的从犯时,站在一边的天昊神驼忽然甩着头咆哮起来,并且不停地跺着蹄子。

“且慢!”天曜神瞳元帅一摆手,制止了天兵们的行动。他回过身来对神蜂仙主说道:“天昊神驼表现如此异常,想必有什么案情尚未理清,请神蜂仙主明察!”

“嗯……说的是!今日伏法的有水鼠、鼹鼠、黄鼠狼、蟾蜍家族,还有……”神蜂仙主紧皱眉头思索着。

“还有田鼠!”有的天兵大声应道。

“对!田鼠!那田鼠首领吱吱灰灵田蜜虽早已自缢而死,还有二首领吱吱灰灵田匿尚未被捉拿到案,有待今后全力搜捕。来日擒获之后,定然严惩不贷!”神蜂仙主说道。她的话说完,天昊神驼在一旁马上安静了下来。他对那一夜孤身对敌的情景记忆甚为深刻,今日他见缺少田鼠家族的罪犯,便马上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呼吁起来。

神蜂仙主重新发令,让天曜神瞳元帅、天荡神翼大将军指挥天兵将从犯们一一驱散。

土中晏杰命本族所有人员自选去处,随意而居,他与两个弟弟抬着父亲的尸体回家中自去安葬。

波里水神和两个儿子的尸体由孙子们抬回,绝大多数的水鼠族人为之欢呼,庆贺从此解除了他们对自己的残酷统治。

金蟾元古度的尸体也被儿子们抬走,回到家中之后,也将所有族人驱散,令其不再聚集。

待从犯们都离开琴海之畔后,白龙带领族人们捡来树枝,将水边的血迹和残留脏物统统清除干净,又将那些无人料理的尸体就地掩埋,忙了大半天方才住手。

扫除妖魔,正如东风驱散漫天阴霾,琴海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祥和与秀美。有诗叹曰:

狂飙扫尽满天云,琴海仙容复焕新。

浪卷银波传喜事,霞辉玉鸟报佳音。

风揉绿柳娇姿美,客赏红花笑脸亲。

碧宇和颜呈快意,涛声悦耳送游人。

众人望着那秀丽多姿的琴海,心潮起伏。大家在岸边围着神蜂仙主、黄诚元帅、马强大将军等仙子们载歌载舞,拍手庆贺,琴海之滨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欢乐景象。

有几个人说道:“这回可好了,清除了妖孽,我们可以永远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啦!”

“可不能这样说啊,乡亲们,眼下妖孽并未彻底清除干净,我们还要多多提防。再说,就是眼前的妖孽都清除干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新的妖孽入侵这里,因此,我们保护琴海,保护自己家园之心永远不能松懈,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神蜂仙主的一番话立刻唤起大家强烈的呼应。

“明日,我们能够劳动的乡亲带上耒耜,我们挖掘一条沟渠,将琴海之水引入荒原。待秋季来到,我们再开垦土地,以便耕种。然后,我去天庭借粮种,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时播种,大家就有更多的粮食吃了!”神蜂仙主这番话,让大家听得既兴奋又新鲜,情不自禁地高声欢呼。大家喊着、唱着,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太阳缓缓地落下山去,晚霞将天空渲染得分外绚丽,人们走在路上,唱着歌,小孩子们还在不知疲倦的相互追逐、嬉闹着,跟着大人们向自己家中走去。

神蜂仙主等诸位仙子在天蜂山下稍聚片刻,商议了一下明日率族人挖渠的事宜之后,便各自隐回了本体。

傍晚之时,风渐渐地息了,琴海的浪便小了许多。琴海边,山林里,此时显得很是寂静,只有鸟儿们归巢后在“喳喳喳”的喧闹着。有诗赞那景致,又叹那月下美景无人驻足欣赏:

水上千涛静,林间百鸟喧。

红霞接碧宇,绿树绕青烟。

远客归南去,孤鸥自北还。

何人留此处,待月起东山?

忽然之间,山林深处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他鬼鬼祟祟地在林边先是东张西望地观察了片刻,见岸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才挺直了身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他伸直了脖子嗅着泥土中留下的血腥余味,脸上表露出一丝哀伤的情感。他回头望了一眼灵峰,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神蜂仙主,竟敢打我的主意,真恨当年让你逃出了我的手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田鼠二首领吱吱灰灵田匿!下午,他一直躲在山林之中,将整个审判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并将神蜂仙主所说的“妖孽尚未彻底清除……全力搜捕,严惩不贷……”那些话也听得仔仔细细。见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琴海,他才敢独自从山林里钻了出来,放松一下自己。

“看来,今后还真得处处加小心了,不然随时都有可能落入他们的手中。”吱吱灰灵田匿一边在岸边慢慢地踱步,一边暗暗思忖着:“可若是整日躲躲闪闪地活着,那还有什么滋味儿?还不如像首领一样,找棵歪脖树吊死算了。不行!老子不能就这样罢手!”他回转身来,用狰狞的目光望着天蜂山。咬牙切齿地说道:“天圣神蜂啊天圣神蜂,咱们走着瞧!”说罢,他又在水边停留了片刻,才又像幽灵一样闪入了山林之中。

夜幕很快就落了下来,琴海此时变得风平浪静,像一个温柔的少女,静静地安卧在锦床之上。

一轮明月从东方徐徐升起,将银辉洒在琴海之上,微风吹来,波光粼粼,甚是好看。山林中的动物们纷纷结队来到水边,它们俯下头饮水,也偶尔抬起头来,望一眼那明月,然后在水边悠闲地漫步,它们留下的足迹片刻便会被浪花抹掉。

次日清晨,族人们带着耒耜早早便来到了灵峰脚下,等待神蜂仙主的吩咐。那些耒耜都是天兵掘土留下的宝贝,现在算是派上了大用场。

太阳刚刚升起,神蜂仙主便与黄诚元帅、马强大将军等来到了族人们身边。神蜂仙主对大家说道:“在此挖掘黑土之时,我便有了这个念头,并暗中观测了地形,大家随我来!”

族人们跟着神蜂仙主一路走着,来到了一个去处,神蜂仙主停住了脚步,指着面前的一片平展展的草原说道:“就是这里!大家每隔一丈远的距离留下一人,向前随我一直延伸,按照一丈宽、三尺深的尺度挖掘,最后再与琴海接通,便可将琴海之水引入平原,到时候便可以种植水稻,吃上白米了!”

“好!”族人们一起响应,迅速的按照神蜂仙主的吩咐挖掘起来。

甄巧、云秀等一些年轻的女族人,虽然身单力薄,但不顾白龙和乡亲们的阻止,也纷纷加入到挖渠劳作当中。

“甄巧姐姐,你不要干了,快回家准备嫁妆去吧,听说你与白龙入秋就要办喜事了,是吗?”有个后生在逗甄巧。

甄巧顺手捡起一块黑黝黝、软乎乎的土块,一边向那后生打去,一边说道:“去你的!”就听得“噗”的一声,那黑土块打在后生的后背上,随即散落着掉在了地上。

“好,你敢打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打白龙哥哥?”那后生继续逗着甄巧。

“敢!有什么不敢?”

“嘿嘿,你敢打他?也不怕白龙哥哥婚后打你?”

“哈哈哈哈……”旁边的人们都一起笑了起来。

那黑土十分的松软,每个人挖完一块后便向前面走,接在最后一个人的后面,就这样挖下去,一条直直的水渠,半天便挖出了好长一段。

时近中午,大家凑到一起,拿出各自带来的干粮,热热闹闹地一起吃饭。一些后生带来陶罐,去琴海岸边挖一口井,然后打来水,大家咕咚咕咚地喝着,感觉甚是清凉可口。

午后,大家继续按照元帅的吩咐,在上午挖好的渠道上,向两面横挖,这回仙主吩咐挖得窄些、浅些,她说:“上午挖的叫作‘干渠’,现在挖的是‘支渠’,最后还得挖排水渠,整个工程做得完整才能发挥作用。”

族人们快活地干了一天,在平原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渠道,看看临近傍晚,仙主便下令收工回家。

大家有说有笑地汇集在一起,迎着晚霞,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后生们又开始唱起了云秀教给他们的歌谣:

神蜂,神蜂,率领天兵,

来此掘土,以补苍穹。

舍生忘死,不负使命,

万民灾难,牢记心中……

大家一边唱着一边走,走了约莫三四里路,云秀忽然离开人群,蹲在了地上,“嗷嗷”的一个劲儿地恶心呕吐起来,着实让甄巧和一些后生吃了一惊,郑六更是吓得两腿发抖。

“哈哈哈哈……大家莫慌,云秀姑娘快要做母亲了!”神蜂仙主笑着说道。

“哈哈哈!大喜啊大喜!”

“恭喜郑六兄弟啦!”

“恭喜哥哥啊!”

人群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更加活跃起来,道喜、祝福的话语伴随着幸福快乐的笑声接连不断。

此时,大家正好走到了天蜂山脚下,神蜂仙主与诸位仙子停下了脚步,来与族人们告别。即将分手之时,仙主又谆谆嘱咐云秀道:“明日,你必须留在家中好好静养,以防动了胎气。再说,家中的孩子们也需要看护。”云秀点头答应后,神蜂仙主与诸位仙子便告别了众人直接回天蜂山去了。

白龙、郑六、甄巧见云秀的身体不适,便与一些后生陪着她在人群的后面慢慢走着,以防她走得过急再引起什么不良的感觉。其他的人们一边议论着郑六家中前前后后的事情,述说着心底的感慨,一边向前走着。

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热烈的笑声,好令众人感到意外,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看去,见那些后生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后面到底出了何事?请君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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