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冲啊!老子今天就不能饿死。兄弟们带把的都给我上。”李自成把它的亲卫也押了上来。个个带甲,虽不整齐。却让饥民队伍羡慕不已。那些人个个红脸朱唇肯定是吃饱了的。“来!松!又撞!松又撞!”亲卫队赶到城门前接下了缒车,用力撞门。后面的兵卒也顺势向墙上射箭掩护。一队队只手拿一把就朴刀的农人在老卒的推逼下小心地从云梯往上攀。但被落下来的大石和粪汁打击下来。城上同着布衣的壮丁,一边向下射箭,一边从身后接下传来的热油、粪枝、大石头往下面扔。只听得“轰”的一声城门上两门黑压压的小山炮大开黑膛向黑压压的人群中发出了颗巨大的铁弹。那重弹掉在地上后又忽然从中飞出无数的小石子、小钉子一大片闯卒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小石子穿身而过,血流如注。许多人直接倒在地上呻吟,无心再战。躲过了弹子的也假装死了。“温巾!”“洗!”“拿药来!”“再装!”“清膛!”城楼中十几个着朱袍黑甲的鸳鸯装炮手正慌忙的在装弹发射。“今日闯贼先赶了饥民来,已消耗我许多弹药。老卒又全部撞门去了大炮,打不了,一旦大门开了就全完了!”“头儿那闯贼进来怎么办呢?”一个头戴飞扁帽的兵士朝一个络腮胡的配剑将官道。“怎么办?就给你脑袋开个瓢而已。但说的也是,咱得派几个兄弟到后门督战,免得那些兵户又溜了!孙姥爷给了咱他家全部家丁妻儿也在他们手头,本将绝不降贼,要与兄弟们共死生!”“好!属下,这就去办。”那小卒来到城下看见城门那早已堆满柴草石堆后,一个青袍书生领着一队人马还在运石中。那小卒一下子明白书生是想贼人入了城,用火烧,用石头挡住。惊喜着书生之策,便上楼复命将官听闻后道“那书生心肠好狠,不过也是明眼人。速速请上来与我谈谈。”不一会儿,书生便被叫了上来。那人长得白白净净,但是很瘦削,眉间平平,个头一般。拱手拜道“拜见百户大人。”“免啦!小相公可知,今日闯军攻势为何突然这么猛。刚才我打了他们大队后面老卒又上来攀上云梯,有几个甚至上了城差点儿杀了几个家丁。若不是我救援得当,就危险了!”百户道。“百户大人,城墙可有薄弱之处?”书生问。“无。只有西角有处被狗打过几个洞,墙根有些薄。”百户回道。“外头还是里头?”“外头。”“什么”书生大惊道。“小相公,不必着急,只是几个小洞,深了半尺而已,不碍事。”“如果敌兵用药炸成怎么办?大寨能撑这么久全靠墙。闯军打了五六天,也为破城主要便是因为我军有墙、炮。如今闯贼的老卒专去炮打不到之处攻城,我兵只有200人贼人,四处守城本就困难,但基于调度还是可以坚持。可墙被炸塌了贼人涌进来,就万事休矣!”书生急忙说道。百户本还松了口气,一听墙要破,一时有些慌了大声道:“随我去西城!”。正要出楼下墙,却见一名满脸黑灰的士卒疾步蹲下报道:“百户大人,西角有大股饥民挖墙根被团总发现。约有20人,请将军援兵射死贼人!”“什么,说曹操,曹操到挖了!多深啊有多大,怎么事先没发现?”百户斥责道。“”约有三尺深二尺半宽。他们从边山来的偷摸着,西墙手少,没注意啊!”士卒慌了神,匆忙道。“哦,那还好来三人,带四张弓五十支箭,随本将来!”民兵迅速赶到西角直见鲁义海、关大山正在墙外,疾步而来。受了一阵箭雨后又退回。一队人马正在狗洞附近狂壕土。有四尺三深三尺半宽。四个人还在里面拼命的掘土。“用箭给老子射露头出来的人!”百户一边大叫一边弯弓射墙下闯兵。“将军,张旗,他们被发现了,咱们怎么办?”一个小卒问正靠在红土上的刘伯。“不慌张,可为在最两边留了个小坑,咱们接着那挖!”与众人便下了沙冲到墙边儿开始掘土。鲁、关二人见张可为一干人被发现不再后退,也在城下弯弓射箭掩护,又叫手下人前去助掘。
“今日看来又破不了城了…城门撞开了没?”李自成站在营外张望大寨边闯军上了退,退了上。老卒登上墙又被迫退了下来。心中有些愤懑又无可奈何,几次想把刀冲上去。“大哥,李过已经前去督战了,城门没一会儿就会开,前面报告木门已经松动不以。待城门一开,我就同李过杀进去!”刘忠敏上前拍了拍李自成的肩膀。“补之,我是信你的!只是若今日不破城,恐怕......哎!”“报!大门已破,我军正在入城。”一名浑身脏乱的小兵前来报告,打断了李自成。“好!忠敏,快带上你的健锐营上!”李自成大喜过望,立马起身吩咐命令。“晓得!”花魁寨门终于被撞车撞开。老卒们看准机会,不再多少,反身立马冲了进去。却见一堆石头挡住了去处,又急忙清理。李过领着亲兵赶来,刘忠敏余下的精兵也快步往城门内涌。“有火、有火!”路程不到五步,清完一堆石头的士卒大叫道。只见一个大火团从城里被推了出来,事先埋好的火药被点燃,几十个老卒来不及逃走,就被烧了起来,甲胄全断、毛发俱燃,哪里还管得了冲锋撤退只一个劲儿在地上打滚。但里面又泼出来的火油又燃起,一下子整个门里俱是火人慌乱得乱蹦达、翻滚。皮焦味使城门外的士卒士气大泄,饥民队伍控制不住往后狂奔。“怎么了怎么了?”“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快跑吧!”李过的督战队被调到门外,也只得任由饥民四处逃窜。刘忠敏正欲上前硬冲,几排火箭纷纷外射,一条火油撒成的阻碍,又燃了起来。刘忠敏大吼一声,提起大刀更加愤怒“龟孙!老子直你先人”地骂道。又看着地上呻吟的士卒心疼精兵,赶紧让人回营取水再强攻。李自成在在门外看见火光冲天,士兵后奔不止,大失所望,一下子从马上跌了下来。辛亏李双喜抱住才没摔倒,断续道:“收…收…收兵吧。”下面士兵听后纷纷后传至令兵,“铛铛铛”令兵打响了锣,鸣金收兵。
“好了,把总墙根挖到了,这帮孙子竟然用碎石头堆的地基炸了,肯定报废了!”刘伯听后高兴地说:“好!叫人送药点火!”刘伯等人从洞里引出一条长引线点燃了引子都半蹲捂着耳朵。他不注意地回头看,却发现其他人都在溃退,连老卒都在不断地往回赶。有几个火人在路上打滚,又听到锣声,心中大惊“收兵?!老子打了半天,收个屁!”于是对身边小卒道:“快赶上刘将军李将军就说城墙被炸开了!”小兵领命正欲离开,只听“砰!”的一声,墙先是岿然不动,不一会儿,几块石头就开始往下落,然后灰尘就开始从墙底往上涌。一堆石头开始加速地落了下来,稀里哗啦墙角顿倒。刘伯立马吹号大叫道:“兄弟们!龟孙们已经在洗干净等着咱了!”众人此时已是怨气不可扼,俱提了一口气“杀!”,向城中奔去。鲁张关三人闻号声响,又见墙垮了大喜,扔了铲子提刀涌向口子。
那小兵狂奔到刘李二人的伍中嘶声力竭的报告之后晕倒下去,刘李立刻回头过见边墙洞开,“哎呀,这小子果然厉害!兄弟们随我杀啊!!!”不由得再犹豫,脑子一上火就领人杀了回去。“大王,您看!”李双喜见刘李二人回头杀了个回马枪又见城边一大堆人正在往里面涌。立刻明白城墙塌了。大声告诉李自成,李自成见状,急忙回头看果见泄下来的士卒都随刘李二人往墙根儿涌,当机下令道“李双喜、田见秀你二人领着老营所有人入城,三日封刀,给老子把守城的揪出来,老子要亲自剐了!”“是!”李双喜抱拳道“哦!把粮食保护好!”李自成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