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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一年兴事未尽,温馨辞旧迎新。

欢庆秧歌劲舞,唢呐入耳声声。

丰收年庄稼院,人人喜笑颜开。小青年在腊月里就组织好了秧歌队。天刚蒙蒙亮,乔月池就随小青年们去了秧歌队,她是以党支部名义,参合秧歌队其中,给鹰嘴山村父老乡亲拜年。事先她没有告知谭浦二位,只和妈妈说明意图。二十二岁的乔月池姑娘,在庄稼院里滚了三年,她心中目地达到了。这是她自己的计划表里一个项目,体察生她养她这块土地上民情。她要在告别两位老大哥前,先给父老乡亲一个温暖问候。自从去年年初,乔支书月池姑娘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农民领袖。原来把农业、农村、农民想的过于简单,认为农业出把力就够了,农民只要你说说就会乖乖地按着领导意图做。两年的实践,让这位高考落榜生又滋生了新的思路,重新选择自己的路。她没有升学意愿,给自己定了两条路。一是出去南方找同学下海经商。二是去北京电子城应高中同学路霏聘请。在读时两人交情甚密,也是两人有共同爱好。准备正月初六向党委摊牌,之前先和谭浦二位大哥说明因由。早晨出去时月池知道,早饭后,谭浦二位一准给老爹拜年来。从月池记事那年起,这二位就没落下过。往年不是一起来。月池估摸着今天谭浦一定会一块来,因为这一年,这二位就没拆过帮。所以月池临出家门前告诉爸爸妈妈,说:“我去给乡亲们按家拜年去。一会谭大哥,浦大哥准来给您二老问好来,留他俩在咱家吃晚饭,我有话和他俩说。一再叮嘱,千万千万别忘了。”

这二位来到乔家,一顿懵天盖地的磕了几个头,爬起来都笑涕咧的像个孩子似的,说着与拜年无关的嗑!手里拿着纯景婶给的一沓钱。

首先秋实就嚷嚷着,道:“认输吧!谭兄,我这叫心理分析,这不是像你说的小聪明,大小当个头的,多多少少的也得了解些别人心里都装的啥!”

谭欣恬用手挠挠头皮,说:“真让你撞上了,这把不算!我还真不认输。我不要!总算没输吧!”说着谭欣恬把一沓大团结拍到纯景手上说:“婶子,帮个忙,拿着!都拿回来,婶子原来就没想给!往五十奔的人了,还要压岁钱,也不是小孩子,不害臊!拿过来!”

乔路露出惊诧的笑,说:“你俩小子今儿这是耍什么宝,弄的神神叨叨的,咋回事?我到现在也没听明白,二位为哪般?”

秋实这才坐下,把一沓大团结放在纯景婶手里,说:“我们俩来时打赌,谭大哥非要给婶磕头,说是这一年,婶子最辛苦,赶上饭时给做饭吃,渴了给烧水喝,过年给磕个头也算报答了。我说,别介,咱一磕头,叔婶还得破费,要事先没准备会上火的。谭大哥说,都多大了,还给钱。就为这个我们俩打的赌。”

谭欣恬与浦秋实和乔家叔婶说上一阵儿贴心话,起身告辞,被纯景婶一再挽留。并告诉二位,月池晚上和二位大哥共进晚餐,同时有重要话和她两位哥哥交代。秋实看看欣恬。什么没说,就那么看着!

谭欣恬瞅着浦秋实不耐烦地,说:“我说秋实,你得意啥呀!那咋啥事这么偏爱你呢?都让你赶上了?我还就不信,我今儿个非走不可!”

浦秋实一本正经地,说:“你走吧!我今儿没活动,家里也没事,我陪乔路叔纯景婶说一天话,在家来时就没打算上哪去!临来告诉梁愔了,晚上在乔路叔家喝酒。”

谭欣恬好像真生气了,道:“让你这一将,我还不走啦!不就是又你猜对了吗?有啥了不起的,用那种眼神儿看我。数你小,去点炉子烧水去!看今儿把你美的!”

纯景婶说:“你俩今天是怎的了,风一阵,雨一阵的,不怪你叔说你们,弄的神神叨叨的,不用烧水,暖水瓶满满的。”

浦秋实恢复常态说:“叔、婶,一年了,我们神经绷的紧紧的,过年了,都放假了,我们也放松了。叔婶,您看,我俩恢复平常就这样。这样时才是真的我。从十几岁肩上总扛着责任。这两字压得我二十多年抬不起头来。今天到叔婶这来放松放松,大家也高兴。人本该是天天都应该这样快乐生存。但事多压身,什么情绪都没了。我今天出洋相,逗逗谭大哥一乐了事。谭大哥其实这些年精神压力比我大,他不会调解,爱生闷气,尤其领导有不同意见时他不会把精神转移一下,按着一种思路想到底。另外我们哥俩这几十年,有一个共同毛病,不爱做游戏。就是不打牌。闲聊天行,唠家常也可以。攒一年的笑话,今儿个都抖落给乔路叔和纯景婶了……”

太阳快落山了,乔月池才拖着疲惫步子进家门。第一句话,说:“哎呦妈妈呀!腿都走断了,二百多家,一大天,身体重量都在两条腿上呢!酸疼酸疼的!猛地起身喊着,呀!忘了大事了,还没拜年呢,二位大哥新年好,鞠躬暂时免了,以后再补吧!”

乔月池是天没亮出去,一直走到要黑下来,一天中,粮、水未进。也不全是累,饿也占主要因素。为了满足心愿,走前给乡亲们送个温暖,苦点累点,值了。

女儿进家了,乔路与张纯景二人急忙收拾餐桌,都是几位成年人,儿子媳妇年年和父母同度新春,今年添个千金,不足百天不能回婆家。这几位五十来岁人领着二十二岁个姑娘,晚餐就这般平淡地,吃着喝着。没有小孩搅闹的年节,总觉着不对劲,郁闷。

纯景婶比乔路叔小四岁,念小学时和浦秋实是同班,比浦秋实大半岁,由于是同学,平日里的尊称前总爱加上名字。夏季在乔家吃饭时秋实的一句纯景婶曾被乔月池纠正过,这位的解释简单明了;是同学,习惯了,没有不尊敬的因素。按常理称长辈时候不该提名道姓。后来乔路叔,纯景婶还是那么叫着……

乔路与谭浦二人都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后谭欣恬急着,道:“妹子,听婶说你有要紧话要说,趁我俩酒没喝多,人没喝醉,赶紧说出来,再等一会儿,可就一塌糊涂了,说完也许记不住!”

秋实也是说:“谭大哥说的是这么个理,一般情况下都是先办事,后喝酒,酒喝完了,啥事也就都得往后撂一撂。”

乔月池看看爸爸妈妈说:“爸、妈,还是喝酒吧!这点小事啥时说也没关系的,不说也罢。二位大哥没事了。”

谭欣恬很不高兴地,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月池妹妹,天大的事,咱说出来。我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秋实准能给你说出子午卯酉。不说了,酒也就算喝完了!就为你的一句话,我们老哥俩可等了一天了。”

乔路清清嗓子,说:“小池子是难以启齿呀!我替她说吧,小池子初六去乡党委辞职去。她在北京电子村里有位同学叫路霏,给她发来份邀请函,要她过完十五去那里应聘,做叫什么部门主管?”

张纯景接着说:“是对外公共关系,销售部,还有后勤保障,三个部门任她选一个。也是才创业,她舅舅的关系,路霏是去年夏天才毕业。上几年常上咱鹰嘴山来的那位。小池子年前想说没说。今天她借秧歌队机会,给各家拜个年,其实是告个别,小池子心里不好受!”

月池姑娘站起身来说:“让两位大哥见笑了,半路中当了逃兵。这么说是从一个党员角度,胸无志者占其位,难成大业。我乔月池刚出校门,总觉着一身知识,管农村这点事,绰绰有余,经过三年实践,我从中悟出有人说的,也是赞扬知识分子的才华常说的一句话:上懂天文事,下懂地理事。在我乔月池这应该再加上就是不懂中间人间事。咱农村中的农民,形形色色人组成的大家庭,管好太难了。再就是农业,说句心里话,谭大哥陪我三年,浦大哥陪我一年,我还是一窍不通。路霏来过两次电话,我想想还是让出来吧!于公于私都好。我去她那发展发展,有可能有我乔月池用武之地。”

浦秋实长叹一声,道:“早该如此,当今社会,是个人施展才华时代,有抱负青年应该发挥自己专长。月池妹子不是逃兵,也不是胸无大志者,以你的智慧,在科技战线不说独占鳌头,也应该竖自己一面大旗,有自己一片天空,去吧!别顾虑!冲出去!谭浦二将永远是你的后盾!既有打算,努力去实施它。农业战线是需要人才,需要更适合做农业的人才。说心里话,月池妹妹不适合做农业。出去后别老是为自己身材而自卑,选择适合自己喜欢做的,为它去奋力拼搏,值了!”

谭欣恬瞪着俩眼睛,看着秋实发声部位,说:“是这么个理,我咋就想不到这呢!我想说的就拽后腿了;干的好好,群众信任你,班子里成员支持你,只要你说句话,说咋干,让我干啥我干啥,这是我想说的废话。刚才我的话算没说,有秋实那段,我这段作废……”

乔月池默默无语,纯景婶微笑着,道:“欣恬的想法是多数人能说的,也是平常朋友相劝或者做父母的首先能想的。往深一点探讨,不说咱见识短,还是咱认识不到位。一句普通的鼓励语言,你们乔路叔也说不出来。这些天他就是一句话,我同意,我赞成。我在年前年后也没听他说出第七个字来……”

屋里的五口人,让张纯景弄这几句,虽说是对她老公有些贬意,但是事实,更是笑料。乔路首先就乐的并不上嘴。这一天里,让谭浦二位把乔家搅地不安静,浦秋实一肚子笑料今儿个都用到谭欣恬身上了。纯景婶还老是按捺着秋实说:“行了,你小子一天没个头,笑的这肚皮酸疼酸疼的!晚上还吃不吃饭了!”

浦秋实的赔礼道歉,到最后也没人听了。和谭欣恬、乔路三人总是大一阵小一阵乐着。

乔路此刻又想起儿子乔越瑶,叹口气说:“越瑶要是有他妹妹一半志气,我就心满意足了!我那小子天生是做农业的命。他一看见庄稼,越是长的好的庄稼,蹲那瞅不够的看。你问他看个啥,你听他说啥?让我看个够吧!和看自己儿子似的,我喜欢看!你说他还能喜欢别的吗?另外,侍弄庄稼这几年,没听他说过累!我看哪,越瑶这辈子也走不出地垄沟了……”

秋实笑着,说:“这符合自然规律法则,也是一切顺其自然,用一句时髦的话去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是当今社会重组一种新形式。只有人人都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样各种事业才会兴旺发达,积极向上,社会才会更加和谐,人人心情会更舒畅。大家说,这样的社会能不安定吗?只有这样民族会更兴盛!”

谭欣恬放下酒杯,不太赞同的,道:“秋实的观点,这可有点不对头了,都愿意做啥就做啥,那还要不要党的领导了,还要不要政府了!刚才这一段,我认为不能算数,往坏了去评,这是谬论!”

乔月池一个晚上没有说话,但情绪挺好,总是微笑着,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年里,两位的辩论,和高二时的正反对辩一样激烈,但最后准能争出胜负来,有几次没结论时,都是握手言和,月池心想,又要有好戏看了!

秋实每逢这时从不发火,也不急着说啥,在他发言前总是问这么一句“还有呢”,对方会说“没了”,今天会不会了!

此刻秋实两只胳膊拄在桌上,两只眼睛看着谭欣恬说话,欣恬说到停下时,他说:“还有呢?”

谭欣恬不耐烦地,说:“别老是那样,我今天烦着呢!没了!乔月池噗的一声笑出来,道:”二位大哥的这段对白,月池能记一辈子,我的三年农业生涯,这段对白是最大收获。

秋实很严肃地解释,说:“谭大哥我是说形势,社会形势正处在重新重组没错吧!重新重组内涵是什么!被社会和现实淘汰的,也就是没人愿意去做的。凡是咱甘心情愿做的事都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啥时候说不要组织,不要政府了?可是现在的农民想做啥,不受局限。假设,明天,我去某地经商,首先别忘了带身份证,那是政府的认可证件。其次别忘了带足了钱。做什么项目没人限制你,有能力做的更大些,没能力小一些。不喜欢经商,再回家种我的几垧地,没人像过去年代那样去限制你。这就叫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再拿越瑶小弟来说,他做农业心里高兴。你让他去做别的他还能像做农业这么高兴吗?人在不高兴时做不高兴的事,能说幸福吗?事还能做好吗。”

乔路急把话接过来,说:“是这个理儿,秋实这一解释我明白了。这么说越瑶这小子没错。是我错了……”张纯景解释说:“去年春天,大连来两位招工的,说是造船厂的,他媳妇给他报了名,越瑶死活不去,他说,除了种庄稼,他乔越瑶不做第二件事,他媳妇李丹来找他爸,他爸打骂也没管用,这都一年了,也没回家。”

说着说着,张纯景落泪了。过年了,桌子上没有儿子媳妇坐她身边。心情不会太好。一天了,有谭浦二位,她撑着,不然想大哭一场。张纯景心里刚才算松口气,乔路为儿子不听他教导,没去大连造船厂赌气时说:“你乔越瑶不是我儿子!不要登我门!”当时越瑶没有哭,没有泪,拿起外衣,回头看看家,扬长而去至今未登家门……张纯景长叹一声,道:“总是恨铁不成钢,我也常说,铁就是铁,钢就是钢。恨!咋恨啥还是啥,他自己不想改变自己,咱强加给他的,即使他接受了,也不幸福。没有秋实今天这些话,你叔这弯我看一时半晌也真难转过来!”月池姑娘给他老爸倒上一杯酒,说:“爸,去趟西岭吧!和我哥好好谈谈,承认错误,像浦大哥在家有时和浦馨、浦继良批评错了,当时就认错,并且道歉。你这大半辈子太要面子。在家里也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家里才和谐,听女儿一句话,去年春天是你错了。把哥嫂找家来待两天,以后我不在家你们商量一下,两家合到一起住最好,都有个照应。给咱乡下人的家庭做个样。往下咱中国这样家庭会越来越多,四、二、一。再下去一代。中国家庭组合会出现……反正不能老是以前的一种模式。

乔路家热热闹闹过完大年初一,两位大小孩一天中出够了洋相,耍够了活宝。天色已过掌灯时分。二位六分醉意离开乔路家。各自回府。

当浦秋实推开屋门时谭嫂领着谭清、谭洁在客厅和梁愔、江晓莹、浦馨在玩扑克牌。农村的春节就这么热闹,每户都这样,你来他走的乱串,一个屯的,三天内基本串遍,年年如此,这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浦秋实刚坐定在沙发上,谭嫂便问起,说:“秋实,你大哥又喝多了吧?他这人,要到对心情人家一准喝多!”

秋实说:“都光顾着说话了,我俩出一天洋相,月池没在家,我俩在乔路那装一天小孩,找回一些三十年前那种感觉,美极了,妙极了。”

谭嫂笑着说:“一走一天,不少人给你们这路人拜年,抓不着影,乔支书人家是挨家挨户问好,你们倒好,一躲就躲一天!”

秋实告诉谭嫂,道:“不是躲,这一年就这两天消停时候,说实在的,真不想在家等着有人问好,清净一天,说笑了一天,放松一天,明天我俩也得走走,给长辈磕几个头,让老人心里高兴一年……”

很晚了,人们都走了。浦秋实家也只剩四口一家人。继良淘了一天,一黑天就睡下了。浦馨也因昨夜没睡早早睡去。

梁愔神情颓废,说:“小弟可能生你气了,早晨我去家里,只他哥嫂和妈妈在家,很早就去了江家,一天也没到咱家来。中午江晓莹来说,给张罗一万元,两人出去找事做,又不知道晓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看样子不太高兴。后来又说,实在难就算了!”

秋实苦笑着,道:“一脸不高兴样子,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原来是这么一码事,值得愁成这样吗?不要理睬,小弟的事儿小弟自己说,别人的话可听可不听。尤其是江晓莹,她是江家的谋事者。江晶一些行为,完全是她姐姐晓莹控制。再者说,梁志的婚姻至始至终我没参与其中。按常理说,他有兄长,有嫂子,他的婚事由他们主管,咱不插手。梁志本人也有能力管好自己。梁愔,我劝你,梁志和江晶的事咱不好多干预。至于江晓莹的话,咱就当她没说。干吗一开口就一万元,干一年都没剩上一万元,咱又没别的来钱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就想不明白!在开口出价时,难道没分析一下,要是小继良的婚事,你我责无旁贷。”

刘正田与杜文春节前闹一次,两个人在气焰上像没那么嚣张了。但心里始终有失衡地方,尤其是大年初一早晨,乔支书领着秧歌队,到百姓家拜年,先是给军烈属,后又给谭浦两家,接下来又给前任支书赵大爷家,之后才挨户走访。刘正田没太大感觉,但心里想过,下台书记也比老百姓强,我们队长自从处理完资产,土地,带带拉拉的一两年,后来事儿一年比一年少,到今年一点事没有,也没人说队长不用了,谁也没说过队长撤消了。现在应该还是小队长职务,支书还是没拿队长当干部!

这位杜文的反应倒是很强烈,首先他想到的还是写好稿子,然后找公社王永学书记,把问题说明白,这题目明显点,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定了下来,叫村里的队长是不是干部,只要王永学副书记一批示,我就拿到乔支书那讨个说法,内容咱就从秧歌拜年次序说起。只要都承认是干部,一切就好办!三年工资少说也得给几千,也就啥都有了!当杜文想到这时又把那个黑巴流湫、皱皱巴巴小本拿了出来,李桂贤看见杜文的举动,一把手抢过来本子说:“你这丧天良的东西,人家乔支书和谭村长又给拿面,又拿钱,你又在家整事,你的心让狗吃了!长人心的得到这几家去给拜个年,你这叫啥,传出去,鹰嘴山你还咋待了!”

杜文被老婆又激怒了,举起巴掌往下落时让李桂贤抓住手腕,两个人撕打一块了。大小子跑到院子里,使劲喊着!救命啊!我爸把我妈打死了!

东西院邻居,有的正在吃晚饭,听的真真的,大过年的别弄出人命来,邻居们好歹算给拉开了。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杜文说的也没个人样。这老兄还是甩出一句,让在场的乡亲们笑的直不起腰来。

乡亲们把杜文和李桂贤拉开,说了一阵,有人说,你这大过年的没事干,打老婆可不算干革命!

这杜文一听,可下子有个懂我心的,说:“干啥?我想干革命!现在谁还拿我这队长当回事儿?群众也就算了,乔支书领秧歌队,也把队长这级给越过去了!我这口气没地方出!”

乡亲们听到这时,一阵轰笑!大家各自散去。就这位可不光是想想算了,这口气没地方出,先在老婆这出一把。他也知道人与人之间来往应该怎么办。想明天就去王书记家,但又一想这新正大月的,连初五都没过呢,空手进书记家说话也没底气呀,忍几天,过了正月十五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当乡亲们散去后,李桂贤在屋里还在落泪,两个儿子跪在她身边,用脏兮兮的袖头给妈妈擦抹着泪,弄的李桂贤满脸条条道道的。

杜文觉着这下子要麻烦,年前年后才几天的事,也悔恨自己咋就压不住火呢!这大过年的,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桂贤再提出离婚可要麻烦。上次下跪起誓,说的明明白白的,这咋就没板住呢!唉!男人吗!能屈能伸,此刻的杜文倒是想得开,连大丈夫能屈能伸也让他用到这了。

想到这的杜文转过身进屋,这次没给李桂贤跪下,两个儿子都在她妈身边,他强做笑脸,道:“别生气了,今个是我的错,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打架了。我也坚决,永远不写上告材料了。”

李桂贤说:“我不生气,出了正月咱再分开,新正大月的,让别人都过两天消停日子。”

杜文说:“我保证走正道,千万别说分家,再别提离婚,我改,我都改!”李桂贤说:“难了,狗改不了****,懒人能改成啥样!改好了再说吧!”

刘正田从来也没有杜文那么烈性,刘正田媳妇在鹰嘴山那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此人不单是人长的有样,在屯中大事小情也是阵阵不落。此人高高个头杨柳细腰,眉清目秀,皮肤白晰,一笑俩酒窝。只可惜小时贪着个抠门的爹妈,勉强上了四年学,楞是留在家里忙活家里那点事。按她老爹的理论是“女孩会写自己名字,认识人民币就中了,亘古来,女人无才便是德吗!”但奚小兰从小要强,是位不甘人后的主,老奚头和老江头是亲表兄弟,奚小兰和江晓莹是隔代表姐妹。两个人性格有很多相似地方,江晶有时也听她表姐的主意,这一串姐妹给刘正田也出过好主意——找村上要工作。刘正田来路挺正,他不搞材料稿子的,他媳妇常告诉他说:“去村长、支书家说话,看看他家录音机转着没有,千万别让人抓住把柄,写材料稿子地,那不是上赶子把把柄递到人家手上吗!”家有这样媳妇,能出啥乱子。但年前他去杜文家议事的事儿,奚小兰真不知道,后来听杜文媳妇说过这事儿,也是来到年了,刘正田媳妇也是想到一家人应该高高兴兴过个年,也就没问。年也过了,也过初五了,奚小兰想该问问正田,有没有这回事儿。

奚小兰和刘正田算得上模范夫妻,从来不吵架。但奚小兰内心的苦,从不外露,给乡邻以好印象。奚小兰家里外头尊敬丈夫刘正田。今天要说事儿,她先是妩媚一笑,道:“正田,我听说年前你去乔支书家说事去了?”

刘正田,说:“杜文非拉上我一同去,说两个人有说服力。”

奚小兰说:“听说你和杜文都让谭欣恬给撸一顿,又让浦秋实好顿涮,弄的挺没面子的?”

刘正田说:“都是什么东西,给自己干都来劲了!你看那浦秋实带动那户,他不带动,大伙都怀疑他和春梅有一腿,这倒好,凑合一块去了,徐韬上赶子当铁杆王八!天天给老浦家拉帮套,一伙什么玩艺呀!我是看不惯。”

奚小兰说:“和你说多少回了,不要你和杜文往一块参合,杜文不是个好鸟。另外也不要乱讲话,王春梅和老浦好像没那回事,咱没堵着,千万别乱说,老浦好像不是那路人。有时在晓莹家赶上几回,和他逗乐子,他不多看我一眼,当时我很生气,他和贺岚飒两样,从来没摸过我,也没碰过我,真想让他摸摸碰碰。

刘正田说:“你一说老浦就来劲,他的吸引力那么大?这些年把你美的,一个贺岚飒和表姐俩人争着抢着的,也不害臊!”

希小兰说:“我害啥臊,你堵着了?多交几个有用朋友你吃亏吗?我来劲!我来劲当啥?人家老浦不来劲,这下子你放心了!小心眼,能交下谁了?一天天不和好人学!我告诉你姓刘的,不听话,还和杜文参合,我走,离你远点!”

刘正田,道:“这咋说着好好的,还急了呢?以后我保证不去杜文家,行了吧!”

刘正田一听媳妇说出以前从来没说过的话,他心里慌慌地感觉。他是从心里喜欢奚小兰,当年不差小兰和晓莹俩人家庭出身有说道,贺岚飒指定是娶其中一个,在那个年代,贺岚飒正是官运亨通时节,哪还有心和地主家子女成婚,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刘正田一想到奚小兰不差着爷爷是富农,哪还有他的份。长没长相,又没家产,穷光蛋一个。自从和小兰结婚,才算把日子鼓捣的有点样。现在社会也不提阶级斗争了,奚小兰是不是给自己发信号呢?不行我得试探试探她!

刘正田低着头低声的,道:“小兰,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了,找茬和我叫板?”奚小兰说:“我叫啥板,我的话你听吗?有空去老浦家看看,都一样人,你看梁愔和秋实大哥人家过的啥日子。进人家屋你感觉啥样,好人家你不学,偏偏看中杜文家,三天两头往那跑。不嫌寒碜!自己没过好自己家,这告那告,到乡里找王书记,他能给你啥?你咋不找钱广文呢?你咋不找刘乡长呢?你一提王永学,我牙根疼!”

刘正田说:“钱书记调走了,去农业局当局长了,我咋找他。王书记不就踢你爹几脚吗?那点事还记着,官打民不羞。别记仇了,啊!”

奚小兰说:“他不是共产党的官,就仗着地区,县里有人,乡里没人喜得理他。还官打民不羞!他那是好打吗?往死了打!文化革命都结束了他还最后整一把我爹。还记着?我记一辈子。昌盛乡有他王永学在,是昌盛百姓前世孽缘未了……

刘正田大正月被媳妇教育后,以后日子里还真是很少见到在杜文家里出入。尽管杜文去刘家找过几次,也被奚小兰、刘正田两口子搪塞出家门。前两年的弄潮伙伴一个个地都离他而去。到如今是孤伶伶一人,如孤魂野鬼般整天四处游荡,一心想过上好日子的媳妇李桂贤一看杜文也没啥指望了,刚刚看完乡亲们燃放的烟花,与正月十六,领着两个小儿子。踏上行程,母子三人打算去沈阳和长春找一家白干活,给饭吃的地方。

这人在优越环境生存着时,看外面世界,对她引力不大,像李桂贤这等女性在集体时都一样穷,只是杜文没什么气质,生活上比一般人家还优越些。在吃、穿、住上都差不多,心里不太失衡。从七十年代末开始,农村改革这三年,她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丈夫杜文心思整年还是放在路线斗争上,承包地的庄稼也是的,三年里也不帮他这个无产阶级斗士。只是帮他一无所有的忙,让这位国家最低领导人始终保持清醒头脑,清贫生活,清净的家庭环境。现在到落得孤家寡人。李桂贤一想到这些,心里如打翻五味子的药罐子一样,苦辣酸甜涩,一齐涌上心头。她咬着牙,忍着离乡之痛,踏上一条艰难的求生之路——去城里,给城里人做家务,她的一颗善良的心一定会有好报……

这是一位坚强女性,是一位合格母亲。三年里良言相劝自己丈夫走正路,靠勤劳致富把家过好,给儿子一个优越生存空间。但丈夫意已决,他要把无产阶级初期阶段的一无所有坚持到底,永远保持一无所有本色。在听不进良言相劝,又不肯分手,她只好拖带两个未成年的儿子出此下策——离乡!

当人们未从春节余兴里走出来时候,听到李桂贤带儿子出走的消息,心里涌出酸酸的苦楚。谭欣恬这样倔犟的汉子,脸上两行泪泉也在流淌着!谭欣恬是昨天接过乔月池的支部书记。

乔月池与正月初六,去了乡里党委办公室,递交一份辞职报告,内容简练,并同时附上一份支委成员及村委会代主任的推荐名单,经党委研究并与初十日同意月池意见,批复了鹰嘴山村党支部,村委会组成意见。支部由谭欣恬牵头做支部书记,支委浦秋实、李萍组成。村委会代主任浦秋实一班人主持工作。这里的人事安排大多数意见还是乔月池的,这是她临行前洒在鹰嘴山村的最后一滴汗水。私下里她是问过秋实大哥。在她内心始终对秋实大哥存以依赖,也是信得过。

鹰嘴山村与正月十七日又送走一位女性。一位二十二岁,有文化,有抱负的姑娘。她要踏上一条崭新求知求新路。到村口送行人很多,唯不见乔路一人,他躲在家里,偷偷流着离别泪。这位死要面子的中年人,从不在媳妇张纯景面前落过一滴泪,永远保持男人的尊严!

乔月池从十八岁入党之日起,立志做一名合格党员,本意在家乡这块土壤中生根开花,做一名新时代农民,被推到领导岗位,在实践中才懂得真真正正的农村,实实在在的农业,形形色色的农民。现实生活敲碎她浪漫的农民梦。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空间。达到快乐生存。

傍晚时分,月池姑娘乘坐南行列车,在列车有节奏的咔噔噔声中,她想起临行前谭浦二位,一个送她一支笔,一个送她一个本。无意中翻开日记本,翻开之前她偶然想起浦大哥交给她本子时说:“用谭大哥的笔,记到浦大哥的本上的东西,应该是最好的!”

月池想:本上应该有东西,这两位会写些什么呢?急忙打开到扉页,只见到。

初踏征程条条。

坎坷路险山高。

强者行无难事。

得来明日昭昭。

胸怀壮志如初。

筑通浪漫坦途。

莫挂家乡父老。

放心鹰山谭浦。

月池的守护神,谭浦二将。

于一九八二年二月十九日。

乔月池含泪看了几遍,在一起滚爬一千多个工作日的农民大哥,牢记他们纯朴的话语。夜深了,列车无休止咔噔噔声,像妈妈的催眠曲,乔月池幸福入睡在旅客列车上……

元宵节日早晨,梁志从家里走来大姐家。自从春节前晚上被江晶拽走,这是第一次来浦秋实家。往日里江晶一刻也离不开他。黑天白日,寸步难移开的梁志,希望能亲自和浦秋实说明白,他需要得到浦秋实的帮助。能想千方百计帮他拿到结婚证。能得到他的经济资助。但又怕那天晚上说的没影的谣言,浦秋实怪罪他,和江晶商量多日,才决定,今日登门请罪和最主要的请求两方面得到浦秋实援助。

其实梁愔和秋实对小弟梁志的一切举动,心里明白幕后指使者。也不好说明了,那样大家都没面子!

一早见小弟一人来,浦秋实也觉得纳闷儿。几年来江晶像梁志影子一样,今天莫非?秋实索性直接问,说:“梁志,怎么一个人来,江晶今天是怎么了?”

梁志低头低声,道:“小晶身体有些不舒服,从过年到现在也没出屋。”

梁愔听了着急地问:“病了,要紧吗?咋没去医院呢?马上去医院吧!”

梁志接着说:“没事的,没大病,一般感冒,我来还是找姐夫弄张结婚证,另外帮张罗一万元钱。这是江晶要的,看看姐和姐夫咋办?”

浦秋实笑了说:“小弟,结婚证我和江晶大姐说过,我无能为力!要一万元做啥用?我一年也就剩五千左右,除维持家用,多少能有一点余钱。这笔数目不小的钱总得有它去向呀?”

梁志也觉得不好意思的,说:“江晶说出去到大城市里做工。必须带够两人一年生活费。”

秋实长叹一口气,说:“出去做工是为了赚钱,又不是旅游,干么带足两人一年生活费。另外真是外出做工,我可以借你们一千元,但是要还的。梁志小弟,今年你已经二十一岁,早该自立,姐夫只能帮你到二十岁。以后,你的生活问题,你自己想办法。我不该再承担那份我本不该承担的责任!你听明白了吗?”

梁志又哭了,道:“我知道该是这个结果,年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西街奚家小兰姐让说的,江晶也说她大姐听大伙议论你,喜子是你的我也不信,江晶非让那么说。”

秋实截断梁志的哭诉,说:“好了!不要说了,这种事原来我也没往心里去,还提他干么,我刚才说的和那件事无关,你该想想,小继良马上升初中了,我一个做农民的,只能养好我的一家人,柔弱的肩膀不甚重负是一个方面,我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担起一家人生活七个年头。你这小孩装到时候也该装装大人了,试试做一家之长啥滋味!”

梁愔见小弟一哭,心里也难受,说:“秋实,要不给拿五千?反正他们是出去挣钱,挣了再还回来吗?”

秋实说:“真是出去做工,只能带五百,做工带钱干么用,江晶要钱应该梁志自己想办法,现在我改主意了,只能借你五百,多一元也别想拿走,我的钱可是顶着星星月亮挣来的!每一分里都有我的汗水。想借就五百,不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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