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水中散发着清幽的荷莲清雅之香、水中凉寒刺骨。
不仅回想到了之前,当年被彩凤推下湖中的一幕,往日记忆越发清晰。
连自已自闭改却的冯太后之死都解禁,伏出水面。可是谁给她下的药呢?是淮?
闭上眼,垂死挣扎,眼前越发模糊。记忆更是含糊不清,越发惆怅,脑中承现空白。
似乎往日记忆,一点点消散,了无痕迹。
头部以及身上的痛疼,沉浸在水中,更是毫无触感。
安小颜迷糊中只觉得被人救起,被扔在一边,脱离了水面。
周围还有啼哭声,可怎么都挣睁不开眼,理智的痛楚早已迷失了欲望。
安小颜只听到有人说死了,之类的悔气话。耳边吵吵嚷嚷,不甚奇烦。
“皇妃娘娘,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吧!”璇儿哀求道。
“你家姑娘都想不开自尽了,众所周知,还是快快下葬入土为安吧!”玉倾城吩咐人动手。
“姑娘还有气,没有死,你们怎么可以?”璇儿指着那些人,那些人虽有芥蒂,不过有皇妃撑腰也有了些底气。
都是些壮大汉,将璇儿捉住。
安小颜感觉被人抓住手脚,很是不舒服。拼命睁开眼,一侧身将肚子里的污水全数吐出。
“姑娘,姑娘,你没事太好了。”璇儿哭蹄啼的涌上来。
安小颜打量四周,下方是水畔,而自己现处在木板桥上,边上有美人焦衬托着。对面是一群壮大汉,还有惊悚的贵少妇。
衣着雍容华贵,正失惊的看着自己。连刚才听到要动手的侍卫也失惊一诧。
玉倾城被安小颜看的有些发毛,但又不能奈何。即便身处高位也不能草菅人命,大庭广众之人,安小颜又有把柄在手。
不管怎样,玉倾城也断不敢乱来,再说闯入东阁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她,总之定还在府上。
万不能因她而让秘密外泄,可是她的眼神,让玉倾城有些后怕,玉倾城害怕她当众说出实情。即便事实曲直,也终是理不清了。
“没死,算你命大,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有些话何能说何不能说,若传出点风声到辰王耳中,你当知如何?”玉倾城说完便带着人死了。
安小颜看着走远的人,痴痴道:“她是谁?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恶语相向,还是警告我吗?”
璇儿听安小颜说话怪怪的,惊悚的看着安小颜。捂了一下安小颜的额头:“姑娘,你脑子没烧湖涂吧!”
“你才湖涂了呢!”安小颜躲开璇儿,缓缓站起身。
一切都格其陌生,这是哪?她是谁?
承德街头,夜景更是繁华热闹。
“王爷,没想到咱们这么快解决了东瀛之事,我看那东皇必遏也没有那么不讲理,那么蛮横嘛!”阿斗牵着马,串走在大街上。
“东皇必遏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如此聪明,竟能猜到是我背后筹划的,也确实不简单。”
“咱们这日夜兼程已在京都了,王爷也可以早日回去了!不仅解了禁锢,还又立了一功,宁王恐怕是不甘啊!”阿斗不仅叹道。
“无妨,大皇兄为人处事从来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留余地,咱们日后慎重些便是。”冷辰逸想起冷辰越日常的用心计,锋茫必露。只是冷辰逸却一忍再忍。
“是”阿斗欲言又止,还是想说出来。
“王爷咱们好不容易进了京都找了客栈,您这大晚上的寻摸着什么?”
“上次醉酒失态,想寻个物件送与冯小怜,以示赔罪,你说送什么好?”冷辰逸面带笑意看向桥灯河边有家珠宝铺子,便上前瞧瞧。
“王,少朗等等我。”见人多眼杂,阿斗立马改了口。
“这位爷,气宇轩昂,咱们店的新品可要看看。”店家也是个识眼的明白人。
冷辰逸瞧了瞧没有一件看的上眼的,倒是看中了一个手饰品。
银子精打磨的链条状,中间镶了几棵细致的珠纹。
“店家,这个里面瑕疵太多,把那镶石取下来,换成硼铝玉可好?”
“这可少朗说笑了,这是月光石,可是极品,少朗说硼铝玉可是世间少有,这没有成品……”
冷辰逸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店家。店家接过眼前一亮,细细琢磨观看。
“多余的做成盒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出来。”冷辰逸说完,阿斗将银子搁在桌上。
“这是筹金。完工有赏。”
“少朗这可是上等极品,你这也……”阿斗只是婉惜,这可是冷辰逸从小贴身之玉。
“再好的东西她都配的上,这是我道歉的诚意。”冷辰逸拿着盒子,很是满意,世问俗物怎入的她的眼。
安小颜接过璇儿递过来的莲子羹,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
“姑娘,你慢些。”璇儿担心道。
冷辰逸立于辰王府门前,随后目光落在阿斗身上。
“你去回大王,事已办妥,说辰逸尚在圈禁当中,诸有不便。”冷辰逸说完,便朝府里走去。
“可大王不是解了你的禁锢吗?”阿斗诧异不明。
“照办”冷冷的声音瞟出门外。
阿斗点点头,应声。
冷辰逸问寻了下玉倾城,府中禀言皇妃已歇下。
冷辰逸便去了西厢房,将东西收入怀中。
安小颜见门外有人,便惊惊的指了指后面。
璇儿见罢,立马行礼“见过王爷?”
“下去吧!”冷辰逸点头。
王爷?什么东西?他是王爷。
“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逼你喝酒,这个赏你的,算我的赔礼。”冷辰逸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光闪烁的盒子。
安小颜呆呆看着冷辰逸,接过打开看看,痴痴看着。在烛火的普照下,格外明亮绚丽夺目。
“怎么不说话?”冷辰逸见安小颜有些不对。
安小颜只是不解的看着冷辰逸,眼前这个人极其陌生。
“萧羽轩?”不知何缘故,安小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萧羽轩是谁。
“冯小怜,你说什么?”冷辰逸似乎听到萧羽轩这个名字有些怒意,她竟把他当成萧羽轩。
“萧羽轩,你是萧羽轩吗?”安小颜呆呆的看着冷辰逸。
“冯小怜,你这又是整的哪一处?”冷辰逸冷冷的看着安小颜。
“冯,小怜?是谁?”安小颜神情呆滞,一字一顿。
“冯小怜,你又整什么幺娥子?”冷辰逸一副不解,看着安小颜演戏。
冷辰逸要夺安小颜手中的链扣,却被安小颜缩收在双手间,整个人扑在上面。
“你既给我了,便是我的,说话可要算数。”安小颜嘟着嘴道。
看着安小颜满身的伤痕,冷辰逸突然注视到安小颜头部的伤痕,心中一紧张,诧异的看着安小颜。
“璇儿,璇儿。”冷辰逸大声呼北辰璇儿。
璇儿进来,神情不是很好。
“怎么回事?”冷辰逸眼中透着冰寒如剑,还透着冷漠。
“王爷,姑娘昨日便这样了。”璇儿咬了咬唇。
“昨日姑娘不慎掉入莲花河畔,嗑伤了头,被救起来便谁都不认识了。”璇儿也面露难色。
“传太医了没有?”冷辰逸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火气,眼中有担忧与不安。
“回王爷,皇妃娘娘不让。”璇儿狠狠咬了咬唇。
“快去传太医,就说是本王身子不适。”冷辰逸随后无奈看了一下安小颜。
“传太医做甚?”安小颜不解的看着冷辰逸。
“你脑子坏掉了,给你放放水。”冷辰逸抚了抚安小颜的头,眼中竟带着伤痛。
“你脑子才坏掉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脑子不好使,谁呀你们,你说你是不是萧羽轩?”安小颜指着冷辰逸。
冷辰逸擅抖的裂裂嘴,神情忧伤,看着安小颜。“难道你眼里只有他吗?”
“是或不是?”安小颜警惕的看着冷辰逸。
“你不记得所有人,却唯独记得萧羽轩?你是有多爱他,还是多恨他?”或许爱又如何?只是恨更多。
“你倒底是不是萧羽轩啊?”安小颜无趣的又回到床上,卧好被子。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还知道千竹梅?”
“千竹梅,何物啊!”安小颜越觉得这些个人都莫名奇妙。
“你心里只有萧羽轩,连千竹梅都不记得了!”
“这位冷公子,你先别激动。”
“你叫我什么?”冷辰逸冷冷瞪着安小颜。仿佛心中又一丝余的喜悦,一闪而过。
“你这眼神有些于后怕,这位冷公子你先坐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听你说我叫冯小怜,是莲花的莲吗?还有我现在所处何处?什么时代如今?”安小颜也是见昨日下河畔下盛开的犹莲,甚为壮观。
“冯小怜你究竟是故意装的,还是故意戏弄本王?”冷辰逸突然站起来,深吸擅抖了口气。
“本王?你是王爷?那现在什么时代?”
“天和十一年,北越辰王府。还有什么要问的?”冷辰逸极其无奈。不管安小颜是否是装的,总之太医一会自会有鉴定。看她又想整什么小把戏,一天天不安生。
“哦。”安小颜埋头,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什么都忘了,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