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你恨我吗?”笙歌躺在姬以寒胸前,抬起头问着他。
姬以寒摇摇头:“说实话,一开始当我发现你不按照我们计划好的说以后,我确实有些恨你,恨你将我们的感情不管不顾,弃如敝屣,可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难过的样子我妥协了,我知道你并非有意,但是下次绝不允许你那我们的感情作为赌注,你想要的任何一切我都会给你,但是绝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笙歌浅浅一笑,紧紧的抱着姬以寒说道:“以寒,我答应你。”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笙歌猛的想起还有一件大事,应该和以寒一起商量,毕竟只有他开口皇上才会相信几分。
“怎么了?”
“以寒,今天我被禁足紫宸殿的时候,有一大波刺客来行刺,还好龙扬来得及时……”
笙歌还没有说完,姬以寒连忙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些护卫干什么吃的?”
“我没事,还好龙扬来得及时,不然恐怕我今晚就见不到你。”
“知道是谁干的吗?”
“尚不知晓,但是我怀疑今晚上的这一批刺客与今天白天的刺客是同一批人,而且为首的应该是跑了。”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们今晚用的还同一招,还是两支暗镖,而且这些尸体中没有人胳膊受过伤,记得吗?今天白天你将那个刺客的胳膊刺伤了,我怀疑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而真正的目的是你。”
“你怎么知道?”
笙歌托着腮,仔细地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继而说道:“若是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从一开始我进入南阳脚跟未稳就可以刺杀我,而且今天我们行刺之后,皇上便下令将刘氏打入死牢,佑安一定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丽圭城了,但是今晚他们还是敢明目张胆的过来行刺我,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佑安和丽圭的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捣乱,其目的不是为了通过我害你,便是想要破坏三个部族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只能是蛮夷人。以寒……”
姬以寒看着笙歌娓娓道来又条理清晰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欣慰,这段时间以来她在自己身边故意装疯卖傻,本以为她将一切都放下,谁知竟是有意瞒着自己,但是今天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又变成以前那个聪明的笙歌的时候,竟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她终于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卸下来了。
“以寒,以寒?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笙歌摇摇他的胳膊。
姬以寒回过神:“没有,你说的很对,今天白日里我与那刺客交过手,他的轻功确实出自蛮夷,但是他们人少,并不敢明着对我们下手,只敢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就说明他们背后还是有南阳皇宫里的人给他们撑腰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我怀疑他们是想通过我来加害你,这样只要我一死,南阳就会损失一位穹天巨臂,而且到时夏冰清也会被拖下水,佑安和丽圭就会卷进来,谁也逃不了干系,到时联盟尽毁,蛮夷便可以逐个击破也不是没有可能。”
姬以寒斜睨了一眼笙歌:“只要我死了,夏冰清也一定会被拿下,那你就大仇得报,你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推波助澜呢?”
笙歌摇摇头,撅着小嘴躺在姬以寒身上:“我再也不会拿你来冒险,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这次我明白了,什么仇恨,也不如你来得重要,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一步一步来也能报仇,我不会那么心急了。”
“你?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呀?”虽然姬以寒听了这话满是鄙夷,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抱紧了笙歌。
笙歌猛的一拍姬以寒的胳膊:“我都已经道歉了还想怎样?是不是哪里又痒痒了?反正现在你躺着也动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别看我刚醒来,本将军身体好着呢!现在夜深人静的,月黑风高的,本将军将你就地正法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信吗?”
姬以寒一个反客为主,将笙歌压在身下。
“喂!你的胳膊,别乱来啊!”
“你说呢?”
恰巧此时,殿外忽然灯火通明起来,整个大殿气氛都变得异常安静诡异,姬以寒和笙歌同时侧头,看着一大群华丽丽的站在门口的人,包括皇后娘娘……
姬以寒起身行礼:“叩见母后。”
“叩见皇后娘娘。”
“寒儿,你……你醒了?”
“让母后挂心了,以寒并无大碍。”
皇后似乎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夏笙歌,又看了一眼以寒,刚刚一个时辰前姬以寒还几乎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怎么现在竟能站起身行礼呢?莫不是真的与这个夏笙歌有关?
“方大人。”
“是。”
方大人也是不敢相信,若是痊愈,皇子未免也痊愈的太快,可是面前的皇子气色确实恢复到了从前,他给姬以寒把了把脉,然后笑着说:“这不可能啊!方才皇子还气血不通,怎么可能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痊愈了呢?”
气血不通?笙歌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莫不是刚才自己一拳打在姬以寒的胸口,让他气血通畅了?
抬头一看,姬以寒也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难道他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母后,这一切都是笙歌的功劳,若不是她用爱唤醒了我,现在以寒恐怕早已命归九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