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如何?
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查。
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中古诸家并起,后世儒法为要,诸家并佐。
专事无为,不能如三王之因时致治,而必欲行以太古之俗,即是佛、老的学术。因时致治,不能如三王之一本于道,而以功利之必行之,即是伯者以下事业。后世儒者许多讲来讲去,只是讲得个伯术。
儒家以礼循世,法家依法治规,医家悬壶济世,兵家以争伐善,墨家兼爱处世,商家以利经世。
如果以伏羲神农黄帝夏商周为上古,之前为太古,以春秋战国之后的诸子百家为中古,以中华民国之后为近古,直到当今,治世是在不断发展的。
何以为道,且以功德、公正、民心,上古之治,以道而行,道是显线,也即是今天的宪法,道以分化,也即百家,百家显线,其中又以儒法为显,功德治世与功利治世、义利治世,从上古以功德凝聚驾驭体系,到王朝以血统功利凝聚驾驭国家体系,到今天有资本驾驭功德义利,和我们的以人民驾驭功德义利,民心、公正为宪法,分化成各种法。
法家依法治规,依的是什么法,法从何来。
依法治国,遵照宪法修各种法,修不完的法,改不完的法,执行中的概念认知和判断,法本身的漏洞,如何在日益高速发展的社会和变革中来治理,当社会的发展变化和法律的修缮速度不相匹配,法律本身的修缮是滞后的,滞后带来的问题是怎么判,不完善的法不断将一部分人扫入社会的垃圾堆,又和宪法的治世民生相违背。
大陆法系以成文法即制定法的方式存在,制定各种规范性法律文件,宪法和由其细化的各种法是制定法,宪法是根本法,细化制定其他的法,其他的法遵照宪法修订核心和细化的条例,这和我们今天是一样的,而在判定阶段,遵照和依据制定法,引入判例,判例需遵循制定法,这样其他法的完善细化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即是在判定阶段对个案进行判例呈报审核,当然具体裁决也有徇私枉法的疏漏,上级机构的审查势不可能事尽详知,申诉是对一审判决案例根据制定法的重新判例。
罗栓的侄子从不遵循他的制定法,他爸的制定法他还是要听的,好在他遵循宪法,也只好对其判例。
在家的日子总是安稳愉快的,除了被催婚。
罗栓早已无家可归。
所以尤为显得主动,罗栓的手里已经没有王可以打了。
他的王在渐渐老去。
他祖国的王正在重新崛起。
从制度建设来讲,各大古文明,中国的诸子百家可以说是第一次制度文明的革命,西方的文艺复兴是第二次的制度文明革命,诸子百家缔造了东方文明,文艺复兴缔造了现代文明,都极大的推动了科技、生产、文化的发展。
对中国自身来说,诸子百家是第二次文艺革命,伏羲皇帝神农是第一次文艺革命,新文化运动最终未能发展成为第三次文艺革命,是西方文艺复兴在中国的伟大实践,作为桥头堡,随着我们自身的不断探索和发展,新的文艺革命最终将在中国。
人民驾驭功德义利的国家体系,才是最合理的,资本虽然无处不在,能够极大的推动效率,也会罔顾公平。
治世、治法,法是什么,法是公平和效率的不断演进。
法治,也要看是什么法。
西方的法治、民主,是截取了众生无处不在的资本属性,形成的民主和法治。
至于我们是什么属性,罗栓不想回答,罗栓要捂脸,发表情。
采猎耕种、无为而治、屯垦开荒、重农轻商、计划经济、改革开放,我们走出并且必将持续发展自己的基础经济学、效率经济学、发展经济学。
科技革命伴随文艺革命的发生而发生,诸子百家不是没有推动科技革命,或者说科技革命推动了诸子百家,文艺复兴直接推动了三次科技革命,科技革命推动效率的改变,效率又将影响基础和发展,改变人们的文化和生活。
归程终究到来。
在归程之前,罗栓一个人悄悄的去药店买了点药,农村药店里的药便宜,是这里的市场,外面不好买。
罗栓的父母被时代淘汰,罗栓的大妹夫打架前科这些原因被扫入社会的垃圾堆,他不好找工作,也不知道田还在不在,他不到无力的年纪估计也不会回头种地,法很大,法也很小。
细化的技术性带来诸多的问题,隐线也需要生存,计划年代劳动改造之后还能被纳入计划,基础医疗的持续萎缩并入市场医疗,信用体系在收益和生存间与钱争命,细化和技术性的不完善,需要兜底,社会保障、合作医疗在跟进,社会生产、市场调节、金融底线也要分担,信用从来都是技术性的,建成全国性的也没什么不好,资本的秉性和条件成熟的时机,至察无人,信用总会是个坑。
追寻所有的可能,和放掉所有的可能是一样的。
培养所有的大树和小草,不如培养土壤。
归程的时候罗栓和他侄子又开始打牌,罗栓他哥已经没剩几分了。
想不被扣分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遵守共同秩序,或者在熟悉的路段行驶,罗栓也被扣过分,后来他查看了,那个路段不知道的人都要被扣分,实在是设置的不合理,再怎么老实也躲不掉,所以罗栓跟其他人一样认罚。
交规的本意是安全有序的行驶。
随着各项技术性的收紧,一时所造成的乱象终会改变,也会有新的问题出现。
不惜力则败。
罗栓看着他侄子和他奶奶打牌,虽然是自家的车,他奶奶还是会有点晕车,所以罗栓只好代劳。
顺便提个要求,打输了要背诗。
当然不准赖皮。
到他家的时候罗栓欠了三首诗。
而随着返程,罗栓也将再次走上他一个人的相亲路。
欲看香山红叶,杯酒漪忆此生,无凭空落凭栏处,铁马山河旧梦,青烟素,未归人,早一春纯粹,经鸣签碎,壶心多少戏,留添争笑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