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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

雪停了,苍穹间仍是雾茫茫的,夜里,大风刮过,卷起千堆雪。紫禁城内一片肃杀死寂,无人知晓,今晚过后,后宫将如何天翻地覆。

永和宫内,灯火如昼。

清韵斋被翻了一个底朝天,平贵人的衣物细软、被褥、妆奁都被扔在雪地上,被厚厚的雪埋住了。所有的东西,连私密之物都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平贵人涨红了脸,流着眼泪,却也不敢出声。这难堪的一幕又一次发生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的人不敢看,但是还忍不住去看,就连皇后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颜面全无,当日在储秀宫里的景象重演了。

“禀皇上,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平贵人的宫室里并没有发现红花。”

话音刚落,平贵人便放声大嚎,全然不顾深宫禁忌,所有委屈倾泻而出:“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作主,臣妾蒙受如此大的冤屈,臣妾以后如何在后宫为人?”

皇上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平贵人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声抱屈,皇上没法视而不见,他转头看向祥贵人:“祥贵人,搜宫是你的提议,你怎么说?”

祥贵人不慌不忙,缓缓跪下说道:“皇上,平贵人的宫室里没有发现红花,不代表平贵人的下人也没有私藏红花,臣妾以为,至少整个永和宫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搜过,才能证明平贵人是无辜的。”

“祥贵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皇后不能任由祥贵人为所欲为,立刻制止道:“皇上已经依了你的建议下令搜宫,怎么你还要得寸进尺吗?”

祥贵人直视着皇后,“臣妾只是想还平贵人一个清白。”今日既然已经与皇后、平贵人撕破了脸,若此时收手,只怕日后皇后也不会轻饶了她,“臣妾与平贵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情同姐妹,自然是不忍心看到平贵人蒙受冤屈。”

“本宫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如此居心险恶?你一定要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平贵人的头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祥贵人与皇后对峙,她直视着皇后,目光决绝且犀利,“嫔妾不敢有不良居心,只是嫔妾也同样不敢包庇有罪之人,皇后娘娘以为呢?”

皇上语气缓和下来,似乎是觉得祥贵人闹得太过,意图劝说祥贵人,“祥贵人,朕知道你只是想找出真凶,可是今天闹得动静实在太大了,假若搜遍整个永和宫都没有找到红花,那朕也保不了你。”

连皇上都觉得她是矫枉过正,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罗卿是在赌,孤注一掷的赌,但是她没办法,只能跟着上一条船,此举若是成了便能活,不成也必要再这样活了……祥贵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决道:“请皇上下旨,继续搜平贵人随侍的房间,以掌事宫女雅尔为首,务必仔细搜查。”

“皇上若是依了你,什么都没搜到,你该如何谢罪?”

祥贵人端端正正地跪在皇上、皇后面前,朗声说道:“自今日起,臣妾钮祜禄·端昀自愿进冷宫!”

皇上迟疑,沉默了一阵。大雪已经停了,风吹起片片雪花,落在祥贵人的发饰上,今日永和宫摆宴,祥贵人戴了一套金累丝嵌珍珠宝石五凤钿,那钿子与皇后、恬嫔的相比,虽不够华丽,却很好地修饰了她的妆容,左右耳各三钳珍珠耳坠。皇上忽然发觉,祥贵人虽然性子恬淡,却有强横倔强、不肯屈就的一面。

“依祥贵人说的办。”

伴随着平贵人的哭哭啼啼,又一轮紧锣密鼓的搜查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着。祥贵人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卿儿,姐姐为了信你,把一切都搭上了。也罢,这条命原本就清清白白,久居深宫,什么牵挂都没了,若是有唯一一点执念——祥贵人抬眼,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费伯雄,他低着头,自始至终没有看向她。罗卿经常挂在嘴边的古文诗词,那些祥贵人都不会,她只能记住一句,那是她在戏文里听到的一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能否搜出红花的结果了,而是关乎着祥贵人性命之虞的结果,在场的人都清楚,如果真的什么都搜不出来,已经被祥贵人惹怒的皇后和平贵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风雪寒,不眠夜,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白忙活一场的时候,久到连祥贵人都要放弃的时候……

“皇上!”这时,一个尖尖脸儿的小太监突然惊呼道:“皇上,奴才有发现了。”

皇上闻言,立刻从龙椅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伸手:“给朕拿过来!”

平贵人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回头,却意外发现雅尔的身子抖如筛糠。端庄如皇后,都有些坐不住了。

只见那小太监从雅尔的值房里,找出了一个手绢小包裹,里面赫然包着一块半的红花饼……

经过谭章远的仔细核验,太医院人人都看过了一便,“皇上,此物正是红花,原本是两整块,现在缺了半块,微臣猜测彤贵人所误食的红花正是这一块。”

“给朕拿过来。”皇上将红花饼拿在手里时,止不住的颤抖,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皇上转向平贵人,丢在她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平贵人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别晕过去,她连看都不敢看绢布包里的东西,拼了命地摇头,旗头都散了,头上扎的白玉扁方歪向一边,“皇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面上如常,手却狠狠地扣着龙椅的把手,“朕凭什么信你?这是从你的随侍房里搜出来的,你敢说你与此事没有一点关系?”

“臣妾……臣妾真的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从谁的房里搜出来的?”皇上忽然提高了音量,雅尔被七手八脚地拖到众人面前。皇上缓缓站起来,走过去,在雅尔身前蹲下,用着低沉且不容辩驳的声音问:“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尔已经被吓到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皇上的声音陡然提高:“告诉朕!”

皇上的怒火倾泻而出,雅尔浑身一个激灵,她连忙磕头道:“皇上,奴婢一时糊涂,与小主无关。”

皇上充耳不闻,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红花是别人给奴婢的,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对彤贵人下过毒手。”雅尔说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事关龙胎,雅尔知道自己这回彻底完了。

“谁给你的?”

“……是……祥贵人身边的莞尔给奴婢的……”雅尔哆哆嗦嗦地回答。

事情峰回路转,瞬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祥贵人。皇上的目光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身上,祥贵人的精神忽然又紧张起来,“不可能与莞尔有关,我且问你,莞尔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昨天晚上,是莞尔……是莞尔忽然来找奴婢,并且把红花饼给了奴婢。”雅尔回忆着昨天夜里的场景,莞尔穿着白天宫宴上的衣服,半夜里来找她。

皇后试图把祸水东引,对雅尔循循善诱:“莞尔给你红花饼的时候,可还对你说过什么?”

雅尔如实回答:“莞尔说,这红花饼是全贵人身边的苇尔给费大人的助手费涟的,被祥贵人没收了来,祥贵人知道我家小主一向不喜欢彤贵人,更不希望彤贵人的孩子降生,便想要借着我家小主的手给彤贵人的药里下红花。”

“荒唐!”皇后嗔怒,随后又追问:“那你怎么就收了?你想害死你家小主不成?”

“奴婢一开始不敢接,便问莞尔,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由祥贵人亲自下手,莞尔说,祥贵人一向不得宠,也没有接近彤贵人的机会,平贵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总会有对彤贵人下手的机会的,奴婢觉着他说的有道理,便接过来了。”雅尔一边使劲磕头一边说着,“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这时,平贵人歇斯底里冲雅尔喊道:“你这个该死的丫头,这难道不是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你怎么就没脑子想一想,此事若是败露了,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奴婢……奴婢想到了。”雅尔心虚地小声说道:“奴婢也怕事情败露,万万不敢接,可是……可是莞尔说,当日苇尔与费涟私相授受红花已经被别人看到了,就算是事情败露,也只会追究到全贵人、费大人和祥贵人头上,与我家小主无关。”雅尔始终是哆哆嗦嗦的,一是因为雪地里跪着确实冷,二是因为确实怕。

“所以你就把红花接过来了?彤贵人药里的红花是你下的吗?”皇后继续问雅尔道。

雅尔的身子如同捣蒜一般连忙磕头请罪,一边磕头一边哭叫着:“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没有下过红花,我家小主也没有下过红花,那红花饼自莞尔交给奴婢时就是缺了半块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彤贵人汤药里的红花是从哪来的。”

皇上一言不发地听完雅尔的辩解,沉默着好一会,沉声道:“把莞尔叫出来对峙。”

莞尔跪下,低着头,“奴婢永和宫掌事宫女莞尔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莞尔与罗卿身边的苇尔是双生姐妹,颊边也有两个小梨涡。

皇上语气又恢复了平缓,他问莞尔道:“刚才雅尔说的,你可做过?”

只见莞尔不慌不忙,不急不缓,回答道:“回皇上话,奴婢不知道雅尔说的是什么意思,奴婢从来都没有给过雅尔任何东西,且奴婢昨晚也没有见过雅尔。”

雅尔一听,便急了,指着莞尔的鼻子喊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昨天晚上给我的!”

莞尔磕了一个头,经过皇上的允许,才又说道:“请皇上明鉴,昨天晚上,皇上召了我家小主侍寝,夜里天冷路滑,皇上体恤我家小主,便留了小主在西五间歇下了,所以奴婢一整晚都在养心殿伺候小主,怎么可能有分身之术去见雅尔呢?奴婢不知道雅尔为什么要诬陷于奴婢。”

皇上相信莞尔说的话属实,祥贵人替莞尔辩解道:“皇上,莞尔说的句句属实,昨晚养心殿的宫人都能为莞尔作证。”

皇上摆摆手:“这个朕知道。”既然莞尔说的是实话,随即皇上转向跪在眼前的雅尔:“你在说谎。”

雅尔仿佛遭遇了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求皇上明鉴,奴婢没有说谎。”

“图穷匕见,朕看这分明就是你们主仆之间的阴谋败露,你还想拉无辜的人下水。”皇上从地上捡起红花饼,放在手里掂量着,“蛇蝎妇人。”皇上看向平贵人,“声音怆然,眼角隐隐约约地含着一滴泪,“这么多年,朕的床榻间竟然一直都有你这样怨毒的妇人,朕想想都觉得后怕。”

“皇上啊,皇上……臣妾冤枉!”平贵人连连乞求,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在地上,眼见着磕到额头见血,旗头松散,白玉扁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皇上对着平贵人大吼,将手中的红花饼又朝平贵人披头盖脸地扔过去。“平贵人,朕本以为你只是嘴坏一些,没想到心思也这么毒!”

一切发生的太快,仿佛是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平贵人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就走进了一个局,然后有一步一步地被推向了终点……

皇后见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没有再辩解的余地了,她揉着自己的心口,不忍心去看平贵人的惨相。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院子里灯火如昼,宫人们燃的火把和炭盆,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

“皇上息怒,勿要伤了龙体。”皇后从背后走过来,语气轻柔地劝慰皇上,“事已至此,请皇上仍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上仿佛没有听见,自言自语道,“朕的皇儿,就这样被你们害死了。”眼角滚落一滴泪,这滴泪是为了他那未出世的皇嗣,也为了他曾经满腹的欣喜——人人都想当皇帝,皆道天家贵胄无上尊荣,可皇帝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孤家寡人,真正的孤家寡人。万里江山,既是权势,又是重担,这担子一旦挑起来,非到累死不得放下。自登基以来,紫禁城换了新主,皇上想如先祖一般延续基业,开宗立庙,所以他对登基以来第一个皇嗣抱着万分期待。想到这,皇上不禁悲从心来,“他本可以为大清江山效力,为社稷绵延朝事,如此令人期许的到来,竟不想这样不与朕见上一面就走了吗?”

皇上声泪俱下,连皇后都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倾颓之态,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兴许他还未做好出身皇室的准备,请皇上再给他一点时间吧。”祥贵人静静地出言安抚皇上。

过了好一会,新雪又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皇上逐渐恢复了平静,转过头看着平贵人,问道:“平贵人,朕何曾对不住你?”

平贵人愣愣地看着皇上,印象里,皇上已经多久没用过这么发自肺腑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刚进王府的时,王爷待她也曾有过花前月下、笙歌醉眠,可日子长了,记忆里皇上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板着脸,说的话都是圣旨。

平贵人心里明白,君心难测,既然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便轻声地笑了:“皇上何曾对得住臣妾了?”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平贵人敢如此对皇上说话,雪落无声,她与皇上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他的心意呢?平贵人接着自顾自说道:“皇上,臣妾伺候您多少个年头了?您还记得吗?臣妾十四岁入了潜邸,自打跟随在您身边,就把您当成天,当成全部,可是皇上啊,您还给臣妾的,只有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失望。”平贵人披散着头发,瘫坐在雪地上,旗装早就打湿了大半,平贵人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滚烫的泪水在脸上,变冷了,落在雪里,结冰了。

皇上轻轻张口,声音轻得仿佛没有说话,“你怨朕?”

平贵人慢慢地摇摇头:“臣妾不敢,反而要谢谢皇上,若是没有您的薄情寡幸,臣妾怎么会变得像今天这样,连活着都觉得是重担?”平贵人放声大笑,皮笑肉不笑,笑声发寒:“皇上,臣妾谢谢您,给了臣妾解脱。”

平贵人的语气悲悯、哀恸,可是神色确实木然的,她仰着头看向天空,四散飘扬的雪花,从头顶落下来,仿佛要将她埋葬,“当年入潜邸也是臣妾自己的意愿,罢了,这辈子选错了路,只求来生别再这么苦了。”平贵人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呀。”

皇上转过身,背对着平贵人,不想再与她纠缠,冷声吩咐元庆道:“传朕的旨意,平贵人赵氏,举止失德,谋害皇嗣,废为庶人,囚于冷宫,赵氏全族充入罪籍,不得在朝入仕。”

平贵人咧嘴笑了,朗声道:“臣妾,谢皇上大恩!”平贵人高高地举起手臂,然后重重地磕向地面,最后一次向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雪雾茫茫,风雪飘摇,紫禁城的灯火通明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吸引着飞蛾扑火,而后无处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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