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喝完粥后,终于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
连住一个星期。
这总算让我日渐干瘪的钱包,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两个年轻人中,男孩叫张平,大四学生,主修土木工程,看着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我对他毕业后的生活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女孩名叫宋有容,大三学生,艺术学院声乐系学生。
长的乖巧可爱,声音也是甜美动听。
两个人可谓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闲聊了几句,介绍了下古城的基本情况,两个人便带着单反相机出门了。
木鱼已经将锅碗瓢盆收拾妥当,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准备打开电视看看明星的花式炫富。
吴天和筱婕走了进来。
丧彪的菊花一紧,虽然暂时保住了狗命,可是现在两个女主亲自登门,总觉得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虽然有些不情愿,它还是朝我挪了挪身子,生怕两个女人发动突然袭击,升起个烤乳狗的坏念头。
两个女人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四只眼睛在客厅骨碌碌的乱转,显然在寻找昨天的作案凶手。
很明显,她们已经从自家男人的口中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丧彪几乎是匍匐着往我的后背处爬过去的,而我则稍微侧了下身,不经意的挪了下屁股,将它挡在了身后。
可是客厅总共就那么大,能藏身的地方和我现在的钱包里的钱一样——屈指可数。
当吴天的眼神从我的身边瞟过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倒是没有发现丧彪,可是这死狗,身体藏在我背后,尾巴却露了出来。
革命战斗经验终究是少了点,看来它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筱婕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丧彪从我的背后拉了出来,抱在手里恶狠狠的盯着。
额,我停顿了下。
纠正一下,不是恶狠狠,而是像女人看到古奇包包那种眼里放光。
简单点说,是发现宝了的那种欣喜和开心。
“听说昨天就是你在我们家大闹了一场,还将他的工作服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稍微改变了一下形态?”筱婕的眼睛里甚至都有了宠爱。
“我跟你说,你要是能再做的隐蔽一些,我天天给你买骨头吃。”筱婕贴在丧彪的耳朵边,轻轻的说道。
丧彪本来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丧气样,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了它,它的眼睛里瞬间放出一抹光,照向还在向它传授经验的筱婕脸上。
一人一狗,就这么聊上了。
时不时的,丧彪还轻轻的汪汪两声,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纠正。
我突然有些后悔,鬼知道我往家里带了个什么玩意回来。
这死狗要是和咱们祖宗一起出现在地球上,我估摸着就没人类什么事情了。
吴天倒是表现的很淡定,和木鱼再旁边说着悄悄话,只是时不时的瞟向丧彪,又偶尔的瞟向我,总感觉她们也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还特么是针对我的。
尤其是吴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木鱼脸上的那一抹红晕,更让人心里瘆得慌。
她们在我这里坐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期间筱婕和丧彪玩的不亦乐乎,俨然一副认识了几十年的老友模样。
尤其是当她们离开后,丧彪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了一些变化,不再是畏畏缩缩的带着恐惧,反而有了一丝找到靠山后的有恃无恐。
而吴天和木鱼则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她拉着木鱼的手,一起离开,显然她们的悄悄话还有一些需要回避我。
一种不好的念头像鼻涕虫一样,顺着我的腿,缓慢却坚定的朝着我的心头爬去。
似乎,昨天都还一切正常,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虽然有些浑浑噩噩,但胜在自在。
可是从早上开始,一切都朝着诡异的混沌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似乎多糟糕,但是我没法确定,如果任凭事情发展下去,最终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丧彪正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毕竟一个多小时的刻意巴结和笼络,还要展现可爱与听话,并不是一件容易且轻松的活。
好在,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中。
甚至,已经朝着非常美好的方向发展了。
它的呼吸均匀而缓慢。
才一天的功夫,它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家站稳了脚跟。
甚至带些骄傲的说,有些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意味了。
这值得它放松了身心,安然而惬意的趴在沙发上,好好的打个盹。
突然,丧彪的身体抖了下,它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一道犹如实质的杀气,直指它的眉心。
这杀气,比那两个爸爸的杀气加起来还要强烈。
有那么一瞬间,它都有一种错觉,里面还带着一丝孜然味。
一个懒驴打滚,丧彪迅速摆正姿势,然后一记猛虎下山,它的后腿发力,前爪前伸,身体绷直,已然离开沙发,飞在空中了。
作为在犯贱的道路上摸爬滚打了两个月的狗子来说,时刻开启逃命的状态是生存下去的不二法门。
可惜,作为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我来说,麒麟臂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中途曾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但是几十年的火候,又岂是几个月的狗子可以媲美的。
它的身体仍在空中飞行,可是我的麒麟臂,已经牢牢的托住了它的肚子。
犹如五指山一般,任凭它如何出神入化,终究是没法逃脱的。
这死狗倒也是果断,看到我突然发威,居然不是本能朝我的房间奔去,而是面朝大门的方向。
显然,它的目标,是筱婕。
被我抓住后,丧彪的眼神里居然没有慌乱,既没有死命的叫唤,也没有无用的挣扎。
只是平静的看着我,想要看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
这死狗的平静再次刺激了我。
我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
点天灯?貌似太血腥凶残了,它还罪不至此。
凌迟?这玩意技术要求太高,而且我也没有工具啊。
五马分尸?似乎有些小题大做,更何况我还得去找五匹马,花费有些大,有点得不偿失。
满清十大酷刑?听倒是听过很多次,可是还真没仔细研究过,更别提具体操作了。
看到我思索的表情,丧彪隐隐升起的担忧像冬天的气温,慢慢的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