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随香儿去了她的房间,她在门口弄了一点小动静,引得香儿出去查探,须臾间就将玉佩放到了香儿的枕头下。
她做完这个事觉得还不够,应该再加点料,于是偷了一块聂丽允的手帕,转身飞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在手帕上写了聂丽允的生辰八字,在里面塞了一团棉花,绑成一个小人,在小人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又在小人头上滴了两滴鸡血。
搞定,只是又出去要跑一趟聂羽灵的院子,麻烦!
所有事情都办完以后,她就回到自己院子悠哉的给聂清兮写信,告知她一切安好,自己未被发现,便开始等待好戏的开场。
唱戏人已经开了个头,她这个戏中人却变成了看戏人。
玉阑暗暗的想着,自己从来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的,不过还蛮有趣,多谢聂羽灵二人给了她人生以来的第一次宅斗。
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胜在年长了这府里剩下的几位小姐两岁,斗斗她们还是小意思的。
嗯,虽然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但是她们家主子从来不屑玩手段,主子向来都是直接打的人落花流水的,比那什么勾心斗角的简单粗暴多了。
反正也没人打得过她,就连大国师都不是她的对手。想到此,玉阑一脸骄傲,主子真是天下无敌!
那一头聂羽灵支走赶走万氏后,便去了聂夫人的屋里,进屋就开始哭哭啼啼:“母亲,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正在修剪花枝的聂夫人听到这一声呼喊,脸上闪过一抹不耐,她未说话,手中的动作也未停止。
“二小姐,夫人正在忙着呢,您有什么事,等夫人忙好再说可好?”
开口的是聂夫人身边的婢女香兰,香兰是聂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现在整个聂府中,除了两位大主子,她都是别人竞相讨好的对象,因为她是夫人最得意的下人,得她在夫人面前说上一句好话,抵得过在聂府默默无闻十年的努力。
所以香兰在说完这话以后,聂羽灵再如何不满,也只能讪讪的闭嘴站在一旁。
香兰毫无表情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聂羽灵,也没有再说话。
许是被人打扰了,聂夫人吕氏失去了兴致,将剪子递给了香兰,走到一旁净手。
她将手擦干以后,坐到了主位上:“你方才说什么?”
明明都是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而她的姨娘却从来都是个沉不住气的,隔三差五跑到屋里砸东西。
果然还是应了她说聂丽允的那句话,什么人养什么人啊……
在吕氏这里聂羽灵不敢造次,她老老实实的在一旁低声细语的说,语气中的委屈溢于言表:“母亲,二哥哥去年买回来送羽灵的玉佩,不见了。”
吕氏皱了皱眉:“丢了再买一块便是,将军府少你月钱了?”
聂羽灵为难:“有母亲在,自是没人敢克扣羽灵的月钱,只是……”
吕氏不悦,这些个被姨娘教歪的孩子,什么不学,非学的这一套拐弯抹角的。
有什么话不可直说的,作的这般模样给谁瞧呢?
吕氏:“你要不说便退下吧。”
这下聂羽灵急了:“母亲,羽灵的玉佩是被人偷了,且此人正是府上之人。”
吕氏眯了眯眼睛,照聂羽灵这脾气,若是平常丫鬟小厮偷了,打一顿再打发了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