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枫踏着健步如风的步子,飞快赶往藏宝阁,德才紧随其后。整个情行就像冷奕枫在逃命,德才在后面追。
不同的是穿梭着不同的宫殿华宅宫中街道,尽显皇家气质。
冷奕枫脸色紧绷,朝着藏宝阁而去,步伐越来越近。
冷奕枫打开钥匙,找遍也未照见月银花。
“德才瞧见了吗?”冷奕枫再四处探索,亦是未果。
“查清楚散播谣言者,王要彻查。”冷奕枫愤怒掀挥了一下长长的披肩。
“是,奴才这就封锁消息。”冷奕枫知道若此时消息泄露,必将应及遥言。
“不必,宁王近日不安份,宫中有不少探子,再何其谨慎,终是有破绽。”
“大王,那后天的祈福?”
“祈福继续,至于传消息的人居心不良,抓其所获,谣言自当不攻自破。”冷奕枫可知是极其动怒。
“是,我王圣裁,奴才派出去的,相信不久将有传闻。”德才笑意中在无人查觉中既带了些苦涩。
“很好,王便在这等着。”冷奕枫态度坚定,随既便坐在地上。。
“大王,地上凉,您先起,好才去给你找个铺垫。”德才要给冷奕枫找垫子,却被冷奕枫一把拽住。
“不急,咱们在这拭目以待等消息传来。王倒想看看是谁欲打我北越的主意,欲意窃取国之至宝。在我北方境内撒此谣言,狂妄至极。”
“是,想那些人也是未用脑子,怎能逃过大王法眼,只是失之窃乃此憾也。”德才垂头叹惜。
“那便不见得,他们未必是窃国宝,恐另有所图引起纷战,德才你说会是何人?”冷奕枫的神情极其可怕。
“奴才愚钝,奴才不知。”德才一阵惊慌。
“你慌什么,只是丢了国宝而已,又非大祸临头,若真是大祸临头,这掀起风雨之人理应是辰王才是,你说呢?”冷奕枫的神情冷的让人狰狞,临近黑暗边缘。
“是,月银花若失,必将会牵挂辰王。”
“王的这些儿子,老面上恭敬不违,暗自里可没一个是好生事的,月银花的事瞒不住了。”冷奕枫操着双手很是淡定。
“此消息誓必会从宁王之手传出,宁王这可是……”德才想到便立马止了嘴。
而这话也是提醒了冷奕枫,诸年前之事也是如聪惯耳,再次掀幕。
“大王恕罪,奴才心直口快”德才立马认罪。
“宁王好重的心机,能磨练他的心智也未尝不可,是太任由着他了,竟对王动起手来。这是要至辰王与死地啊!”冷奕枫叹惜道。
“大王。”
“此事先不要声张,不防看看宁王的本事,辰王可不是个易手,走着瞧吧!”
“那,大王,此事是否还要查造遥之人?奴才愚昧,还请大王明示。”德才越发觉得眼前的大王令其慌恐不惊。
“查,当然要查,敢在我大越国土上侵犯,坚决不可饶恕。”冷奕枫暴烈跺脚指着地。
“是,这会儿人应当也快传消息来了。”德才望着远去,冷奕枫亦在等候中。
宁王独自守北辰殿外,确认自已没听错,不由的又复问一遍。
“你再说一遍。”冷辰越挺直腰,倒有几分豪气。
“属下确定,今儿大王狂奔藏宝阁,到现在还没出来。想传言属实,宫里传来密信,大王暗自查探造遥之人,要绳之以法以正视听。”
“哈哈,月银花到底是没了。”父王我倒要看你如何止住这流言蜚语,本想拭目以待,但眼见,儿臣还有要事。
“王爷对国宝失窃一事,确为关注,为何失之而不急?反到开心”禀告的随从有些不解。
“若是父王知晓亦当知何人所为,前车之鉴而已。暗自派人盯着父王那边,切勿谨慎行事。”
“是”侍从应罢退下。
此刻,于冷辰越而言大好时机,翻身的机会来的。冷辰越更想知道接下来的事,凡事要确保万无一失。
冷辰逸此时于他已无大碍,倒是冷辰皓,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么多年探为母报仇,煞费苦心,冷辰越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但,眼下却又抽不开身,父王又看的紧,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仍躲在暗处,要一一探究才是。
冷辰越一副洋洋得意,胜权在握的样子。数年前,冷辰逸因月银花被废,现在失窃月银花可是重罪,足以令他覆颠终生。
冷辰越更确信,若月银花当真失窃,冷辰逸又不在宫中,便更颇有嫌疑。
但冷辰皓也不得不妨,不便见他,但有一人还是可以见见他。
冷辰越便从台阶上再次站起身,才发现坐久腰脊酸痛。
宁王府的偏殿是居所寒士、门客之所的陋室。
“离心见过王爷”离心见到冷辰越立马躬身行礼。
“起来,不必多礼,有一事交由你。”冷辰越很是淡定。
“王爷请说。”
“你与七王爷终究是主仆一场,情意深重,不妨去瞧瞧他。”
“自上次身份暴露,离心便一直居于此地,无有颜面再见七王爷。更是有愧于王爷?”离心叹道。
“你做的很好,只是一时不顺罢了。你说,本王可曾怪过你。”冷辰越拍了拍离心的肩膀安慰道。
“王爷对属下恩重如山,恩德再造,并曾怪罪离心,还有遮风避雨之所。离心更是无限感激,更不能做出有违常理,背叛王爷之事。”离心态度坚定。
“这些年潜伏在云宫,本王知道你吃了不少苦,眼下这年头,要讨生计也绝不容易。你若是帮本王帮一件事,本王许你衣食无忧”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离心只命一条,愿为王爷效力。”离心跪下受恩道。
“我问你先事,你先答着,稍后本王还有事派你去做”
“王爷尽管说”
“在云宫中七王爷是否有异常举动?有否提过柒嫔?”
“回王爷,要说异常举动,那便是为报笙妃娘娘之仇,王后已逝,王爷节哀。而您所说的柒嫔又是何人,未曾听闻七王爷提及。”离心一无一十的如实禀告。
“你去趟云宫,以本王的由头问七王爷,但明面上入宫你还是七王爷的人,听明白没?”
“王,王爷,这,这……”离心显得为难。
“怎么,很为难?本王只叫你见下旧主,再探下柒嫔的消息有何为难?”冷辰越狠狠白了一眼离心。
“不是,王爷,我怕七王爷不待见,若是削了宫禁入册,恐怕……”
“这有何为难?云宫地处偏静,你再熟悉不过,确勿再推三阻四。”冷辰越极其严肃,略带着迫压。
离心也只好受命,万般皆是难事,亦当也是易事。
所有势力蠢蠢欲动,皆是各怀异心,天下风巨变。万般情形,只是一朝一夕。但云宫却与以往一样冷清,更是平静如常的淡定,一如既往。
自上次冷辰皓得知真相,便也看淡亦许多,众人皆只不过是冷奕枫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但所有人几乎忘了,他又岂是如此易受摆布的人,眼下的风平浪静却也只是一时的掩人耳目罢了。
离心很熟悉的来到云宫,门口没有防守,被守在冷宫的辛子发现。
“你何有脸踏进这云宫?”
离心也自当迟疑了一瞬,七王爷竟没有削名。犹豫一瞬,但态度坚定。
“我要见王爷”
“王爷没空见你”
“辛子,我当真有事。”
“当你踏离出这云宫,步入宁王府的那一刻已经就该想到有今日,王爷没杀你已是仁意,看在相识一场,我不为难你,自己滚。”辛子没好气的说。
“辛子,求你让我见王爷一面。”
“王爷对你已是仁义至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包藏祸心。你以为王爷岂是你想见便见的,你滚出去,别惦污了云宫。”
“辛子……”
“你主子派你前来做甚?若不是因你王爷至于与宁王结盟,你却害的王爷禁于云宫,此番可是来看笑话的。”辛子不依不饶。
“进来吧!”冷辰皓淡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王爷”辛子回头有些不易相信。
但,确实如此。
离心便快步走到殿前,突感不妥,立马叩拜进屋。
“你既是大皇兄的人,何需向我行如此大礼,起来吧!”冷辰皓淡淡道。目光却不曾离开手中的书卷。
“谢王爷。”离心爬起来。
“近日可好?大皇兄对你不赖吧!”冷辰皓仁意的关心,倒让离心理解成了讽刺。
“离心惭愧”
冷辰皓将书册搁至桌面,从榻中挪过身来。
“大皇兄叫你前来所谓何事?”
“柒嫔一事,还请王爷告知。”离心低头。
“这些都是宫廷档案,已如数篡改,理应是父王的意思,如数在此。大皇兄若不信,便可亲查,如言转告。”冷辰皓悠逸的道。
“等等,这些你带不出宫去。”冷辰皓对着欲上前拿档案的离心道。
离心戒备了看了一眼冷辰皓,冷辰皓轻轻一笑:“若是本王执意为难你,又何必同你说这些,并非本王有意阻你,这宫中情形你当是清楚。”
冷辰皓摇了摇头,跟了冷辰越心性都变了。
“你若不信本王,又何必直言不讳。走吧!我会辛子给你捎过去,你我好歹主仆一场,往后还是不必再相见。”冷辰皓对着走到殿门口的离心道。
离心明显迟疑一瞬,神色泄滞。但还是踏出了殿门口,随即门合上。
离心对着殿前,长行一礼,再次叩拜。
刚要走出云宫,却被辛子拦住。
“你若还有良心,就不要再对王爷不利,王爷风寒未好,更是见不得风,王爷也说了不想见你。”辛子道。
“王爷得风寒了?”离心眼中挂着担扰之色。
辛子方知自已说漏嘴,立马捂住嘴,随后道:“是我恶言,是我不对。我只是气不过,为王爷报不平,王爷托宁王好生照顾你,终是很担心你,否则又岂会留着你的名册。”
“什么?王爷……”离心不可置信,想起日前宁王的照料,以及今日的问候。
“你走吧!”辛子拍了下离心的肩膀叹惜道。
离心望着刚出来的宫殿,王爷关心他,放心不下他,可他却狠心伤害了王爷。
还有一同玩耍的辛子,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这么好的王爷,他既,错了,错了今生,来世再报。
离心走后,冷辰皓从殿内出来。
“王爷,小心着风。”辛子连忙为冷辰皓遮风。
“把离心的册子削了吧!以后他不会再踏进云宫了。”冷辰皓淡淡道。
“王爷,既舍不得,为何不将其留住,说不定他有心悔改。”辛子道。
“几十年的细作,潜伏了如此之久,若能真心岂会做出这种有违常理之事,难了。只愿他能好好的,不再为人所用,为奴为婢,寄人离下,愿他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