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丧彪如何的有聪明才智,它也绝对想不到,这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居然长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鼻子。
这到哪里说理去。
阴沟里翻船,最为致命,不过在逃命之前,丧彪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在它的生命长河里,多次的使它幸免于难。
以后,坚决不在人前拉尿,即使再急也不行。
丧彪本来是要往我的房间走的,可是看那个矮胖子的架势,大卸八块可能都是轻的了,所以它一个灵巧的转向,竟是朝着我的方向奔了过来。
在它的脑海里,自己毕竟只是受人之托,从刑法的角度来说,自己只是一个犯罪工具,不算主谋。
撑死天了说,也只能算从犯。
作为它的主人,我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在丧彪即将被抓住的瞬间,我将它抱了起来,险之又险的逃过了球哥的魔掌。
球哥明显还在气头上,而野鸭也对这个差点让自己会人丁兴旺的狗崽子恨的牙痒痒。
一看到我将丧彪抱在怀里,球哥的三百烦恼丝瞬间要冲冠了,而野鸭也是摩拳擦掌,摆明了今天这事情是没法善了的了。
一看这架势,我不假思索的将丧彪送到了球哥的手里。
“。。。。。。”球哥
“。。。。。。”野鸭
“。。。。。。”丧彪
这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丧彪都有些楞了。
它怎么也没有想到,我送的如此干脆,如此利落,如此的毫无廉耻。
“都说烤乳猪很好吃,我想烤乳狗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木鱼最先打破沉默,提出一个非常有建设性且可行的建议。
虽然丧彪没有听懂木鱼在说什么,可是她嘴角不经意间流出的口水,让它一阵胆寒。
“我去买孜然。”在丧彪可怜巴巴的朝我看来的瞬间,我马上表态。
哼,人世间啊。
丧彪如坠冰窟,知道自己在三个彪形大汉,外加一个蛇蝎美人面前,绝无半点生还的可能了。
“不行。”球哥终于从懵逼中缓过神来,缓慢却铿锵有力的回绝道。
丧彪简直要感动的哭了。
如果它能说话,它一定会亲切的喊一声:
“爸爸”。
如果要加一个期限的话,它希望是:
一万年。
这一声“爸爸”绝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可惜它不能说话,它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矮胖矮胖的男人,看着这个男人在它的面前,渐渐的变的高大伟岸起来。
被一条刚满月的狗这么看着,球哥明显有些不适应,想着昨天晚上它干的事情,球哥一阵恶寒,天知道它会干出什么违背人伦的事情来。
于是,他一把将丧彪送到野鸭怀里,然后远远的躲开了。
野鸭也是一脸的懵逼,他还在震惊我的操作,又被球哥的操作秀了一脸。
好在,他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做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以后会怎么样,但是最起码,现在对他是最有力的。
“不行,我也不同意。”野鸭的话语掷地有声。
丧彪突然觉得,自己又得多认一个爸爸了。
不过,认一个是认,认两个也是认,自己好像并不吃亏啊。
这么一想,它看野鸭的眼神也变了。
变的和看球哥的眼神一样,含情脉脉。
只是那么一瞬间,野鸭感到身体一机灵,一哆嗦,不是平时大家想象的那种哆嗦,而是突然被寒冷覆盖的那种哆嗦。
他并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丧彪的内心世界会这么的丰富,只是单纯的觉得,再不把这条狗丢到地上,鬼知道它会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想到若不是自己平时在那件事情上的小心谨慎,很可能就变成第二个段正淳,不禁一阵后怕。
若说这件事没有我的指示,打死他们也是不信的,奈何我一招漂亮的丢车保帅,将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他们现在拿我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就这么翻篇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说他们暂时没抓到我的把柄,可是我突然想到,这特么他们家门口好像都是装了监控的,只要他们反应过来,一定会看到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人一狗在他们门口溜达的视频。
“我要吃狗肉,”球哥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完的。
“狗肉火锅,没有一个星期,我的气喘不匀。”野鸭恶狠狠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和狗肉一起煮了。
木鱼倒是没有意见,收拾好茶几上的碗筷,哼着小曲往厨房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这两个贱人的操作,合着并不是爱心泛滥,爱护动物之类的,纯粹是觉得一只小狗,即使烤了也不够塞牙缝的。
可是这顿敲诈,最起码有七天的时间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本以为道高一尺,哪特么知道魔高一丈。
失算啊失算。
丧彪明白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趴在沙发上,一会在球哥身上看看,一会又在野鸭身上望望,这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服。
对于自己新认的两个爹,它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它看我的眼神,那种鄙视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烤乳狗的念头又升了起来。
我恶狠狠的盯着丧彪,心里想着你给老子等着,等我把这两个瘟神送走,有你好看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恶意,丧彪有点无所适从,朝球哥挪了挪身子,一脸的无辜。
“老板早。”昨晚的那两个小年轻从楼上走下来,有说有笑。
看来昨晚的酒吧一行,让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早,”我回道。
“还没吃吧?”我顺嘴一问。
“老板想请客啊。”男孩咧嘴一笑,径自朝厨房走去。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想到反正那些粥放着也是浪费,我的心稍微好过一些。
“两位叔叔,你们这是准备揭竿起义,占山为王了?”男孩给女孩递了一碗粥,坐在沙发上,随口问道。
你特么才叔叔,你全家都是叔叔。
球哥和野鸭刚刚升起的高兴,瞬间烟消云散。
可是这回骂过去,好像非但没占到便宜,还特么吃亏了啊。
球哥和野鸭黑着脸,愤愤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