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尚初萤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服侍着,所以房内的小丫鬟加完水后就退了出去,守在了浴房的外面,留尚初萤一人缩在浴桶里,撩着水往身上泼去,除去身上的疲惫。
水的温度很是适宜,而且已经是春天,房内也比较暖和,所以水温一直控制的比较好,没有冷却,而尚初萤也一直泡在里面,没有想起来的意思。水中花香扑鼻,仿佛还有安神的作用,让人心旷神怡,安神宁气。
门外一只脚跨了进来,脚步放得很轻,故意不给泡在浴桶里的人听到。他悄悄走近了,却不妨还是被浴桶内的人听到了。浴桶内的人没有转头,边撩水边说,“是梅兰吗?给我再加一点水吧!”
身后的人舀着水慢慢地往桶里的人身上冲下去,望着浴桶里白皙的后背和那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身后的人舀水的手都要些颤抖。他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袍,扯出系在腰上的腰封,凑近了浴桶,把腰封从前面绕了过去,覆在水里那人的眼睛上,然后在她的脑后缠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尚初萤正泡着舒服,冷不丁地被人用东西蒙住了眼睛,当即便要叫人。但是身后人的手更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从旁边的屏风上扯下放在上面的披风裹在尚初萤身上,便往室内的床上走去。
尚初萤被那人抱在了怀里,也就没有再挣扎,只是紧紧地搂住那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到了床边那人就把她放在了床上,但依然没有解开她眼睛上的束缚手又被那人扣着,自己解不开结。尚初萤有些气恼,开口便是,“王爷好兴致啊,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这等偷香窃玉的事情了?我倒不知道,这齐国大名鼎鼎的魏王爷,竟是有这等癖好?”
床边都的人一阵轻笑,“萤儿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把为夫给认出来了呢!”
尚初萤不禁翻了个白眼,“除了您,恐怕没有人敢在魏王妃的房间里随意走动还不被拦下吧?再说,你把我抱起来时,你身上那股子幽兰气息,可就暴露你了。”
齐北桓笑了笑,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我从不熏香,到也不知这味道从何而来,想不到还是这味道出卖了我。”
尚初萤歪着头想了想,“我记得之前齐璨的身上也有一股子苦杜若的味道,看他平日里也不熏香。是不是你们齐家人都是这样的,不熏香身上却带异香?”
齐北桓面色一僵,齐璨的身上有苦杜若的味道都叫尚初萤给闻见了,这是得隔多近呢?他表情顿时变得不好看了起来,语气也危险地对尚初萤说,“哦?是吗,萤儿对小五身上的味道倒是清楚得很。”
尚初萤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对齐北桓讨好地说,“在一个屋子里说话,肯定是能闻得到的,后来他把我送回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在一个马车里,更是挤得慌,哪里会闻不到彼此身上的香味儿呢?”
齐北桓面色稍缓,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虽然他总是爱吃尚初萤的醋,但也不能是逮到什么就吃什么的醋吧?这样子也太不符合他齐国魏王的名声了。
但是他显然没有想过要就此放过尚初萤,他问尚初萤,“要我把你眼睛上的玉带给解开吗?”
尚初萤点点头,“要,要,快点给我解开,我都看不见你了。”
齐北桓邪气地笑了笑,“我若解开你可别后悔。”
尚初萤想着,我巴不得你现在就给我解开,怎么会后悔?于是她点点头,“嗯,我不后悔,看不见你,黑黑的。”
齐北桓轻轻地把尚初萤脑后的丝带给解开,尚初萤一下子适应不了室内的光,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她才把眼睛睁开,瞧着齐北桓说,“你作何要把我眼睛给覆上?”
齐北桓没说话,那抹邪气的笑容一直在嘴角没有散下去。他自然不会告诉尚初萤,他把她眼睛给蒙上,自然是因为,还有好玩的事情在等着她了……
尚初萤见齐北桓不说话,用她的玉足蹬了一下齐北桓。齐北桓险险避开,手中还攒着手中那根玉带。因为玉带是从自己身上褪下来的,所以齐北桓现在身上是像披了一件宽袍子一般,袍子还有些要散开的趋势。
尚初萤看着齐北桓越来越幽暗的目光,仿佛有一头兽住在他眼底一般,无端地让尚初萤心里一紧,还有些害怕。她默默地往拔步床的里面缩了一缩,却被齐北桓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手腕,用手里的玉带捆住,然后绑在了床头。
尚初萤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齐北桓居然如此对她,不由得大声叫着,“齐北桓,你干什么呀?”
齐北桓笑的露出两颗虎牙,然后反问尚初萤,“你说呢?”
尚初萤心内警铃大作,“我不知道,我要睡觉了,累了几天了,我要早点歇息了。我好久没抱着自己的被子睡觉了。”说到最后尚初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齐北桓扯开尚初萤蒙在头上的被子,“别把自己憋坏了。”
尚初萤摇摇头,就是不转头对着齐北桓。因为她的手被绑住了,所以她刚刚虽然钻进了被子,但这下被齐北桓一掀开,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齐北桓把尚初萤从锦被里挖出来,温声细语地说,“乖,一会儿就好了。”齐北桓的声音中,带着几不可查的情欲,嗓音也变得沙哑。
“你……你不是在外面陪言家的那些护卫喝酒吗?你怎么一会儿就回来了呀?我见你喝了这么多,估摸着你回来定是要醉了的,呜呜,怎么你精神头还如此好?”尚初萤有些崩溃地问着。
齐北桓无辜地说:“他们都被我喝倒了,我不回来难道一个人对月饮酒?”
尚初萤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把他们都喝倒了,为何你还一点醉意也无?”
齐北桓笑而不语,盯着尚初萤看了半晌,尚初萤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但又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视。齐北桓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盯着尚初萤。实际上,尚初萤在他眼里,也确实像一个“猎物”一般了。
到了这下,索性齐北桓也不再停留,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剥了。这是尚初萤第一次这么细致地观察齐北桓的身体,之前虽是也很亲密,但因为害羞都没有好好看一看齐北桓的身子。
他的整个躯体都是很精瘦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腰腹间几块硬硬的肌肉,并没有像有些京中的公子哥,年纪轻轻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分明是个男子,却像女子一般腆着个肚子,让人看着十分刺目。
齐北桓见尚初萤这般看他,内心明白,尚初萤对他的身材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更加得寸进尺地问,“如何,是不是很满意为夫的身材?”
本来尚初萤没什么感觉的,愣生生被齐北桓问的脸通红。她头歪向一边,“满,满意什么呀?”
齐北桓知道她也就是死鸭子嘴硬,也不在意,反正尚初萤现在是砧板上的肉,跑不了了。瞧着那捆着尚初萤的玉带,他喉头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一夜过后
揉了揉尚初萤被汗水洇湿的额发,齐北桓解开了尚初萤手上的束缚,看到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红,齐北桓有些歉疚,对尚初萤说,“萤儿,对不起。”
尚初萤摇了摇头,她已经累的话都不想再多说,但是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算得上谁对不起谁呢?就如以前的自己,那么真心诚意的喜欢着顾恕游,顾恕游却背叛她,还陷害她一家。
但是,这是自己选择的,又能怪谁呢?若说要怪,也只能怪顾恕游害了她一家人,毕竟她们一家人何其无辜?这也是为什么重生后的她,最恨的人便是那无情无义的顾恕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