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08300000046

第46章

二杆子把家打理得让人刮目相看,三憨子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尽的嫉妒。

他的嫉妒,如我的恐惧一样,在同一个人鬼出没的地方。看似平平淡淡的日子,村子忽然动荡着不安定的因素,多云多雾的不太平。如果云雾中忽然走出个人,人吓人会吓掉魂。

公路上,我很少去,除非有事。我一直称新农村为公路上,是先有公路,才后有楼房。我走去,看到新开张的烤鹅酒店门前的鞭炮纸,还没散去,鲜的纸片爆破后成为废弃垃圾。新开张的发廊散发出洗发水的香味。汽车走过去汽油味夹杂在灰尘中。我要买肉,三憨子请人在砌猪圈。养猪成为他想致富的另一条途径。无酒无肉不成席,这是风俗习惯。屠户的肉架摆放在二嫂商店门前。屠户的生意摆在那儿并不影响她的生意,相反还给他带来了商机。这是二嫂的精明之处,讨了人情,也赚了钱。

我给了买肉的钱,二嫂的目光已盯住了我。我收拾着零钱装进兜里,也在犹豫着买点啥子?三憨子吩咐我,他们的东西不能再买,坑蒙拐骗。上回欠的钱不到二十块,结账的时候,她的眼连眨都不眨硬要了四十块,三憨子气得和她吵。二杆子在一旁听着骂二嫂,以后谁再赊帐,东西扔就了别卖。在一旁听的人纷纷称是。

我进去,偌大的商店摆满了东西,烟酒、糕点糖果、日用品琳琅满目。我要了两盒襄阳烟,两瓶襄江特曲,整十块钱。

二嫂说:“你们请人帮忙吸这种烟。”

我反问:“你说吸啥烟?”

她还没回答我,外面吵着进来个人,一个四十开外的女人,腰里系着一根布条子,衣裳的扣子掉得只剩一颗扣在脖子下面。她手一扔,把一盒烟丢在柜台上,嗓门粗大的把公路上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说这烟是水货。

二嫂争辩说这烟不是水货,是金蝶烟的牌子改成了红金龙,价钱一样。

女人不信,仍说是水货。

二嫂耐着性子解释,金蝶烟是襄樊的牌子,被红金龙集团收购了。烟盒的标签仍保存着金蝶烟的风格。

女人不听她那一套狡辩,唾沫星子横飞。她把那盒烟扔向二嫂,二嫂又扔给她,扔来扔去,几个来回,烟盒变了形。二嫂无奈地拿起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日你妈,你这烟拆开了,你又拿来退。”

“日你妈,老子不拆开,咋知道是假的。”女人红了眼。

二嫂来了个反扑,不承认烟是从她这儿买的。两个女人都红了眼,有了饿狼扑食的疯狂。卖肉的屠户扯了扯我的衣裳,让我回去。我以为三憨子隔着地儿在喊我。我走去时,两个疯了的女人扭打在一起。我抬头望天,天上太阳耀眼的晴,不见丝毫的云。太阳底下楼房一座座耀出刺眼的光。耀眼的光中,只有二杆子的玻璃窗是迷彩色的,只能从里面望外面,而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吵闹正在惊心动魄着,较量的成败注定二嫂的不利。生意人的信誉是经商之道。迎面的风刮来,弥散着风沙从沙堆上卷起,扑打在我脸上,塞进嘴里,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房宅的行道里忽然钻出一个人,吓我一跳。手中的酒瓶差点滑落在地。文海叔与他的亲侄子嘀咕着跳出来,他们没在意我走过来,他们站在沙堆和石子中间研究着啥子。肯定是房地基与二杆子有关的事。猛然我回想到什么?回过头寻找,可啥儿都没有。忽然发现顾元的楼房与别人的楼房有哪些不同?他的楼房只是框架,没有装修,没有外在的那种豪华,为什么?一个问号徒升在上空,跃过楼顶。我在想,如果二杆子也如此,也许他不至于不得民心。

沉下去的事就成了往事。涌现出来的新鲜事就成了新生事物。

四尖子和大别子联合着某件事走来,三憨子大为震惊。四尖子凭着怎样的能力和关系,打通了银行的衙门,贷了相当数目的钱。大别子做的担保人,以自己的房产外加机耕车做抵押。这些和我们没关系,三憨子震惊之后这样说。可四尖子到底想咋子?将来还不上贷款咋办?那利息一年是多少?三憨子担心了。四尖子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三憨子皱着眉头在听,却不得不问。“你到底想咋子?”

四尖子眉头一扬,颇具高人风度地说:“不想咋子,只想把生意做大,越是风险大的生意,利润就越大。”

“啥生意……”三憨子不说了,四尖子几斤几两,家底儿有多少,他能不明白吗?只是他担心自己帮不上忙。

四尖子看出了他的犹豫,满脸堆笑地说:“只需用你的贷款证,帮我贷个几千块钱,钱我还,不影响你。”他脸上贴着诚意,诚意夹在笑容里。

三憨子看着四尖子辨别着他的真实意图。既然大别子做了担保贷了相当数目的钱,如果真是周转,还需要再贷啥款?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二姑姐曾经从别处给四尖子贷了三千块钱,说好出利息,一年后连本带利的还,可是几年过去,利息不但不出,连本都赖着不给。债主不找四尖子,只找二姑姐。二姑姐把他的门槛都踢掉了,他就是不还说没钱。面对债主的逼债,二姑姐不得不东借西挪,连本带利一下子结了七千多块。

“你不想?”四尖子追问。

“不是。”三憨子解释,不是怕他赖账,是自己确实贷不来。自己的土坯瓦房大不过能住人,折成钱没人要。

四尖子承认,但他还是抱着希望说我们不负银行的外债,至少……他的意思是至少我们过得可以。

可以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三憨子咽了一下口水,对四尖子说银行里是没有我借贷的账户,那是我们贷不来,我们没财产抵押。可私人的高息贷款我们贷的不少,利息是一分五,每年大浩治病都得几千块,他俩每年的学费生活费……三憨子不说了,说到难处满心的苦。

四尖子忽然有了希望。他说高息贷款也行,不管利息有多高,只管贷,他说他还。

三憨子两手一摊说:“我的爷,你为难我呀,私人的钱该借的我都借了,我还能找谁呀”。

四尖子彻底失望了,又满腹牢骚地嘟哝着:“找你们白找了,耽误我的时间,要知道我的时间就等于金钱。”

三憨子无奈地咽了一口气,看着四尖子走去的背影越来越远时,他突然想哭,他说他帮不上自家兄弟。他转过身来骂我:“你个死婆娘,贱人命,你要是有钱我也能帮我兄弟的忙。”他把他的气儿撒在我身上,他要我向姑姑借钱,我张得开嘴吗?

姑姑上次给我打电话说,她一个熟悉的朋友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那个杂志社正在征文,征文的内容是情感美文。她让我试试,要我给那位编辑写封信,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我写的文章题目《守候真情》。邮政所在街上的一个出路口,我和三憨子走去。邮政所门前稀稀疏疏的人,人们都各走各的,谁也顾不上看谁。也就是偶然的一刹那,我发现了“东西”在邮政所门前的常青树下,几张分明的票子散落在地上。我的心猛的一惊狂跳着飞奔而去。三憨子如我一样,我们俩同时伸出手去捡,一个声音从天而降地吼起来:“住手,这是我丢的。”

我们着了魔的愣在那儿,手几乎触摸到那钱了。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人,一个模样让我看了会从梦中惊醒的人,八字胡有半寸长,脖子下有盘龙的青筋,手臂上是鹰的脚爪。他又重复一句:“钱是我丢的。”

这钱明明是掉在地上,怎能是他的呢?我们没有争辩的能力和机会。又走来两个同样蛇身鹰爪的恶人,他们黄毛的头发蓬乱着如地里长的茅草。那个青面獠牙的人拾起地上的几张钱,用嘴吹了吹,仿佛钱票子上有灰。然后翻了翻钱票子鼓起蛤蟆眼说:“我的钱咋不够呢?”那声音怪怪的。“给我拿出来”。青面獠牙的人声音提高了几倍,路上行走的人谁也没能停下来看热闹。

我愣了,心里万分害怕,三憨子的脸更是灰不溜秋的难看。几个人叫嚷着让我们拿出钱。钱捏在手心里贴着温度的热,我递过去,十块、五块、块二八角、零零碎碎的不过三十块钱。他们不乐意了,说到邮政所取钱会没钱?

三憨子争辩着说:“我们是来邮信的。”

“鬼相信。”青面獠牙的人不屑地吐口黏痰。

我掏出信让他们看,并对他们说:“这是我写的稿子,寄给杂志社的。”我让他骑自行车驮我来的,我声音极轻,指着三憨子。

青面獠牙的人开始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缩回手时,他突然抢了过去,眼盯住信封,杂志社的名称地址一目了然。也许他感到新鲜仔细地端详着问:“这是你写的。”

我点点头,诚惶诚恐的。

“真的?”

“是真的。”我说。

青面獠牙的人把信还给我,想都没想的一扬手,吹着口哨领着几个人扬长而去。

我心里悬着的石头重重地落下地,再看三憨子失神的样子没了在家时的英雄斗志。有人过来问我们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和三憨子都摇头,那人说这些人是街上的一霸,专门在取钱的路口抛下诱耳。那人说我们幸运,放过了我们。以前凡是被逮住的人,不是挨打就是掏出身上的钱。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回领教了。

大浩和小阳从学校回来,我们上街还没回来,他们包里带回来没洗的衣裳,蹲在门前等我开门。我发现大浩的脸色很不好,他的性格一直内向,想问问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话到嘴边碍于他的情绪又咽回去,儿大不由娘啊!以前我妈说这话的时候,我无知的反应,现在我体会到了。

周婶儿从门前过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蒜苗葱郁的香。她扔给我几棵,吩咐我包饺子。儿子们回来,伙食的改善不是证明父母的用意,而是注重儿子的感受。周婶儿站在大门前剥蒜苗,眼睛扫射着大浩,大浩无精打彩的不理会。周婶儿在走时小声问我大浩是不是病了?

她也这么认为,我一惊,心情有了沉重。

午饭,没有包饺子,三憨子嫌麻烦,他说鸡蛋臊子和饺子有啥区别?四个鸡蛋几棵蒜苗,一碗臊子分别着原料的特色。三憨子捞了一碗面条,把鸡蛋臊子的三分之一都扒去了。大浩在他身后,朝碗里挟了几根蒜苗,不争不抢的平淡。我看着端起臊子碗拨给小阳,转身拨给大浩时,三憨子眼晴黑了,大浩也有了愤怒说:“我想吃,我自己会弄。”

我好心当了驴肝肺。

一家人的气氛一下子降温了,唯有小阳端着碗无知的快乐。三憨子和大浩各自吃着饭,有一搭无一搭地翻着眼,不是翻着玩,而是翻出恨意对准我。三憨子吃饱了丢下碗说:“不是我说你,一家儿人不是客,谁想吃就吃,谁不想吃就不勉强。”

“呸。”我真想吐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大浩开始用筷子挑了一筷头的面条,吃了一顿饭就那几根面条,兑了几遍面汤。鸡蛋臊子放在那儿,他连望都不望。三憨子终于发现沉不住气了,等大浩出去的工夫,他和我说大浩是不是又病了?我说周婶儿也在问大浩是不是有病?三憨子听了才慈祥地询问大浩。大浩一脸的不高兴。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有了隐私,也有了思想。他否认说他没病,语气冷冷的。

“你没病,咋无精打彩的?”我忍不住问。

“我的事,你们少管。”大浩懒懒的一句,又补充一句:“以后我的事,最好你们不管。”

三憨子的脸绷紧了:“这娃子,咋说话呢?”

大浩不理睬,一头扎进里屋不再出来。小阳知趣地收拾碗筷,他说:“我哥心里不痛快。”

我问:“你知道他咋的吧?”

小阳摇摇头。

大浩的态度让我们失望了,都说孩子们到了这个年龄,不愿和大人沟通,会形成青春期的自闭,这是我所担心的。或许我们有过错,或许我们只忙于自己,忽略了他们。目前不能忽略的不止是大浩,也有三憨子,他介入文海叔的事件中,替二杆子卖命。于是我问他,上次大别子和文海叔争吵的目的和最终的结果。

三憨子说:“他俩的目的是辩明谁对谁错,最终的结果是文海叔见我站在那儿,他掂量着自己走了。”

哦!我明白了,有一句话叫着胜利就是撤退,失败就是占领。必然的因素是谁笑到最后,谁就是胜利。

“乱弹琴。”三憨子怪怪的一句,他的眼翻着不见黑眼球。

我不再争执失败和胜利、撤退与占领的对错。

因为小阳在去学校之前,对我说大浩边看电视,边指着电视广告背广告词:什么尿急尿频,什么腰痛背酸。他就出去小便,反反复复,他叮嘱小阳不准告诉我们。

这能说明啥子,三憨子听了我的汇报,不当回事。

我正生气,周婶儿进来了,我没向她隐瞒大浩的病情,周婶儿很吃惊。她让三憨子去问问大别子,侄儿在半年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周婶儿说是花妈无意间说出来的,花妈的原意是同情大别子。

三憨子有了害怕,究竟是啥病?他决定去问大别子,兄弟之间,话能说得清。就是说不清也无妨。

三憨子去了很长时间没回来,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才回来。进屋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疲倦。是轻?是重?他不说,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我只好问:“到底咋说的。”

“他们说我们败坏了他们名誉。”三憨子有气无力。

“啊!啥名誉败坏了。”我有些糊涂。

三憨子不说话,双手抱头。头靠墙的闭着眼。忽然他睁开眼说,恨人,恨不得去杀人。

我问:“你恨谁?”

“所有人。”

“大别子。”

“还有恨二杆子的人。”

我不想理他,他这人毛病大。可他还是说出了其中的一段插曲。

我问是啥子?

他说现在严打开始了,反贪打黑的运动一浪高一浪,地方黑势力的猖狂,随着陈希同父子、赖昌星走私的黑势力的消亡而收敛。二杆子不算个人物的人物,他曾扛着打兔子枪到某某地方充当着打手、衣袋里藏着尖尖刀威胁过仇人。他的罪状不仅仅是会计账上的把柄,只凭他混混的角色也会让他坐立不安。又面临着以文海叔为中心的人们将掀起改变村史的命运的一个“伟大”的运动。这是大别子说给三憨子的,大别子认为三憨子不顾兄弟、只顾自己。

三憨子说:“大浩不是有病吗?”

“有病?啥病?你就不能以大局为重?儿子的病算啥子。”大别子站着说话腰不痛。

“那你儿子病的时候,你咋管的?你没说不管?”三憨子有了顶撞。

大嫂的脸冷如铁灰的小声嘀咕着三憨子。“短寿死的……”

我说他们怎能这样?

“算啦,不提他们了。”三憨子说大浩的病是前列腺炎,不能绝对肯定。

我不相信,这么小的娃娃咋可能呢?三憨子说有啥不可能,不可能的事不是相信不相信。陈希同的儿子陈小同不也枪决了吗?市委书记双规了不也坐牢了吗?

我不知道他言论这些是啥意思,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前一段时间邻村里有人上访告倒了村里的书记。书记撤了职,好端端的楼房突然坍塌,祸不单行,书记无处安身,找了一处废弃的房舍藏身。那么二杆子的楼房也会倒吗?

三憨子说:“不管他们,下个星期五给大浩看病去。”

前列腺炎属于啥病?

同类推荐
  • 一九八七年的情诗

    一九八七年的情诗

    邢庆杰著的《一九八七年的情诗》这个中篇有关“我”、奚晓娟和麦红月之间爱怨纠葛及生命际遇的书写,比较全面而充分地完成了对于1980年代青年人情感、心理及命运的集中展现。“1987年”作为一段爱情故事发生的特定年份,“情诗”作为那个年代表达爱意的普遍流行的浪漫方式,一下子就引领我们进入那个物质贫困但精神富有的激情岁月。城乡之间的差距不仅体现在物质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表现在情感即心理活动的里里外外。奚晓娟以青春、时尚的气质引发了“我”对她的圣徒般的爱恋,麦红月以其显赫的家庭和丰厚的物质诱惑了“我”对她的降服。前者是精神皈依的对象,后者是物质依恋的媒介。她们对“我”这个农村人的诱惑也都是实实在在的,而“我”被置于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中,命运之于“我”的选择其实本来就不多,且非常狭隘。
  • 绿斗篷

    绿斗篷

    惊险间谍小说《三十九级台阶》出版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读者们纷纷致信作者约翰·巴肯:不能让书中的英雄理查德·汉内退休,应该让他继续冒险!作者于是创作了这部续篇:《绿斗篷》。本书出版后同样深受好评。电影大师希区柯克在把《三十九级台阶》成功搬上荧幕后欲继续将本书拍成电影,并用当红明星加里·格兰特和英格丽·鲍曼担纲主演,但因作者本人的版权要价太高而没能如愿。
  • 明骚一朵暗贱难防

    明骚一朵暗贱难防

    一个女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教会一个男人成长。沈西珂一直都很自信,自信于他离开后仍会爱着她,五年后他归来,果然还有爱,只是这种爱,是通过恨来表达的。不爱则无恨,她精明于世,爱情于股掌,却不曾想到,当年那个纯良少年,如今将那些她赠予的痛楚,悉数奉还。
  • 龙抬头

    龙抬头

    本书描绘了黑龙江省农垦系统改制后社会生活与工农生产诸多方面翻天覆地的变化。本书正在由中央电视台拍摄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
  • 心灵胶囊

    心灵胶囊

    本套书是一套文学丛书,共15册。本书是作者近些年来创作的中短篇小说集,作者对生命、对自然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所感所悟。本册为丛书之一。
热门推荐
  • 万瞳门之血诅

    万瞳门之血诅

    因年代久远,万瞳门的来历已经逐渐模糊,只知道那后面是永不能入世的禁忌,被诅咒的家族世世代代承担起这个责任,他们的责任,是让万瞳门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可血脉的诅咒,让万瞳门深种在他们的记忆里。这个任务永远不可能完成。“看来,这个诡秘的万瞳门到我这里,不得不打开了见见光了。”
  • 无限次元穿越

    无限次元穿越

    因为偶然捡到一个古代罗盘,苏哲莫名其妙进入了一个名为淬神的空间,在一只黑猫的引导下,开启了他的异世界旅行。【哈利波特(正在进行)——木乃伊——指环王——霍比特人意外之旅——死神——火影忍者——妖精的尾巴】(飞卢郑重提醒:本故事及人名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 如果时光能再来

    如果时光能再来

    新书《我老公超暖哒》已发,敬请关注!“宝贝儿乖,过来我抱抱……”面对顾震沅娴熟的动作,肖婉婷抬腿就是一脚……第一次见面,她二话不说就是两脚。第二次见面,一盆热水兜头淋下。第三次,她害他被当作流氓差点被挠破了相!只是,这位爷怎么越虐越黏人?都说帝都顾少清心寡欲,冷漠无情。肖婉婷暗暗鄙视:胡说,明明是个抖M。上一世,一场误会,她离他而去。时光再来,顾震沅只有一个目的,宠她宠她再宠她!
  • 月上梧桐

    月上梧桐

    山色遥连秦树晚,砧声近报汉宫秋。公子双腿残疾,我唯愿此生守护在公子身旁。他要寻父,我陪他,他要报仇,我也不离不弃。大陈国清玄山,武林至尊之子秦树晚,八岁残疾丧父,进入韩家山庄中疗伤,与四岁的韩宫秋相遇。他们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在清玄山上过着快乐生活着。不过好景不长,大陈国武林中暗流涌动,背负深仇的他们又将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 归兮书屋之有依

    归兮书屋之有依

    【归兮书屋第二部】五年前,谢墨书遍寻所有和白执走过的地方,昏倒在街头也未曾触及到对方一丝踪迹。而当沉寂万年的记忆回归,明白了地震之下司城无虞真相的他,对于白执,千言万语只想汇成一个字——傻。如今,清冷了五年的归兮书屋,风铃声响,将会在这个散漫又沉稳的男人手中重新开启新的故事。而明筝、沈页一、长黎(猪崽)、玉长拂,以及那盆黑心昙花,都将继续伴着归兮书屋走下去。
  • 王俊凯:你没错,只是不爱我

    王俊凯:你没错,只是不爱我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的眼泪永远无法灼痛他的心,即使你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他也不为所动,你每一次的真心,换来的都是你痛心的眼眸......旁人都皱眉劝诫,你傻呀!不!她不傻!她只是爱错了人你们问心自问,他错了吗?不,他没错,只是不爱我......
  • 月阙仙宫

    月阙仙宫

    修仙之路,道阻且长。尘世如潮,白骨如山。来路漫漫,少年这一程青衫落拓,孤剑一柄,披挂风雪烟尘。盼来日,去那九霄云端上的月阙仙宫,赴你我十万年之约。
  • 外星人有没有趣

    外星人有没有趣

    啊?我的第几个和第几个“灵魂”?总是在打架。……很多人类都认为,我们会在遥远的未来,某个时刻里,遇见“外星人”。嗯……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不停地“相遇”。这是一个只有十个段落的“短故事”。一个“外星人”和“几个人”的故事。
  • 废材穿越之我是王者

    废材穿越之我是王者

    现代的第一杀手“蝶”兼设计师“Febhxyd花”被朋友背叛,一朝穿越变废材叶雪幻沐,被世人耻笑,被家族抛弃,她变的冷血。“裴玉,你能爱我一生一世吗?”“当然,不过是三生三世才够。”
  • 鬼颜嫡女很无良

    鬼颜嫡女很无良

    她、一个医毒疯子,无往不利的盗中好手,医毒是她的最爱,宝物是她的收藏…她、一个享受爹疼娘爱却是被人耻笑的废物。一朝她成了她,软弱不再,听说她是废物?貌似还有丑陋的容颜,人称:鬼颜、这个她喜欢!鬼颜啊!吓死那帮势利眼!曾经所受的屈辱定当千百倍地还回去!敢辱她爹娘,让你们竖着进门横着出去!什么?订了娃娃亲?那个男人来退亲?还说她善妒、恶毒外加无能?那她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无能!赏他一枚银针、生活不能自理!敢给她抹黑,她就让他黑到底!皇帝也想参一脚?替儿子求情?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居然还敢口口声声喊她废物?她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弱女子了!从来都只有她欺负人,还没有人能骑到她头上去!两系的就是天才?可以横着走?那她算什么?她身占四系,是不是可以飞着走了?唔!!为什么少了一系?而且还是攻击力最强的?为毛啊?好吧!少了就少了!咱自己另辟途径!自创一系总行吧!原来的咱不稀罕!!就是送她也不要!咱这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哼哼~敢骂她是废物?看她不亮瞎他们的狗眼!!---------------片段------------------------------------------------------------------------------------------1某球:“主人,你好像很喜欢蛊呢!这蛊王就赏给主人玩儿吧!”蓝:“小东西,你打发乞丐呢!就这小虫子就想让我收了你?”某球:“那主人想要什么?只要是毛毛的就是主人的!”蓝:“算你上道。”2太子:“蓝、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蓝:“我不记得有说过要嫁给你,你后院的女人可不少,你、我嫌脏。”某球:“打不过毛毛还想娶蓝?晚上睡觉把枕头垫高点。”太子:“不过是畜生!”蓝:“毛毛虽然不是人,但是比你有价值多了,毛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3蓝:“毛毛?你跑去哪儿玩了?怎么弄得一身的伤?”颜:“毛毛啊~是它找我的,说是活动活动筋骨,所以……”蓝:“是你把毛毛打成了这样的?这要是万一它没办法再生产东西了怎么办?”某球泪奔、原来主人就只记得它身上的东西啊……颜:“毛毛的那些东西都不卫生了,还是不要了吧!用仓库的、那里堆积的都要发霉了,刚好娘子用得到,不然我打算丢了呢!”蓝:“太败家了!罚你刷一个月的厕所!让你知道钱有多难赚!!”一对一,盛宠无虐~喜欢的就戳进来啊~~~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