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符毓寒正回忆着骆宾王的生平事迹,那边两位小朋友就已经热火朝天的聊上了。知夏对这位从历史书中走出来的神童很感兴趣,不停的问这问那。
“小哥哥,你好厉害啊,你平时都读什么书?”
“嗯....四书五经,诗经,楚辞是必须要看的,除这些之外,史记、吕氏春秋、世说新语我都有涉猎”
“哇,你才多大就看了这么多书。你刚才做的那首诗小朋友们都会背.....”,糟糕,知夏年纪太小,把现代的事情扯进来了。符毓寒正想上前阻止,被沈梦麟拉住了,朝他摆了摆手。
骆宾王果然满脸疑惑,“小妹妹,我这首诗是刚才灵光一现才做出来的,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似的,莫非在我之前还有人写过一模一样的诗?”
“怎么会呢?这首诗就是你写的,我是说以后啊,你的这首写鹅的诗会很有名,小朋友们学诗的启蒙作品”,知夏也有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讲话开始躲躲闪闪起来。
“小妹妹,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你竟如此肯定,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个……我不会,都是我爸爸告诉我的”,知夏只好把符毓寒搬出来当挡箭牌。
好闺女,真是实力坑爹啊,符毓寒看着骆宾王投过来惊诧的目光,一边瞪了知夏一眼,一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宾王啊,是这样的,叔叔家传有一门看相摸骨之术,能断人过去,知其未来。我虽然只学得皮毛,但人的气运勉强还能测算个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们过来时我也远远看见你,就觉得你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才对我女儿说叫她向你多请教”,符毓寒只好厚着脸皮吹牛。
“叔叔,本来我还半信半疑,但是听了您刚才一席话,我完全相信您有未卜先知之能,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名字,但您却知道”,骆宾王误以为符毓寒卜算出了他的名字,惊佩之余还想再试探一下,“那您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姓骆,字观光,家乡是婺州义乌,今年七岁,我没猜错吧”,幸好他熟知唐朝文人典故,这时候脱口而出自是毫不含糊。
骆宾王此时已确信遇到了前辈高人,满脸艳羡之色就差跪下磕头拜师了。符毓寒兴致高涨,头脑发热不禁多说了几句:“咱们大唐现是在休养生息阶段,要等下一位雄主才能兴邦强国,开启盛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符毓寒一家与骆宾王交流全过程,特别是他最后的几句似乎暗含国运的隐语,都被花丛后一直在跟踪监视的小厮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
“老公,我看知夏和那孩子好像玩的很开心呢,小孩子们熟络的真快”,沈梦麟看着正与骆宾王追逐打闹的女儿说。“是啊,两小无嫌猜。知夏喜欢诗词,又碰上这么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神童,肯定很开心,她跟着我们到唐朝来周围也没个小伙伴,有个年龄相仿的朋友也好,免得太孤单”,符毓寒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小子将来公然造反,犯下大罪,咱们也不能和他走的太近,哎,现在说这些太早,咱们继续逛吧”,说着唤来知夏,骆宾王表示他对这里比较熟悉,可以引路一同游览,符毓寒欣然同意。
“你们可以到街上走走,今天正好有庙会,十分热闹,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骆宾王建议到城中闹市区逛逛,符毓寒心想正好感受一下古都长安的风土人情,当先向宫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