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鹅鹅鹅,曲项向天播。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罗栓的精神不好,忘记了很多东西,有上一句,没下一句,没完整的自然不能糊弄,也不好糊弄。
其实有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正确,是否完整。
这一次的漩涡,对罗栓的身心,伤害甚深。
他其实已经作弊了,为了骗他侄子几首,长篇也在所不惜。他原来的记性还不错,短线的过目不忘,勉强可以做到,而长线的记忆,也能记得一些,不算好,也还将就。
现在的罗栓,魂整天在天上飘着,走路都是浮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他得挂。
他失去了役使自己的能力。
长期处于压力之下,甚至大脑都会发生变化,慢性压力会对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产生严重的长期负面影响:在大脑中,慢性压力会导致跟记忆和执行功能(例如自我控制和决策)有关的脑区出现萎缩,同时它也会增强那些跟习惯和本能有关的脑区。
他需要自我控制和决策,那正是他父母当年失去的东西,今天他也一样失去了。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他也一定会改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一身疼痛炼筋骨,魂似幽冥向阳生。
他有许多无助,有失魂落魄,人生的难,辛酸自抑、行为难指,有如云烟。在筚路蓝缕之中,长者之切、人生短暂,罗栓他希望能够找个人共语家常、共慰平生,他在找寻回家的路。
几年前,罗栓的父母经他人介绍,让罗栓跟一个女孩联系,没想到是罗栓以前的同学,罗栓本着友善的态度和人家接触,聊得很开心,然后一如既往的不了了之,被父母各种埋怨。问他为什么,罗栓从来不说人家不好,只说不合适。
观念带来的巨大改变,旧思想和新事物终有出入,罗栓有个母亲来念叨他一生,他觉得不需要再有个媳妇来接棒,那样的生活他无法接受,情义为先,信念共勉,也要可以一起好好说话,这不仅是罗栓的心气,也同样是人家姑娘的心气。
与其到时争吵为难,不如各自安好。
罗栓不在意接触的方式,也不在意光环和表现,罗栓在意的是那个人。
但显然罗栓的在意没什么用,各有各的在意,在没有多少基础的情况下,也就难有多少共通的交流。
有的在意感觉,有的在意优秀品质,有的在意生活物质,有的在意身高外貌,有的在意品性为人,有的在意成熟事业...
罗栓统统都在意,也都不在意,就和很多真心寻找的姑娘一样,找个人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共同成长。
但这同样没有基础,没有了解认识的基础,没有可安同行的基础,而想要这个基础,也是困难的。
男性在感情里对女性的失望,就像女性在感情里对男性的失望一样,如此只好各自坚守阵地,来一场事关青春与时光的拉锯。
罗栓在艰难的时候同样找她借过钱,罗栓什么时候不艰难,那已经是他们接触的两年之后,罗栓早就被删除在联系人榜单,所以罗栓只能先联系通过。
“你跟我联系就是为了借钱”“你可真是把以前单纯的同学情分都磨灭了”
于是罗栓再次被删除。
有句话说是救急不救穷,罗栓不知道对不对,但别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要生活,所以罗栓给予充分的理解,钱和其他的东西不一样,罗栓早就有了认识,急多半也是因为穷。
“不好意思,我这个月刚刚把钱借给我姐姐了,现在身上只有几千块钱,他们要到年底把钱还我,真的不好意思,因为我当时想了一下,最近没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当时我姐夫开口借钱,我就都借给他们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知道,如果不是急用,你也不会开口,真的很抱歉”
罗栓想说同学情分难道只是为了你侬我侬,所以只好找个老乡借钱,一样是之前罗栓父母经他人介绍给他联系的姑娘,罗栓这回也没借到钱,心里舒坦了很多,世间终有情义在。
十借九不还,借钱自然不是个容易的事,更何况别人凭什么借给你,只是多个人分担。
罗栓欠着三首诗同家人一道去到罗栓兄长那里,一户一百平的商品房,算是他哥这些年的收获。
不知从几年前开始,客厅的角落里堆起了一些他哥工作时需要用到的一些工具,他哥在熬过了前几年之后,转为公司在编的技术工人,之前是外编,应该算是人事委托。
在回来之前的一天他们先带着罗栓的奶奶去往之前的医院做了复查,去到之后才知道只是换了下包扎,也是之前的医生,简单看了下,中午一大家子一起吃了个饭,就从医院不远处的饭店直接回来。
在服务区的时候已经提前解决了午饭,一路也吃个没停,到家歇了会再次去打球。
“那边没人啊”
“没什么人”
罗栓有点失望,兴许是虐待小朋友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罗栓又打他们父子俩,十个球打完换他哥打他们叔侄俩,一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交流减少,也是身体锻炼,带小朋友一起活动活动,皆在不言中。
直到电话过来催着回去吃饭,吃完一起去看电影,在返程的路上已经提前买好了位置,罗栓的眼睛散光,他侄子带着两百度的近视散光眼镜,罗栓的父母眼神也不好,自然要提前选好位置,罗栓有过经验,看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片子,他在最后面的角落里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懂,所以提前跑了,把人家相亲姑娘直接落那,罗栓赶了两个小时地铁过去的,晚上要赶着回来,只能提前告退。
重要的是人家姑娘罗栓也不满意,当然还是罗栓父母远程张罗的,罗栓没想留下,也没想发生什么。
要是罗栓满意的话,估计晚上睡大街问题也不大。
介绍人会找罗栓的父母收钱,就像罗栓自己曾被中介收取的一样,胡乱给你安排,罗栓觉得不如大街上张贴的信息有效。
就这样,罗栓在见面、吃饭间奔波,他没法不去,只是给父母的安慰,多半没有结果,何况罗栓没钱,也不想耽误谁,真的遇到合适的,也多半是自己败退。
这个城市很大,人心很小,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燃亮飘渺人生,秋风即使带凉,亦漂亮。
我和我的祖国。
罗栓觉得阅兵的影院版,应该别有一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