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人连续冲击了三次,送命的不下二十人,刘铁子虽然浑身是血,可是却毫发未损。
飞鹰看到心痒痒的,忍不住道:“铁子哥,我俩换换,让我也来过过瘾。”
刘铁子笑道:“在这么窄小的空间,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刘铁子也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啦!特别是受够了上古人的鸟气,你就再等等吧。”
吴智勇长叹一声道:“罪过啊。”
飞鹰冷笑一声道:“什么罪过不罪过,难道别人要杀你,你还要跟他讲道理不成?”
吴智勇道:“被迫杀人那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是要是当作一种快乐那就万万不对啦。”
飞鹰不屑地道:“狗屁不通!老子我就是杀得人越多越是开心!越是痛快!怎么样?”
吴智勇道:“杀人者迟早为被杀者!”
飞鹰道:“那又如何?就算是有那么一天,老子也早赚了!”
吴智勇只能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刘铁子见对面没了声息,便偷偷地向外探头张望,才伸出一点,便听到对面一连串的声响,只吓得他连忙缩回了头,无数的箭多从头上飞过。
刘铁子伸了伸舌头:“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啊!”
刘铁子背靠着石头说:“兄弟们,你们可都别乱动啊,那箭头上的尖可不长眼,可别让人射成了刺猬。”
飞鹰问吴智勇:“你说对面指挥上古人的是谁?”
吴智勇没好脸地道:“一个叫穆沙哈,你们投降上古人时没见过吗?”
飞鹰的脸一沉:“那另一个呢?”
吴智勇道:“另一个叫刘汉标,在长宁府,说到底就是个人渣。他想我死,无非是想坐我的位子。”
飞鹰将“穆沙哈”和“刘汉标”两人的名字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咬着牙道:“总是一天,我会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
吴智勇道:“兄弟,你想报仇,还是先想想办法过了这关再说吧。”
飞鹰笑道:“有什么好想的,只要我们在这不动,上古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怕他们不来。”
刘铁子道:“不错!只要我们不乱动就可以啦。”然后他提高噪音道:“兄弟们,再坚持坚持,再有上那么一两个钟,这天一黑,他们就拿咱们没办法啦。”
吴智勇嘴一撇,没有说话。
飞鹰看见了,怒道:“姓吴的,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可恶之极!我们不杀你,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处处鄙视我们。”
吴智勇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处境很不利,上古人这一回不知道会再玩什么花样。”
飞鹰冷笑道:“他们能有什么花样可玩,不就是上来送死呗。”
吴智勇摇摇头说:“你错了!千万不要将别人想的那么笨,要不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刘铁子笑道:“行,他们不笨!那我们更聪明行不行?”
话音刚落,就听到空中传来了“呼呼”的声响。
飞鹰道:“什么声音?”话还没说完,无数的石块从空中飞了下来,大小不一。
除了刘铁子和吴智勇两人因为还算有点遮挡,只挨了几下,好在石头不是很大,疼是疼,还至于致命。
可是别的人就没有这么好命了,顿时被砸得狼哭鬼嚎般,并且浑身都是伤。
飞鹰见身后边的一名兄弟为躲避石头滚向绝壁边,他连忙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带。
吴智勇心中暗暗称赞:“够义气!”不想飞鹰却是将那人举起,挡在了头上,躲眼间那人便被砸得没有了声息。
吴智勇一下子便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雨的石块一下子停了下来,想必是山上虽然多石,但想要一下子找那么多可投掷的一下并不容易。
飞鹰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趴在乱石和血泊中的另四名兄弟,他们似乎只剩下了呻吟,眼中不由得现出了恐惧。
吴智勇大声道:“现在就剩我们还活着,你们俩现在往回逃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晚了就来不及啦。”
刘铁子惊讶地望着吴智勇道:“那你呢?”
吴智勇看了看飞鹰手上的尸体,谈然一笑:“生死由命,福贵在天!”
飞鹰面无表情地道:“铁子哥,走吧!”
这时,空中传来了破空中的“呼呼”声,然后数支长矛飞了过来,其中一支将飞鹰高举的尸体穿胸而过,矛尖几乎要碰到了飞鹰的鼻子,然后“当”的一声落在了他的脚下。
其他的长矛则经撞击后有的落在了山道上,有的掉下了山谷。
刘铁子和飞鹰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飞鹰捡起脚下长矛,将兄弟的尸体当作盾牌般护在身前,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无数的长矛和弓箭飞向飞鹰。
飞鹰或挡或挑或躲,转眼被当作盾牌的尸体上全是颤抖着的箭羽。
飞鹰手持不住重量,一松手,那尸体坠向深谷。
与此同时,飞鹰大喝一声,用手中的长矛挑起地上的一名兄弟挡在身前,但身上马上也挨了几支箭,但他很快却退出了弓箭的射程外。
飞鹰哈哈大笑,窜上一块高石,大喝道:“想老子死,没那么容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爷爷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声音震动山谷。
对面又是一阵箭雨,可是却毫无效果。
飞鹰见箭雨停顿,连忙道:“铁子哥,快走。”
刘铁子立刻跑向飞鹰,“当当当”无数的长矛落在了他的身后,刘铁子转眼就跑出了弓箭的射程外。
这时趴在山道上的一个血人摇晃着站起身,他艰难地转过身子想走,但一阵箭雨过后,他哼都没哼一声便坠落向山谷。
刘铁子呆望着山谷,许久,他回头望望吴智勇,满脸写满了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还是愧疚,然后他一咬牙,和飞鹰一起消失了。
此时,临近傍晚,阳光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山风则更盛怒了,太阳由金黄慢慢转变成血红,似乎随时也会坠落深渊。
吴智勇萎缩在山角窝里,一动也没动,他的心已经麻木啦,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悲伤、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恐惧。。。。。。
外面依然十分的吵杂,而山道内依然十分的平静。
一名上古人士兵从山石上探出了头,他吃惊地望着吴智勇,然后回头喊道:“还有一个活人。”然后手持大砍刀跳了过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吴智勇。
吴智勇心想:“其实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常言说的好,不过是头上长了一块伤疤罢了,但万万不能让人看偏啦。”他随手双手中各握了一块拳头般大的石头。
吴智勇摇晃着身体靠着山石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失血的问题还是恐高的问题,他只觉得头在发晕。
吴智勇咧嘴一笑,将那名上古人吓了一跳。
吴智勇沙哑着声音厉声喝道:“大胆!你是穆哈沙手下的人吧,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你嫌命长吗?”
那名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智勇道:“你就是那个姓吴的?”
吴智勇再次厉声喝道:“大胆!本官的姓是你能够直呼的吗?叫穆沙哈来见我!还有那个叫刘汉标的狗杂种!”
那名上古人士兵紧盯着吴智勇,嘿嘿冷笑一声道:“你死去吧!”说完就要举起大砍刀。
吴智勇早有准备,不等那上古人士兵举起刀,已是一块石头劈面扔了出去。
那士兵显然没有想到,连忙用刀去挡,石头便砸在了刀口上。
吴智勇另一块石头也紧跟着扔了出去,砸在了那上古人士兵的左眼窝上,顿时砸得他满脸都是鲜血。
那上古人士兵惨叫一声,扔下大砍刀,双手捂住眼,后退一步,不想一脚踏在了一支长矛上,脚一滑,顿时站立不稳,一下子坠落向山谷。
那下坠的上古人士兵仰面惊恐地望着才上来的一名上古人士兵喊道:“救命啊!”然后声音愈来愈远。
吴智勇望着那一名才现身的上古人士兵,一时间豪气顿生,他抓起地上的一支长矛便冲了过去。
吴智勇边冲边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作鬼雄!”
那名上古人士兵一下子被吴智勇视死如归的精神吓呆了,转身就想逃,结果被另一名又冲上来的上古人士兵撞了一下,在山石上站立不稳。
那上古人士兵才稳住身子,就听见“扑”的一声,吴智勇手中的长矛已贯穿了他的身体。
吴智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跃上那半人高的山石,一脚将上古人的尸体从长矛上踹下。
吴智勇手持长矛,仰天长啸:“穆哈沙,有种的你就自己过来!你是无胆匪徒!你想公报私仇是吗?难道你就不怕王爷砍了你的头不成!”
夕阳下,吴智勇就如同天神般立在山石上。下面不长的狭窄的山道上挤着七八名上古人士兵,都不禁后退了半步。
山道的尽头不远不大的空地,整齐地站立着三排数百名弓箭手,第一排已是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吴智勇冲下山石,直冲向上古人,就听到穆沙哈在喊:“给我放箭!”
立刻有人道:“放不得!放不得!这样会误伤自家兄弟的。”
吴智勇紧盯着面前的那名上古人士兵,厉声道:“有种的来啊,看你杀了我,王爷是给你块金牌呢,还是会将你剁了拿去喂狗?”
山道上的上古人士兵似乎有些犹豫不绝啦,穆哈沙连忙大声叫道:“给我杀,给我杀!万事都有我扛着!”
那几名上古人士兵相互望了望,然后又向着吴智勇望了望,一时间好像下不了决心。
吴智勇笑道:“穆哈沙大逆不道,竟敢公报私仇,意图谋害我上古人官员,就是诛九族也难抵其罪,你们都是王爷手下的忠心将士,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穆哈沙大叫:“这姓吴的勾结高虎,一心想杀王爷。你们谁杀了这姓吴的,我赏金一千,官升三级。”
吴智勇也立刻道:“这穆哈沙吃里扒外,一心想谋王爷的大权。你们谁杀了他,我赏金一万,官升五级。”
一时间搞得所有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出手。
穆哈沙气得直跳,再次喝令让人放箭,副将说什么不愿,说不想伤了自家兄弟,并愿亲自去杀了吴智勇,可是却被前面的人挡在后面。
而在吴智勇面前的士兵一时好像中了邪一样,竟然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