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带着沉着的步子回了宁王府,告之冷辰越明日便可知想要的消息。
离心俏然离府并未告知宁王,已背裹出城,再无音讯。
“离心”冷辰越怒心冲冲摔了桌上的茶具?
“王爷,因何事而怒?消消气。”幕僚劝道。
冷辰越还是一副意气难消的样子,生气归生气,幕僚也是有自知之明。
“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杀了离心?”幕僚奸色一笑。
“不必了,就当给七弟一个面子吧!”冷辰越打开盒子里被篡改的档案。
“柒嫔娘娘当年因病而逝?”幕僚在后面看道。
“好一个因病而逝,试问世间什么病无救,会令人丧失性命?”冷辰越坐在地上咬牙道。
“王爷,上面写的是天花?”
“天花?呵,我当真认为天花无救,可是栗南的高神医不是治好了瘟疫吗?”冷辰越冷笑,全身擅抖。
“王爷,难道非比寻常,瘟疫是你所下?”幕僚有些不敢置信。
“不,父王都说了他所为,这又于本王何干,本王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冷辰越只是更加清楚,能在宫中隐蔽欲盖弥彰的也只有冷奕枫一人。
所谓的不治天花,与毒瘟疫誓必是一人所为。当年,真的是他杀了柒母妃。
冷辰越疯狂的哈哈大笑,犹如抓狂。
“王爷,王爷”幕僚摇了摇冷辰越。
冷辰越方缓过神,艰难站起身上。
“幕僚,你去查一下当年的隐情,是否是父王所为?”
“王爷,这……”
“去”冷辰越的声音毫无情感。可以轻而易举除死裕嫔,又可以设杀王后,这个残暴不仁的父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冷辰越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求证事实。
可最终得到的仍是事实鉴证,万事如一。
冷辰越感觉自已苍老了不少,是玉倾城篡改了宫廷密档,是冷奕枫杀死了柒嫔。
冷辰越虽想越狠,现在他要对付的便是冷辰逸。
冷奕枫猛打了个喷嚏,德才一脸关切。
“大王,小心着凉。”德才和睦劝道。
冷奕枫坐在台阶上,不远处细小微长的人影正朝这边而来。
傍风吹的很凉,冷奕枫这把老骨头还在熬,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参见大王。”侍卫先行礼。
“如何?”
“回大王,散播谣言的人死了,查不出底细,平日里不曾出门,近日也是行踪隐蔽。”
“死了?死士,何方探子?”冷奕枫问道。
“京都人氏,幼小孤僻,听闻起初消息便从他而言传出。”
“查,必须查个明白。”冷奕枫吼道。
“是,大王息怒”德才也是吓的一惊。
“大王,恐怕月银花的消息瞒不住了。”
冷奕枫听闻怒不可遏,转身进于殿内,从墙边抽出一把剑,跳出门槛,直接将侍卫的头削落在地。
一股热血溅在德才身上,德才更是惊的大叫。“啊啊啊啊!”
冷奕枫一手持剑鞘,一身持剑,龙袍带血,冷冷看了一眼德才。
“给本王更衣,去辰王府。”冷奕枫将手中之物扔在一旁,似很晦气,杀个人还要溅一身血渍。
“是”德才立马爬起来,跟着冷奕枫进于了殿内。
辰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府中的流言亦不曾比外面少。
冷辰逸坐立在书房中阅书,安小颜俸茶左右。
“为何心神不宁,端个茶都端不稳。”冷辰逸苛刻安小颜。
安小颜立马擦干净,不料将整本书都擦破。
“王爷,对不起。”安小颜愣看了冷辰逸几秒,咬唇道。
冷辰逸无意想到上次瘟疫之事,想来没那么简单,自己明明调查过,绝是东瀛所为。那父王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不相信赫兰家,还是混淆视听,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若是刻意而为,定当是别有一番斗智,究竟为何?
“王爷”冷辰逸喊了喊冷辰逸。
冷辰逸刚回过神,便听到院子里高呼声。
“父王来了?”冷辰逸急速看着安小颜,将安小颜推到书夹的暗门。
“先藏起来,切勿出声。”冷辰逸知道绝对不能让冷奕枫看到安小颜。
“儿臣参见父王”冷辰逸下身行礼。
宁王府,冷辰越调查了安小颜的身份,冯小怜,北越户上没这号人物,不仅令人怀疑。
周围不乏有议论冷辰逸的,皆被冷奕枫怒苛诉。
“起来,府中这是为何?”冷奕枫亦如慈父,只何冷辰逸知实情,这个道貌暗然的父王究竟是有多无情,令其兄弟互相残杀。
“众人皆以我大势以失,父王仁爱重兵看手,府中皆是心机明眼人,只是看的真切罢了。”
“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皇家子弟岂由他人践踏。”冷奕枫此话竟带了些尖酸刻薄之感。
“父王终以为儿臣深有城府,这就是儿臣的城府,只是禁足为王后服丧,怎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不义之人,府中人心焕散,这些人可是建府时父王所赐,倒个个都是会察言令色。父王,敢问父王,终是保护我,还是软禁儿臣?再敢问父王尔众之人之意,是否亦是暗示父王用意?”冷辰逸冷笑。
“胡说,府中刁仆都掌控不了,何以为大事也,你若无能,又岂怪他人。”冷奕枫神情严肃丝毫不留情面。
“哈哈,在父王眼中儿臣终是不堪重任,大权大义面前,父王又言儿臣离心背德,敢问父王要至儿臣与何地?”冷辰逸步步紧逼。
“你放肆,敢这般与王说话,岂有此理。”冷奕枫甩袖离去。
宁王欲怀疑安小颜的身份,欲彻查详情,但现下要对付的不只是冷辰逸还是冷奕枫。
也难怪冷奕枫如此狠毒,难怪冷辰皓对他怀恨在心,笙妃之死也自当脱不了干系。当年若是拢络王后之权,一个笙妃,柒嫔又算什么?
只不过如今用不着,安插实力,借诸王皇子之手除之。
“幕僚你去查一下冯小怜的真实身份。”冷辰越对幕僚道。
“王爷你是怀疑?”
而这一切皆被不远处的云远尽听于耳,云远紧握着拳头。
丫头,别怕有我护你,没人敢伤你。
“军师,好巧啊!我正要去查冯小怜的身世,正巧你在要不一起。”幕僚无意间看到云远。
“我有话与王爷说。”云远瞥了一眼冷辰越。
云远走进殿内向冷辰越行了一礼。
“军师,怎么来了?”
“我有话要说,想与王爷单独谈谈。让幕僚也来吧!”
“不是单独谈谈吗?”冷辰越诧异了一瞬。
见云远态度肯定,冷辰越立马应承。“好,好”随而向幕僚招了招手。
本要走的幕僚,长吐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
“王爷,此事绝密,王府人多眼杂,不妨幕僚把风,咱们再一一详谈。”云远特意说给幕僚听的。
“你……”幕僚咬牙切齿从牙缝吐出一字。最后看不一惯云远,不用等冷辰越吩咐,幕僚自行守在外面。
“军师,不必理他。你方才说的绝密是?”
“冯小怜的事,王爷可曾记得我曾与你讲的三奇异,让你传送给冯小怜,冯小怜可是天夏皇室中人。”
“天夏皇室?隐藏在天下有何不轨?”
“王爷先别激动,冯小怜身份特殊,之前我也只是怀疑,现在更为确信,冯小怜原名安小颜,是天夏皇室的公主,更是羽王之妃。”
“什么?这太扯了些吧!”冷辰越懵逼了。
“王爷,幸得你没去查,若是此事暴露虽可治辰王通敌,可一个失忆的冯小怜能说明什么?王爷万不可自毁前程。辰王虽与我们不合,我可是天夏前朝余孽,他收留了一个羽王妃,虽野心可昭。可王爷莫要忘了,羽王的铁骑已屡胜东瀛,若王爷先对付冯小怜,誓必于天夏为敌,可是大不利啊!”
“可,本王听说羽王妃早已身故,莫不是为辰王所救了?这样交给父王岂不大功一件。”冷辰越邪魅一笑,对王位势在必得。
“王爷当是天真,若真此举亦同,辰王为何不捷足先登,你当真以为大王会以为一个羽王妃能威胁到天夏,若是羽王妃身死,天夏便师出有名,王爷莫要忘了东瀛可是投毒羽王才有此名义出师,若羽王妃不幸而死于北越,那么……”
“那么,是不能声张出去,本王不仅要对付冷辰逸更是父王所以,现在已有足够的证据,本王倒想看看冷辰逸会有所表示。”冷辰越得意一笑。
云远在心里暗暗道:丫头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保护你。你我终究是立场不同,但我却唯有用这样的方式去守护你。
“王爷,幕僚大人来了。我便不打扰,此事还望王爷慎重,国之大计。”云远说话便退了出去。
幕僚见云远走远,恭敬的道:“属下这便去查冯小怜”
“站住,不必查了,当务之极还是先对付冷辰逸吧!月银事出,听说父王去了辰王府?”
“正是,辰王府邸之人皆不把辰王当人,恶言蜚谤,今日正巧被大王瞧见了。”幕僚虽有疑虑云远究竟与王爷说了什么,便放弃查冯小怜。但这些无关紧要,或许只是王爷的意思。
“父王欲借王后丧事借题发挥,将辰王囚禁于府内,重兵把守,已是昭显不知可见。”冷辰越突然一笑。
“走,咱们去瞧个热闹。”
“王爷,大王苛责了辰王府的下人,咱们有必要去趟这趟浑水吗?”
“不,父王只是不忍旁人践踏皇权罢了,并非帮着冷辰逸,但我的这个好父王,竟想让兄弟残杀,本王倒也想让他们父子相残,现在只要本王推波助阑,暗自里添把火,这心中的不满自是会烧起来。”冷辰越边便边笑,很是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