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风清扬与司马玉琴在后山见面,司马玉琴领路在前,径入后山,走起道来,似乎很是熟悉。
风清扬问道:“玉琴师妹,你来过后山?”司马玉琴道:“没…没有…”风清扬道:“我看你很是熟悉这一带…”
司马玉琴道:“小时候,误闯过后山,所以…有些印象…”风清扬道:“哦,原来如此…”司马玉琴道:“大师兄,你说小何在哪?”风清扬道:“你跟我来。”
风清扬带着司马玉琴来到了思过崖,在崖台旁边,风清扬道:“就在这半坡路…”风清扬说罢,便挖起了地上的泥土。
过一会儿,司马玉琴在旁看到,便大喊:“这…这…”风清扬看去,原来是挖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的确是何秦。
风清扬看着何秦的尸体,沉思良久,内心悲痛万分。司马玉琴则是神色慌张,万分惊恐之余,好像又有一丝歉意。风清扬觉得司马玉琴像是知道些什么,便问道:“玉琴师妹,你是不是来过这?你是不是看见何秦师弟是被谁杀的?”
司马玉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风清扬心想:“这果然如陈师弟所言,何师弟死了,埋在了后山,陈师弟是应该目睹了这一切。”想罢,风清扬又注意到了另外一具尸体,是位老者。
司马玉琴看到那位老者尸体,惊恐不已,自言自语道:“这…这不是…不可能…不可能…”风清扬道:“玉琴师妹,你怎么了?这人你认识?”司马玉琴道:“不认识,我...我只是有些惊恐罢了。”
风清扬道自言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清扬不解,此刻便发誓,要找出个中的原由,揪出凶手。随后,风清扬与司马玉琴便回到了剑宗。
翌日清晨,风清扬与司马玉琴二人便见杨奇与白弱在大厅内议事情。风清扬见状,便过去问道:“师叔、师婶,你们在商议些什么?”杨奇见是风清扬,而后司马玉琴也在,便道:“哦,清扬、玉琴,你们来得正好,我跟你师婶正在说你们的事呢。”风清扬道:“我们的事?”
“是的。”白弱答道。司马玉琴问道:“是...什么事啊?”杨奇笑了笑,道:“丫头,你不知么?当然你和清扬的婚事呀。”司马玉琴一听,两脸通红,低下头来,细声道:“这....这....”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便快步走开了,跑进了房间里。
杨奇道:“你瞧玉琴这孩子,也不小了,居然还害羞起来了。”白弱道:“女孩子嘛,总会如此的,也不怪。”
风清扬在一旁愣住,这等大事,还没来得及反应。杨奇道:“清扬啊,这事定在初八,你看可好啊。”白弱道:“初八好,初八好啊,清扬,师婶也觉得可行。”
风清扬缓过神来,连忙道:“不...不...这是?这是怎么了?我和玉琴师妹.....婚事?”杨奇道:“怎么?你俩从小青梅竹马,这不正好?她这是害羞,苦于没敢说出口,这不,师叔为你们俩做主了!
风清扬道:“师叔、师婶,这事我风清扬不可答应。”杨奇道:“你这是何意啊?清扬,你们不是.....”风清扬道:“师叔误会了,我...我其实已有意中人了。”杨奇一时语塞,白弱亦是不知如何回答。
“掌门师兄!这事,你可辜负了师妹的一番心意!”在大厅门口,有一人正向风清扬缓缓走去。
众人看去,原来是杨义。
风清扬道:“杨师弟,我.....”杨义盯着风清扬,似有些愤怒,道:“你可知道,小师妹对你的情意?”风清扬道:“杨师弟,男女之情,不可强求,有些事情,我自会和玉琴师妹说清楚。”
“你怎么说?你说得清楚吗?”杨义道。白弱在旁见自己的儿子似很在乎司马玉琴。杨奇上前道:“行了,义儿,这事...要怪..也要怪你爹我,太鲁莽了,这不...让清扬今日如此...”风清扬道:“师叔,这事不怪你。”
杨义转身,朝着大门,微微地转过头来,细声道:“行了,掌门师兄你还是别去找师妹,让我去吧,她未必接受得了你亲口跟她说.....拒婚!”说罢,杨义便出了大厅。
杨义来到了司马玉琴的房门前,轻手地敲了一下门,问道:“师妹在吗?我是杨师兄。”过了一会儿,杨义见未得回应,便推开了房门,进去一看,便发现司马玉琴不在房间里。几番打听,才知司马玉琴到了莲花湖。
莲花湖的湖面之上是由纵横交错的木桥相连的,湖中心是一个亭子。湖的一边是剑宗密林,另一边则是剑宗练剑场。
杨义来到了莲花湖,一眼见司马玉琴在湖中心的亭子里,她俯身栏杆上,瞰望着湖面的莲花,清风拂过,吹拂着她那一丝丝长发,如风中起舞,有些美妙。
杨义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到她身旁,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小师妹,你怎么来这了?”司马玉琴转过身来,瞟了一眼,见是杨义,又回身过去,低着头,用手揉了揉眼睛,道:“杨师兄,我....我来...我来赏风景,对...赏风景来了。”
杨义听声音有些许颤抖,方才又见她眼睛通红,便问道:“师妹,你...你是不是哭过?”“谁说我哭过了!?”司马玉琴大声斥道。
“师妹,我...我有件事,必须跟你说...你....我...”杨义自是有些说不出口。未等杨义说,司马玉琴便忽然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杨义问道:“什么?你....”司马玉琴道:“方才你们在大厅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杨义道:“师妹.....”司马玉琴道:“放心,杨师兄,我没事,是我一厢情愿了....是我.….....呜呜呜.....”说着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杨义上前安抚道:“好了,好了,师妹....”司马玉琴哭着哭着,便靠在了杨义的肩膀上。
晚上,在剑宗房间内,白弱对杨奇道:“师哥,你说今日之事,义儿是不是对玉琴有意思?”杨奇道:“不会吧,怎么会?”白弱道:“我看像...今日我看义儿的眼神,还有他的言语....十有八九,定是喜欢上了玉琴!”
杨奇道:“这.....”白弱道:“唉,师哥,还是怪我,早没看出来义儿有如此心意,我....”杨奇道:“行了,如若真是如此,便看看玉琴是什么意思。”白弱道:“嗯,此事...我去说。”杨奇道:“好了,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吧,此事明早再说。”
杨奇刚想把窗户关上时,见吴流一人往剑宗大门方向走去。杨奇心想道:“这大半夜的,吴师兄去哪里?”
又一天过去了,风清扬醒得早,便在练剑场练起剑来,忽见杨义路过,便停下来叫道:“杨师弟!”杨义转身,道:“掌门师兄有何吩咐?”风清扬道:“这...师妹的事情,如何?”杨义道:“这事你容她一人安静一会儿,别打扰她了。如果掌门师兄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风清扬道:“好吧。你去哪?”杨义道:“去大厅,不是召集大家商议事情吗?掌门师兄不知晓?”说罢,便走去大厅。“商议事情?什么事情?”风清扬自言道。
于剑宗大厅内,吴流、杨奇、白弱等人都在,杨义刚到,便问道:“吴师叔、爹、娘,此次商议些什么事情?怎么掌门师兄不知?”吴流道:“怎么?你通知了清扬?”杨义道:“我恰好路过练剑场,碰见了掌门师兄,便聊了几句,才得知掌门师兄不知晓此事。”
忽然,风清扬走进了大厅,问道:“怎么,到底什么事情?”吴流见风清扬,便道:“清扬,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这件事情就不能由你去。”
“什么事情?”风清扬问道。杨奇在旁道:“清扬啊,是这样的,一大早,我们剑宗便收到了请帖。”“请帖?”风清扬问道。杨奇道:“嗯,是的。这是七十大寿宴会。”
风清扬道:“这寿宴有何问题?为何不让我知道?”吴流道:“清扬,这...这请帖可是点名让你去的,这要是其他人的寿宴,你去也无妨,但...他...你还是不要去为妙,我找一人,代表咱们剑宗去。”
众人皆诧异,风清扬问道:“这....是哪的请帖?谁的寿宴?”吴流道:“这...这是福威镖局的请帖,摆寿之人,乃是.....乃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远图。”
“这又何妨?”风清扬道。吴流道:“这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宴会之上,必然鱼龙混杂,甚是危险,你身为剑宗掌门,不可冒险,更何况福州距此甚远,路途之中,危机四伏,还是不妥、不妥.....”
杨奇道:“清扬,你吴师叔说得对....这事....”风清扬道:“不,既然人家在请帖上请了我,我便要去,否则,这很不礼貌,有损我剑宗威名。”吴流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风清扬道:“行了,吴师叔,你就甭管了,放心,没事的。”
“掌门师兄,我和你一起去。”毛福天在旁边忽然喊道。风清扬道:“别,你还是留着剑宗,魔教虎视眈眈,上次强攻少林未成,必然再有动作,你得看着师弟们。”说罢,风清扬拿了请帖,转身便出门。
“大师兄!.....”司马玉琴忽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喊道。风清扬转过身来,看着司马玉琴憔悴的面容,不忍得有些心酸,道:“师妹....你....”司马玉琴道:“大师兄,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风清扬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提剑便走了。
杨义在旁看,不由得有些醋意,又说不得什么,便默然转身离开了大厅。司马玉琴送别风清扬后,即回头看,却始终不见杨义的踪影,内心竟有些着急。
司马玉琴这番回头,竟是想看一眼杨义,她自己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或许是婚嫁不得风清扬,便移情于杨义了?又或许早就在之前的某个时刻,自己已经爱上了....不知不觉地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