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殿如昔日般的宁静,只是这片宁静,显得那么不自然。
“大皇子,听闻昨日五皇子去云宫探望了七皇子”
“父王可知道?”冷辰越饮茶的手顿了顿。
“应当不知,五皇子是悄悄去的,而显然七皇子乜并不想让人知道”幕僚道
“既然这样你又如何得知?”冷辰越放下茶碗。
冷辰越最大的缺陷就是多疑,善善猜忌,妒忌心超强。
“安插在云宫的探子告诉属下的”幕僚似乎也猜到冷辰越的戒心,在冷辰越吩咐退下之时,苦笑的摇摇头便退了出去。
“云宫,呵,看来这天下的风云是该变了,只是比我预知了提早了,本王等着看一出好戏”冷辰越笑得甚是怪异,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早就料到无法预料的事,只是比想象中的更丰富。
幕僚站在门口,心中有千百般疑惑,还有满腔委屈和无奈无处可发。
从小与大皇子一起长大,却始终看不清楚他的心,只是距离太遥远了,现实又何其残酷,泯灭人性的是至高无尚的权威。
童言无忌,善小的天真,谁又能回的去呢。
就在幕僚跨出殿外之时,而与之相反的是在此同时,一个身穿军装,且白芾玉腰,拂袖朗睘,玉靴云姿,走过清风抚过,飘娜婀资,煞得正爽髻风。
骨影如画,意气风发远远观之,行桑拂面。待少年靠近,乃是故识。
“云远”幕僚出来之际,恰好云远进去。
而这个云远,是刚被封的左都指挥使,且担任掌事军师一职,为人怪癖,且高傲自拘,数有预天之能,运筹帷幄,精通各大奇能技术。
“见过大皇子”云远略行一礼。
冷辰越此处巳坐在案桌前,面对着一局刚布置好的棋子,暗自发呆。
直到云远打破了他的沉静,将其拉回现实当中。
“云远,你来的正是时候,来陪本王下一盘”冷辰越目光盯着棋盘不曾离开。
云远谦让稳合之下坐了下来,瞟了一眼棋局。死局,整局棋都被控的死死的,如此简单的死局,看似复杂,唯一的出口是,好一招妙计。
所有的棋子,无用之时,已然形成一盘死局,只需弃一子,便可保全局。
“大皇子的意思是……”
“正是,此计如何?”
“妙啊,只不过隐形的棋子,是否能左右,还需酙酌”
冷辰逸的致命弱点,若能为我所用,相信他定然悔不当初,那种得不偿失的样子,可以想象的出来,死局中你又如何应对“我倒是期待看一出好戏”
天夏
“皇上”小橙子站在一边,犹豫不决唤了一声萧墨轩。
“没有要事别烦朕”萧墨轩浮在玉桌上,昏昏沉沉,似醒非醒。
“皇上有下落了……”
萧墨轩从龙椅上爬起,激动的看着小橙子,小橙子也被这实如其来的一吓,跌倒在地。
“可有颜儿的下落了?”
“有云落的下落了”
萧墨轩眉头紧锁,手心紧紧拽着小橙子的衣领,仿佛在说,它人下落与我何干。
“当初将王妃送出宫之人正是皇后贴身侍婢云落,而后来云落不知所踪,或许知道些什么内情,许是凶多吉少了”
“你的意思是皇后下的手……”
萧墨轩拽着小橙子衣领的手却放松了,僵持许久才缓过神。
“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小橙子慌忙跪在地,磕头求饶道
“你接着说,勿必说出实情”
“奴才不敢”
“朕允你说,亦恕你无罪”
皇上日理万机,又因羽笙王妃之事,荒废朝政,且国中内忧外患,恐日之以久,怕是国无宁日。
不知者以皇上亏欠臣弟之过,亦未尽兄长之责,饮酒闭门不出,但他是皇上,任何决定都是对的,又何恐它人非议。
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皇上深爱公主,即便身为王妃,终不悔。
小橙子仔细想了想,将情绪捋了捋。跟在萧墨轩身边,自己太了解他了。
“皇后驾到”突然门外传来喧沂声。
哼,朕没去找她,她倒是先来找朕了,若不是她,他又何故在这宣阳殿一待便是三年。
小橙子显然也看到萧墨轩怒不可遏,看来又恐生变故。
皇后可是冰雪族贵族皇胄,而避世三年萧墨轩早已恨透了皇后,对于湘玲公主的情意,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自然不顾念其它。
回想当初若非诸位大臣拦着,萧墨轩早已废了帝后之位,如今内忧外患,自然不能自乱阵脚。
看此情景,皇上是决不会放过皇后的,无任如何会碍着冰雪族的面子,皇上也想必不会废后。
但岁月年华的煎熬,锥心的痛,破碎的心,又如何偿补。
即便他们政治的联姻,相敬如宾,只因她的妒忌,毁了他的一生。
小橙子不敢多想,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宣阳殿,借着去迎接皇后,俏俏出了宫,宫外的方向正是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