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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憨子要我堆柴禾、芝麻杆、棉柴,一捆一捆的,一摞一摞的,叉开尖儿朝里,根儿朝外堆。芝麻杆要比棉柴顺溜些,将它们一字铺开,中间再压上几个芝麻杆压心,稳住柴垛的中心,中间高两边低。棉柴堆在上面。一般堆柴禾的人都将芝麻杆和棉柴分开堆,显得利索。而我却要将它们堆在一起,为了省地方。家户人家,柴堆在靠谁不利的地方,谁都会不高兴。以前棉柴垛堆在门前宋妈妈房子的东山墙上,宋妈妈说那是他们的房宅地,言意是不能让我们侵犯。再者柴垛堆多了,垛顶盖不好,下雨就会漏水。

小阳和二嫂的宝贝儿子在院子里玩,还有小奶奶的孙子。纸叠的飞机、小船,还有风车,他们牵在手里迎着风旋转,甚至能在风中飘飞。与他们相比,我的童年虽然多是不幸,但我的童年可以过在春天里。发芽的榆钱能吃,一溜爬上榆树折把榆钱塞在嘴里清香的甜。柳树枝能做柳笛,折根柳枝取一小截柳棍儿,用到刀片划去柳棍顶端的表皮,然后取出柳棍儿,一支柳笛含在嘴里吹出的音调清脆而响亮。山梨果树上的梨果黑里透红的酸甜。还有棠棣树上的棠果酸的倒掉牙。

眼前的孩子们再也看不到那酸的甜的果儿。他们现在吃的是营养丰富的苹果、桔子、香蕉之类的水果。野生的东西只能成为他们的梦。他们玩耍着,单纯、天真。我又羡慕他们,没有大人们的复杂、烦恼和忧伤。童言无忌是他们的本性,而我们就不行,一句不得体的话会伤了一个人,惹出麻烦,二杆子新闻稿的事就是见证。他来拿的时候我没写。

“为啥子?”他问。

我说说不清。

“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不是。”我红着脸争辩。

二杆子恼了,拿走了那张统计表,恶狠狠地摞下一句话:“你不就是能写两个鸡扒叉字吗?不稀罕。”他走了。

三憨子暴跳如雷。他指责我养不家的女人:“不就是个女人么,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要不写你以后就甭写了,你要再写,非把你的东西塞到锅底下烧了。”

我啥也不说,知道自己理亏。

三憨子怒气未息,嘴里仍不干不净地絮叨着:“死女人,拿着胳膊往外拐。”

我瘪了,他是在指责我专写了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两次婚姻的痛苦和艰难,最终的亮点是使大儿子发奋考上了名牌大学。这一种人性的美,写出来受到了社会广泛的赞同。而对于参于官场的斗气,我不感兴趣。

“噢,呜呜。”有孩子的哭声,我丢下柴禾望去,二嫂的宝贝儿子额头流血了。

“咋回事啊?”我一蹦从柴垛上跳下来,用手捂住侄儿流血的额头。小阳手正举着犁抛杆圈,一个圆形的铁环,是犁和牛绳索连接的东西。“是不是你砸的?”小阳望着我一声不吭,没有胆怯。我顾不上欣慰儿子懦弱的转化,我要及时处理侄儿的伤口。打来一盆清水,让侄儿坐在我腿上用水洗去,血却汩汩地流盆里的水都染红了。我害怕了,本能的主意是去卫生所。

侄儿平放在我怀里,尽量使自己两臂平衡。侄儿的性格很乖,人们都说与他老子二杆子的性格形成了反差。我吃力地走去双腿瘫软着。路上来往的人看到情景都大吃了一惊,小孩子哪个不打架,打架不能把人家打伤了。

有人说:“咋打着人家的儿子了,人家可是宝贝得跟金豆儿似的”。

我的心越加恐慌,一场吵闹是不可避免的。走进卫生所,大嫂也在那儿,手里拿着好像是高猛酸钾的洗液,我不敢留意。医生问我咋回事儿,我如实说了。我听到大嫂在与别人笑着有关侄儿。侄儿坐在我腿上,医生先用酒精消洗了伤口,又用碘酒消毒,然后在伤口上注射了破伤风针,才用针带着消毒的线逢合。

“唉哟,我的妈呀!缝了七针。”女医生惊叹着,她更惊叹的是侄儿一声没哭。

侄儿被包扎好,我从商店里买了包方便面,侄儿没因为自己受伤而哭嚎,也不客气的接过方便面就吃,吃得咂着嘴吱吱的响。

我从卫生所出来,正好二杆子从卫生所门前过,我还没来得及喊他,他就进了四尖子的屋里。即使喊他我也心虚,因为稿子的事,他一定记恨我。

“婶婶,我还想吃。”侄儿搂着我脖子慢慢地冒出一句。他是一个很少说话的娃儿。

我有些犹豫,带的钱用完了。我只好哄着他说下回买。侄儿听话的搂着我的脖子,亲如儿子。

他又说:“婶婶,我伯来了。”

我紧张了,准备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理亏是事实。二杆子走近我们,我垂着头脸一定红得难看,说着事情的经过。

二杆子没说啥子接过侄儿。问:“花多少钱。”

我说:“七块。”心嘣着悬在嗓子眼里。

“还打针吗?”看不出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我对他打了两天针,下午也还去。

二杆子没再问什么,抱着侄儿走了。脚步迈得很大,腿长的缘故。看着他走去的背影,一时我不知道怎样去想。

午饭做饭了,还不见三憨子回来。因为侄儿的事,小阳知道自己错了,害怕而不敢说话。我把小阳搂在怀里用手抚摸他脸,儿子和侄儿之间,母亲的自私不是绝对的。我不是圣人,也并非只是俗人的低俗。从二杆子身上多多少少看到点光亮的东西,融入到思想里给予儿子教育。

小阳低下头,喃喃地说:“下回我不打了。”

“不是不打了,别人也不能随便打。”

小阳眼中噙着泪,我替他擦去,才想着吃饭。三憨子没回来,等的意义不大,要么他鼻子长闻到谁家有客,要么在帮人干活,回来不回来,见怪也不怪。

也许他们这一家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从公公身上看到的,到延续下一代的大别子、二杆子、三憨子、四尖子各有特色。我突然想,不觉好笑。

“妈,你吃饭,我伯回来我就叫他滚。”小阳说话了。

“为啥子?”

“他又喝醉酒了。”小阳的眼睛明亮,明亮的眼眸中没有杂念。他咋知道三憨子喝醉酒了呢?他让我回想到他还在两岁多的时候,跟在我身后在棉花地里掰油条,一种不长棉桃,又能顶掉棉桃的无用枝。突然他说:“妈。你看七星瓢虫。”

我转过头。棉叶上一只红白相间的虫子,已捉在小阳的手中。仅仅一瞬间小阳又失聪了。现在想起来前后必然有种潜在的关系。他是白痴?还是天才?我想用我的逻辑来推测。我问:“小阳你长大了做啥子?”

他仰头想了想说:“开船。”

大浩说:“我长大了当海军。”

“我当官儿。”小阳又改变了主意。

我盲然无知的收起自己的心,无知的测试,也许是他们长大后的约定。我在想,却又眼望远方。

三憨子歪歪倒倒地回来了,身后跟了一个人,我想看那人是谁?可他身后的人让我眼睛一亮,那人是我的表叔,与我妈同村的。我慌乱地搬出椅子,却是一个缺了木板的椅子。表叔笑笑没坐。三憨子歪着身子坐上去,没坐稳的顺势倒在地上就睡,不一会儿就有了呼噜声。

“有水吧!我喝一口。”表叔突然说。

我忘了。茶缸好久没用,倒了开水出来才看到上面的灰,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拂去茶缸外面的灰。

表叔淡淡地说:“没事,不干不净不害痨病。”表叔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站起身说:“好,我走了,你回去看看你妈吧!”

我没有挽留。

表叔走了,他没有回头。在他之前,除了我妈来看我没有别人。我还没意识到在表叔之后,我妈能不能再来?我转过身看躺在地上的三憨子有些可怜,我心里忽然有了不安想哭。

周婶儿从院墙外探出头问:“来的客走啦?”

我说噢。

她说:“那你咋不回去?”

“回去?看我妈?”我有些吃惊。

“你们来客没在你这儿吃饭?”

“嗯,没。咋啦?他只喝了两口水。”我觉得周婶儿有些刨根问底。

周婶儿没说话,只笑了一声,就不见她探在院墙上的脸了。她个头高,每每她站在那儿,我就能看到她。

我追出去,我觉得周婶儿的话里有话。她却从院门外进来,她提醒了我,说表叔的到来已证明母亲不在了。我愣了愣开始哭,泪如泉涌。望着睡在地上三憨子不知该咋办。周婶儿让我去找婆婆来照看三憨子和家。

我哭着去找婆婆,让她照看一下家和沉睡如泥的三憨子。婆婆院里一股暖流不是午后的阳光,而是婆婆正为公公端着饭碗放在桌子上,把围裙围在公公的脖子里。公公一脸的阳光。

我走去,婆婆问:“你又咋子?”

婆婆的口气让我有了犹豫,但我还是开口让她去照看一下家。我说我想回家。

“回家?晌不晌的夜不夜,回啥家?”

我哭:“我妈不在了。”我又说:“三憨子喝醉了。”

“啊?”婆婆睁大了眼,张大了嘴。

“你妈死了也就死了。等明里儿老三醒酒了再回也不晚。”姑子杏萍从屋里出来说。她手里端着一盘糖锅烙馍油黄黄的诱人,一口咬下去酥香的甜。她又说:“他们两个老人憨的憨,傻的傻,看不好还给你们东西看丢了。”

姑子的话在理。我噙着眼泪回去。我不相信我妈已经不在了,尽管表叔没有明说,但风俗习惯已证明。报丧的人遇到吃饭的时候就盛碗饭吃,遇不到就喝口水,缄口不提人死的事。懂得的人自然明白,而我最终明白。

见到我妈,她已被移在地上,身下铺着稻草,身上裹着被子裹得严严的。我扑上去哭着头磕在地上,想揭开被子看看我那可怜的妈,我的双手被人拽着,他们不让我看。他们说儿女的眼泪不能滴在母亲身上,那样母亲不会安宁。

我跪在地上,弟弟跪在我身边。我撕心裂肺地哭,哭我的不孝,哭自己的艰难。哭我许许多多生活日子里的片段如影视再现给人们。哭着哭着我的眼睛跟触电一样,头部咕咚咕咚如水银的滑动着。我不怀疑自己将又会看不见,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必须要哭。

弟媳妇走近我,她的手握住我的手,说:“姐,不哭了,伤了身体啊!”

我仍哭。

“让她哭,哭出来她心里好受些。”有人说。

我又哭,所有人都知道哭丧的只有闺女最伤心。人们都说要儿不知娘受苦,养囡才报父母恩。可我在我妈弥留人世却不能守在她身边,我哭得天昏地暗。表弟媳伏在我身边哭,我知道她哭的不是我妈,而是哭她自己。那么我?一半哭母亲,一半也是哭自己。她的手抓住我的手,我也使劲地握住她的手,一路同行。

过来几个女人,她们来劝说不让我哭,可我仍哭。当我哭得精疲力尽时,舅妈走过来,她一把把我从地上抓起来,像老鹰抓小鸡那样。声情严厉地指责我活着不孝,死了胡闹。她的态度让我害怕,因为母亲娘家的人最有发言权。

舅妈也许看到了我对她的畏惧,她一把搂住我哭着哄我说:“丫头,舅妈说话不中听,我咋整也不糊涂,晓得你挨打受气日子不好过。不哭啦!中不中!”舅妈浓厚的河南腔,让我感到她的实在。舅妈又说:“你妈活着的时候牵挂的就是你。任刚在我身边有我照着。”任刚是她介绍在他们那儿倒插门的。

我不再哭,开始打量着忙前忙后的弟媳,平时我们没有太多的来往,没啥感情。她没哭,这是媳妇和女儿的区别。她忙前忙后的结果是母亲所留下的东西。

收殓母亲,弟弟爬在棺柩下面哭喊着:“妈呀!躲钉啊!妈呀——”

我端着洗脸水,用块纯白布擦试着母亲的脸。母亲的脸色灰白,没有传说人死后的狰狞。她很平静,嘴唇紧闭,双眼半睁半闭。我用手合上母亲的眼睛,擦过母亲的双手,我再次忍不住地痛哭,被人扯了过来。他们不让我的眼泪落入棺材内。

棺柩合上了子扣,我抱着棺材大哭,弟弟仍爬在棺柩下不肯起来。

有人喊:“出棺了。”

于是,鞭炮“噼噼啪啪”地响起来震耳欲聋。门外,瓦罐里燃烧的纸灰被人举起对着地面砸去,“砰”地一声瓦罐破裂成无数碎片,纸灰漫天飞舞,有黑色蝴蝶一样穿梭着,然后坠落入地。有旋风一直盘旋在门前,有人说这是父亲的魂灵儿。我更加痛哭,伏在棺柩前面被人拥挤着。

棺材由两根横杆和两根竖杆相对捆绑,前面是一个碾驾的绳套套着,然后人们抬着。可分为十六人抬,或八人抬。祖宗的古训是“人死大家埋”。村里没有人不参加,即使有冤有仇,也是死者为大。

母亲的葬礼并不隆重。我拿不出钱,也当不了太多的家。弟媳妇是不愿拿。没有请吹打弹唱的乐队,只有两个吹唢呐的人一路吹吹打打,给一路走去的母亲送行。弟弟端灵盘,灵盘上放着十个供香馍不是发面的。中间放着母亲的牌位。三憨子打着灵枋与任刚同行。这一切都在情理中。不可理喻的是弟媳妇不肯来送丧,她的用意是出殡需要人照看现场,其实她的用意我明白。

我们一路走去,竟也浩浩荡荡。人们时不时的吼着“噢吼吼”的号子,一种驱赶亡魂的咒语。黑白红绿的孝帐飘荡在棺柩前后,交织着天地的昏黄,几许人间悲凉。谷黄色的火纸沿路散去,一张张如剥落的日历随风而去。棺柩要在十字路口停下,烧下一堆火纸阴间路上母亲才能好走,也给风留下打扫的去处。有乌鸦飞在头顶哇哇地叫着,毛骨悚然地吓人。

我哭得气若游丝地拽着棺材,被人搀扶着。

母亲的棺柩放在早已打好的墓坑旁。最终的决策她还是要和父亲合葬。可怜的姑姑,我想最不公开莫过于姑姑。所有人反对姑姑来参加母亲的葬礼,包括弟弟。

鞭炮再次响起,母亲的棺柩就要落入坟坑,我挣扎着不顾一切地跳下去在坟坑里。

有人说:“拦住她。”没拦住。

我跪在坟坑里,仿佛进入阴间。长方形的墓坑将永久的成为母亲的归宿。墓坑有半人深,村里人同情和敬重母亲,墓坑比别人的墓坑要挖得深一些。我拼命地哭,尽管噪子沙哑有了失音,但我还是要哭。母亲她将念及儿女的可怜,会把我的一切灾难带走。

我被人从墓坑拽起来,准确地说是抱上来的。他们一直在吓唬我不让我哭,这种善意让我感动。我又被人拦腰抱住,我只能看着母亲的棺柩被人用脊背扛着,叉开双腿沿着坟坑走去,其余的人用绳子拽住棺柩底,对准墓坑慢慢下滑,最终完全落入墓坑。

一挂长的鞭炮响起,有乌鸦叫着从头顶上飞走,那个不肯罢休的旋风在坟上盘旋一阵不见了。只有堆起的土堆成了坟墓,两顶坟帽合在一个圆坟上——父亲和母亲。

我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下三个头。抬头望天,秋的萧瑟有落叶飘飞。天远处有只孤雁扇动着翅膀飞去,无助的孤单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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