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女儿,不是叫冯馨洁嘛,我知道,她不是对小汤……”戚耀文听到要塞冯家的女儿,想到了正在五里园据点的汤辉哲,不由得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起来,激战数小时的疲劳一扫而空。
“是啊,可惜小汤似乎对她不太热情啊……”吴凝说的有些委婉,但意思还是明确的,原来的那个汤辉哲对冯馨洁的感情似乎没什么回应。
“要是小汤要和冯馨洁成了,那她爹,叫……对,叫冯建是吧,恐怕要站到我们一边来了。我记得冯建还是元老院七人团的一员,到时候说不定真能让小汤当上城主呢。”
“哪儿那么容易,我估计到时候还是冯建让我们支持他参选下一任城主的可能性比较大,现在梁溪要塞的城主倪博已经六十八岁了,据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怕是活不了两年了。到时候有我们这样的强兵为外援,冯建很有可能想要自己上去当城主。”
“别说这有的没的了,小汤到时候愿不愿意和冯馨洁结婚还不好说呢。再说,大家不都说冯建老来得女,对女儿宝贝的不得了,这要再来个政治联姻,小汤这辈子怕是只能由这一个女人了,他能乐意?”
“哎,先不说这个了,这次五里园据点攻下来,我们的防御部署怕是要好好调整一下了吧。”
“是啊,”戚耀文赞同道,说着又点燃了一支烟。这时外面一名士兵喊道:“报告,汤队长电报,已经彻底肃清五里园据点内部的敌人,窦明很配合,但要求我们今天就给佣兵协会发报。另外这是这次战役的缴获。”说着士兵走了进来,将几份电报递给戚耀文。
“霍霍,不错啊,”戚耀文一看战利品清单就乐开了,“曹宁这家伙在五里园的家当还真不少啊,四十多万梁溪元,这个算小意思了。十五万多的江海银圆,另有现银七万多两,折江海银圆十万元左右。二百支CV7步枪,7.62mm子弹十万发,就是步枪和子弹保养的都很差,子弹回潮严重,发火率怕是不会高,只能给民兵用,或者干脆处理掉。子弹复装设备一套,也算不无小补了。还有70毫米……”戚耀文本以为收益很丰厚的了,但当他读到有山炮的时候,还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毕竟这是佣兵队也没有的装备。
“70毫米山炮?好家伙!还四门”正在看战报的吴凝听到有炮也不由得凑过来看清单了,看到确实是山炮,他不由得弹了弹手中的战报,纸片在他手里被弹的啪啪作响。“知道这群不会打仗的家伙怎么糟践山炮的吗?全架在城墙上了!让小汤用间接瞄准一轮炮弹把炮组全报销了,要是这群人真会用的话,这五里园怕还没那么好打呢。”
“问题就在这里了!”戚耀文不由得懊恼地喊道,“小汤的炮打的也太准了,一个炮兵阵地殉爆,少捞了几十发炮弹,还有两门的轮子打坏了,马上顶用的只有两门,那两门轮子坏掉的怕是暂时只能当要塞炮用,不过这样的话还得修配套的工事……”
“有复装炮弹的设备吗?”吴凝作为佣兵队的账房,也负责后勤的工作,他对能否自己生产炮弹很是关心。
“没有,俘虏据说在梁溪要塞里。”戚耀文阅读着外面传进来的最新电报,念到。
“这个厂我们要拿下来!这是比曹宁的贵族头衔还要要紧的东西!现在曹宁大败的消息还没传到梁溪要塞里,我们完全可以立马和曹宁签合约,就说他交出贵族头衔和几个工厂,我们放他回五里园据点。然后窦明的队伍暂时不要并进来,对外就说他攻下五里园据点是曹宁部下的内乱,这样我们在道义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吴凝不愧是文官之首,颇有智多星的风范,很快就想出了既能够把曹宁的财产爵位吃干抹净,同时还能够不在道义上受到谴责的方法。
“好主意,我马上去给小汤发电报。”戚耀文激动道,“反正现在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小汤已经完全可以回来主持善后工作了,那边的小队也撤一个回来好了。不过五里园据点虽然名义上可以给窦明,但我们必须要驻军!这样才能控制住五里湖和震泽湖之间的水路交通,而一旦五里湖和震泽湖之间的水路完全由我们掌握,震泽湖东北部就不可能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了。我们的水上优势可以让我们机动力大大强于周边的任何势力。”
“我明白,我明白!窦明最想要的一是佣兵协会的名义,二是保住自己的队伍。我们邀请他占领五里园据点,他说不定还要怕被我们吞并了呢,我们帮他办了事,只要挂个他的名义,他不会不同意的!”吴凝在房间内踱着步,三两下也理清了思路,开始草拟给佣兵协会的电文。
与此同时,曹宁正萎靡不振地坐在佣兵队军营的禁闭室里,浑身散发出恶臭,刚才看守他的几个民兵乘着顶头的佣兵下士不在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弄得他屎尿齐流。曹宁部下虽然没有攻上宝界山,但在侵入一道堑壕后还是有一些散兵游勇进入居民区掳掠了一番,造成了一些伤亡。这会儿看守他的民兵也是受害者之一,不由得对他恨意满满。
“立正!”随着一声高喊,戚耀文走入禁闭室,看着瘫倒在墙角的曹宁,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曹爷体面一点儿,再给我们安排个问话的地方。”
很快,几个民兵拉来了房子里的水龙,对着曹宁一顿猛冲,猛烈的水流把曹宁直冲得趴倒在地。不过当民兵们关掉水龙后,曹宁至少不再是臭烘烘的了。接着,民兵们又上去生拉硬拽地,宛如拖一条死狗一样地将曹宁拖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里,拷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两盏大灯整对着他的脸,戚耀文正坐在曹宁对面,旁边女秘书正噼里啪啦地在打字机上敲着他刚刚写就的议和条件。曹宁知道,这是和他来谈买命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