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眠回去的时候，张清夏已经没有在吃了，坐的周正的等着周仲眠。
张清夏看到周仲眠回来，问道：“前辈，您还吃吗？”
“吃饱了吗？”周仲眠答非所问。
张清夏说，“吃饱了……”
“那就走吧。”周仲眠握着门把手道。
“您不吃了是吗？”张清夏问。
“不吃了，你吃饱了就行，本来就是准备带着你吃的。”周仲眠回答，“我没有准备好好吃饭。”
“……”张清夏无言，拿了包，围上围巾，跟着周仲眠准备离开。
张清夏跟在周仲眠的后面，这么多年过去，周仲眠早已经卸去了清澈的眉眼，已然冰封。
拐角的时候，周仲眠被人叫住。
“周仲眠。”
周仲眠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回头看，是常山雪。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常山雪向着周仲眠站的地方走过来，伸开了胳膊，准备拥抱。
周仲眠稍稍侧身，不太爱搭理的把常山雪伸出来的手给拍了回去。
“你有毒吗?”常山雪委屈，“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周仲眠冷淡，道：“今天早上，是你打电话把我叫醒的。至于多长时间没见面，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不想跟你抱一下。”
常山雪一身长袍，仙风道骨似的，看起来温文儒雅，行事端庄，可是一旦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文儒，一点儿也不端庄。
常山雪道：“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态度就不能有一点儿变化吗？”
“变化不起来。”周仲眠回答。
常山雪耸了耸肩，问道：“那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周仲眠说：“吃饭。”
“我知道是来吃饭，你要是不吃饭你能来这儿吗？”常山雪翻白眼，无力的说，“你不是一直嫌弃这儿不伦不类的吗。”
周仲眠道：“请人吃饭。”
说完视线转向了张清夏。
常山雪这才发现张清夏，被吓了一下，“这小姑娘是没有存在感的吗？”
张清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常山雪伸出手，道：“我是常山雪，周仲眠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您好。”张清夏和常山雪握了握手。
常山雪凑到周仲眠身边小声的问道：“这谁？”
周仲眠嫌弃的往旁边站了站，“吴老的学生。”
“吴路山？”常山雪道，“你带吴路山的学生出来做啥子啊。”
“没你的事儿，干你的事情去吧。”周仲眠道，“张清夏，走吧。”
常山雪不愿意，准备拉住张清夏，他不敢拉周仲眠，那哥们儿贼狠，以他的功力，根本不敢动手。
周仲眠眼神盯着常山雪准备拉张清夏的手，说：“常山雪。”
常山雪一激灵，怂的把手收回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做人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周仲眠说。
常山雪不敢动，眼看着周仲眠往前走，张清夏看着两人的氛围，还是跟着周仲眠往前走了，临走的时候常山雪不死心的跟她挥了挥手，她也只好礼貌性的说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