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满了透顶的寒流,一双目光带着穿云破雾的锋利注视着床上的人影,时不时的扫向正忙碌的身影。
虽是背对着,可身后那刺骨的目光仍让这个正忙碌的男人感到心慌,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手忙脚乱着。
“到底怎么样了?”李元吉死盯着医师的脑后,好似他如果敢说些什么危险的话,他就会扭断他脆弱的脖子。
“回王爷,这位小姐失血过多,再加上本人风寒还未痊愈……”
“混帐东西,叫你过来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吗?那要你来还有何用,来人……”李元吉拍桌而起,衣履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他害怕,是,他在害怕他接来将要说的话。
“王爷怒罪,草民只是想告诉王爷,小姐并无大碍,只要调一些补气血的药再加上食补便会好,但可能会昏迷几天才会醒过来。”四旬的男人哪经得起这一吓,慌忙的跪下,额上的冷汗渗直流,急急的为自己找到一丝活路来。
李元吉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挥挥手,没有再看他一眼,他突然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那么力不从心,“下去吧!”
“是!”应了一声便飞奔而去,他似乎忘了拿医药费。
望着床上惨白的面容,李元吉的脸色并好不到几分,行至床边,拾起她刚包扎好的手,他的心里一阵抽疼。
“妤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江山,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可以给你打下来,可是,你却为了另一男人这样来伤害自己,来折磨我,你余心何忍。”
清冷的月色投给大地一盏透亮的灯火,万物披上一层淡淡的透装,从天而降的一条银河洒落在大地万物之上,如此良晨好景,而他却无心欣赏,文景轩愁眉不展的盯着大门口的任何蛛丝马迹,眼见一身影刚出现在眼前,他便迫不及待的飞奔而至。“爹,齐王府出了什么事?”接过他手中的医药厢,文景轩慌忙的问着,希望不是她出什么事才好。
“王爷的心上人割腕自杀!哎!”重重的叹了口气,文老先生感叹的说着,“现在的年青人呀,一点也不珍惜身体,动不动就跟自已过不去,什么事不能解决呢?”
“她有没有事?还好吧?救下来没有?”文景轩快急死了,眉心中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这个爹呀!
“你认识她吗?干嘛这么紧张?”老者有趣的看着自已的儿子,从来还没见过这样的他,平常那个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的态度跟现在完全判若两人。难道他还想不出来如果那女子未脱离危险那王爷会让他回来嘛!
“她是为了救秦王才会自杀的,肯定是这样的,爹,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呀!”真是急惊风偏遇上个慢郎中。
“没事了,”失笑的望着他,“你说为了救秦王,这是怎么回事,她跟秦王又是什么关系。”一双锐利的双眼几乎能观查万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