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的城堡,青砖绿瓦被大雪覆盖仍旧不失昔日金碧辉煌。雄伟壮观的白玉石狮立之门外,更显皇家风范。
城内行廊士兵来回穿梭,巡逻队伍整齐有顺,训逻皇宫内院。
在这神仰一般的城堡中,到处散发着金光灿烂,而唯有一处,与之格格不入的云宫却暗淡无光。
废却的云宫略显落魄,但里面一切云鬓成影,倒是个闲人之处,居之的极乐之地。
“五哥,好生清闲,竟有空来我折滕院”远处一袭白衣少年立入凉亭之中。
少年双手抚琴,额边一丝青丹垂入颊其间,秀发成鬓,髻发入簪。素净不失尘朴白衣纤纱缕缕,拖地云边淡然。
好静典的文雅之气,好俊的少年朗。他是何人?
七皇子冷辰皓笙妃之子,皇上最受爱之人,囚禁五年与行宫内。
“客从远方,不亦乐乎,五哥今日不请自来,不知所谓何事?”
“七弟近日可好?”冷辰逸关怀道
冷辰皓抚琴突然炫断,琴声戛然而止,悠悠琴音中平静的四周顿时安静。
冷辰逸瞟见突如其来琴弦断飞,深沉的幽眸透着冰寒的水雾,一逝而过,看来七弟也并非等闲之辈。
“抱歉,扰了七弟抚琴的雅兴,如今见七弟安然无恙,本王也放心了,他日定当登门拜访谢罪”冷辰逸转身抬脚离去。
“五哥留步,即来之,皆是客,离心备茶”冷辰皓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在亭中。
二人相坐于凉亭之中,两旁站着侍守,冷洁的浩浩之气,如今的清闲辟静场所,与世隔绝。
“五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七弟不闻世事,避世多年,上次多亏七弟,本王不知如何感激,听闻七弟早已不顾这红尘之事,上次为何……”
冷辰皓轻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问道:五哥认为这茶可好?
“清香入喉,淡雅芬爽,甚是可囗,比之皇宫中更是有过而不及”
“五哥当知这是茶?紫素楦之芋艿矾入茶,加之清晨雪山冰莲之晨露,踉之的踉睘可还可口?”
“此茶名曰踉睘?以药入茶,药茶倒是头次听闻,倒是新鲜”冷辰逸嗅了茶香。
冷辰皓站起来,徒自走了几步。
“茶虽如此,人亦又何偿不是如此,当逢乱世,战火狼烟,忧人心神,何不寻一安生之处,逃离这尘世的是是非非,安度此生”
“七弟与世无争,当今天下的战火,恐图的安康太平盛世,早已面目全非,难得你如此看的开,但真的可以放的开吗,身为帝王子女真的能放手这一切吗?
“拼搏再多,终究是血场,人生有太多无奈,帝王家更甚无奈,当年母妃惨死,至今如此,即便受宠一身又如何,我已看遍世态炎凉,五哥无需劝我”
当年以谋反之罪诛杀笙妃,而冷辰皓也随之被禁足与云宫中,这般的莫须有的罪名颠覆了多少个难熬的日夜千秋。如今真假亦又何妨,正名的天下又如何?
“当年笙妃娘娘确实不幸,亦是受奸人所害,父王权威,只不过是他人身后的一颗棋子而已。”
“宫廷的斗争,鲜血白骨,处处阴谋算尽,乱世红尘中只求安生,其它别无选择”
“五哥,你醉了”冷辰逸脸上泛着红晕,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没醉……没醉”
“还不快送你家主子回去”冷辰皓瞟了一眼阿斗。阿斗看了一眼冷辰逸扶着冷辰逸徒自离去。
“殿下……”
“无妨,今日之事且不要向外宣传”说罢,朝长生殿走去。
“是”离心望着冷辰皓离去的背影应声道。
依旧是一个云淡风清初夜之时,室外夹竹桃,伴随着兰樱铺天盖地,灼灼红光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