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妃娘娘,宫中一切可好?”赫兰怡苏扶着赫兰横儿于后花园散步。
“昨日之事,本宫略有耳闻。你受了这等欺负,本宫怎能好受。以往你什么事都与本宫言谈。现如今,若非本宫召你入宫,你是否就不告诉我了?在这宫里你还有我这一个姐姐,别忘了!”
“堂姐~~”
“我自入宫已有数载,平素与宫中无争执,不争不抢,也是艰难靠着家族坐稳这后妃之位。别看我平日里柔柔弱弱,但若有人欺负你,我是万万不允的。”
赫兰怡苏拉着赫兰横儿的手,撒娇道:“堂姐,我没事。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谁能欺负的了我,你就放心吧!”
赫兰横儿挤按了一下赫兰怡苏的额头。“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我虽是横妃,可也是你的堂姐,有空常来宫里坐坐。”
花园石路间有一圆滑的石桌,安着二把交椅,纯白石彻成,模样精致、别有风格。
赫兰怡苏扶着赫兰横儿肩膀令其坐下,随后也不拘束爽朗的坐下。
“是堂姐,在宫中难免人多嘴杂,况且礼不可废。您呐,还是宫里的横妃娘娘,宫里不比家里,我亦也不能避讳。还是称你为横妃娘娘,显得更为妥当。”赫兰怡苏很有礼貌的拘谨。
“怡苏是长大了,既懂得些分寸了。相比以前、倒是成熟懂事了不少。”赫兰横儿夸赞道。
这些年没有人知道赫兰怡苏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赫兰横儿经历了什么,旁人只知眼前的风光,却不知背后的辛酸。
“谢横妃娘娘谬赞,世人总会要学会成长的,横妃娘娘在宫里过的可好?”赫兰怡苏这一问令赫兰横儿心力交瘁。
“我自从入宫以来,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后宫之首,极其不易。这些年说不上过得好不好,反正就是不快乐。”赫兰横儿眼中划过的落幕很快被赫兰怡苏查觉。
“横妃娘娘也会时常想起家人吗?”
“若人生有选择,谁不想在家中共享天伦,万事皆是有太多身不由己。并且,让人不得不不由自主。”
赫兰横儿脸上布满忧郁愁云,她己是后宫首位,非帝后、又无子嗣本就是无所期盼。
她也想倚仗,如今放眼朝局,她身居后位,势单利薄,却不知可以仰仗谁。
先王殁世巳快近三月有余,可朝中局势趋之若鹜,宁王与辰王的争斗,无止无休,这北越的江山也是及及可危。
“是啊!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的,又岂能事事顺心,总有些身不由己。”
“怡苏,怎么觉得你看的通透了不少,看的未免太明白了些。”
赫兰横儿对于赫兰怡苏这么突大的改变有些不习惯,也一时始料未及。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淘气调皮的怡苏,如今却判若二人,是否遭受过什么重大变故?”
“谢横妃娘娘关心,怡苏没有变,只是怡苏长大了不少,也懂了不少人情世故。”赫兰怡苏挤出个勉强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你啊,若是早点懂事,就不劳万户侯这般费心了。但我宁愿你不要懂事,一辈子糊里糊涂的好。”
“娘娘……”
“你也不小了,可有合适的人选,可要我为你物色一二?”
“横妃娘娘有心了,一言难尽,不提也罢,不知横妃娘娘日后作何打算?”
“打算,呵!我虽是后宫中受集宠于一身的后妃,如今诸皇子中,只有宁王与七王在宫中,而辰王下落不明,日后之事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北越与泯月的和亲,势在必行。可宁王冷落公主,而听说那曦月公主刁蛮任性,仗着泯月在北境内肆意妄为不知收敛。”
“横妃娘娘,今日难得来看你,就不谈这些了,免的扰人心神!攵亲娘亲多次挂念娘娘,进宫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代他们(她)问候娘娘。”
“叔父婶娌身子可都还好吗?”
“劳娘娘记挂,父亲与娘亲身体安康,家中一切皆好。”
赫兰横儿拉起赫兰怡苏;“你我姐妹,何须这般客气,倒显的生分了。”
“横妃娘娘哪里话,血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是啊!你我姐妹多久未见,今夜便留宿于宫中,你我也好好话话家常。”
赫兰怡苏本没有打算留下来,既横妃开了口,她也不好公然驳了其面子,毕竟赫兰横儿是她唯一的姐姐。
“是。”赫兰怡苏谦恭的行礼。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赫兰横儿发话,身旁的六个宫婢便着手准备。
“还朝岁月,秉承性则。横妃娘娘入宫久矣,千秋任冉、如今又是另一番景象,娘娘若好,便一切都好。”赫兰怡苏想明白了很多事,心情郁结也再所难免。
“苏儿,怎感知你到是惆怅了不少!”赫兰横儿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了赫兰怡苏的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时云,兴许些念旧吧!”
横妃宫中的晚膳,清雅别具一格、清鲜淡雅、色香俱全。
但,赫兰怡苏还不至垂涎欲滴。膳后,便与赫兰横儿聊了些家常,正起劲,赫兰横儿倒先睡下了。
只有赫兰怡苏翻来覆去,睡不安寝,脑中正筹划着明日、后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