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张圣旨,我被封为庶嫔,大概是看我受了委屈,皇后娘娘直接又晋封我一级,我的串升简直有如坐火箭一般。
袁总管被毒哑,无法提供任何情报,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黑衣人突然再次现身,我只能暂且搁置袁总管转而寻找阿里衮。我疾步走在御花园中,想要早些见到阿里衮,好商量黑衣人的事。突然我被一把抓住,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我使劲儿挣扎无果,喝得大醉的男子将我紧紧抱住,倒在一旁草丛上。我说:“你给我放开。”那男子:“小声些别吵,让我安静的睡会儿。”我说:“你睡你的,到是将我放开呀。”男子没有理会我的挣扎叫喊,仍然将我当成抱枕搂在怀中。作为宫中嫔妃,此情此景万一让有心人看见,想必会大作文章。我拼命挣扎,想要对方放开,奈何男子力气太大我根本挣脱不了分毫,这时我看见远处阿里衮巡逻的身影。于是我大喊:“阿里衮大人。”阿里衮循声而至,瞧见男子竟然抱住我,眉间不由得一皱,用力将男子身体架起,然后毫不犹豫的甩向一旁。那男子被摔在地上,悠悠翻了个身,抺了抺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继续酣睡。阿里衮看清男子的长相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又是和亲王,佟佳将和亲王送回去。”我心想:看来这和亲王酒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巡逻的侍卫也是很心累啊。阿里衮:“玄月,可有吓着?”我说:“嗯嗯,还好每次遇到危险,你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感觉喊你的名字,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阿里衮:“我可没这么厉害,能随叫随到。”我说:“好好好,你不厉害,是我们心有灵犀,本来去找你,却碰巧又被你搭救了。”说完我俏皮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阿里衮看了轻笑出声。阿里衮:“好啦,别玩啦,你现在前来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将黑衣人再次出现的事情告诉了阿里衮,他一听原本欢快的气氛凝重了起来。阿里衮:“听你这么一说,这黑人很有可能是宫中的人。”我赶忙点头道:“这宫中禁卫森严,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来去自如,所以一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即便黑衣人威胁不到我的生命,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也难以让人安生,阿里衮答应为我筛查宫中人员名单。
袁总管被发落之后,我在内务府想要笼络人心,于是兴致勃勃地和明湘端来了糕点。我心想:在现代想要和同事打好关系,必须先从吃开始,说不定大家唠嗑儿唠嗑儿还能打听点消息。我说:“大家辛苦了,吃些糕点,再继续办事儿吧。”一位小太监说:“奴才谢过小主,可……”另一个宫女说:“小主有事尽管吩咐,这糕点就……”我看着宫女太监们躲闪的样子,一定有事相瞒,我有些扫兴,让他们继续干活,转身吩咐明湘前去打探。同时宫女的缘故,话题容易撬开,明湘一下子就找到了大家如此反应的原因。明湘:“小主,奴婢打听到了,是嘉嫔娘娘施压,内务府的下人们才处处避让着你。”我心想:还以为这事之后能缓个几天,没想到这嘉嫔倒是处处紧逼,一刻也不松劲。原本想借着内务府打听陈玄月的消息,却没想到因为嘉嫔施压,让我无从下手。嘉嫔作为景仁宫主位,目前的我根本就我撼动不了她的地位,想起齐墨之前夜探嘉嫔寝宫,我决定也跟着效仿一下。我心想:谁说我还不清楚齐墨想干什么,但嘉嫔寝宫肯定有秘密。
我准备夜探嘉嫔寝宫,还没到寝宫入口,院子里已经驻守了一名宫女,如此谨慎,让我更加起疑。我想埋伏在一旁察看情况,没想到那名宫女耳木聪慧,立马察觉到我的靠近。宫女道:“请小主现身吧。”我心想:都这么远了也能发现,这耳朵也太灵了吧。此时中继已经暴露,生怕她对我起疑心便说:“我这不过是误闯,这同住景仁宫,难免会有意外嘛。”那宫女道:“最好是这样,小主请移步。”我推到不远处,离开了那名宫女的视线范围,以防再次被发现,只能远远的观望。我发现往来出入的宫女太监中,不时混杂着宫外之人,这些人都是下人们小心护送,行迹匆匆,十分可疑。我想:看来秘密应该就在这些人当中。我心有疑虑的离开这个院子,嘉嫔对内务府处处出手阻挠,难道杀死陈玄月的凶手真的是她?
这几天我思绪混乱,越来越多的疑点积聚在一起,光靠我自己的分析,想解开真相的日子只怕是遥遥无期,我决定求助于齐墨。打听到这个时间齐墨会在钟表馆,我决定更衣前去。我来到钟表馆,这里到处都是一些零散的金属物件儿,还有钟表器械,桌子上还有水车模型,马车,甚至还有望远镜等西洋玩意儿。那太监道:“齐墨大人外出,告知奴才半个时辰才能回,小主还是晚些时候再来罢。”我说:“不打紧,我在这候着就行了。”那太监道:“那小主切记要小心,这儿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触。”我点头示意,太监才安心的让我在此等候。我还是挺好奇的,于是在齐墨的钟表馆周围流转,最终视线停落在桌上,这上面的水车模型虽小,却在悠悠运作,连着模拟的水田流水潺潺,让人不禁想象到成品后的样子。我想:看来这就是齐墨所说的研究试验。我刚想上前去仔细瞧瞧,却听到了东西坠地的声音,往地面看去,只见望远镜孤零零地掉在地面,散成两截。那太监道:“这望远镜可是齐墨大人最近观星所用,一日都未曾懈怠,如今摔坏了,这可怎么办呀!”我说:“这桌面我都未曾碰到,这望远镜是如何掉落的?”那太监道:“小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奴才冤枉了你不成!”这太监此时的神情,怒中带急,手指抓着衣袖异常紧张。我说:“既然是我打破了东西,你紧张什么?”那太监被我这么一问,手心冒汗,连忙辩解道:“此事是在奴才当值期间发生,奴才定当有责任……齐墨大人。”齐墨的出现宛如太监的救星,他神情放松,急忙把锅甩给我,将事情经过抢先告知。这明显就是贼喊捉贼,太监越是卖力的辩解,我就越是肯定此事与我无关。我说:“冤枉的是我才对,我没碰到那个望远镜,它就摔地上了。”齐墨:“你们两个人各执一词,在下实在难以判断。”我说:“不用判断,如果是我的过错,我根本不用决口否认。”我将望远镜捡起,三下五除二就把望远镜拼合起来,让齐墨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意外。我得意地举起拼接好的望远镜斜眼看向太监。太监被我如此一瞧,知道事情露馅儿,颤颤巍巍的跪下道:“这望远镜是奴才的过错,生怕被齐墨大人赶出钟表馆,才嫁祸给小主,奴才实在是喜欢这钟表馆的差事,不想因此被调走,请齐墨大人见谅。”齐墨:“你若想求得谅解,该问过小主才是。”那太监连忙给我磕头,希望得到我的谅解,我看着他头着地发出闷响,不禁心软。我说:“起来罢,往后遇事要主动认错,嫁祸给他人可比做错事严重多了。”太监道:“奴才谨遵小主教诲。”吵闹过后,这钟表馆再次回归平静,只是齐墨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样了。原本对我的态度冷冰冰,现在眼里倒是有了温度。齐墨:“这望远镜不是一般器物,小主竟然能够如此灵巧地拼接起来,是在哪里学到的?”我想要知道他夜探嘉嫔寝宫的内幕,决定和他先打好关系,活跃一下气氛。于是我告诉他,我喜欢拆装一些小玩意儿,所有才对此有点了解,不过不是每次都能装回去而已。齐墨:“小主喜欢机械……?许多人嫌它们枯燥繁杂,小主这样感兴趣,实在是难能可贵。”我说:“这机械创作虽然枯燥,但成品却十分的有意思,像你桌上的水车模型,虽然只是金属与木头之间的结合,却能推动水的运作,使耕地减少制约,灌溉农田……”齐墨一听,眼睛似乎镀上了一层光,看着我的眼神炙热,仿佛找到了知己。两人相谈甚欢,时间很快便流失,我瞧着齐墨似乎有点意犹未尽,没有止住话题的意思,决定开门见山道:“齐墨,为何之前你会夜探嘉嫔寝宫,难道嘉嫔寝宫中……有关于机械的秘密?”齐墨一听,刚才兴致冲冲的神情冷却下来,并且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说:“嘻嘻嘻。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齐墨:“对,不可告人。就猜到小主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在下,现在终于聊到正题了。”齐墨爽快的坦白,让气氛一时间异常尴尬,我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齐墨:“夜探之事无可奉告,不过看在你上次帮助过在下掩护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说:“关于嘉嫔的秘密吗?快说出来听听看。”齐墨:“嘉嫔每个月都会朝见一名妇人,并且暗中给予银钱,数目可观。”我说:“你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吗?”齐墨:“在下不知,但这件事竟然如此隐秘,其中的缘由定是非同寻常,在下知道的已经如数告知,往后我们互不相欠,就不要再来往了,请回吧。”齐墨拉着我往外赶,完全和之前的态度相差甚远。我说:“哎哎,你别拉我呀,我自己会走,过河拆桥的小狐狸,就想扯平没门儿,小心我之后偷偷把你桌子上做的东西全拆了,不装回去。”齐墨:“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往后会让太监守住门口,不放你进来。”齐墨说完还把门带上,生怕我再次闯入。我说在:“真是的,才看你变顺眼了,转眼又变回去了,真是个怪家伙。”我懊恼的往景仁宫走,齐墨在窗边看着我气得跺脚的模样,捂着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