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娘你…”外裳从肩膀上滑下,临凡本能别开脸去紧张闭目,话都说不利索:“我可以帮你,你为我作引,我也能为你…”
临凡这脸红样子让婠娘心动更不会退缩了。“你才使灵体融汇,又要冒险出窍么…”临凡感觉到她已经步步紧逼,深吸一口气后仰想逃,婠娘却又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已经无路可退。
“可我想到自己睁眼起来,那以后日子都…都见不到你…”临凡也沙哑了声线。
婠娘以为,以为临凡一心学医,自己不该打扰让他分心,心意这一埋,埋了七年;临凡以为,以为婠娘高冷,怕她怪自己想入非非,甘愿自己一厢情愿,转眼再相见,也是七年。
“若是当年,我能对你说出声爱你,你会不会…会不会娶我…”婠娘在临凡面前才会卸去那所有的端庄和顾及,婠娘就只想让临凡宠她惯她。
“当年?当年或许不会…”临凡抓住婠娘的手,轻吻说道:“但今天,今天我会…”
“你这小坏胚…”婠娘望着临凡深情眼眸,脸上红晕抹开染到洁颈耳垂后。“你能满足婠娘最后一次么…”
“傻瓜,莫说这一次,以后…以后只要是婠娘说的,我魏临凡都答应满足…”临凡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想再失去身边挚爱了,与阎殿突然地交手没有做好准备,到最后自己没事,竟又献祭了婠娘,叫他如何理所应当!
“凡少…”婠娘伏脸主动咬上临凡唇齿。早在婠娘灵魂出窍进来之前,在药香当中就多配了味迷情芳气。原想“迫”他就范,没想到确实情投意合,算得是锦上添花罢了。
“婠娘…”临凡只感被她如此撩拨,口干舌燥竟没了平常的定力,整个世界仿佛都能听到自己战鼓擂动一般的心跳。
“凡少,婠娘…婠娘身前生后只为你一人…”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梦,他那深含爱意的暖意流过身上每处。
鱼水之悦,一时惊起涟漪泛波澜。
巫山云雨,翻云覆雨再闻婉转音。
待到香焚尽,情意自在两心中。
翌日正阳当空,房里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布置得密不透风。
“呃嗯…”一声娇哼,眉梢似乎还不满足,还往被里钻了钻。
只是那憋笑得声响格外突兀,床上有别人!
婠娘猛然惊醒,警惕抬眼相望。却见临凡靠在侧榻静静观察着自己,而自己也是身上凌乱得很。
“你…你…”婠娘紧张拉过被褥,一时说不上话。
“我什么我啊,娘子…”临凡坏笑向婠娘爬来。
“你别过来,这到底是…是…”婠娘也是醒得突然,忘了昨夜正是自己抽离灵魂为临凡治疗的。
“凡少你…你醒过来了?”婠娘捂住合不拢的嘴,激动道,这是真的!自己成功了!
“还不够明显吗?”临凡一旁看着婠娘,脸上流露出的,是宠溺爱恋。
不过兴奋之余,婠娘也迷惑打量着自己。“可是…我不是应该…”
“你应该什么啊应该…”不等婠娘反应,临凡耍蛮横把她又按倒自己怀下。
“我说过,你能帮我作引,我也能帮你。”临凡痞笑着,灵合意交过后婠娘的灵魂明显得到改善,再送回婠娘体内让另外魂魄接洽融汇,谈不上冒险。“不经过本夫君同意,你这般肆意妄为,有没有些过分了。”
“啊!”临凡一掌落到婠娘屁股上,惹得婠娘又羞又惊。“你在胡说什么,快放开我!”
“我胡说?想不到你白仙娘表面一副贤良淑德的好作态,私下里竟是情迷意乱难平欢愉,过后还不认账…”让临凡抓到了“把柄”,婠娘这辈子算是栽了。
“你这坏胚,蔑我清白…”婠娘哪被人这般说过,光是听到耳边都羞得直哭。
“你真忘了?”临凡抱着婠娘,反问之时手又不老实了。“若要说,那可是婠娘你主动的喔…”
“这…”婠娘让临凡这么一提,更是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再出来。
“怎么,才想起?看来我还是没能让娘子印象深刻啊…”临凡戏弄着婠娘,往常日子是如何也见不到她这般含羞模样。
“好了!你是真想逼死我吗?”婠娘才放了一句狠话,临凡一记深吻又把她融化下来。
“我怎么舍得?婠娘可以在我最危难的时刻不顾自己生死。叫我如何忍心一人独活?”临凡没有开玩笑,他以为婠娘能为自己做到肝胆相照已经仁至义尽,可七年前各自埋在心底的情愫今天开花结果,连性命都能托付,临凡怎还能负她。
“凡少…”婠娘才止住的眼泪,又流出了感动喜悦。本以为一纵情欢过后,从此两人阴阳相隔,再无缘分。现在能解开心扉,叫她如何不开心。
“只是我的脸…哎,我的脸怎么…”婠娘极力躲闪,直到照到临凡举着的镜子,那伤痕全部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凡少你…”
“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老公了?还是你喜欢夫君这叫法?”临凡没个正经,才烘托到的气氛又被坏掉。
“坏胚子!”婠娘嗔怒别过脸去,可能是多年蛰伏受过的委屈,今日劫后余生,把好运用在了这里。
“娘子…你说你的魂魄主动就作罢了,昨夜里躺我怀里你也是渐宽内裳,是打算再来一战?”只是过去婠娘见惯了临凡专注模样,这副纨绔少爷做派总能拿捏得婠娘恨恨不得,爱得不能自拔。
“凡少,是婠娘放肆自私。其实昨夜为了享一时情欢,特意在药香当中加了迷香,以满足自己的欲念。还请凡少不必当真…”可回到现实,婠娘反倒没了勇气。
“婠娘就算医好了脸疾,也已经年老色衰不可逆转,岂敢妄想与凡少…”
“婠娘,那你这么说,我可就真的生气了!”临凡可以接受你开玩笑,或是对他的批评意见,但不允许你出尔反尔。
“昨夜行随心动,无需婠娘添足。再者且不谈婠娘正值花容月貌,就算真有老去的一天,我也爱你爱得发狂!”
“而且我魏临凡说话向来言出必行。我说了娶你…那就一定会娶你!”
“凡少,你大可不必…”婠娘不希望影响临凡的雄心壮志和远大前途,自己不过一个四品药师,如何般配得起?
“叫我临凡。”临凡才不在乎这些:“你不爱我?”
“爱!”婠娘脱口而出甚至来不及掩饰。
“这不就行了,既然相爱那便在一起。还是说光是灵合意交还不够?”临凡不放弃对婠娘的追求,当年错过了,现在不能再因为自己无为而留下遗憾。
临凡的花言巧语如炮弹一般打得婠娘根本没机会反对。见婠娘松了口,临凡也是乐开了花。
“呐,先说好,到了外边,你可不准欺负我戏弄我,不能叫我娘子…”婠娘怕了临凡,约法三章说着。
“娘子说什么,我都答应!”临凡点头像是小鸡不停得啄米,婠娘也被惹笑了。“小坏胚臭临凡…”
望着婠娘终把爱意诉诸衷肠,临凡也算了却心头一大圆满。只不过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可不止婠娘一人。
“临凡,据江会长说,当晚是官姑娘舍身救得你…”婠娘边为临凡扶袖整冠,也为他讲罢这些天的诸事。
既然相爱就在一起,这句话临凡可以在婠娘这边兑现,在舞月那却是只字不敢提。
“婠娘早就看出来了,凡少你与官姑娘哪是什么师徒,分明就是…”临凡昏迷了多久,舞月也昏迷了多久。而白芷回来说,舞月这三日里,没有一刻停止过唤你“临凡哥哥”。
临凡一早就收起了玩心,自己虽大难不死,但也是在床上昏迷度日,问题依旧留在原地甚至还愈加棘手。
“婠娘,你想多了…”临凡不要婠娘说下去。
“凡少,你与我有情,你誓愿与我厮守,那官姑娘与你的情呢?还是说你就可以负她?”婠娘虽善解人意懂得留人面子,但该直言的时候她也绝不退缩。“还是说有婠娘碍事?”
“婠娘你说什么呢?”临凡真是被婠娘气急:“我与婠娘已经错过了七年,今日终能成眷属又怎么能是碍事呢…”
“我与官舞月…”临凡望着婠娘忧伤眼眸,不愿让她心怀芥蒂有所不安。也当做再一次提醒自己,别让前边的努力白费。“我与官舞月仅有师徒之实,没有所谓的情,与爱…”
婠娘怎会被临凡一句苍白无力的声明蒙骗,想再开口临凡却不想再提。
“禹天呢?”儿女情长可作调剂,绝不能忘了正事。临凡之前在地牢就是被赵伏天所暗算,现在自己又昏迷多时等于再失先机。想要绝地反击,不太容易。
“江会长他去接白家主去了…你还没醒,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待白家主一到便马上召开六家会议…”推门走出,正好迎着白芷从另一厢房中出来…
“凡少,你醒了!”白芷真没想到婠娘成功了,而且似乎与先前的临凡相比,别无二样。
“临凡,当日若不是你让白芷与官姑娘去为人医病,我们也找不到失踪已久的肖家主啊。所以这一次官姑娘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玛圣的救命恩人啊…”婠娘像是在为舞月抱不平,幽幽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