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长公主?那你娶的就当是曦若长公主?原来一切早在你预料之中。同样是长公主,泯月自当不会厚此薄彼。宁王原以为借势而为,不想棋差一步。”薏姒心中不仅多了些欢悦。
“辛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因为利益而娶她。”
“没有因为利益,若她没有身份地位,你怎么会娶她?其实你只不过一直在利用她而巳,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你妄想得到她的垂怜,殊不知她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冷辰逸不再言语,许是这种沉默也说中了他内心深处。
当赫兰怡苏听闻泯月国和亲之事,脸色极为不好。
她决定了,要与泯月国的曦月长公主一争高下,为了帮到逸哥哥。
冷辰逸问夜辰:“可有母妃下落了?”
“没有,连良媝下落都没有。”
冷辰逸越发担心,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宁王有没有为难她们!
“这些时日我已经派探子仔细斟察了,王爷不必担心。”
冷辰越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为保护这个庶母,故意疏远。此次二方对立,让夜辰去打探多次未果。
“少郎,有您的信。”薏姒走过来递过一封信。
“不可以……”冷辰逸吼着说,激动的站起身。
“怎么了这是?”
“怡苏说会为我铲平一切道路,用石鞋垫为他铺好一切。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娶了泯月公主,可是对你大大不利,赫兰郡主想来也是好心。”薏姒仔细回想了一下,继续道:“同样是公主,冯小怜也是与泯月有斩不断的干系,泯月未必会帮宁王。”
“辛儿,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扯上利益。”冷辰逸差点没吼出来,语气中已有极度不满。
薏姒别过头苦涩一笑,没想到关心宽慰他之所以才说出来,不想只要扯上冯小怜这三个字,都是她不懂事,满口利益。
“王,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辛儿姐姐呢!”阿斗立马为其辩论。
“没事,可能是我想的不太通透,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薏姒转身,眼角划过一丝青泪,离开了现场。
“怡苏要帮我,我不希望她干慑进来,琦交给你了。”
“是。”阿斗应声退下。
赫兰怡苏已经下下定决心,只是她没想到利益中竟卷入了泯月和亲的阵仗。
“小姐,你当真想好了?对方可是公主呢!”红恬问道:
“公主又如何?,我还是郡主,这可是北越的地盘。凡事也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赫兰怡苏有些心慌,终究是没底。
“可小姐,你,不是一向最忠情辰王的吗?如今怎转性对宁王另眼相看了?”红恬有些不解。
“凡事若能依性情,岂非是一一能如愿,世间便不会有那些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了。”
“难得小姐想的那么开。小姐,若能放开过往芥蒂,未来说不定会与宁王喜结连理。”
“净拿我打趣,一切还未有定夺。”赫兰怡苏眼中划过忧伤的落幕,在她心中占据位置的从不是宁王。而是那个幼时将她从水中救出,时常遭受欺负的辰王冷辰逸。
“小姐。宁王相邀。”红怜弯身递过一张贴子。
赫兰怡苏轻巧拿着红纸抿了抿唇,很是淡定。
“小姐。宁王,今日不是要去迎接曦月长公主的吗?”红恬有些纳闷,满是不解。
“听闻曦月长公主遇刺,受了些伤,现在已在驿站休整。不知传闻是否属实。”红怜伸出手扶着赫兰怡苏。
“小姐,这要去吗?”红恬问道。
“不去,我若去了便是破坏联姻,父亲大人应当不会愿谅我,孰轻孰重,比起君国大事。”赫兰怡苏淡淡的说。
“小姐,老爷的意思是希望你去。”红怜低头道。
大堂内,平日里是万户候赫兰君议事的地方,平时是万不得让女眷入内的。可就是如此,是府内唯一不可去的地方。
而今日是个例外,赫兰怡苏被叫进内堂。赫兰君满脸的严肃,背对着怡苏。
“为什么?”赫兰怡苏有些不明所以,在国家联姻面前,她应该是后者。可她却从没想过,比起家族利益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为父希望你应了宁王之邀,为父在朝中看似与宁王交好,实则在同僚面前,如履薄冰。”
“父亲,不是应以国事为重吗?”
“曦月长公主遇刺了,你可曾听闻?”
“是你告诉红怜的?”赫兰怡苏不答反问。
“你可知和亲公主遇刺,会是谁动的手?”
“各番诸国,反对联姻的人,都可能。”赫兰怡苏说着,瞬间脸色一变反应过来。“莫非,是父亲您……”
以前只以为父亲投其所好,为她觅个如意朗君。她实在想不到父亲,竟会为了利益而破坏联亲之事。
“是宁王。”赫兰君深吸了口气。
“那攵亲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父亲就没有预谋或是参入其中吗?”
赫兰君确实已派杀手潜伏,只是宁王的人先他一步,他之所以没有动手,留下曦月长公主也是想看看宁王的心意。
更多的是不想轻易暴露,而知道是宁王要杀公主,便说明宁王也反对联姻。也由此证明宁王对怡苏的心意。
“放肆。”赫兰君举起手。
“怎么?父亲要打我吗?我可是郡主。即便父亲想破坏联姻,有意利用我当政治的棋子,做女儿的又怎敢忤逆?定是随父亲是从,父亲要怡苏去,怡苏去便是。”赫兰怡苏说完转身便走。
“苏儿,苏儿……”赫兰君长叹一声。
赫兰怡苏心中再也压抑不住辛酸,忍不定热泪盈眶。
“小姐。”红恬红怜守在门口,见赫兰怡苏飞奔出去,便觉得情势不对。
随后内堂,传出摔瓷器的碰杂声,支离破碎。
赫兰怡苏从未想到自巳也是父亲算计中的其一,她并没有过多举沮。她还要帮逸哥哥,之前是碍于国家大事,顾已家族。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顾已的,即便成为众矢之的,只要能帮助逸哥哥在所不惜。
来到相约地点,赫兰怡苏等了些许宁王冷辰越,冷辰越珊珊来迟。
“喜欢吗?”
赫兰怡苏沉默语,有些诧异略加不解冷辰越这是所谓何意!
“我精心布置的,可还如你的意这里的风景!”
“宁王,联姻在即,你是闲着吗?今日你不是应该去驿站看望公主吗?”
一来两大疑问,冷辰越只当是赫兰怡苏为此生气了,便也只是浅浅笑过。
“本王中意的只有你,又关旁人何干。郡主若是诚心看到我的心意…”
“宁王和亲之事,非同小可,岂非儿戏、岂能草率。”
“郡主是怀疑我的诚意,日后,我定会用形动去证明的。”
“那怡苏拭目以待,恭送宁王。”赫兰怡苏俯身下了逐客令。
“小姐,你就这么让宁王走了?”红恬远远见宁王远去。
“患得患失,不去争取,越是容易得之,便越是随意可弃之。”赫兰怡苏这些时日,确实成长不少。
“小姐,奴婢瞧着这王爷对你的心意,已然明了,她既弃了公主,而约小姐,可是对小姐格外上心。”红怜道。
“这其中有数不尽的利益,交杂,无法用真言所替代。”
“可一国公主不是更有价值吗,他既选择了你,试问有什么比这利益更大的呢!”
赫兰怡苏并没有半分窃喜,反而神色有些沉落,可,她爱的并不是你呀!
经历了今日的事,她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很多事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