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月与北越宁王的和亲,已人尽皆知。而这一消息很快如约的传到安小颜的耳中。
对于安小颜而言,首次听到这消息还是很淡定,能这般神速传到她耳中,如此大张旗鼓,天下皆知。
显然这一切,都是有谋略筹划在先。而想让她知道这个消息无疑就是天夏昔日的九亲王爷、当朝的摄政王萧世尘了。
所谓的人尽皆知,想然便是只有让她知道,而做出的幌子罢了,立竿见影而欲盖弥彰而已。
曦月长公主,很快,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安小颜盘算着余下为数不多的日子,很快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北越城中最奢华的驿站中,除了重兵把守外,内院四周都是浮现于暗处大多的大内高手。
经历了这么多,兜兜转转以两国联姻之名来到了这个苦寒的北国。途中又遭受了截杀,受伤未愈的消息已放出去好多天,仍然没见宁王来探望。
“小绢,消息你确定听我的指令放出去了吗?”曦若问。
“奴婢回公主话,确实己经依公主的意思将消息放出,现下已经是第三日了。”
“宁王如此待客之礼,可真是不敢恭维,完全没将我泯月国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曦若已经奈不住性子了,自任公主以来,脾性暴躁、张狂粗野、极度的持宠而娇。。
“公主息怒,听闻北越宁王一表人才,又是位居长子,此次联姻为稳固势力,它日必有大所作为。可能贵人事多,这些小道消息,或许还没传到宁王耳中,不然奴婢去请?”
“要本公主纡尊降贵去请他,本公主为联姻远道而来,在北境的地盘出了事。我就不信这宁王难道就一点风声都闻不见,连接迎都是如此敷衍,将我们干晾在驿站,说是安顿。”曦若越想越气。
“公主,或许宁王事物繁忙,无瑕顾已也尚未可知,我们不能过早下定论。”小绢也是关心曦若,故此安慰的宽慰,不想曦若却不领情。
“什么天大事的事能繁忙到连探望下本公主都不可!”曦若嘟着嘴,满是不快。
万户候府上门口拥挤,许久不见府中人出迎。
“小姐,这宁王己在门口候着二个时辰了,你这样干晾着人家,是否有失待客之道?未免有些失了礼节!”侍女红恬道。
“急什么?宁王找万户候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又岂会找我一小女子,又岂是我能干预的了。”赫兰怡苏知道,越是唾手可得,越是随手可弃。更别提体会“珍惜”二字。
“小姐,可咱们干晾着宁王殿下总归是不好的!”红恬有些不忍。
“怎么,你心疼他?”赫兰怡苏淡淡道。
“不,不,不,没有,没有。小姐你可别误会。”
“误会,我误会什么,你也无需紧张。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是怕我开罪了宁王。”
“小姐所言极是。”红恬很是欣慰。
“我去见见。”赫兰怡苏缓缓起身,她眼下想要玩的就是欲擒故纵。
“宁王好大的阵仗,怎么不提前知会声,倒叫那些不着眼的挡在门外了。怎么?宁王是想通了上次我说的事吗?若宁王当真有心,不妨让我看到你的心意,待你何时废妃再娶,再来找我也不迟。”
“我只需一些时间,只要你等我……”
“时间从不是花在无味的等待上,试问哪家女郎会把一生的赌注,尽数压在完全没有把握且虚无缥缈上。你说宁王是吗?若有更好的,谁不想觅得佳婿呢!”
“对,对极了。”冷辰越勉强的装腔不改笑脸,可是这笑脸也是极度伪装的太过敷衍。原以为送走了宁王,便少了桩麻烦。准备出门逛逛,偏巧不巧的让赫兰怡苏撞上和亲乔装的公主。
赫兰怡苏自然也不识得公主,双方各不相识,因一件小物件同时起了争执。
“是我先看上了,你活腻了是吗?”曦若毫不讲情面,摆着架子。
“我看你才活腻了,明明是我们同时看上你,你是出门没带眼吗?你喜欢,我就偏不让给你。”赫兰怡苏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货,骨子里从小透着娇贵,今天是碰上泼妇了!
“好胆量,敢和本公主抢东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曦若瞬间火冒三丈。
“公主?你是公主?我姐姐还是皇妃呢!公主了不起啊!我还是郡主呢!”赫兰怡苏气势毫不认输,身边的红怜拉都没拉住。
“你说你是公主,我怎么在宫里没见过你,你说你是公主就是公主啊!冒充公主可是死罪的,你若肯求饶,我式许……”
“小姐,她好像是泯月和亲而来的公主。”红怜拉了拉赫兰怡苏。
赫兰怡苏将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咽了口去。惊呆的小声附耳红怜,带着半丝埋怨的气息。“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
赫兰怡苏显然完全没有了方才丝毫的硬气,气场都变弱了。
“小姐,我也是刚想到,已经提醒好多次了。”红怜一脸无辜。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赫兰怡苏完全没有印什么象。
“小姐,方才她说公主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你了,可你不理我啊!”
“那你就不能多多提醒一下吗?”赫兰怡苏几乎是吼出来的。回忆之前红怜确实拉过她手臂,她没在意,只当红恬不让她闹事,不想……。
“小姐,你总不能让我大声说出来吧!”红怜别提多委屈了。
“你还狡辩。”赫兰怡苏一阵嗔怒。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念在你不知本公主的份,便算了吧!不知者不怪。只要你把这枚玉梳让给我,公主我也不会追究的。”
“我们北越好的东西多的是,公主既喜欢让给你又何妨。”赫兰怡苏笑着很是大方。
曦若脸上的笑容突然挂不住了,狠狠捏着梳子,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干什么,你们放开红怜。”赫兰怡苏看着曦若身边的人将红怜抓住。
“她可得罪了本公主,知情不报,罪过可大了,一个小小婢女,郡主可愿忍痛割爱?”
“即便你是公主有如何,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异国公主来教训。放人。”赫兰怡苏嗔怒道。
可曦若很是淡定,根本没将其愤怒放在眼里。
“放人。”赫兰怡苏又重复了一遍。
曦若白了一眼赫兰怡苏,视若无睹。
“我们走。”
“站住,放了我的人,否则”
“否则如何,今日就卖郡主一个面子,放了她。”曦若说是放人,可却还是令人给了红怜两耳光。
“红怜,你没事吧?”
“小姐,奴婢没事。”
赫兰怡苏回头,曦若领着人已经走远。
“今日这和亲公主如此猖獗,可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你了。”赫兰怡苏轻抚了下红怜的脸。
“小姐,不妨事的。”红怜挤出一个微笑。
“今日她打你的两巴掌我是记下了,日后必定是要还的,替你出气。”
“小姐,在这北越除了六公主,便只有你的身份最尊贵了,你何时受过这等欺辱。”
“她也是公主,只是我不想令逸哥哥为难,才应了阿斗的话,不以身犯险,原本为了北越我始终是亏欠逸哥哥的,可如今在这混乱的北越,若不想安得一席之地,焉能苟活。”赫兰怡苏,似是想通了什么。
“小姐,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我要为逸哥哥,谋社稷,以往许是我经历太少了。”赫兰怡苏挤出勉强的笑容。
既是爹爹的意思,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