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相执中,这时有人越众而出,大声喝叱道:“穆哈沙,你疯了!你这是想干什么?还不叫人撤下,你想害死吴大人吗?”
穆哈沙见是包胡尔察,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他怒喝道:“包大人,你在胡说什么?叫人撤下?贼人就在眼前的石后躲藏,要不是我穆哈沙及时赶到,吴大人早就没命啦,你没看见我手下的人正在保护吴大人吗?”
吴智勇听到是包胡尔察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他高声喊道:“包胡尔察,包大人,我在这。”
包胡尔察道:“吴大人,你不要急,我这就来救你!”
穆哈沙一把拦住包胡尔察,同时冷笑道:“姓包的,此时吴大人安如泰山,如何要你来救,你这分明是来争功的吧?”
包胡尔察怒道:“放屁!你让开!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思?”
穆哈沙道:“金大人,看在我们同为王爷效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以后别乱搅舌头的好。”
此时已不用穆哈沙下令,原来挡住吴智勇的几名上古人士兵已是将吴智勇平安地带到了穆哈沙的面前。
吴智勇看也不看穆哈沙,径直走向金赫轮,而刘汉标的人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包胡尔察见吴智勇满身血污,疾声问道:“吴大人,你受伤了?”
吴智勇道:“没事,都是小伤。”
穆哈沙怪声怪气地道:“吴大人,想不到你真是命大啊!”
吴智勇反讥道:“还行!只要没人公报私仇,我就更命大了。”
吴智勇对穆哈沙已是厌恶至极,根本不想再和他说多一句话,所以拉着包胡尔察就走。
穆哈沙快步走上前,刚想挡住两人,就见刘汉标和杜山迎了上来。
刘汉标一把拉住吴智勇的手,有些痛哭流泪地道:“大人,在下来迟了,大人你可受苦啦!”
吴智勇被恶心得几乎要吐,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人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穆哈沙怒叱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究竟是钱重要还是吴大人的性命重要?”
刘汉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在下真是无能,千方百计也只是筹到了一万两银子,好在吴大人吉人天相。”
穆哈沙一把将银票抢了过去道:“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如果没有我手下的浴血拼杀,及时阻杀了绑架吴大人的贼人,吴大人也只怕是凶多吉少。”
杜山道:“既然吴大人没事了,这钱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穆哈沙脸顿时沉了下来:“放肆!你们自己保护吴大人不周,害的吴大人被绑架,平时都吃白饭去了吗?”
穆哈沙用手点向山谷继续道:“你们看看,这血迹还未干!都是我手下弟兄的血啊!我手下一帮兄弟为了救吴大人,死了那么多,坠落在这山谷之中,连尸骨都恐怕没法找回,这点钱就当是他们的安葬费都不成吗?”
刘汉标道:“穆大人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不能亏待那些死去的兄弟们。那不然,以后谁来保收我们长宁府的安危?”
吴智勇没有说话,心想:“这两人一说一唱,配合得很好,不做相声演员真是可惜啦。”
杜山见吴智勇没说什么,也就没有争辩啦。
包胡尔察看看周围的上古人怒目横眉的士兵,自己也就是带了金赫轮十来个人,心想:“这钱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有份。”也就没有说什么。
穆哈沙得意地将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衣袋、
这时穆哈沙的手下报告说,未掉下山谷的贼人的头颅已经全被砍下了。
穆哈沙点点头道:“很好!去,叫军中的书记官写好一封捷报,详细地说明我部是如何英勇杀敌,如何智救吴大人的,然后将那几颗头颅也一起送到王爷那去。”
包胡尔察阴沉着脸道:“穆哈沙,你这不是纯粹要拆我的台吗?”
穆哈沙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据实而报罢了。金大人,你可是最清楚王爷的脾气啦,要是欺上瞒下,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我看你还是赶紧准备好一份说词吧,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让吴大人被贼人所绑架。”
包胡尔察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如实上报的。”
穆哈沙哈哈大笑,跨上手下人牵过来的马,向着吴智勇意味深长地拱了拱手道:“吴大人,后会有期。”
吴智勇还是不理,他笑着对正在为他搭脉的杜山道:“没事!放心吧,就算我想死,老天也不会让我死的。”
所有的人都有些吃惊地望着吴智勇,心想:“才死里逃生,还有心情说这种话,真是有点不可思异。”
吴智勇、杜山、金赫轮及手下一伙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跟着穆哈沙的队伍和身后,缓缓向着长宁府走。
一路上,包胡尔察和杜山不停地询问吴智勇被绑架及脱险的经过,特别是听到穆哈沙的所做所为,更是气愤不已,不住破身大骂,可是却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
吴智勇只听得无比烦倦,特别是看见刘汉标,虽说不在眼前,但也在前面不远,两只贼眼不住回望,让人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吴智勇便让众人住口,淡淡地说自己有些累了,一切回去再说吧。
在快到长宁城时,前面穆哈沙的队伍突然燥动起来,就见七八匹马向着辽阔的远处疾驰,转眼间前面的两匹马与后面的几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远。
吴智勇、包胡尔察、金赫轮等人拍马上前,一问才知道,穆哈沙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狂奔而出,后面的几匹马都是去追他的。
吴智勇心想:“报应!最好是摔死他!就算摔不死他,也要让他来个终生残废。”
包胡尔察、金赫轮等也是一副兴灾乐祸的神情。
一回到长宁府,吴智勇便受到了杜山的全面检查。
尽管吴智勇一再说没事,但所有的人都坚持要让他做全面检查,在确定了他身上的伤确实没有大碍时,这才被允许回房休息。
吴智勇经过三天的折腾,也确实很累了,回到房间头一沾床便酣然入梦。
睡梦中无数的情景交织着,有童年时的、有大学时的、有杨家村时的、有被绑架时的。。。。。无数的人影在他的面前晃动着、无数的声音在他耳朵响着。
突然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他的床前,久久地凝视着他。
吴智勇想认真看清楚是什么人,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个人叹了口气,然后双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吴智勇只觉得胸口特别的闷,几乎无法呼吸,他想大声疾呼,可是却喊不出声来。
“啊!”吴智勇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的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不住地喘息着。
“发生了什么事!”守在外面的两名士兵破门而入。
吴智勇定定神,只见屋内的桌上的灯光是那么的柔和,他摇摇手道:“没事!”
那两名士兵有些不放心地在屋子里检查了一下,确定确实没有异样,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吴大人,是不是要叫一下杜大夫,他就在隔壁。”
吴智勇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一名士兵回答道:“现在是寅时啦。”
“寅时?这是几点,凌晨一点?两点?还是三点、四点?”吴智勇心道:“这古代时辰也太难记了,头疼。”
吴智勇“噢”了一声道:“那太晚了,不必打扰别人啦。请,你们忙吧!”
吴智勇看着有些发愣的士兵笑道:“真是抱歉,刚才我不过是做了个恶梦!让你们受惊了,真的没事!””
看见那两名士兵出去带好了门,吴智勇不禁长吐了一口气。
吴智勇只觉得他的胸口处鼓鼓的,很不舒服。
吴智勇心想:“原来是杜大夫为自己伤处包裹的纱布让自己难受得做恶梦。”
他拍拍胸脯道:“好可怕的梦,吓死我啦!我还是继续睡吧,希望这次不要再做恶梦啦。”
吴智勇再次躺了下来,虽然很累可是就是睡不着,特别是胸口处觉得压得慌。
吴智勇心道:“反正没什么大妨,干脆取掉它啦。睡觉才是天下头等大事。”
吴智勇半眯着眼,解开胸口,手伸了进去,然后他摸到了一叠纸。
吴智勇心中奇怪,但当他拿出来一看,不禁傻眼啦,他的手上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吴智勇粗粗地数了数,全部一共三十二张,共九万三千两。
吴智勇用力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确定不是在做梦。
吴智勇又在自己的胸口掏了一次,再次掏出三张共计张七千两的银票。
另有一张纸上写着:“不义之财,放心笑纳!”
吴智勇惊讶之极,虽然他不知道这10万两在这个时代到底值多少,可是他却清楚无论在什么时代,10万都绝不会是笔小数目。
吴智勇心想:“这演的是哪一出戏啊!谁这么慷慨大方,给了我这么多钱。不义之财,放心笑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也许这段时间经历太多,吴智勇已经开始学会了坦然面对一切的困难和挫折,所以虽然平白无故地得到一笔天降的横财,但并没有搞得吴智勇神智不清。
吴智勇想了想,在屋内找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将银票塞进了进去,然后放进了自己平时用的小箱子,锁好,然后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