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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岁尾临春近,寒冬腊月梅开,檐下冰凌滴滴长,婆媳窗前贴花。丰年丰衣丰食。喜庆农户家家……

临春节有几日,人人心悦。庄稼院里苦了几十年的农民,在改革农村经济体制的第三年,有百分之七十户人家看见钱了。虽说粮谷价格不高,但其它物资价格也都偏低,大人孩子都能换套新衣服。添置新家具,电视不多见,广播已经普及。一个屯有四五家买进黑白电视,屋里炕上地下总是挤着大人孩子看新鲜。倒显得人情味浓浓的。

再说杜文媳妇,让杜文打个大耳光子,也是出手太重了,脸上青青紫紫的杜文手印,这都三天了还没下去。在娘家待着,又赶上来到年了,爹妈也不太爱管他家闲事。十多年里杜文日子本来过的就不怎样,这三年杜文闲气生的多,原来落下的病根是没钱花时打老婆。这二年病灶转移到不顺心也打老婆。老婆走了两天屋里他杜文是一把火没烧。饭也一顿没做。男人主事的家庭,干这些活,岂不是掉价吗!大小子过了年已经是十一岁了,念二年级时候因没钱买书、本、文具、杂费,摞下不念两年多了。在家闲逛,十岁孩子不上学,也真是干不成啥。妈妈去了姥姥家,到了晚上大小子也去姥姥家,姥姥家过的比杜文家强点。真要这三口不走,老两口也够呛!也是六十来岁了。

鹰嘴山村办公室里打扫的干净,烧的热热的,常年住这看屋老人五十六岁的张广合,每天都早早地把屋收拾好。今儿早上他刚起来收拾屋,杜文媳妇李桂贤就进屋来等着谭村长、乔支书。这下子李桂贤的心被杜文伤的凉凉的。快过年了,手里镚子皆无。不要说做件衣服,连年三十那顿饺子都难弄到嘴。也倒是,搞什么土地承包哇!搞集体那阵儿,过春节每口人还能领回五斤白面。这两年他咋就没人张罗这事了?李桂贤有时也没弄明白,上几天和杜文提过,快过年了,准备点东西,啥也没有,两个孩子怎过年,小小子爱放炮竹,咋说也得买几个,弄袋面,过年也不能老吃玉米饼子!他话音没落呢!被杜文不声不响地踹两脚,说:“没啥借啥!书记家,村长家,是村干部家都去!”

李桂贤往下再也不提了,常年总借,光借不还,再没脸进院。李桂贤在办公室等书记、村长的时候正想着这一幕幕往事。先后书记乔月池、村长谭欣恬、副主任浦秋实也都到齐。

李桂贤向乔月池哭着诉说这两年遭遇。提出要村上帮助和杜文离婚,乔月池担任支书这二年没调节过这类事儿。问谭村长,说:“村长,你看这事儿怎办?以前都归谁管?”

谭村长,说:“这种事也有年头没有了,打仗斗殴,谁赶上谁解决,自从土地承包打仗的也少多了。哎!秋实!你是说说呀!这咋看上热闹啦!”谭欣恬心里不高兴。这一大早晨的,有女人找上门来办离婚,觉着不顺溜。说话也就喊了起来。

浦秋实用手指着鼻子,说:“村长,你这大声是喊我吗?”

谭欣恬,说:“行了秋实,还有闲心说笑话。这都急死人了,说说杜文和媳妇事儿咋办?”

浦秋实不紧不慢,说:“张广合大哥,想法子把杜文找来,李桂贤不是离婚吗!她和谁离婚,和杜文,杜文不在咋离?等杜文来了,才能说,事儿多了,孩子归谁,财产咋分,地咋分,他俩商量好后,咱只能做调节。结婚证在哪领的,离婚证去哪拿去。

不过,桂贤妹妹,你们俩,我看分不开。好好过吧!自己男人想法子管好他,别老是扔不下集体时那点念想。杜文不愿劳动你带着他,两个人都不干,没事在家胡琢磨闲事,琢磨不出钱来就掐架。这种过法离婚也好不哪去,你带着孩子一个人更不容易。

李桂贤哭丧着脸,说:“浦大哥,不怕你笑话,眼看过年了,手里一分钱没有,我一说让他张罗张罗,你听他说啥!缺啥借啥。村干部家,家家去借。这二年总借,光借不还,有啥脸还进院!另外在家和刘正田俩整事,我劝他别整那些没用的,这不伸手就打,往死了打,我够了!帮我想想法子!”

张广合把杜文总算找来了,他也知道这次把媳妇打的太重了,两天来走几家吃几家,家家都说土地承包好,自己多少也明白过来些。

杜文进到办公室来,低着头不言语,先是谭村长撸一顿,然后乔月池把李桂贤提出来的离婚一说,杜文扑通一声跪倒媳妇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一个多小时的语言磨擦,最终还是把媳妇领回家,张罗张罗过年的事吧!

自杜文进屋来,到哭哭啼啼的离开村委会,浦秋实始终一言未发。乔月池支书说话了,她道:“浦大哥,这杜文把媳妇也领走了!你咋一言未发。你是不是记他仇了?”

浦秋实叹口气,说:“记仇?我和他有啥仇,他这路人说出的话哪句是真的。回家张罗!用啥张罗?手无分文,不还是到处借吗?谁去借?他杜文吃喝时能豁出脸去,借年货还是李桂贤的事。两年多,他家欠账太多,谁还愿意借给她?走一天啥也借不到,晚上还是要吵架的。再吵起来,还用那种办法,也许好使,也可能同样办法不一定得到同样效果。这就是聪明人,不会犯同样错误的道理。”

谭欣恬,说:“对,咱马上想想办法,也好让大家过个好年。再闹,老李头老两口这个年可是要麻烦了。”

乔月池,道:“有什么好办法,咱都拿出来,咱鹰嘴山困难户不止他一家,统筹一个妥善安排办法吧。他们都是咱的弟兄,党支部研究一下争取一户也别拉的太远。听说刘正田弄出一句叫什么?听我老爹说是叫贫富差别别整太大了。咳,这些党员,杜文也是党员,让这样人在群众中起带头作用,太难了!骨头长成了,长硬了,再改变形状,困难太大了。”

浦秋实陪同乔支书、谭村长走访了一天四属、五保户、困难户。回到家已是夕阳卧山时。感到又饿又累,迈进家门,瘫软地坐在沙发上。梁愔把饭菜端到茶几上,说:“就在这对付吧!坐着舒服?以后那些自己给自己订的规矩,把它改一改!何苦总是这般苛求!也不知道你想要得到啥结果?”

浦秋实,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这一辈子不能总是随便、松散。那样的话,什么事都做不成。你问我想要得到啥结果,我告诉你,不变的追求,不达目地,绝不罢休。小事是习惯,习惯成自然。咱那有吃饭地方,在这我坐着舒服。吃饭不舒服。梁愔,你看我该怎么办?”

梁愔道:“好了,我还放到该放的地方去吧,免得你吃的不舒服。”

浦秋实,道:“这就对了,这样要求自己一辈子,不会有错,对自己的人生有个约定,小事的规律,是为大事不乱方寸奠定基础。这些都是对我自己。对别人是想到的,看到的,说出来,别人做到做不到,应该顺其自然,这个别人也包括你和孩子!这也是我人生不变地追求。”

梁愔在堂屋站那听着她永远也听不够的对话,两个人总是在探讨着她们前面的路,怎么个走法,事怎么个做法。这两个人每天的活动总是先有准备,后有行动。就这样趟过了二十二个春秋。总是保持着好心态,这可能是两人二十二年不吵一句嘴的重要原因吧。两人对话无终止,探讨未来永远在继续……

要到大年了,屯中人与人之间在此期间的恩怨也都有个了结。结怨不深人家,互相走动就能化解。这就是农村这块土壤,养活的子孙们,能长期共存的根源。在一年中有欠情的地方,也要带上些礼品,探望拜谢。这也是庄稼院里历史形成的不成文的规律,当然这都是自愿的。

徐韬这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一开春和喜子、春梅三人卯足了劲干一年,到秋后算一算帐,还完货款,还剩六千多元人民币。先给徐老爷子打扮的利整的。王春梅对公公,十里八村没一个不竖大拇哥的。徐老爷子不到七十岁,家里零活全包了,喜子小时候,爷爷哄着,总是拿春梅当闺女待,爷俩这情份,让亲家、亲家母都嫉妒。但一想闺女在这样人家,也真是一百个放心。鹰嘴山人家这些年都佩服老徐头,会当公公。佩服王春梅是个好媳妇……

晚上,忙了一天的徐韬、春梅夫妻俩,坐下来总是笑,四十多岁的徐韬第一次见到一沓一沓的大团结,窗前院子里停着拖拉机。喜子在机车前后擦擦蹭蹭的那个喜欢劲!老实人也发感慨说:“真没想到,老天爷对我徐家偏爱,赐给我徐韬好女人,好儿子!我说春梅,这几年我不恨那个王八蛋了,说心里话,人到这个岁数对那种事,心不那么细了!细想想,亏得这个混蛋,不然我这毛病也治不好,咱还不绝后吗!春梅,咱不生那个畜生的气了,咱珍惜共产党给咱的好政策。”王春梅二目平视着,心里勾起一股无名火,愤怒的,道:“那个畜生死了,春天种地时候让骡子踢死了!报应!”

徐韬也愤怒的说:“那些年我猜是他,你就说不是,是外乡人,你不认识。我要知道一准是他,我非一刀子捅他个透咙过才解恨!也该,死在骡蹄下也够下贱的了。”

春梅,说:“那些年说了,你把他杀了,公安局把你抓了枪毙了!咱都解恨了。还有今天吗?不为别的,为了咱爹有儿子,为了咱儿子有爹,我有天大的恨,还能大过这个吗?再粗鲁也要动动脑子,人不报天报!一个屯上千口子家家养牲口,使牲口,那咋偏偏他让骡子连踢带踩地连个囫囵脑袋都没留下,这就是报应!”

徐韬沉思片刻,道:“春梅,咱说别的吧!喜子赶年也二十了,张罗着娶个媳妇,找个媒人。心里得有这个……”

春梅长叹口气,道:“咳,真不该再生这没影气了。眼下快过年了,你也应该去梁愔姐家串个门,和秋实道声谢谢。一个春天教孩子,又给咱家干了五六天活,别像是人家应该做的似的,你这一年连脚步都不迈,让屯子里人也说笑你吗!过日子,得混合些好。”

徐韬蔫笑,说:“这些我心里有数,我心思着,有你隔三差五的往她家跑,走动也够勤的,该说的话你说比我说的圆滑不是!我不愿意往他家去!秋实那人在家里规矩太大,咱板不住,往地下吐口痰啥的,多恶心人哪!我就差着自己埋汰,没法坐他家炕,脏兮兮的,自己觉得不自在,让喜子去吧,天天去,连帮他叔干点活。”春梅总是唉声叹气地习惯了,又叹口气,道:“唉,我这点丑事,让屯子里那些嚼舌妇说的难听巴拉的,你没听到闲话吗!有人说喜子是秋实的种,不然秋实咋那么心疼他呢,别人咋不那么上心?我听见后,心像刀扎的难受。梁愔姐总劝我,不让我上火。我做的孽,干么往好人头上扣屎盆子!所以,我告诉喜子,他秋实叔家常有客人,没大事尽量少去打扰你秋实叔。这孩子听话,车不出毛病,他不去找他秋实叔。所以我说,还是你去为好。你要是相信秋实是好人,你就自己来往,你也信嚼舌头说的是真事儿的话,那就算了,免得你生气。”

王春梅一口气说给徐韬一些心里话。徐韬也是常听到一些人取笑他时,说话的含意,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话春梅早都知道。他暗自思忖着一个理儿,多少年想不通的理儿。

这女人被坏人给祸害了,坏人总是那么得意,女人为啥得背着一辈子罪名?王春梅这么好个女人,被坏男人祸害完了后,那咋就不值钱了呢?让人家瞧不起,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困扰徐韬二十来年的这个理儿,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人们往浦秋实头上扣屎盆子又是为的啥?老浦的为人,有目共睹,偷鸡摸狗的事赖也赖不上,硬往身上按,他老浦也不出来说说,这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非把她舌头揪下来不可。老徐想起这些时,也长出口气,道:“春梅呀,坏人都有主了,就是没主时我啥时候想过浦秋实做坏事来的,你们从小都是朋友,又邻居住着,他是那样人,那你们应该走到一块去。何必,咳,你看我这说哪去了!打死我都不信。”

春梅淡淡一笑说:“说那些,小时候,我爹托人说过媒,人家秋实大哥就明告媒人说,他不喜欢我这类型女人,他心里装着别人,等后几天,他和梁愔姐订婚我才知道,我这言不出,语不进的,还真不如梁愔姐。你说徐韬,浦大哥还是没逃过这些人的作溅!”

徐韬,说:“别人咋说那是别人,咱连往坏处想都不能想。咱把良心放正。别让骡子踢死!这畜生通人性,偏偏看中他主人了。”

徐韬气愤地喘了几口粗气,又接着说:“明天我把喜子领着,给秋实磕头认干爹,把说闲话的气死他,谁爱说啥说啥!我徐韬这辈子,浦秋实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从小到大,就他拿我徐韬当人看,我那狼饕外号他浦秋实一句没叫过!我走动,春梅,这样人咱差啥不走动。”

王春梅还是老样子,叹口气,道:“咱该走动,常来往。别认干亲,不好。我不喜欢好时搂脖抱腰的,不好了,顶风臭十里。常来常往,平平淡淡,把交情往更长更远想,多好。”

徐韬听罢笑笑,说:“你说春梅,我咋就没你想的那么多呢!咱家事春梅你说了算,我想的事儿,还真不行。干亲可以不认,喜子得常去,帮他秋实叔做活。别人谁说啥咱不管,咱不能忘恩……”

这对夫妻尽管对方有多少缺点,总是互相包容、谅解。徐韬说的都是心里话,自己知道自己埋汰。五十来岁人了,还常挂着两桶鼻涕,尽管春梅总提醒着,总有不在身边时候。为这早些年春梅领他去医院看过。说是一种常见病,得做手术住院治疗。那时候,手里那点卖鸡蛋钱,买些镇痛片还看不出吃紧来,抓副汤药都抻劲。手术住院,那是天方夜谭。但从那以后兜里总揣着块布或纸,总得抹擦。一时忘了,嘴上边的两条黄线有时过河。但老徐有自知之明,谁家也不去,回到家尽量别忘,不让爱妻看到自己不雅观的两条黄线……

从那以后,徐韬成了浦秋实家常客。老浦还是一如既往,和过去一样称徐大哥,比浦秋实大三岁的徐韬,便把秋实当成自己亲弟弟一样护着。常了,没人在徐韬面前说浦秋实坏话,生怕他徐大哥大巴掌煽到脸上……

一天晚上,大概腊月二十四五那溜上。浦秋实刚吃完晚饭。梁志领着江晶到姐家来串门,一晃两人也有两个月不在鹰嘴山村露面了,浦秋实上些天问过老岳母,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对老儿子的私生活也管不了,这两年不但不管,儿子去哪连问也不问。也倒是你问他,他也不告诉你,反而有反感。老岳母说不知道是在情理之中。

后来,浦秋实问梁愔,梁愔也不清楚。这都该是实话。有一天江晓莹来,梁愔无意中问她,江晶和梁志去哪了,江晓莹告诉梁愔说:“去哪,能去哪!先是在长春医院做人流,医院告诉再等一个月就生了,医院没给做。回到家后又走了,家里人谁也不知道,两人去长春亲戚家生了,孩子没活,回来时家里也不知道,偷着和我说,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和老浦瞧不起她!这回来两三天了,也不露面。”

梁愔和浦秋实知道梁志和江晶那点事,以前也发现有问题。又不好意问,也不好意思说明,知道梁志二十岁,江晶十七岁。两个青年在一起滚了三年来的,那要没点动静就怪了。梁愔和秋实并不为这些担心,这也是潮流吧!青年一旦好上了,准在一起,都这样,谁还忌讳这些。用秋实一句嗑是:“一朝君子一朝臣,一个时代一路人。这也是时代的产物吧!在两人唠起这种现象时,老浦给梁愔的解释是。他说:”这是人类返祖现象。猿人在往前查,没有社会,也就没有夫妻制,和一般动物一样,一个繁殖期一选配偶,简单,没责任,也不像现代人类如此复杂。每次老浦给梁愔胡乱解释一切时都被梁愔截断。不然的话,像这类不着边际的理论,老浦能给她说上八天八夜也说不完。梁志、江晶两个人进屋就笑容满面地,说话都是特意选的上等好词。老浦知道,又该掏兜了,不知道这次掏兜为啥事?

梁愔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和江晶说着家常。尽量避开一些不愉快话题,这是梁愔处理亲朋好友的妙处。所以在她生活圈中,谁都挑不出她一点烦人地方。这也是家里家外头受人尊敬的法宝。

坐了一小时后,梁志终于开口说事了。梁志说:“姐夫,我听现在咱屯传的沸沸扬扬地,都说喜子和你有关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起初我听了也不太信,后来我也琢磨这事。你说这无缘无故的你咋对他那么好呢!又给买拖拉机,又贪黑起早地教他。也倒是没瓜葛的话,差啥白给老徐家干一春活?又没亲戚,想想也是,徐韬爷俩也不难为咱,搭点搭点吧!谁让咱把事做了!

梁愔越听越不对劲,转过身来制止小弟信口雌黄。浦秋实笑笑,说:“梁愔,别拦着,让小弟说完,这不是他编的,是他听到的。”这时梁志把话摞这不说了。

浦秋实又是笑笑,说:“小弟,说下去,还听到什么了,准有比这还好看还好听的故事。”

梁志也是很生气,他认为真不知羞耻,还有更难听的,就这些还不够你抖落一辈子的。梁志,说:“看样子这都是实事了?”

浦秋实,说:“这是明摆着的有关系,他管我叫叔,都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求到头上都得帮帮吗!拖拉机是我帮买的,钱是他们自己的。他家人不会开,求到头上也是应该的吗!他找到我要学点东西,我就起早贪黑地教他了。种地头一年使机器不会用,一共给他干五天,这都是真的。不过你听到说的什么做了不做的,无缘无故对他好,这些话可就有造谣诬陷嫌疑了。按法律规定,我可以起诉你诽谤,诬陷,一旦罪名成立,那可是要坐牢的!”

梁志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那也不是我说的,你差啥告我?”

浦秋实也很严肃地,说:“江晶,梁愔可做证,这屋里还有别人说吗,怎么刚才说完就不认账了?别害怕小弟,别听风是雨的,动脑想一想,这类事有可能吗?”

梁志有些委屈地哭起来,还一边说着,道:“事都你自己做的,出事自己不负责任。还要告我,一告你犯的错误,你坐牢!唬人!”

梁愔走到这边来,也不高兴地,说:“小弟,都二十岁了,不是你姐夫说你,别人埋汰他,你跟着起什么哄?他做什么了?负什么责?他自己做什么了?你得啥时候能长大呀?”

浦秋实一看梁愔从来都不发火,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说:“梁愔,别说了。他还小,慢慢就明白其中道理。不过,这脏水泼身上,虽然多洗几遍会干净的,但恶心人。说瞎话的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咱知道他们想干啥,那咱还恶心吗?除非白痴!”

梁志擦擦泪水,又说:“大伙说,你们两家人都认可了,喜子两家养,活你多干,这我倒不太信,昨天徐韬帮你收拾场院,按理说,都签完协议了,他咋还把事整反了呢?”浦秋实一想,这些事都咋编出来的。于是他镇静一下说:“小弟,你这都是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整的跟真事似的。你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我不去找他打架,我要知道,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今天你必须告诉我?”这时江晶急忙站起身来,拽着梁志跑出浦家院子……

他们走了,浦秋实和梁愔说:“刚才你都看到了,别难为小弟了,这里老江家人有事。江晓莹在其中作祟。我算明白了,江家人心里太暗。梁志是马前的小卒,拱卒是为的上马。今儿晚上的事,二位是想挟迫我服服帖帖,听他提出条件。生怕我说他俩那些事。明摆着,你本身就不干净,我埋汰,你还能说吗?这种小儿科勾当,太拙劣了!”

梁愔起身想去西街,找小弟问问明白。浦秋实告诉梁愔说:“你不用着急,明天他俩还得来。告诉二位,有啥直说,别绕弯子。”

梁愔站在地中央没动沉思一会,说:“秋实你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往年你十年没在家咱家十年太平。嚼舌头的也有,总是说,看人家浦秋实,从小到大,总那么有模有样地。人家到底离开地垄沟了。该做啥的人,他就得做啥!从小人家就不像庄稼人。我说啥来的,三十岁往后出息了吧!唉!自从你在昌盛回来,这说啥的都有,越说越难听,就连咱小弟也跟着瞎起哄!这后半年,我这耳朵里塞的满满的。也不知道你听到听不到?”

浦秋实仰面哈哈大笑,道:“梁愔哪梁愔,你听到好的坏的,大概都出自那几人嘴,她在议论我之前,准加上这几个字,我听说,但她不说听谁说。这是嚼舌妇惯例。首先,让你知道她听说,那就不是她一个人说,而是街里街坊都在流传那种感觉。往下她要含混的好像向你证实些啥事儿,但又不是直接问,当你愣神时,达到精神高度集中,对方该说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引导你加入她的思维中去,你一句,她一句地唠起来没完。”梁愔赶忙摆手,道:“唉唉,打住!我说你这一天天竟躲在哪听我们唠嗑来的?听完装没事人似的,你可真抻住气了,说难听时你也不出来制止,真是好耐性!”

秋实没有笑,很平静地,说:“我呀,真没时间去偷听这些没意思的台词,自从我十几岁步入尘世以来,最烦的就是嚼舌头,有那事儿没那事儿硬往出整事,直白些说就是两字巴瞎,把本来不算事儿的事儿,添枝加叶,弄的满城风雨。凡这类人,都用这种方法传瞎话,埋汰人。说我的那些你信吗?”

梁愔长叹一声道:“原来这样!太恨人了,王春梅够冤的了,祸害他的人我知道,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是她亲自告诉我的,今年春天他死那天,春梅和我待一天,没人时她大喊一阵。恶气总算出去了,后山那挂鞭炮就是她放的,点着后就跑到咱家来,趴到我怀里哭一阵,从那以后她变的开化多了……”

浦秋实此刻很郁闷。心里在想,王春梅能把这种事瞒着家人,瞒着丈夫。可是她告诉了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朋友,可见她从小对梁愔信任程度。这梁愔为朋友保守秘密,连自己丈夫也瞒着。想到这时,浦秋实噗嗤一声,笑了说:“梁愔,咱都二十多年在一起,你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秘密。这个事儿你不说我也猜着了,一个屯的都猜着了。但谁也不说,当年不说是怕他,他是大队长。山高皇帝远,土皇帝比真皇帝更可怕,他可以给你一家断粮。还不准你搬家,其实就是一种软刑,一样治人于死地!后来人们是不关己事不说不问,时间长了,逐渐淡化了,等他从高位上下来了,很多人也不记得这粧事儿了。因为他用手段玩弄的女人太多了。大多数都是成年人,也没人在意这些,过后也就自己劝自己,终归不算啥光彩事,谁还提它。少女,用强暴手段也就一两个,造成后果的也就王春梅一人。咱不说这些了。太没劲!

另外我告诉你梁愔,这些浅点说是闲的。往深了说,有两种目地。一是想从中得到一点好处,表明她听到的不瞒你。二是嫉妒。以前我不在村子里,谁也见不到我,我的好坏行为她们不知道。现在天天都在大家眼皮底晃,让人家评头论足。我老浦不在乎……

夜深了,人们都入睡了,小继良合衣睡在梁愔身上。窗下有人来,脚步由远至近到窗前小声喊问:“梁愔姐睡了?”秋实正在地桌那写他今天一天中所经历的好事儿。听见有人叫门,急忙起身,打开门迎进江晓莹。

浦秋实直接入主题,说:“老江,这时候来,一定有重要事,说吧!”

江晓莹又摆出老样子,没理睬老浦。坐到梁愔身边,说:“梁愔姐,看你家老浦,像是我来多了,来烦了似的。你咋不管管他呢!”

梁愔放下浦继良,转过身来,道:“这个老浦一见到你,就不知道说啥了,你不来他想你,你来了,他怎能烦你。你们也是老交情了,我说他管他,那大家都不高兴。”

江晓莹,道:“梁愔姐真会说笑话,不过也是,别人说老浦我这心里真不高兴!老交情可都是在姐这来的,我俩可没别的事。”

浦秋实走到她俩跟前,道:“有别的事,能有啥事?都快一把年纪了,俗话说,老要张狂少要稳。就是说,人将老时,说的多了,做的少了,没了,也就了此一生了,但留给后人的也就全是好的了!刚才我说的是真心话,这么晚了准有事。”

江晓莹不紧不慢地,道:“小店里人这几天多,说起话来没头道脑的,人都散了,我才能分身。有两天没来了,想大姐了,于你老浦一点关系都没有,千万可别自作多情。让大姐那一说再弄出相思病来,我老江可成罪人了。你老浦和一般人不一样。往下这年月,你还能有几年用!你还真说对了,真是找你出主意来的。一共有两件事。先说大事。张芹刚走,我两家商量着买台汽车,让佟家俊和曲文良俩合伙跑运输,让你给拿个主意。曲文良有证,佟家俊也有证。他俩准能合得来。也不知道行不行?使唤一下你的脑子!”

浦秋实收起闲话,道:“这到是个好主意,农村真缺运输户,不过事先得估计到一点,一家一户的生意好做。两家合伙事儿就多了。私下都有亲朋一小圈,私用车的多少?这是合伙中的一个难解的题。每次不可能两人都出车,赚了钱去掉费用剩下多少,花的多了少了也是一个不好解的题。总之,叫做:生意好做,伙伴难搭。曲文良真是个好人,和文良合不来时,不用打听,人人都会把根源算到你老江头上。至于张芹是个直肠子,一个大便都不折弯的人你要相处不好,大家会笑你的。”

梁愔接过话,说:“你啰嗦些啥呀!晓莹让你说说行不行?你看你弄出这些没有参考价值闲话来,能行说能行,不行说不行,什么事多事少的,那些谁还不知道!”

浦秋实,说:“我已经说了,是个好主意。另外眼下农村就缺运输户。但合伙不是办法,应该是一家是车主,一家是打工者。这样没纠分。散伙时也好散,不愿意做了,一结账两清。我就这点主意。”

江晓莹沉思一会,说:“都有用!都有价值。呛呛一下晚,一大帮人,没人说这些。不行这个事我还真得好好想想!另外,老浦,我爹说,让你找找熟人,给小晶和梁志事儿给办了,现在差年龄,也知道差的太多。我爹说,你在乡那十来年,指定有熟人,登上记,张罗张罗!他俩的事就指着你了!”

浦秋实对这些倒显得很为难的,说:“两人都差三年,只好再等三年,找关系,走后门可是我的弱项,今生今世也不想加强它。这和借钱两码事。是政策不允许的,违犯婚姻法,也是违法!这种事在我这,想都不要想,更不用说找熟人,走关系……”

江晓莹无可奈何地,说:“来这儿前,我想过,让你办这种事儿,赶上让你上刑场了。”

梁愔倒是知道老浦的秉性,说:“他要是犯了该上刑场的事,他不会却步的,让他走后门,那可比上刑场还难!他要是那条路走的通,也不至于到今天地步,在公社,乡里逛了十年,书记家在哪住不知道。谁会给他说句话,像老浦这种人,要是在解放初期时,风气好那阵只看工作,不看人情。死心眼!给别人出招时可多了,到他自己这!就愿意和玉米苗说说话,没事总是收拾他那台小拖拉机。别的他也没看出来对啥还上心。”

江晓莹咯咯地笑起来,道:“他老浦还有一样,那支破笔,两页破纸,哪回来都在那死抠那两张纸,那上有啥玩艺,那么吸引他。再好的女人,没见他多看几眼。我哪回逗他还和我来两句,我看别人他连看都不看。这样梁愔姐真放心。”

梁愔很无奈地笑着,说:“你还别说,晓莹,老浦见到你还真有笑模样,我看和你,他挺愿意说话的,赶明儿呀,你俩好吧!”

浦秋实又严肃起来说:“哎,哎,这五更半夜地跑人家来,就来说这些来了?看看几点了,再等一会就省事,不用脱衣服,穿衣服了。快半夜了,都该休息了……

江晓莹回家走了。回家想事去。

热热闹闹的大年初一早晨,浦秋实刚放亮就在院子里收拾,燃放爆竹的纸屑,午夜燃烧篝火的灰烬。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太阳还没升起来。浦秋实又在灶下生火烧水,煮饺子。一切做罢收拾碗筷。叫醒了浦馨,浦继良,早一点起来,和着小朋友团拜人群,一同给邻居、亲戚拜年。这是庄稼院留下来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家家地桌上放好糖果点心,水果,瓜籽,迎接来拜年乡亲,大人孩子。在那个年代给孩子们的压岁钱多是五元至十元间。没有二十一世纪这么大方,出手一百、二百的。

梁愔把屋子收拾干净后,也在等着小弟梁志和江晶。几年来,这对青年人在姐夫家春节都能拿两百压岁钱。今年梁志没有来,梁愔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浦秋实吃罢早饭,换上一身节装,去谭村长家。老浦到谭欣恬家时正赶上清净,谭清,谭洁小姐俩也已出去。谭嫂正坐在炕沿上,秋实进得屋来,跪地给谭嫂磕头问好,把谭嫂弄懵了,一时不知所措。

谭嫂急忙下地,道:“你这死鬼,吓着我了!年年拜年问个好,今儿个这是咋的了!这咋还磕上头了呢?”

谭欣恬,说:“这就不公平了啊!我这当大哥的,那咋就落个好拉倒了?到我这儿小弟咋不磕头了呢?”

秋实站起身来,说:“谭兄,你这就不懂了,亘古来有老嫂比母一说,哪篇说大哥比爹来的,没有吧!找一找古今中外书刊。把嫂子比母亲的可不一折一篇。另外孩子们不在,清净。这些年,嫂子做的饭我吃的不知有多少,大哥给做过吗?”

谭欣恬好像生气了,说:“你这叫谬论!哥哥比嫂子大!没哥哥哪有嫂子?”

秋实又淡淡地笑了,道:“咱俩别斗嘴了,给乔路叔问个好去吧。到乔路叔那可千万别给纯景婶磕头,问好,坐一会。咱俩一人一个头,这老两口非破费不可,最少一人一百!”

谭欣恬还来劲了,说:“我到要测验一下你的小聪明!打赌干不干,秋实?”

浦秋实,说:“算了吧,打啥赌!那老两口多半辈子最注重的是面子。头磕了,乔路叔事先没准备,会上火的……”

谭欣恬的主意已定,两人快步走去小西街。一路上,见熟人,就是统一的一句话,新年好,互相道声新年好。过去的一年里的磕磕碰碰,一声道出的新年好化解了好多好多积怨。

这位犟汉,一进乔家屋门,见人不多,双膝跪地给乔路叔纯景婶磕三个响头,道声新年好,秋实也只好随着老谭的动作一样的叩头,一样的道好声。乔路、张纯景二老照样懵了,也和谭嫂的表情一样。稍刻,纯景婶从兜里拿出一大把大团结,每人十张的送。秋实仰面哈哈大笑,道:“咋样谭兄?输了吧,心服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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