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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昨日一天的乔家聚会,一直延续到深夜,人人都觉着十分疲倦方才散去。梁愔回到家里浮想联翩,三十多年中和张纯景所发生的一切,都源于睡在身边的秋实。在这种状态下昏昏入睡。

她大脑中出现幻觉,风华正茂的青年浦秋实手挽着张纯景漫步在家西大草原上,两个人走着,说着,对视着。有蓝天白云装饰着的绿草地,长满各种颜色小花,伴随郁郁葱葱的绿草,是大自然给她俩特制的地毯。百灵鸟在高空中盘旋着鸣叫,是为他俩特邀的乐队,好像有一股轻风吹过去,飘飘欲然飞来一些粉蝶为他俩起舞,秋实和纯景在草原中间,如无人之处,随着百灵鸟音乐翩翩起舞。累了,秋实坐在绿草地上,纯景斜靠在他身上,轻声说:“小弟,咱永远也不分开,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到咱俩头发都白了……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她听不见,自己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亲近的抛开的自己,不理自己,心里很难过,眼泪也禁不住地流了出来,顺着两腮,浸湿了枕巾,又情不自禁地哭出声来。

梁愔在浦秋实身边已经有三十七八个年头,从来不为此类事伤过心,流过泪,可今天一天里和张纯景间的对话中发现,张纯景的当年嫉妒心理,存在着浓浓的恋情,只不过是浦秋实没有感觉到罢了,话中的很多含意还是她梁愔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自己又不能解释,其实不用解释,是你张纯景结婚以后,自己才和浦秋实走到一起,每当梁愔想起这些,心里对张纯景还是有些厌恶感觉,也觉得不应该亵渎你张纯景和乔路的婚姻。一天两人交往情感中,没有一句离开十八岁至十九岁之中发生过的一切感情纠葛,但是有一点,还是让梁愔心里得到一丝安慰,是张纯景地诚恳歉意,一再赔礼,但在这其间,也应该隐瞒一些对方不能接受的坦诚,也就是这些才让梁愔在这种意识领域里入睡,产生幻觉,入梦,流出伤心泪,哭醒了睡在身边的老伴浦秋实。

浦秋实在半睡眠状态中,隐约听见梁愔哭声,他机灵灵打个寒颤,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打开卧室顶灯,看见梁愔还在哭泣!老浦便急忙叫醒老伴梁愔,道:“你这是怎么了,梦见啥伤心事?哭成这样?快坐起来精神起来!”

梁愔睁开眼睛看见秋实坐在自己身边,抱着老伴浦秋实还在抽泣!说:“做梦让你把我气死了!”梁愔揉揉眼睛,定了定神,破涕为笑说:“这一天,像谈判似地叙谈,全是你和张纯景之间的事,这刚刚入睡梦里竟是你们俩在一起谁也不理我,我就站在你们身旁,你们俩像似没看见我似的……”张纯景与浦秋实出现在梁愔的梦里,这不是第一次。三十多年前,也就是张纯景在和梁愔吵架的那次以后,梁愔时常就梦见过张纯景牵着浦秋实的手,躲着她,绕开她,那时候结婚还不到两个月,她知道,十四岁前张纯景确实是天天牵着秋实手,上学放学。那时的一幕幕总是在眼前晃动。有人和浦秋实打架时候他喊姐姐,一旦被张纯景发现,她会拼命护着这位弟弟。时间常了,浦秋实喊姐姐的习惯被同学们视为喊妈妈。

梁愔在青年时代也很羡慕这对姐弟俩的友情,她对浦秋实从学生时代也产生过爱慕之情,不过在那个时代的青年人,受旧礼教熏陶的太深,心里想到的,就已经够出格的了,谁还敢有语言表达或暗示。

夜很深了,两位还在说着白天的事,也在回忆他们大半生在社会发生一系列变革中,他们所经历过的坎坷路,如崎岖的山地,长满荆棘,从艰难困苦中滚爬过来。能赶上今天好政策,也是一生中幸运的事儿。

他们遇到不顺的事总是这样长谈,对此,精神转移,最后达到心平气和,这也是两个人大半生中,从来没有隔阂,也不互相猜疑,在这样前题下。至于梦里的事儿,梁愔知道,那不是事实,她也从来不把梦里的事儿放在心上,但是,四十来年,这样梦还是不断地出现。

梁愔和秋实心平气和地说:“睡吧,快亮了,明天还要接待客人呢!”清晨,浦秋实大半生的生活习惯,黎明即起,这一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迷迷糊糊地把院子打扫干净。把小动物们,鸡鹅猪喂喂饱,饮好水。两人收拾一些简单饭菜,一切准备就绪,又检查一下冰箱食品,不足的又去了屯子里商店。做好一切准备,二人等着远方客人到来。

昨晚乔月池与凌一凡待客人走后,一凡又把一天的经过,梳理一下记在采访册中,以便回单位时候整理录音笔记录时候做参考。

月池笑着对一凡问到:“怎么样,记者同志,这几位的故事好吗?他们是受约束,听得出来没有,浦大哥是你不问他不说,谭大哥说话总是见缝插针,曲文良是和越瑶哥一样,闲话很少,但是有弹不需发之势,咱爸是不说则以,说话不是压别人,再就制止别人兴头上的谈话内容,一般时候总是听。

另外,梁愔嫂和妈妈唠了一天,三十七年第一次交谈,也不知道你注意听没有?”

凌一凡点点头道:“她们二人的谈话,我是专用一支U盘记录的,有意思,很有特色,有传统女人特色。她们的风格和南方人区别太大了。今天在家里这些客人,还是浦大哥的风格、交谈方式,适合在公共场合,有些大家子风度,太不像传说中的农民了,也不像爸爸身边的农民。一两句话总结不出来浦大哥的风格。总之,他不是农民……”

乔月池补充一凡谈话,说:“浦大哥的大半生没离开土地,十几年前,他使用大型机械给集体种地,应该算农民,再往前做农民头头,更算农民,从公社、乡里回到村上,自己开垦荒地,耕种十多垧土地,是用机械,又该是现代农民。你看看,一凡,浦大哥是不是农民?不过有一点和一般人不一样,就是,浦大哥经常看书学习,他的学习方面又比较广泛,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啥都想知道,所以他啥都学。门类比较多而杂,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我乃凡夫俗子,学而为己,不必精通。浦大哥是这样一位农民……”

凌一凡在听着月池说话中睡去,睡的很沉,很香,带着很多满足进入梦境……

浦秋实家里高朋满座,几家人都聚在一起,今天梁愔特意把春梅、谭清也找来,喜子和爹爹徐韬在农闲时候从来不闲着,初秋小杂粮又开始上市,爷俩每天又活动在各乡村中,他们家与前年已经添置了汽车(农用型)。做起生意来方便快捷。喜子自从有了儿子后,他的大名徐双喜才从老浦嘴里叫出来,别人还是原来称呼。颜珍去了大连,没在家。浦家请客,一般少不下张芹,梁愔特别喜欢的两个朋友,春梅和张芹,她们间是用一生筑成的友谊。虽然张芹在年龄上和梁愔不在一个等同线上,但彼此的性格与语言交流的合拍,互相吸引着对方。

老浦的客人少支书和村长,二位接到通知去乡里开会不能到场,李丹是第一次登浦家门,年纪虽轻,但几年里多少知道一些婆婆与梁愔间互不往来,所以她不敢冒不孝之忌,也只好望而却步。婆婆与梁愔和好如初,李丹早早地把女儿小娇送到学校,一切收拾停当,随妹子、妹夫一同来到浦家。

李丹约好张芹,二人担当今天主角,这是李丹在老一辈面前表现自己的最好时刻。因为她总觉着自己像似欠这家人家点什么,这些年间没有表现机会。

张纯景和王春梅、梁愔三人去了卧室单独聊起她们间多年误解,能在今天达成谅解,对张纯景离开鹰嘴山去北京,是极大的精神解脱,真该这般庆祝一番,春梅在其中也倍感高兴。

能来浦家做客是凌一凡和乔月池的心愿,当凌一凡来到岳父家里时才发觉乔家一家人,岳母和月池还算有语言表达能力。岳父不善言表,大哥乔越瑶虽然是高中生,和大嫂李丹一样,都知道说话的价值,从不轻易表达任何观点,尤其是自己需要的东西,二位很难告之……

乔月池若有所思地问起,说:“浦大哥,曲文良和张芹是谁的毛病,到这般年龄还不要个孩子,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医生?”

浦秋实告诉她说:“听你梁愔嫂说,她们俩谁都没病,是曲文良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凌一凡觉得这个曲村长少言寡语,像似有一种孤独症反应,在举止谈吐上和正常人有区别,并不像简单的内向性格,又引起他职业的好奇心,于是说:“浦大哥,曲村长是本地人吗?”

浦秋实觉得凌一凡又开始刨根问底了。一想也是,这一天天的说话,并没有主题。那就顺从他的意愿说下去吧!这样也好,反正也不是外人,免得他们在猜疑中,在八年前乔月池问过谭欣恬,被这位谭大哥批评几句说,姑娘家什么都想知道,告诉你有用吗?那次浦秋实就说,知道就说呗,怎么就没用,你不说我说,老谭急了,把老浦也说了几句:“什么好事,就他那个爹,你永远别提他!”老浦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可今天一凡问起曲村长是哪的人,老浦觉得应该告诉他曲文良的一些事。

老浦又看看乔路,问起谭欣恬说:“谭兄,八年前月池妹子问过你的事儿,你还记得不?”谭欣恬说:“别提文良他爹的事,让人听了心里发堵!”

浦秋实说:“乔路叔,谭兄,咱有责任帮助曲文良和张芹二位,现在他俩还有生育能力,应该要个孩子,男孩女孩得有一个,到了晚年时候身边有个孩子,不孤独,这个曲文良脑子里有负担,怕有了孩子像他童年的遭遇,这种受父辈不健康行为的影响,像影子一样,伴随着他。依着张芹,他们的孩子也应该有小娇那么大了。可张芹一提要孩子,曲文良就十天半月不回家。所以张芹事事都依着他。其实张芹心里苦着呢!有时候为此事也常和梁愔落泪……”

乔月池也想起八年前,当她问起文良大哥家事时被谭大哥挡住话题的一幕。她于是说:“谭兄,一个话题撂下八年,今天给小妹说说吧。”

谭欣恬看着乔路叔和凌一凡,对着浦秋实说:“这个故事还是你讲给她俩吧!这回我不拦着,就当给大家听评书了。”

浦秋实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话可就远了,那还是六十年代上叶的一九六五年。文良刚刚四岁,他父亲是三小队队长,和本队女青年交往甚密,两年多后,达到一日不见,饭不下咽,夜难眠地步,文良妈妈早有发觉,但劝说无效,最后,文良爸爸和妈妈终于分手,当时四岁的曲文良由爷爷照管,父亲和王某顶不住乡亲舆论的压力,与一天趁夜色,逃出鹰嘴山村,至今下落不明。文良妈妈跑到大兴安岭以北,不足五户人家,一个偏僻山村,和一位猎户的后生生活在一起。后来给张芹爸爸通过信,询问过曲文良的现状,她们所住地址不通邮,她们要跑到二百里外去邮寄。

再后来,由于通信不便,双方信息互通越来越少,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时候,消息就一点也没有了。

曲文良九岁那年冬季,爷爷思念儿子,也想儿媳妇儿,一病不起,不日归天。曲文良落得个孤苦伶仃。张芹的爷爷和曲文良的爷爷在解放前是磕头拜把子的把兄弟。虽然老人都不在人世,但是那种友谊在他们下一代,也就是张芹和曲文良的父辈还有着浓浓的亲情。在文良爷爷病重期间,把张芹的爸爸叫到身边,说明自己心愿:“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人世,希望你能收留可怜的小文良,让他给你做儿子,你就把他改姓张,做女婿,后代也应该姓张,我曲家不配留下后代。”几日后爷爷走了,九岁的曲文良随张伯伯去了张家,由大他五岁的张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尽管张家日子过的也不宽裕,还是供曲文良上学,一直到曲文良初中毕业,他的张伯伯也没让他参加劳动,但在十八岁那年曲文良报名入伍,参加解放军这座大学校又做了四年军人,学到一手优秀汽车驾驶技术。在服役期间,张伯伯因病去世。在这个世上,曲文良只有张芹一位无血缘亲人……

曲文良退役那年才二十一岁,也就是一九八0年,由谭欣恬和浦秋实做主,简简单单给张芹和曲文良举行一次结婚仪式。梁愔又找来江晓莹、王春梅几人给做一些床上用品,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都由梁愔牵头和几位青年妇女给收拾妥当。曲文良和张芹从此以夫妻身份,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张芹和王春梅、梁愔、江晓莹几人从那时就成了好朋友。

那年代,农村并不富裕,但还能解决温饱问题。曲文良的内心世界,对张芹充满感激之情,夫妻间的生活中,曲文良对张芹始终抛不开感恩的情怀。他们间的夫妻关系到现在还维系在那种情怀中。

月池妹妹及凌一凡小弟,曲文良的童年,青年时代是在这样环境中成长的。那时候的小文良很少和任何人说话。小时候也不见他和任何人交往。给他们张罗结婚时候我老浦还在乡里的一家企业做事儿,对咱村里的大事小情知道的还真不多,他们结婚时候月池好像也在家,应该是高中毕业回村了那年。

乔路叔说:“是这么回事,现在文良的爸爸应该还活着,他比我只大两岁,那人不地道,长个好看外表,大个头,身体强健,模样俊着呢!整天喜欢和女孩子在一起,我瞧不起他!”

谭欣恬憋着一肚子话,但一句说不出来,只见他双眉紧锁地,还是把火发到秋实身上说:“你看看,让你说说曲文良不要孩子的事,你非把那个混蛋说出来干啥!那位是人吗?亏得你记这么清楚,我早把他忘了!”

乔月池咯咯地笑个不停,凌一凡问:“你这是怎么了,你没见谭兄又发火了吗?好像爸说的不地道那位是秋实大哥,谭兄又冲他来了。”

月池收不住笑声,边笑边小声和一凡说:“这回浦大哥说话谭大哥真没拦着,还不如拦着了,他这一肚子气也只能往浦大哥身上撒,别人谁受得了?”

浦秋实二目没离开谭欣恬,看着他这位可爱的谭兄把话稍停顿下来,便问到:“说完了吗?往下还有吗?”谭欣恬本来没多少火了,可让秋实这么一问,又来劲了,说:“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是让你说出文良为什么不要孩子?你看你把他爹翻捣出来,是他爹不让要的吗?”

浦秋实冷笑一声,道:“我这说的就是原因吗,他脑子里的不健康东西哪来的,是他不负责任的父母给造成的。曲文良和张芹说过:”爷爷临终前和张伯伯的讲话他记的真真的,我曲家人不配有后代。他自己也怕有了孩子,一旦有啥差头,孩子要吃好多苦。他的这种心理影响着他的正常行为,你见过曲文良笑过吗?你见过他流泪吗?其实他属于有心理疾病一类人群的一员。谭兄,我不讲出他爹怎能知道他的心理活动,除了这些,你还能找出别的原因吗?”

谭欣恬低头不语,沉默一阵子道:“是这么理,你后面这几句,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对不起秋实小弟,我一和你说话,总好急眼,让妹子妹夫见笑了!”二位这一段对话把个乔月池笑地前仰后合的,双手捂着肚子说:“哎呀!这种享受八年没有了,真过瘾!一凡,看见没有,我妈要在这,又该把谭大哥骂几句了,谭大哥让妈一骂,当即就给秋实大哥赔不是,今儿个,谭大哥自觉了,没人骂他,也知道说对不起!”谭欣恬看着乔月池笑的没样了道:“笑、笑,三十来岁的姑娘家笑起来没完。婶没骂我,我怕叔揍我。曲文良的老爹不是东西,我拿人家浦秋实撒什么气!不赔礼,一会儿笤帚把子又上身了。五十多岁人了,也该知好歹了。”

乔路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人都老了,谁还喜得打你,这要是倒退五年,不把你屁股打出包来才怪呢,秋实一讲正事,你就胡搅蛮缠。你说秋实找出来的原因不对吗?以前,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你婶也说是年轻人赶时髦,叫那什么来的,叫丁克家庭。今天让秋实这一分析,在理,咱得帮帮他……”

浦秋实又有感叹地,道:“我和梁愔在五年前和文良说过,每当提出这些话题时候,文良的脸色相当难看,表情非常恐惧。最后总是一句话,我不想看见我身边有童年出现,谁也别再说了。从那时以后,我们俩谁也不再提起此类话题,尤其是张芹说过,她俩人提起要个孩子时候,他不吱声,不说话,开门就走,时间长了,以后她也不再提起此事。”一直听故事的凌一凡,此刻觉得曲村长主张丁克家庭大致也就是这些因素,他认为这个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他要知道很多农村中民众素材,各类人物在这个历史舞台上都扮演着各种各样的不同角色。所以他要利用有限时间,了解不同人物,在这个特殊时代,做出的不同反应。在他思维中已经拟出一个小说连载的雏形。于是一凡把话题一转说:“秋实大哥,昨天妈妈提到一个叫江晓莹的人物,是你们中间做什么的?现在还在这个村子吗?”

乔月池接着说到:“一凡,今天别刨根问底的好吗?你让他们随便聊多好!别提江晓莹。”浦秋实淡淡一笑说:“月池妹子,咱这故事里没她不热闹,问吧,你嫂子又不在这屋,我不忌讳这些,咱多给一凡提供一些素材,他要知道不同类别的人物,至于我们老几位的事,你们随时都可以由你说给一凡,咱要说一些他不知道,和以后问你也不清楚的事。反正咱都是聊天,说什么都一样……”

乔月池:“浦大哥,浦馨还好吗?”浦秋实:“生意上蛮好的,家庭和睦应该算很好,她们已经有了宝宝,由奶奶看管。”

月池又问:“嫂子和江晓莹还不来往吗?”浦秋实:“她们原来就不是一路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再去修补友谊中产生的陌路,在实质上是最难办到的!”乔月池有一种惋惜地表情说:“我在家的那些年,看到她和你们一家人的亲近劲,令我羡慕。每次我来你们家里时候,她都在,真像是你们家的一个成员一样。真没想到,像浦馨这么好的姑娘,她竟然置之门外。从哪个角度上去分析,她都不应该。”凌一凡没听明白月池和老浦说的是谁,于是他便问起,说:“你们俩说的是江晓莹吗?”

乔月池叹口气说:“还能说谁?你不是对这个人物很感兴趣吗?咱就再把她说透,满足你的好奇心,你看怎样?”

凌一凡笑着对月池说:“那样最好,我凌某先谢谢月池夫人了。这个人今天能来大哥家吗?她和大哥家是啥关系?”乔月池很平淡对一凡说:“这位六年前是这个家的常客,她的儿子和浦大哥的姑娘十年前就自由恋爱,两家大人也都高兴支持,就连我看着心里也暗暗为她们祝福。后来她儿子在平江县旅游局谋份差事,一般办事人员,又做了局长的外甥姑爷,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策划的,你说,一凡,她还能来这个家吗?这种离婚方式太卑鄙了!”

浦秋实打断月池讲话,说:“月池妹子,我打断一下,纠正妹子的口误,她们的做法叫毁弃婚约,不够成离婚一词。”

凌一凡接上一句说:“有四五年的恋爱历史,和离婚差不多,但是不准确,浦大哥的解释我才明白,没有结婚,应该定为毁弃婚约更准确。”月池又接着说:“一凡你不用做掩饰,我习惯大哥的纠正,八年前就这样,你看屋里这几人,都是我小时候伴我成长的男性长辈,女性长辈今天有特殊意义,就现在几人里,属爸爸管我少,对错不褒不贬,其实这些年在月池心里给爸爸的评语就四个字,不负责任。”

谭欣恬此刻也有感而发说:“这就不公平了,不负责任你是咋长这么大的,哪样不都得想到前面?乔路叔和我性格差不多,家里外头不爱吱声,谁像秋实那样,一说不可收拾,舌头不在嘴里,哪回我都得给他栽下一段来!”

凌一凡看着这几位说话时候,他在一旁总是微笑着在想:在农村这块沃土中,也能茁壮的生长着各种各样人才,这几位凑在一起,给偷拍下来比导演指挥的应该更好看,为什么浦大哥说话,谭大哥自己也说都得给栽下一段来,谭大哥的态度,他浦秋实不急不气,反倒笑,他的笑内含啥意思,是嘲笑?不可能。是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也不可能。那该是习惯吧!反正是找不出正确解释……

这几位真够令人费解的,岳母和秋实大哥又是那种关系,两个人到一起说话的亲热劲,岳母对秋实的关心程度,比关心岳父还多几分,可岳父看在眼里,还能笑在表面,难道他的内心世界真那么平静吗?就没有一点酸楚?他们之间竟没有血缘关系,做出一些出格事儿来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四十多年,真让这一代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再去看梁愔嫂,知道自己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走的那么近,不但不去制止,听说逢年过节的,她还主动准备礼品让自己丈夫去送给对自己有嫉恨的女人,这里边有哪些因素?难道说真就是一种感恩情怀吗?要不是答谢青少年的关怀之恩,还能有别的啥秘密呢?难怪月池在家时常说,四人帮的故事太多,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简直是一小撮怪人……

凌一凡在旁正陷入沉思,谭欣恬还在和月池打嘴架。乔月池指着谭欣恬,道:“谭兄,停!咱老哥俩别讨论这些,你看这一位硕士,一位土博士,瞪着眼睛看热闹呢?”凌一凡看了看乔月池道:“月池,对浦大哥尊敬点,博士干嘛前面加上个土字,浦大哥知识面应该比你我宽,应该看到浦大哥的高强度适应性,你比如说,做过领导,管过企业,还当过优秀拖拉机手,做过老师,现在是农民,而且做的很出色!有过以前那些经历的人,再去做农民,而且做的很好,一做就是十几年,真是难能可贵!”浦秋实急忙制止,道:“往下再说就成了神人了,什么难能可贵!应该叫实逼无奈,有此结果,应该说以上都没做好。”凌一凡凑到浦秋实面前,道:“秋实大哥,你对江晓莹在儿子和对象之间做的一切是怎么看的,你对江晓莹的评价能给小弟一个公正的诠释吗?”浦秋实看着谭欣恬说:“谭兄,我今天和一凡的谈话希望你别给裁去一段,说点有用的。”

老浦又接着说:“对江晓莹的所为,首先我认为她是个好母亲。为了儿子的前途,她可以做出一切,包括牺牲朋友的友谊,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做女人的基本品质。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另外,不知道一凡是不是党员,月池,谭兄加上我,都是鹰嘴山村的老党员,作为中共党员,尤其是农村党员,咱知道,咱共产党对农村做农业的农民欠账太多,建国三十多年,说给农民最初的承诺,咱兑现多少?所以包括江晓莹在内的农民,想要摆脱贫困,脱离农村的现实条件,走捷径进城,做一名拿工薪的国家干部。但在江晓莹这位女人做的时候,手段有些欠缺,所以伤了好多人,也激发浦馨走出去闯世界的决心。

从她在佟仁与浦馨之间在分手之前,假设她不去攀高枝、权贵,鼓励他们走出去,到外面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果可能不是现在这样。在这个世上,无论是男人女人,也包括她江晓莹在内,在一些重大事情决策时候,走错路,是很难挽回的。据说她也后悔过,也为她自己的错误行为哭过,还不止一次。但是在这类事儿的决策中犯下的过失,是没有改正的机会的。

江晓莹今年也有五十岁,有个标准的外壳,这是做女人的第一资本,但是她没利用好,没受过良好教育,年轻时代也正赶上时令不好,自己再没有良好的修养,有很多表现属于奇形,对社会、朋友,自己表现出不负责任态度,一个女人玩世不恭是犯大忌的,但是,那时候我和梁愔还能经常提醒她,所以,滑的不远。这些年没人在她耳边提个醒,任自己个性发展,听不进不同意见,一些所为更让她自己都不能满意。一凡小弟,对江晓莹的概论,大哥基本就能说这些,也不知道你还有哪些不满意地方,希望提出来,大哥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凡想想秋实谈话中提到对农民欠账太多感到疑惑,所以他把谈话主题转到三农中来,又向浦秋实开始发问农村问题,道:“秋实大哥,您刚才在讲话中提到的,中国共产党对农民的承诺,兑现的太少,欠账太多,是指的哪些方面?能具体的说出几条范例吗?”

浦秋实慢条斯理的说:“这个不难理解,凡是常到农村来的,我说的不单指一个鹰嘴山村,也包括大江南北的大多数农村。建国初期时候,国家有过三个五年计划,对农村也有标准,像改善住房条件,道路交通,医疗卫生,农村教育,搞现代化农业等,目前这些应该都是欠账。有过的承诺不能很好的兑现,这应该算欠账。让南方的小岗村闹这一下,把土地承包给了农民,还不错,温饱问题总算解决了。其它的一看就知道了,比方说,谭洁领对象回娘家住两天,吃饭好坏都能挺过来,但生活中每个人必须有的不光是吃喝,还有拉撒睡。后三样大概大都市来的骄子吃了不少苦头。另外,医疗卫生,农民的小病小灾弄几片镇痛退热药,还能应付了事,再难点就只好硬撑着了。所以城里人说农民,干一辈子,钱没攒下,倒是攒下一身病。这是因为农民没有定期健康检查的习惯,倒也是,去哪检查?农村什么设备都没有,到城里检查,这笔费用暂且不说,怎么去?现在都不通车,这两年有了私家出租车,可农民手里的钱并不多,他们能挺就挺,等实在挺不住了,也该是疾病晚期了。再去看看农村教育,小学还说得过去,初中大概说不过去的可不单单是咱鹰嘴山村了,大概在南方也能看到农村中学,不是每个屯都有,有的地方要翻山越岭走上两三个小时,这些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说农村农民的文化生活,自从杨树走了以后,田里、路上听不到歌声,其它娱乐活动就更不用说起,这些是看得见的,摸得着的,农民老了,病了,是件大事,就这些让共产党人不能理直气壮地和农民说,我们尽力了……

我说这些是以一名中国共产党员身份讲出来的,放在二十年前,打死我也不敢讲,还是那句老话,那个年代有人给戴帽子,没人给摘,所以在三十年前的年代,见到的心里装着吧,话在肚子里烂掉比说出来好的多!”

凌一凡静静地听着,一位北方农民对农村的另类评论,他还是第一次直接听到一位平凡农民敢说出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工作中的不足部分,常能听见赞扬、歌颂党在农村的丰功伟绩,听着顺耳,可今天听到的自己觉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今天来农村四天了,也觉着生活中的不便太多,医疗卫生虽然没有触摸到,估计秋实大哥说的不算过分,教育是明摆着地不行。看来这些事也不用太多了解,自己的刊物决不会报到这些,民风民俗上应该多知道一些。

凌一凡清清嗓子,又活动一下身子,看看众人,岳父大人几天里话很少,谭大哥很听话,这次他真没拦截浦秋实的高谈阔论。一凡问:“谭兄,对秋实说的评论你持什么态度?”

谭欣恬点点头道:“这话放在以前,准有人给他绑起来,亏得他想得出来,欠账,欠什么帐?谁欠你的帐?你没干好,没挣来你怨谁?满腹牢骚!”

浦秋实对谭欣恬的满腹牢骚给更正一下说:“谭兄,中国共产党中央的哪章指示我说不出来出处,大概有那么几句,讲实话,办实事,实事求是你不该否认吧?”

老浦又说:“我说的欠账不是指你我,或者某个人,是对农村、农业、农民。别和谁欠你帐混淆不清弄到一块去!”乔月池和八年前一样就爱听谭浦二位斗嘴仗,每当此刻的浦秋实的话锋总是咄咄逼人,弄的谭兄哑口无声,今天终于又有了。当谭欣恬不接着时,月池又说到:“哎谭兄,又轮到你了,该你说了!”

谭欣恬真的有些生气,想想往下也没法再接下去,他索性把一股邪火发到乔月池身上,说:“月池妹子,你多大了?都过去十来年了,还没忘掉臭毛病,挑、挑火!”李丹和张芹忙完厨房的活路,端着茶具到屋里,大家看到刚才这一幕,逗的几位女人捧腹大笑……

凌一凡也随即笑起来,他又转入另一话题,道:“秋实大哥,现在城乡青年人,普遍存在离婚率上升趋势,婚姻问题当做儿戏,尤其在城市突出,咱农村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大哥对此事有哪些看法?”

浦秋实又是一笑说:“这类话题是一个老话题,往上可追查到公元前二百年,京戏里唱的《马前泼水》距今有两千二百年,说的是穷书生朱买臣被妻子崔氏逼着写下修书。一纸修书,终结了朱买臣与崔氏的夫妻关系。当时的修书和现代的离婚证书,是起到一样的效果,不过两千多年前国家机关不介入此事,结婚、离婚都是由民间自行解决。

再近一点说一千一百多年前诗人陆游的婚姻,其陆母对其儿妻唐氏产生恶感,逼其儿陆游写下修书,将陆游第一夫人唐氏贬出家门,才有陆游的千古绝句《釵头凤》,供后人品味大才子陆游的爱情悲剧。像这样例子太多,离婚在中国历史上有记载的很多,民间没记载的当然不被人们发现。名词不一样,现在一提起离婚一词,有人反对,有人大放噱词,好像天塌了,不得了。其实,有的死亡婚姻是很不道德的,男女双方都受到伤害,不如好散,分开也许成为好朋友……另外,在农村和城市都存在家庭暴力,深受其害的是妇女,在中国社会,农村的农民是最底层,而且妇女又是底层的弱势群体。当然无论城市还是乡村,还是和谐家庭占大多数。比喻不恰当,就像一曲交响乐,有一个不和谐音符发出怪声,这支曲子还能好听吗?农村的离婚率比城市要少的多,家庭暴力比城市多的多。

一凡,也不知道大哥这样回答你,满意不满意,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是否正确,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聊天,你和月池也说点让大家听了高兴的事。我说了快一个上午,我自己都觉着心里发堵。

凌一凡与乔月池的北方之行结束了,越野轿车行驶在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上,乔月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在行驶中,她一边帮助了望路况,一边在回忆一周的农村生活中收获。后排座的乔路夫妇俩,眼睛从车窗外收不回来。欣赏高速路两侧风光,隔离带中的花草。老伴张纯景老人这是生平第一次外出,也是第一次坐过轿车,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张纯景醉了。

乔月池示意凌一凡车速慢一点,她回过头,说:“爸爸,谭大哥、浦大哥和咱家有啥历史渊源吗?我总觉着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无形东西牵着,尤其谭大哥和浦大哥之间,这种牵连显得更明显。”

乔路正正身子,把眼睛从车窗外收回来,看着回过头来的女儿,道:“其实也不算什么牵连,是老一辈从关内闯过来时候,经过九死一生来到现在住的鹰嘴山。听你爷爷讲是四家,还有你姥爷,乔、浦、谭、张四家老一辈在山东省,举家北迁,老哥四个在途中结拜把兄弟,互相照应,一路走来,到鹰嘴山落下户。几十年过去了,老人走的时候都说起把友谊延续到下一代,其实,就现在社会形式,用不着那种关怀和照顾,这些故事以后再回家时候让你浦大哥给讲吧!老爸说不好。你姥爷要是活着他最清楚。

轿车载着乔路与老伴张纯景,去北京安度晚年,乔月池与丈夫凌一凡,此次北行达到了目地,月池能顺利把妈妈爸爸接到身边。凌一凡脑子里,录音笔里装满了故事。这是北大荒人给一名记者最丰盛的一顿招待餐。轿车在平稳运行着,载着乔家老辈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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