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故作有兴趣的样子:“哦?你说说是何人偷了你的玉佩,若是查出来确有此事,我定不饶他!”
聂羽灵心中一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母亲,女儿不敢说,毕竟……这关乎到聂府小姐的清誉。”
这话倒是不假,不论哪个女子,被爆出偷盗这种事,在清誉上确实是有所影响的,严重的话,也许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所以,若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聂羽灵是断不敢污蔑一个人的,而如今她自己亲自动手将玉佩塞到聂媛巧身上的,由不得她不承认。
其实这种小伎俩真的是聂羽灵能想到的好办法了,毕竟这种漏洞百出的陷害,换做任何稍微聪明点的人都会当时就发现玉佩不见了。根本不会走出聂媛巧的院子,不然万一对方是个高手呢?那不是刚好给了对方处理这个玉佩的机会么?
哎,若是聂羽灵知道待会这场大戏她才是主角,怎么办呢?
吕氏若有所思:“你且说说是什么人胆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夫人,四小姐求见。”
聂羽灵还未来得及说话,白筑便已进来通报。
聂羽灵嘴角微勾,来了。
聂丽允进屋后冲吕氏福了福身:“允儿见过母亲。”
“起吧,你来又是因为何事?”
聂丽允看了一眼聂羽灵,并未说偷玉佩之事:“允儿听说缎玉斋新进了几批好看的料子,便去找二姐姐想一道前去看看,却不想被告知二姐姐来了您这里,所以就来找二姐姐啦。”
端听这话便知晓这二人之前已串通过的了,难道她们要污蔑之人是……
吕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这二人是舒服日子过腻了。
一旁柔柔弱弱的聂羽灵听了这话,为难的看向聂丽允:“五妹妹,今日姐姐不能陪你去了。”
聂丽允仿佛这时才看到聂羽灵微红的眼眶,她又看了看吕氏,才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聂羽灵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哭了出来:“五妹妹你别问了,左不过是姐姐丢了块玉佩罢了。”
吕氏不想看她们一唱一和,直接开口询问聂羽灵:“灵姐儿继续把你方才未说完的话都说了吧,我好替你做主!”
她特意将做主二字咬的极重,但下首的二人却好像并未听出其中的意思。
聂羽灵擦了擦眼泪,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
大致意思是她今日在院中觉得无聊,便寻了聂丽允一道去看望“聂媛巧“”。
可谁知“聂媛巧“”起先还不屑与她们一道的,后来不知为何又是拉着聂羽灵的手说体己话,又是带她们坐下喝茶的……
三人开开心心的聊了一阵子,她二人便离开了,可正当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换身衣服与聂丽允一道出去逛街时,发现自己别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吕氏听了她的阐述,一张脸黑的像锅底,聂羽灵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乐开了花,聂媛巧你等着吧!
然而吕氏为何黑了脸却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吕氏怒了,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再确认一遍,你的玉佩是被偷了而不是掉了?”
聂媛巧感觉吕氏这问题问的完全没有必要,开玩笑,那玉佩可是她亲手塞给聂媛巧的,若是换成别人她不确定,但是聂媛巧这么个废物她都对付不了,那她还在这浪费这么多口水作甚?
她也一字一句肯定的说:“羽儿不敢说谎!”
吕氏怒极反笑:“呵……好!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居然沦为小偷,说出去岂不可笑!香兰,去把二小姐带来。”
香兰领命而去。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聂羽灵二人都觉得今日玉阑受罚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二人相视一笑。
却不知玉阑的到来才是将她们打入地狱的开端而已……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玉阑便到了吕氏的院子。
自打聂羽灵二人从她那离开她便开始等待她们来找她了,没想到这二人这么给力,没有去找她反而直接来找了吕氏!
这下真是好玩了,也不用她费心思的找吕氏了。
玉阑慢慢的走进来,淡定自若的样子仿佛找她过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来喝茶的一般。
哼,待会有你哭的!聂羽灵在心中暗暗说道。
玉阑不动声色的瞥了聂羽灵一眼,随即便移开视线微微低下头,在距吕氏七步处停下脚步:“给母亲请安。”
吕氏掩去眼底的情绪,换回一贯清冷的表情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冷声道:“嗯!”
一旁的聂羽灵见吕氏这态度心下一喜,于是又开始低低的抽泣。
“哎呀二姐姐,你怎么又哭了,不就一块玉佩吗?母亲都已经答应给你做主了。”
聂丽允见聂羽灵抽泣,便马上懂得了她的意思,于是她很上道的就开始配合她。
聂羽灵怒瞪她一眼:“五妹妹说的是真真好听,这是二哥从边关带回来的玉佩,就算这玉佩再不值钱,可却是二哥的心意却是不能用钱衡量的。”
聂丽允连连点头:“是是是,妹妹不说了便是。”
她垂眸,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终于看不下去的吕氏抚了抚额头:“哭什么哭!吵的我头疼。”
聂羽灵哭声戛然而止,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看向高座。
吕氏不耐:“媛巧,羽灵说你偷了她的玉佩,此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