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但吵得可以,皎洁的月光投进窗台,衬出她惨白的脸色。
“小姐,求求你了,你就吃点东西吧!”
虚弱的眼角漫不经心的扫过眼前端着食物的丫环,不是她想绝食,是她实在吃不下。
“放着吧!等下饿了我会吃的。”转过脸,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小姐,你这等一下就等了一天了,这一天你滴水不沾,颗粒不进怎么会不饿呢?”
“放着吧!等下饿了我会吃的。”除了这句,洛妤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似乎今天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小姐……”皱着眉头,小丫环为难的快滴出泪来,如果她饿坏了,怪下来的还不是她。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小姐……那我就在门外候着,如果小姐饿了就叫我一声。”哪怕这个机会有点渺茫,但她还是乞求上天别为难她才好。
“嗯!”轻轻应了一声,音声小得几乎被这吵杂的夜盖过。她明白她此刻在做什么,她也知道她此刻必须得承认她真的是一筹莫展,现在又和外界失去联系,又怎么能和文医师联系呢?
她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哪怕是生命,面对手中刺亮的刀柄,她的心却静如止水,像是洒脱,紧了紧拳头,面对手腕上清晰的经脉她淡然的笑着,桃之夭夭,绝色却凄婉。如果可以,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可不这样做,李元吉又怎么会为她这过份健康的生体找医师呢?如果是以前她说哪里有个什么病痛还差不多,此刻她是被冷处理的人物,只能用一些极端的办法了。
冰凉的刀刃划过肌肤,带出一条妖红的血沟,流出一条绝美的长线,她的计划是做出断脉自禁的形式之后就打翻桌上的杯具,引起外面的人进来,可是,当她把桌上该摔不该摔的打翻在地时,却不见一个人进来,若要出去找人的话,那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该死的小丫头去哪儿了,她不能死,用手捂住伤口,可显然这有点无济于世,该死的她已经开始发晕了。
房门外,一位士兵瞳瞳有神的盯着从远处步近的身影,脸上推满了笑意,“小昭姐,跟王爷汇报情况这么快就完了呀!”
“你还想怎样,难道一直被王爷考问呀!真是的,我跟王爷讲小姐一天没吃饭了,他居然也没说什么,幸好没怪罪我!”
呼了一口气,小昭扶了扶胸前几缕零乱的青丝,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刚刚小姐没叫你吧!”
“没有,就是女人发脾气,在里面摔东西呢?”高大的士兵憨厚的笑着,对于女人这点,他可是司空见惯了。
“摔东西???”不解的看着他,思想停泄了三秒后,她果断的推开挡在门前的男人,毫不犹豫推开了门,而此刻的洛妤庭早以倒在桌上,晕厥过去,面对这个灭顶的打击,门口的两人只能睁大眼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们真的不愿去想倒在桌上的那个人是睡着了还是……,可是,滴在地上的鲜红液体又是什么?
“赶快去叫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