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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昌盛乡的鹰嘴山村,自从乔越瑶回家乡主事五年多,没多少轰轰烈烈举动,你乍进村看着挺顺眼,沙石路面的街道,整整齐齐的住宅,院子里停放的农机具,还有一部分院里停放着农用汽车。倒觉着有现代新农村气息,你一定会想到,这个村的支部书记和村长一定很威风,很有气势,形象高大,才把这个村管的这么好。支书乔越瑶,外表形象很帅,一米八0个头,棕色皮肤,重眉毛,大眼睛,但是单眼皮,鼻直口方,棱角分明,平常不爱说话,一旦话一出口,不达目地,绝不罢休。

再去看看曲文良,前文已经概括介绍过,一米七五个头,黑黑皮肤,眼睛不大,双眼皮,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平时注意自己形象,乍眼一看,像个教书先生,可亲可敬的文雅风格,十八岁至二十一岁当过四年汽车兵,有一手过硬的汽车驾驶技术,和本庄张芹结婚十多年,没儿没女,落得一身清净。平时话语比乔越瑶还少,是乔支书的忠诚卫士,六年间从不背后评论乔越瑶的任何行为。本质工作做的不错,给村民的感觉是,平日里像是不知道支书和村长的存在,好像是党中央的政策直接说给自己听,村上的几位头目,像是忙活党中央的啥事?生活在昌盛乡鹰嘴山村的农民,知道屯里有几户种粮大户,其中种地最多的一户,近几年该属徐韬家,也就是喜子家,小东街外出打工农户家的耕地,大部分都是由喜子转包过来。喜子和父亲,岳父谭欣恬三人经营二十多公顷土地。母亲王春梅照料家中一切,岳母颜珍从去年开始,一年到头没在家住几天,小女儿谭洁和爱人又从天津去大连定居,家里也添个小宝宝,颜珍每年两地穿梭般来去。哪方女儿也放不下。鹰嘴山这户现代农户的标准家庭里又多了一位男士,喜子和谭清的儿子。这一家在这个村里男士最多,产量最多。这户也是乔越瑶经常关照的农户其一。是乔、曲二位插在鹰嘴山中一面种粮大户旗帜。

另外村民也知道,村子里养殖户弄的最好的还是刘正田家,这个由女人主事的家庭,把家的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儿子刘畅不爱管事,每天忙着拉饲料,和做妈妈指派的事。女主人奚小兰把饲养场办的十里八村也数上一二,年收入都在十五万至二十万元间。这户是乔、曲二位插在鹰嘴山养殖大户旗帜。

这二位别出心裁的管理方式,用头羊领着,农民的大部分看着他们心里的示范户,跟着走,照着学。村上领头的不去各家各户追着,赶着,今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上了点年岁的农民,看出点门道。

嗯!这是乔越瑶的执政之道,“不尚贤,使民不争。”为满足人们的温饱,净化人们心灵。

一大早,乔家大院里来了老辈常客,东街谭欣恬约上浦秋实来到乔家。

张纯景刚收拾完餐桌和厨房,要走进堂屋,看见大门外走来谭浦二位,忙向西侧房喊到:“月池,你看谁来了!”乔月池和丈夫凌一凡走出房间,看着大门外向院子里走来两位老者,说:“一凡,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是谭大哥,那位有点学者风度的,白发老人是浦大哥,本子上题词的那位。他俩一辈子不拆帮,巧了,又赶到一块了。这就是陪我三年村官生涯的守护神,谭浦二将,是爸爸妈妈一生的忠实朋友。”

乔月池和丈夫凌一凡走出房门,迎接二位,在院子当央对面站住,乔月池对着丈夫说:“一凡,这位是谭大哥,这位是浦大哥。”浦秋实说:“浦秋实,月池,你们是几时到家的?这位就是妹夫凌一凡吧?”凌一凡说:“鄙人,凌一凡,早闻谭浦二位大哥大名,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幸会,幸会。”乔月池高声说到:“别在这说了,屋里坐下,慢慢叙谈,二位大哥,今日一天时间都归妹妹了,不知是否可以?”

谭欣恬果断地回道:“别说一天,两天也没事吧?秋实,我是没事儿,不知道你怎么样?”浦秋实漫不经心地告诉他,道:“谭兄,咱再忙也得陪一凡和月池说一天话,咱也听听首都北京来客的新闻演说。”四人边走着边寒暄,已到了堂屋,越瑶和爸爸乔路不在家里,李丹走过来和几位笑着说:“越瑶和爸爸去佛仙镇买些酒菜,爸爸说,二位大哥今天一定来,得备些酒菜。并且告诉二位一定耐心等着,他很快的,他们开着一凡车去的。”说话间,李丹已经把茶具摆放好,月池给二位斟满茶,坐到一凡身边。

一辆北京切诺基开进院里,从车里走出乔路父子,大一包小一包的拿到上房厨房。曲文良也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乔路进得客厅看着诸位,道:“够早的呀!我琢磨着你俩小子得来,这不,起早去采购,一晃有半月没来了吧?”

谭欣恬急忙解释道:“最近零活多,没空闲时间,徐韬总不闲着,我也不好一个人待着。”

乔路指着浦秋实说:“这小子没啥充分理由吧?要不,你也说家活多,忙?”

浦秋实笑笑,道:“我倒是没他那么忙,出去几天,昨天才从平江城回来。听婶子说,一凡和月池来了,才搭谭兄一同来的。另外,听婶子说这次是来接你们二位去北京安度晚年,再忙也得和叔、婶说上一天离别的话吧!以后想是三天五日聚一起大概没那么方便了,这下子鹰嘴山的四人帮是不粉即碎了!”浦秋实的一番话说的一屋人看不出有离别的酸楚,都笑了。

乔月池在小声和凌一凡笑着说话:“一凡,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几位老人,他们四人小学时候谭大哥和爸爸是同学,好朋友,浦大哥是妈妈的同学,小时候听说是妈妈带大的,这四个人从懂事起就在一起,文革期间是学校小学生给定的性:鹰嘴山的四人帮,倒是没批也没斗,这地方把那场运动当儿戏一样闹过去了,这二位听说始终是主任副主任的轮着当,这些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应该在他们四位怀里呢!一凡你知道那时浦大哥的一句话让我思索到高中毕业,是”顺其自然规律而为,乃天道。那时候我念小学,问过老师,老师说反动,违反与天斗,其乐无穷。再往下,谁也不问了,免得引祸上身。一凡告诉月池说:”好像不是原文,应该是和老子道德经里的一段意思差不多,要不就是佛学里的一段。我对这些理解不多,他们那茬人在青少年时代学的东西,课外读物多数都是解放前遗留在乡间的文学版本,咱们都没看过,以后咱多学点,有益处。

在埋头与琐事,家务一身的张纯景今天很兴奋,她很早就想往大都市生活,可乔路对家乡这块薄土十分眷恋。经两年多张纯景的说服,终于在恋乡情怀上有些松动,上几天答应了迁往北京一事,这才用电话通告了凌一凡与乔月池,二位开着私家车,走了十个多小时赶来,张纯景十分兴奋,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张纯景这些年亲眼看到李桂贤在省城发展的现状,也听到颜珍在四五年中辗转于天津、大连两城市回到家时候,心怀变的多宽广,见识有多么多。自己连做梦都想到女儿生活的北京,亲身去体会一下都市生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从本意说张纯景不愿意,也舍不去这里的朋友,屯邻,儿子媳妇儿,孙女。但不能抵御外面的诱惑,最终是欲望胜于理智……心早就在长安街上游荡着,巴不得一步跨进天安门广场。仔细瞧瞧故宫博物院,摸一摸金水桥上的汉白玉栏杆。她这些不是梦想,几天后就得以实现。她想起这些时候总是笑,情绪总是亢奋中……

大家坐了一会儿,月池便说:“二位大哥,和曲文良大哥,一凡是南方人,对北大荒,松辽平原有很多奇妙传说很感兴趣,尤其听说咱北方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和性格的豪放,直爽都想亲身体验一下。一凡在一家杂志社做助编,平时也下基层采访,都是在南方一些城市。咱北方,山海关以北这是第一次来,您别介意,今天咱一天聊天他都要收集起来,有时间再去整理,只是录音,你看刚才我爸爸进屋时候和二位大哥的对话,是一凡第一次听见,好朋友间,是一生的知己之间,用这种口语,这种方式,在平时他没见过,所以只是愣愣地听着,但是可都收录到他的录音笔里了。”

凌一凡起身给各位斟杯茶后,道:“别见笑,咱一天的聊天可能是各位兄长给小弟的最好的见面礼。我做的一些栏目内容多数是基层的,但是咱北方农村方面的事儿从来没刊载过,领导给我的任务是让读我们杂志的读者换换口味,刊载一些北方农村风俗,生活习惯和生活中发生哪些变化,奇闻轶事,主要还是八0后到世纪末这十多年中的变化……”

凌一凡转过身对浦秋实说:“浦大哥信佛教吧?对佛经很熟吗?咱这是闲聊天,我不做记录,咱都随便聊聊,别听月池胡扯,哪来什么助编,也就是一般采编记者。”

浦秋实一阵笑后,道:“一凡,何出大哥信佛教和熟悉佛经之言论,对佛教佛经,大哥和你一样,都是唐三藏的爱徒,只会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别的什么都不懂,六十年代入党的中共党员,多数都是唯物主义者,大哥一生与鬼神无缘,与佛门道家更无来往,一生不喜欢摸不着,看不见不科学幻想主义。”乔月池凑到老浦面前问:“大哥,我念小学时常听你和谭大哥,爸爸妈妈说的一句话,困扰我半辈子,找不着出处。”

浦秋实说:“我说的话,尤其是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你无从考证,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月池妹子干嘛那么认真?也不知道是哪句,冲撞了月池?”乔月池抬起头,看着屋顶,道:“就是那句叫”顺其自然规律而为,乃天道也。就是这句的天道,大哥可不是说一回两回,我小时候,四人帮到一块时常就听到说出这句,等我上初中以后谋害不曾听到,为什么又把这句话掖起来?”

老浦又是一阵长笑说:“那时候国家政策有时和二位的思维不同步,应该是谭兄和乔路叔的思维和国策不同步,长发牢骚,有时候要对着来,常言叫以卵击石。另一层意思是别去做我们做不到的事,做事一定要按客观存在,不外乎自然规律法则,能做到了,我理解为天道。和常人说的生财有道的道是一个道理。在大运动中,还谈何道?”

谭欣恬拦住浦秋实话题,道:“哎!秋实,把主角让给一凡,让客人给咱讲讲北京的事,别老提你那一套,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没意思,什么这个道那个到的,哪来那些道!大家凑在一起多不容易,今天你闭嘴。”

乔月池捅一下凌一凡说:“看见没,浦大哥说话谭大哥总是给卡着,一晃这些年,他们之间还那样。浦大哥从来不急不气。”凌一凡点着头和月池唠着:“所以他们这老几位能在一起走过五十多年,他们之中有柔有刚,相克互补,反倒能让他们活的有滋有味,我预感,爸爸在北京待不长,城里人缺这个,尤其在农村待一辈子的人,那种氛围不适合。”

哎,那怎么办?也不能让他们在这受罪呀!

嗯,这是你的认识问题,老爸不一定有你这种想法,也好,不愿意住,再回来,大哥也不走,两面都是家……

这一大天凌一凡和乔月池讲了好多首都的奇闻,北京建筑的日新月异,有时他们在南方驻扎几月后回来,就有新变化。一些古老文化仍保留原样,大多数修缮后和最原始造型,颜色没一点改变,官方提法叫修旧如旧。

乔月池和凌一凡花八十万元在郊区买一套四合院,今年修高架桥正好绕过她的这套老宅区,说是这一带四合院被保留下来。政府说做地方文化遗产,政府统一收购。他们用这部钱给乔路夫妇买一套公寓。

说了一天奇闻轶事,凌一凡提出一个让人们没准备,也没想说的话题:“越瑶大哥,一天和昨天我听到的都是好话,好事儿。大环境的现状有目共睹,简单总结,好。大哥把琐碎的不和谐音符,捡一章说出听听,比如大碗喝酒,能体现实在、豪放。多了、醉了,除失态还有过份的没有,负面影响都有哪些?

另外,曲大哥给小弟准备一道美餐,你是村长,村民不懂法,做错事儿的案例类的给小弟捡明快体现法盲酿成大祸,或者在成祸之前被制止的,有例子,给说一两个听听。

曲文良平时说话很少,今天一天都是听,可月池的对象提的要求,他满肚事儿说出来很困难,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给凌一凡说一出抓偷鹅的小偷一件事。

“那是一开春种地时候,从外地来走村串户收鹅毛,皮张,废品夫妇俩。开着三轮农用运输车。把屯子里一群大鹅赶到屯外,屯子里在家闲人很少,没人发现。但被在屯西种地一伙村民发现。其中就有二愣子,就是前文提到给老浦看化肥那位。这个主从来不怕事儿大。领几人向三轮车跑去,先把车控制住,然后把二位用车上绳子捆绑着,开上他们三轮车,送到村委会,绑在电视天线杆上,既不报派出所,也不等村干部到场,开始在阳光直照下审问,并用柳条把男方抽打遍体伤痕,女方一再求饶,免遭酷刑,但把外衣扒去示众。村民围拢看热闹。

乔越瑶从乡里骑摩托车急忙赶回来。当他听到张广合给他打去电话时候,听说是二愣子还再向二位施压发难。乔越瑶告诉张广合立即制止二愣子行为,同时向派出所报了案。等乔越瑶赶到时候,二愣子累了,停下手来,男子身上多处被柳条划伤,鲜血在流,女方已经羞的脸色煞白,汗水湿透内衣,二目紧闭……

乔越瑶把二愣子叫到屋里问明情况,并批评他的鲁莽行为,同时告诉二愣子这是犯罪行为,还没等乔支书说完,二愣子说去撒尿,一去没回,跑到后山,串到外乡多日。制止及时,险些酿成大祸。

当乔越瑶把两位松绑让进屋内一刻,男方跪地求饶。并保证,永远不再偷窃,弄的乔越瑶哭笑不得。乔越瑶当即给派出所挂去电话告知,没事了不要来了,二位连连叩头谢恩。穿好衣服,开着三轮回家了……估计小伙子的皮肉伤没有个半月二十天的,恐怕难好。

咱东北这块土地上的百姓,不是个个都是雷锋,不懂法无知的你看也有,这里有文化的人少,一个屯子没几个大学生,考上毕业,也没人再回村,高中生也很少。一凡,这些你就别记了,宣传出去起负面影响,这种事也不多。

曲文良说完自己觉着后悔,一再叮嘱凌一凡,千万别宣传这些坏东西。

乔月池听着,问到:“后来怎样了?没有起诉吗?”

越瑶笑着说:“起诉?起什么诉?他连打他的人叫啥名都不知道,他起诉谁,没送他去派出所,他就感恩戴德的叩头致谢,像这样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权利,什么是法律,只知道赚钱。他的生存只是为生存,和二愣子差不多。这样同胞其实也挺可怜的。

凌一凡在思考中说:“哥哥,你们一年能集中学点法律吗?开会时候宣传法律吗?”

乔越瑶叹口气,道:“一凡别见笑,我当六年支书,连选举时候人都来不全,平时学习,你花钱雇他也不来。不过,村上有点啥大活,给个通知都来,大家到一起热闹着呢。七言八语说笑话,天南地北侃大山,借机会说点事,哪还有学习机会。”

凌一凡说:“这就怪了,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个村子管理的这么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大家的,大家也就是村民百姓凭什么听你的?”

乔越瑶有感触的说:“这就是中国农民好的一面,只要你不贪不占,腰板直着做人的领导,大家看着顺眼的村干部,准是好干部,发号施令时代过去了,服务型头头受欢迎。让自己在平常也不知道自己是村官,准是个好村官。

另外必须得压住邪恶势力,凡是有人群地方,就有害群之马,必须学会驾驭他!”

凌一凡点头,说:“有道理,管农民和企业事业有着天壤之别,这里也有学问。那你们想要发展现代化农村,这套办法还适用吗?”乔越瑶笑了,说:“我料到一凡要这么问,在三五年内的经济基础还不行,条件不具备不能乱来。和举重运动员差不多,力量不够,不能硬来,否则不但没成绩,会伤着自己。一句恰当词该是水到渠成吧。”

“嗯,大哥的观点有些道理,一样的高中生,一样的农民比月池看农民正确。”凌一凡还是要乔越瑶讲几个或一个喝酒失态,咱东北人都集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其实就这类话题让乔越瑶很难回答,喝酒过量时候,失态的现象并不单单东北有,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都存在一个共性问题,刚刚入席,每个人都是君子,酒过三巡每个人都是仙子,有醉意不倒时候也就都成了疯子。东北农村没什么例外。多一点差别地方是,冬天寒冷,时期又长,老一辈延续下来的喝两口暖暖身子,在南方比较少见。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倒别的与众不同地方。

乔越瑶想一会儿,说:“一凡的问题提的好,我不曾饮酒,但这种场合我常参加,咱东北男人待客第一注就是酒,而且多是烈性老白干,无酒不成席吗?遇到知己,一醉方休。但失态者应属极个别现象,在咱鹰嘴山村此前还没发生酗酒伤人事件,说醉话者倒是频频,这些事平常我不去留意他,只要不出格,还是给百姓一定空间为妙处。

一凡又问:“大哥,你说的出格都指的哪些?是指违法吗?”

此刻乔月池和李丹也在静听着,李丹说:“月池妹子,我听着咋有点像《焦点访谈》栏目街头采访似的,听着挺好玩的。”乔月池也觉着气氛不对,道:“一凡,别刨根问底的,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三天没采访任务,心里不落底呀?别忘了,这是探亲!”

乔越瑶笑着说:“小妹此言差矣,哥习惯这种方式交谈,有现代人气息,当然和农民这样聊天,对方不会驻足多久,即刻调头东去。

一凡说的违法不在出格之列,酒后骂街,酒后出丑,比如,调戏女人,借题发挥说事等等,这已经是既不道,也无德。就够出格的了。

凌一凡生在江苏,在上海念完大学一直在深圳一家杂志社做事,不要说是北方民俗,南方农村他也很少光顾,他的服务对象是城市企业。商场风云变幻大事小情在他笔下层出不穷,沿海城市发展中的奇闻轶事,署名一凡的文章不计其数,可是对农村、农业、农民的事知之甚少,几乎是脑区的空白处。和乔月池结婚几年里也是离多聚少,偶尔两人在一起的一天半日,农民的天大事也很难挤进久别如新婚的甜蜜词汇之中。节假日得闲有时候月池说给爱人一些家乡奇闻,一凡听着像似读天书那样,不解其中道理,样子十分可笑,呆呆傻傻的。月池发现后先是笑,后来犯起难来。心想,一凡对家乡这种表现,会被家乡父老笑掉牙的,从那时起,有空她就讲给一凡东北农村的事,经过三年多时间的潜移默化,一凡对东北农村,有了基础性认识,乔月池才把一凡带过来见父母兄嫂。

尤其让凌一凡感兴趣的是月池经常说她父母的两位少年朋友,所谓鹰嘴山的四人帮,各有其特点:父亲乔路常常以长辈自居,和谭浦二位的说话方式,谭浦二位以小撒娇的无拘无束行为,母亲像粘合剂一样的调解他们三人之间关系,让四人之间关系一直维系几十年,经历过暴风骤雨,在人生坎坷路上不离不弃,友谊的纯度如泉水般清澈见底。乔家一家人,包括越瑶和月池,谭欣恬也都受到浦秋实人生观的潜移默化而影响。几人背后称浦秋实老夫子,青年阶段浦秋实的读物里,孔孟之道多了一些,平时从话里捎带出来孔孟道德经多一点,二位,尤其谭欣恬总是截断浦秋实章节论段,落下病根,到现在浦秋实说话也没有自己结尾时候,除非谭欣恬不在场……

当凌一凡在乔家的三日里,他特别注意地也是岳父岳母和谭浦间的细微地方,他在第二天发现这些没人提起岳母与谭浦二位夫人的连带关系。女人与女人之间应该有更好友谊,可是在乔家人嘴里,也就是乔月池这些年说起过,老浦的老伴,她叫梁愔嫂,家里人两天里从没人提起过,凌一凡又出于好奇地问:“浦大哥,梁愔嫂怎没随你一起来?”

浦秋实听到凌一凡的问话,他当时一愣,想到,一凡怎没对自己家事这么清楚,老伴的名字,这几年鹰嘴山人都不曾叫过,随着年龄一天天老起来,称名字的屯邻逐渐少了起来,一位外乡又不经常有语言交流的人,能叫名字带出称呼来,可见乔月池在家里一定讲起这里的故事。浦秋实低声道:“她说今天来,也应该来了,我出来时候,她在家里打扫卫生呢。”

张纯景也听到了一凡和老浦的对话,尽管屋里这多人,年龄已过半百,心里还装着秋实属于她的那份情感,她总是在意他的存在,无论声音压的多低,她都能听得见。于是说:“说的好好的,今天她来家里做客,四十年的冰山,终于融化了……”对于妈妈少年时代与秋实之间的瓜葛,乔月池只知道,浦秋实三岁丧母,是姥姥帮助喂养大,妈妈一直是像带小弟弟一样带着,上学都在一起,一个桌子坐六年,以后的事妈妈没说,她也不清楚。

乔越瑶只知道尊敬浦大哥为人品行,文化修养,和对事物发展的前瞻性,至于和妈妈之间的恩怨他从来不多想,也不问,因为那是爸爸的心腹人物,他们父子间的大事小事都是由这位老大哥给沟通。给自己解开好多死结,为自己在西岭时候想家回不来,浦大哥操过不少心,自己和李丹结合一起,没有浦大哥给爸爸说得开,不知道有啥后果,每当乔越瑶和李丹想起这些时候,就不光是单单对老大哥尊敬了,又多了一层感激之情。

张纯景的一句四十年冰山终于融化了让外来的凌一凡听了一片茫然。此刻月池也在深思着一个问题,对呀,从小到大怎么没见梁愔嫂来过家里,也未曾见过妈妈去过浦家,浦家的大事小情都是爸爸应着,这里故事在哪?晚上问个明白。

可是凌一凡并没有等到晚上,因为他不知道家里的一切。也不是出于好奇,只是随便地一问:“妈妈,四十年的冰山是指的什么?”乔月池觉着有些不太礼貌,完全是职业病,这可是妈妈的隐私呀?二十年书你白念了,怎么这般没老没少的,一急之下说:“一凡已经提醒过你了,这是探亲不是采访,干嘛没大没小的刨根问底的,烦人不烦人!”大哥乔越瑶便接过话来,道:“小妹,这不怪一凡,这四个人的故事太多,今天就让妈妈给解释开咱俩一直认为的谜,让妈妈把谜底揭开吧!人都老了,还准备瞒啥时候。”

屋里十多人寂静起来,十一岁的孙女乔小娇东瞅瞅,西望望的说:“爷爷,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小娇做错什么了吗?”

乔路把小娇抱在怀里,道:“乖孙女,你没做错任何事儿,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儿,去到外边玩去吧,没你什么事了。

浦秋实呀,你简单的把纯景与你,梁愔之间曾经有过的历史说给大家吧!这又不是什么丑事,让他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好好规弄一下,也许是一部好小说呢!”

浦秋实沉默一时说:“既然乔路叔点将了,那从头说起吧:在东北解放的前一年,咱这一带土匪猖獗,家里去了一伙土匪,把本来不太富裕的家,洗劫一空。从那一天起,妈妈被惊吓,病倒了,一月后离开这个世界。我当时只有三岁,家里有爷爷,爸爸,老少三代,三个男人。

东院住着干妈一家,就是纯景婶的母亲。爸爸白天把我放在东院,由干妈喂养,叫纯景婶景姐,这样生活方式一直延续小学六年毕业。我白天是张家儿子,晚上回到爸爸身边,又是浦家儿子。纯景婶的景姐称呼一直到景姐和乔路叔结婚,是爸爸让改的称呼。那时候爸爸说和乔家有世交,不可乱了辈份。干妈也不在了改就改了吧。

又过了一年,我和梁愔结婚,不知道梁愔和纯景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反正两个人互不往来。但是不影响我和乔路叔之间友谊。逢年过节的都是梁愔备份礼物让我送过来,头几次我说过梁愔,既然你和纯景婶之间有那么深的隔阂,我也就免了吧!梁愔的回答是,这是两回事儿,你浦秋实不可忘恩负义,纯景比母亲照顾你时间长,一直到你结婚她才不情愿的交权,你免了合适吗?我就另当别论了,她不喜欢我,见到我会生气的,你们的情感不单纯是友谊,还有一层没有血缘的姐弟亲情。

梁愔和纯景婶三十多年前发生过啥事,我从来不问两人,我想,女人之间的事儿,咱男人别往里参合,她们间让她们自己慢慢去解决吧!真没想到,这一放就是三十多年,时间长了,冰山结冻原因我不是推脱,真的不知道!”

张纯景哈哈大笑起来说:“啥事?其实就是打一次嘴架,那时候才十八岁,也是不懂事儿。我就是想不开,凭啥我从小哄大了的弟弟归她了?有一天被我堵到一处没人地方,我就直接骂她说,不害臊,不要脸,我哄大了的弟弟凭啥归了你?你是给洗过衣服,是给做过饭?让你捡个现成的?我越说话越多,越说越难听,梁愔双手捂着脸哭了,跑了,从那以后,谁也不理谁,一直到四十岁左右,我才想起来,应该给梁愔道歉。我找到江晓莹,探听一下梁愔是否能接受道歉,江晓莹告诉我,梁愔这辈子不会理你,你多余去找不自在。又放下十多年。前天月池回来,说是接我们俩去北京,我一想,我张纯景在鹰嘴山,对不起的人是梁愔,我走之前必须得去赔礼道歉,不管她梁愔接受不接受我都要这么做,其实梁愔还是像小学同学时一样善良、温和可亲。是我放不下架子,怕被梁愔回敬几句。其实在二十岁时候就知道是自己错了,才明白过来,我太自私了。说句心里话我是怕别人伤害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在小学念四年级以前,我还认为我和秋实都是妈妈生的,也是那一年和同学打架,同学说我不害臊,整天拉着男生不松手,我说我弟弟我愿意整天拉着手,你想拉手你没弟弟拉别人,人家让你吗?同学说,你姓张,他姓浦,他咋就成了你弟弟了呢?不知羞耻!回到家里问妈妈,妈妈告诉说,人家说的对,秋实是妈的干儿子,不是妈妈生的。不管秋实是谁生的,他是你弟弟,你应该护着他,不许任何人伤着他。

从那时起,自己知道是怎层关系,但后面妈妈说的话,我也牢牢记在心里,谁也不许伤害我弟弟,尤其有女生接近他,我更是不能接受,这种逆反心里持续到结婚后第三年。知道梁愔是对的,明白过来也晚了,人已经被我骂的生气了,大家看,我在青年时代做的啥事儿,就我和梁愔两人知道,不但秋实不知道,我没和乔路说过,他也应该不知道……

倔犟的乔路在倾听中思索这:老伴和自己已经结婚了怎么还牵挂着另一个男人,亏得秋实的人品性格让朋友放心,否则你张纯景不红杏出墙才怪呢!嗯!这一生有秋实这位朋友足够了,人老了,这一切像一场长梦一样,是一场永远也醒不了的梦……假若人有来生,张纯景还能选择我乔路吗?秋实和梁愔这一对来生又都做何选择?谭欣恬和自己一样,是俗人,和秋实不能比。俗人对伴侣的选择,赶上谁算谁,能过日子就行……

乔月池听完心里在想,妈妈其实在青年时代是爱上了浦秋实,为什么不嫁给他,是浦大哥不爱妈妈吗?不对,小时候看他们间讲话那么亲近,难道是纯洁的吗?就没有一点爱情色彩?好像没有,因为他们的亲近爸爸都在场。每次妈妈一说这些日子秋实怎么不来了?爸爸总是说,也许又出差了。否则会来的。真要是这样,这个世上还真有异性的纯情友谊。

越瑶媳妇儿李丹把眼睛瞪的大大,双手托着下颌,看着自己的婆婆心里在想,原来婆婆的青春年华如此浪漫,怪不得她永远年轻,五十多岁的老人面容上像四十左右那么美丽动人,原来婆婆有异性朋友,但她不该嫉妒梁愔嫂这等好人……

乔越瑶听妈妈与浦大哥一段故事时候心里在想,这代人的浪漫生涯为什么这般苦涩,妈妈与秋实大哥要是放到现代,还能那么纯洁吗?十几年手牵手生活在一起,难道谁也没提出来过将来,美好的憧憬对她们没一点诱惑吗?也许没有,真要是有过美好憧憬与未来……

凌一凡这一阵听的很仔细,并且他已打开录音笔,浦秋实的讲话他认为太简捷了,简捷的都没有了内容,岳母对梁愔的两次行为倒是很实质,为了弟弟不被别人占有,出口伤人还是有情可原,道歉也一定很诚恳,中间相隔四十年,这时间太长了,一个人一生有几个四十年。在二十年时候又出现一个人物江晓莹,这个人又是何许人也。她的一句话,让本来就没信心走出这一步的人,又把本该二十年前就应该赔礼道歉,又往后推了二十年。四十年中两家人中的女人情节应该有太多故事,难怪月池平时一拿起日记本看到浦秋实的题词,总是热泪盈眶。他们一家人,和浦秋实的情节这么深远。原来塞北农家院里的故事,也有历史渊源。就乔浦两家准够收集一本小说……

一屋中人,曲文良与谭欣恬此刻也没了话语。这二位不想这些,曲文良比他们那茬人小二十几岁,又比乔越瑶小一岁,对谭浦乔三位青春时代没多少记忆,只知道梁愔与张纯景在鹰嘴山村当年是美女。让好多男性青年望尘莫及。这两位怎么是:一个是浦秋实老伴,一位浦秋实知己朋友,又是姐姐,婶子的转换着。可乔路他们四人帮里,看来老谭是硬夹进去的,也不对,老浦总是高看老谭,总习惯把老谭摆在前面,他们间的关系,可谓是牢不可摧!

谭欣恬对人与人之间情感瓜葛从来不往深层分析,张纯景与浦秋实之间友谊在他心里的概念是,人与人之间,男人女人之间本该就这样,何苦弄的太复杂。像他俩这样交往多好!

当张纯景讲完一段故事后,屋里没人接腔说话约三分钟,这是少有的寂静,还是凌一凡掀开尴尬局面说:“爸爸妈妈的青年时代生活也够丰富多彩的,你们一代人的友谊是这般少有纯情,令现代青年人感叹,自愧不如哇!”

乔路长叹一声,道:“人生难得知己呀,我这辈子有谭浦二位贤侄足矣!”

张纯景坐在地当央的长登上,两眼望着窗外,忽然她站起身说:“真来了!”人随话音走出屋外,在院子里把梁愔迎进屋,屋里人骚动起来。纷纷给稀客让座,月池凑过来说:“梁愔嫂,妈妈往外看你半天了!总算把你盼来了。”

梁愔和各位寒暄几句,又同凌一凡亲切问候,最后邀请纯景与月池等人,次日到家里做客,这时别人还没什么反应,凌一凡确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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