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女，想吃点什么？”
老沈亲自把热茶和菜单送去。
夏兮兮说：“您看着做吧，不要太辣。”
老沈点了点头，把菜单收起来，看着徐悦萱和林晓阳，问：“这两位美女，有什么不吃的吗？”
林晓阳和徐悦萱还在打量这家小店，听到老沈的问话，都摇了摇头。
等老沈走后，林晓阳才软声细气地问：“这就是上次霍祈泽带你来的那家？”
徐悦萱也问：“他开的店？”
门上挂的风铃响了。
美琳刚刚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夏兮兮了，兴奋地跑到桌边，做了几个手势。
夏兮兮上次来时，跟霍祈泽学了几个日常用的手语，跟美琳打招呼倒是没有什么障碍，不过多的她也不会。
打过招呼后，美琳很着急地比划着什么，夏兮兮看不懂。
林晓阳和徐悦萱也看不懂。
她们二人第一次见到美琳，都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聋哑人……
老沈从厨房出来，把美琳拉开，有些抱歉地笑道：“她没规矩的，你们不要理她。”
美琳有些生气，板着脸，看着老沈。
“沈老板，你等一等，”夏兮兮喊住了父女二人，问，“美琳刚刚问我什么呢？”
老沈想了想，说：“没什么。”
“我这次来，不是单纯吃饭，”夏兮兮单刀直入，“你可以联系到霍医生对么？他……怎么了么？”
美琳会读懂唇语，看到这里，她生气地看着夏兮兮，又比划了一通。
老沈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回后厨。
“沈老板，美琳说了什么？”夏兮兮问。
“没什么，菜一会儿就上。”老沈说着，把美琳半拖半拽回了厨房。
这顿饭吃得不算开心，美琳被拉进了厨房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最后结账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到她。
夏兮兮带着遗憾，离开了餐馆。
坐到车里，林晓阳才说：
“兮兮，刚刚美琳比划的时候，我偷偷拍了视频，咱们找个懂手语的就行了。”
美琳的话终于被翻译出来了。
她在问：“你为什么把霍医生赶走？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让他走？”
得到了答案，夏兮兮百思不得解：“怎么是我把霍医生赶走的呢？”
林晓阳和徐悦萱都沉默着，眼神复杂。
“你们的意思是……”夏兮兮低下头，“是厉君然把霍祈泽赶走了？”
“让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林晓阳低下头，盯着手里的手机，“在云城这地界，厉君然做得到。”
徐悦萱也说：“他那种人，霸道无理还喜欢吃醋，我还记得在T国的时候，他吃醋可厉害了……”
夏兮兮拿出手机。
“你干嘛？”林晓阳压住她的手。
“我问他啊。”夏兮兮皱起眉头。
“对，是该问他。”徐悦萱说，“问清楚，人家霍医生招他惹他了么？非要赶尽杀绝？”
林晓阳却冷声说：“不能问。这件事，你最好还是装作不知道。”
“可是霍医生也算是帮过我，”夏兮兮说，“也算是朋友，知恩不图报，还赶尽杀绝，太没良心了。”
“对对对，林晓阳，你跟着厉宸熙，把厉家的那套没心没肺都学到了呀。”徐悦萱说。
林晓阳耐心地说：
“我不反对霍医生是朋友，可是……你想一想，现在一切都好好的，最近厉君然脸上的笑也多了许多，咱们都是凡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完了，还去追究霍医生的事，是不是太圣母了？你这不是成心惹矛盾吗？”
夏兮兮拿着手机的手，一点点软下去。
“兮兮，你也没有非要找霍医生的理由，”林晓阳继续劝，“你的主治医生也说了，不用催眠疗法也行啊，不如你别找霍医生了，回家多看看旧照片，问问夏凌天。”
夜里，夏兮兮照例在书房的躺椅上，陪着厉君然工作。
她身上披着厚重的长绒毛毯，手里捧着一本杂志在看。
工作的时候，厉君然总是很专注，他不许人打扰，但夏兮兮就除外。
他喜欢让她在旁边待着，哪怕只闻着她的气味，也觉得很安心。
“累了就先去睡吧。”
时间不早了，厉君然转头看向夏兮兮，正好夏兮兮也在看他，二人目光撞到了一起。
平常这种情况，总是相视一笑。
而这一次，夏兮兮有些做贼心虚，眼神先移开了。
厉君然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要将她抱起来，送到卧室去。
夏兮兮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有些要逃跑的意味。
“你有心事，在想什么？”厉君然问。
“没有啊……”夏兮兮说，“我哪有什么心事。”
她有，而他知道。
两人相处时间长了，不必依赖语言和眼神，有时候，仅凭对方的气场，就知道不对劲。
“你今天去哪儿了？”他问。
“我……上午去看心理医生了，下午跟晓阳和悦悦去逛街了，吃了饭就回来了呀。”
夏兮兮莫名有些紧张。
厉君然还是将她抱在怀里，缓缓地朝卧室走。
“你刚刚在想什么？”厉君然问。
好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管控，连她想了什么，他也要知道。
夏兮兮不能说霍祈泽的事，只好胡说：
“刚刚我看了杂志，上面介绍滑雪圣地，我想去滑雪。”
“滑雪么？”厉君然轻声说，“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嘛。”夏兮兮说，“突然想去看雪。”
“你不是很怕冷的么？”
“如果你跟我一起去，我就不怕了，上刀山下火海也行啊。”夏兮兮眼前一亮，又迅速暗淡，“不过，你那么忙，接近年关了，肯定更多事……”
“嗯。”厉君然把她放在温暖的被窝里，替她把被角掖好，连带着被子，将她抱紧，如同对待小猫小狗那样，轻声说，“乖乖睡觉。你睡了我再走。”
夏兮兮心头的疑问，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是不是你赶走了霍祈泽……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确认她熟睡，厉君然才把手臂从她脖子底下拿出来，俯身轻吻她的额头。
“想去滑雪么，好的，老公记住了。”他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